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目標忍界第一村[綜]、我養(yǎng)的炮灰小狼逆襲了、[游戲同人]非人類見了我都害怕、蛇靈主——妖尊強勢寵、穿成愛神后我被迫修羅場、司令,奴家不從、[綜漫]特A級危險預警、盲愛、成為虐文主角后、皇帝教我去宅斗
“哈?!”紅衣一下子笑喊出來,懶得多聽地推她,“別鬧,誰要嫁王侯將相!” “你沒覺得公子對你不太一樣么?”綠袖悠哉哉地問她。 這話倒讓紅衣一僵。 她雖沒感覺出什么“不太一樣”,但今日席臨川最后那句話,卻讓她嗅出了點不對頭的味道。 那話聽上去有點無奈,又酸溜溜的,好像迫切地想讓她明白什么,直戳進她心底,讓她不知不覺中回思了好幾遍。 不會吧…… “他之前差點殺了我?!彼蛔忠活D地說著,是提醒綠袖,也是為了平復自己的心緒。 “那他還救過你呢?!本G袖一語頂了回來,“宴席上當眾跟何家公子動手,你可別假裝忘了;還有你犯敏癥的那次……” 當然沒忘,但凡事一碼歸一碼。紅衣覺得他救過她、和他從前想殺她是兩個獨立事件,哪一件也抹不去另一件。 “你別瞎琢磨?!彼坏删G袖。 綠袖還是那悠哉哉的口吻:“不琢磨就不琢磨,大不了咱走著瞧唄?!?/br> . 次日下午,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的時候,紅衣可全然沒想到外面是席臨川。 ——她昨日明明拒絕了他今日來給她講《淮鄉(xiāng)樓搶劫殺人案始末》的提議。 再想想綠袖昨晚說的話,紅衣的防心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往后一退,刻意與他維持著距離:“將軍有事?” “來跟你說說淮鄉(xiāng)樓的事。”他淡聲道。 “……我不想知道?!彼⒖痰?,他便又說:“順便聽你說說接下來打算如何。” 她身形一僵。 目光在他面上劃了一劃,俊朗的面容上沒有什么可看出情緒的神色,她緩了緩神,適當?shù)靥嵝阉溃骸皩④?,我已贖身了,日后的打算……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說得好聽。”席臨川輕挑眉頭一聲笑,“你在長陽城里又沒家人,若當真餓死了,還不是得我給你收尸?” ……真刻薄。 紅衣險些把這三個字念叨出聲來,暗瞪他一眼,干笑一聲:“多謝將軍那兩千兩銀子,我不會餓死的。” 席臨川又一聲笑,負手睇著她,還是那句:“說得好聽?!?/br> ……這難道不是實話嗎?! 他上前了一步,她戒心十足地連忙后退,他便得以順利地邁進了院來。 反手把院門一關(guān),他一手支著門問她:“我倒是想問問,今天上午,你和綠袖四處打聽有沒有要轉(zhuǎn)賣的飯莊酒樓是怎么回事?” “你監(jiān)視我?!”紅衣脫口而出。 “用不著?!彼叫撵o氣地面對她的質(zhì)問,“敦義坊現(xiàn)在人心惶惶,禁軍都尉府掉了兩個百戶所過來鎮(zhèn)著,我囑咐他們多為你上點心而已——他們看你四處打聽事情,也就多問了一句?!?/br> “我們打算自己開個飯莊?!奔t衣被他逼問得沒辦法,簡短地答了一句,而后美目一轉(zhuǎn),聲音十分柔和,“廚子我們自己找、賬房小二自己招、歌姬舞姬自己教,不勞驃騎將軍費心?!?/br> 這原是想堵他話茬的意思,明擺著讓他知道各樣事情她們皆可自己辦,孰料席臨川聽罷反倒眉頭皺蹙,訝然看了她一會兒:“歌姬舞姬?!” 紅衣沒意識到他在驚訝什么,隨口應了一句:“對啊!” 便見席臨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帶著萬分詫異的神色徐徐吁出,打量著她不可置信地道:“姑娘,你好不容易從我席府贖身脫籍,是為了……自己當老鴇?!” 第51章 人脈 她們的內(nèi)院里有一座小小的涼亭,雖然周圍沒什么景致可言,但在涼亭里小坐著也很舒服,尤其是略有涼意的秋天,傍晚吹著小風閑談片刻,十分愜意。 眼下,紅衣站在亭外看著“十分愜意”的席臨川,卻有點嘴角抽搐 ——她也沒注意正在進行著的交談是如何從“被席臨川盤問”轉(zhuǎn)變?yōu)椤跋R川幫她們分析開酒樓的可行性”的。 總之當她驀地覺出不對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眼前這場景了——席臨川笑容溫和地在亭子里落了座,頷首接過綠袖遞過去的茶水,修長地手指揭開盞蓋,抿了一口,思量著徐徐道: “我覺得你們兩個不適合當老鴇?!?/br> ——到底什么時候說要當老鴇了?。。?! 紅衣在原地噎了一會兒,狠狠跺腳:“將軍!我只說要有歌姬舞姬,沒、沒打算做……那種買賣?!?/br> 席臨川蹙著眉轉(zhuǎn)過臉來,看了她好一陣子。 他帶著點遲疑、又很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紅衣終于大悟——這事是她想當然了。 不止是她,就連綠袖這土生土長的大夏人都想當然了。 二人都一直是府中舞姬,從敏言長公主處送進席府,雖則一直身在長陽,也對這外面的世界并不熟悉。 她們只覺得席府每次設(shè)宴,都是有歌舞姬的;像淮鄉(xiāng)樓這樣大一些的酒樓,碰上有人設(shè)宴時,也是有歌舞的。所以歌姬舞姬自然要有。 直至席臨川淡看著她們一語說明:“酒樓里的歌舞姬多是設(shè)宴的主家另請的?!?/br> 她們才一下子明白過來。 弄明白實際情況是個好事,紅衣仔細想一想,卻有點失落—一直以來,她最大的愛好也就舞蹈這一樣了,若說“事業(yè)”,她也更樂得投身在舞蹈上。 是以對于開酒樓的一系列計劃,她最帶感的“腦補”也都在舞姬上,覺得若真能有這么一班人馬,她便可著手研究新的舞蹈了,興許真能弄出些名堂來,多好。 于是,即便聽席臨川這樣說了,她還是問了一句:“歌姬舞姬就必須是做……那種買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