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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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抬眸窺一窺他的神色,小心地道,“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請公子信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的眉心又蹙了一下,腳下頓?。骸罢f?!?/br> “公子信我……”她急著為自己求一道護(hù)身符,卻被席臨川斬釘截鐵地一語打斷:“我不能平白跟你許這種諾?!?/br> 紅衣神色微僵,啞了一啞,聽得他又道:“信不信你我自己判斷,說吧?!?/br> 她始終都是弱勢一方,根本就不該奢求他會答應(yīng)給她什么保障。紅衣啞笑自嘲,反是平靜下來一些,長緩口氣,說得從容不迫:“聿鄲公子想讓我給他傳信?!?/br> 席臨川一凜:“你說什么?” “他說兩國交戰(zhàn),生意愈發(fā)不好做。希望我能向公子打聽到朝廷做了怎樣的決定、軍中又有怎樣的動向,告訴他,他的商隊便可避開軍隊所經(jīng)之處,也能知道下一步該賣些什么,境況會好些?!彼唵蔚貜?fù)述了聿鄲對她說過的話,語中一頓,又道,“他說我能做得到,會給我錢幫我贖身……” 她自顧自地說著,始終沒有抬頭,便也看不到席臨川的滿面震驚。 只覺面前氣氛凝滯了良久之后,才聽到一句:“你為什么告訴我?” 紅衣咬一咬嘴唇,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我害怕。原是拒絕了,但他、他說我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續(xù)說:“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覺得怕得很。再者,他雖說自己只是個商人,并未在赫契王廷為官,但我總覺得……總覺得……” 她覺得這種富甲一方的人多少跟政權(quán)會有瓜葛,說不準(zhǔn)會把消息傳給赫契王廷??捎譀]什么證據(jù),只是因為讀過小說是以覺得“可能是這樣”,于是便不敢說下去了。 席臨川還沉浸在她主動告訴他赫契人要收買她的震驚中沒緩過來,驚得連呼吸也停滯住,先前那么多次察覺到不同都不如這一次來得驚心動魄。 先前種種只讓他覺得自己許是錯了,覺得這一世她興許不會有叛國之舉;這一回卻足以讓他發(fā)覺他徹底錯了,她決計不是會叛國的人。 他打量了她好一會兒,視線在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上一分分劃過。她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比他上一世印象中的樣子清冷多了,但羽睫總時不時地有一下微顫,明明白白地讓他感覺出…… 她在害怕。 席臨川狠狠地吸進(jìn)一口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一些,問她:“你懷疑他為赫契王族辦事?” 紅衣微一凜,腰佩的流蘇穗子在手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解釋得盡量緩和:“我知道不該懷疑公子的朋友,但是……” “我們不是朋友?!毕R川干脆地接了話,紅衣一訝,抬起頭看向他。 “我也想看看他在長陽要做什么?!彼?,與她驚疑不定的目光對視著,少頃,緩出了些許笑容:“多謝你告訴我?!?/br> “……”紅衣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這道謝了,略有些尷尬,俄而只好如同在現(xiàn)代時一般,應(yīng)道,“客氣了?!?/br> 席臨川一聲干咳,凝視著她又躊躇了會兒,目光不太自在地掃了眼跟得很遠(yuǎn)的幾個小廝,沉聲說:“抱歉?!?/br> “……啊?!”紅衣驚得向后猛退半步,不知這突如其來的“抱歉”是指的什么,“抱歉,我不信”?還是什么別的? “我……嗯……”席臨川的面色有點發(fā)白,目光在側(cè)旁的地上劃來劃去,窘迫分明地掙扎了好一陣子,終是鼓足勇氣道,“我不該疑你叛國,還有……那一箭,我……嗯……” 紅衣忽然覺得這個一貫讓她怕得想逃的人的樣子有點好笑。 二人隔了不過一丈距離,他支支吾吾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已尷尬得說不出話,卻又非得逼著自己把話說出來…… 看上去就像在現(xiàn)代時鼓足勇氣到喜歡的女生面前表白的男生似的,磕磕巴巴的無法把話說完整,無論旁邊有沒有人在圍觀。 但他明明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長陽城中傳說一般的人物,還不管不顧地在鬧市和何家公子決斗過…… 幾種反差強(qiáng)烈的形象在心頭猛地一撞,紅衣好似懵了一陣才又緩過神來。再度看看面前別扭得面紅耳赤的席臨川,不知怎的就大了膽子,面色一冷:“那一箭差點要了我的命,公子空口道歉也太輕巧。” 席臨川本就還沒緩過來的臉色又一僵,見她眼波流轉(zhuǎn),很快又續(xù)言:“這回聿鄲明擺著要找我的麻煩,有勞公子護(hù)我周全如何?” 實則話未說完她就已回過味來,不知自己是否說得太過,語畢忙抬眸去看席臨川的神色,卻見他氣息一松,微浮笑意地一點頭:“好說?!?/br> 第35章 插手 聿鄲神色一冷:“讓我離開?” “是?!眮矸A話的小廝不慌不忙,稍一欠身,解釋道,“兩國不睦,長陽城里緊張得很。我們公子又是要帶兵的將領(lǐng),您留在府中不方便,易惹非議。” “出什么事了?!表侧惓寥粏柕?。 那小廝話語停住,垂首靜默不言。 “赫契再度動兵的事不是今日剛剛傳來,出什么事了,為什么突然有這樣的變動?!彼曋切P,話語森然。 “小的不知?!蹦切P躬了躬身,又說,“許是公子剛經(jīng)了下毒的事,是以格外謹(jǐn)慎些。畢竟大將軍和敏言長公主過問了此事,公子也不敢大意。” 聿鄲清冷一笑,復(fù)一脧那小廝:“這說辭你自己信嗎?” 席臨川就不是這種喜歡溫和處事的人,若他真覺得是他下的毒,估計早就拎劍過來一較高下了。不讓他再住在府里…… 聿鄲靜靜思索了片刻,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釋。遂緩了口氣:“罷了,難為你也沒用,幫我收拾東西?!?/br> 那小廝卻又一揖:“公子莫惱。我們公子說了,有朋自遠(yuǎn)方來,自該以禮相待。如今事出突然不得不如此,請公子見諒,讓小的帶公子去長陽南邊的另一府邸,也是個好地方?!?/br> “不必了。”聿鄲回絕得干脆,端然對此并無興趣,“本是覺得和君侯談得來,想多見一見。如今既是不能,就不勞君侯多做安排,我自有地方去?!?/br> 小廝便也不多做勸說,恭敬地應(yīng)了聲“諾”,叫了人進(jìn)來為聿鄲打理行囊,自去向席臨川回話。 . 聽聞聿鄲并不想去另一處府邸住下,席臨川執(zhí)筆正書的手一頓,遂道:“那就不管了?!?/br> 那小廝一拱手,踟躕著詢問道:“公子可要差人盯上?” 席臨川睇他一眼,笑而搖頭:“盯梢的事,府里的人和軍中的人只怕都不拿手?!彼捳Z一頓,想了想,說,“去向北鎮(zhèn)撫司稟一聲。不說別的,只說我前日被人下了毒,今天請聿鄲離開了。差人跟著與否,讓他們自己拿主意?!?/br> “諾。”那小廝一應(yīng),回身剛走了兩步,又撤了回來,喚音猶豫,“公子……” “怎么了?”他抬眼,那小廝小心地提醒他,“夫人……今天下午就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