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護(hù)她,舍棄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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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防著北子靖以兩情相悅說事,可沈若溪的攪局,還是讓他沒防??! 北子靖不假思索的回答“兒臣自然是心儀她已久,兒臣知道她最喜歡吃桂花糕,她最喜歡牡丹花,她最喜歡的一只發(fā)簪前不久弄丟了?!?/br> 他的眸子,依舊深邃如墨,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冷冽。 即便他是跪著,身上也有絕不低頭的傲骨。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又讓人感受到了他的一往情深。 若非沈若溪從原主記憶中,搜索了一下他說的這些“最喜歡”全是胡謅的。 她恐怕當(dāng)真會以為他一直默默喜歡原主。 皇上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不想和北子靖撕破臉,可他們都這么說了。 莫非,他真的要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嗎! 一時間,現(xiàn)場死一般的寂靜,仿佛空氣都凝重的凝結(jié)了。 沈若溪正要再開口,這個時候皇上突然出聲了“太子,你讓朕退了這個女子和南王的婚事,再將她嫁給你,這和搶弟妻有何區(qū)別?” 當(dāng)然有區(qū)別,只是看人如何去巧舌如簧罷了。 沈若溪立即要開口,可皇上卻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了。 皇上忽的提聲“沈若溪!你放心大膽的做你的南王妃!” 皇上說著,猛地看向南王,“他若敢虧待你,朕殺了他!這是圣旨,殊兒,你記住了嗎?” 皇上眼中的殺意,好生駭人,他一字一句的問北上殊,仿佛就怕他記不住,會自尋死路! 北上殊被嚇得劇烈一個哆嗦,他心頭都清楚,父皇會疼愛他,都是因?yàn)橄敕龀炙衔粊韺Ω侗弊泳福?/br> 他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他不敢違背父皇! “兒臣記住了,兒臣必定會善待沈若溪!”北上殊趕緊回答。 他生怕慢了會惹怒父皇,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沈若溪心口一跳,眉頭緊緊擰成一團(tuán)。 果然是帝王,好生狠毒! 她知道皇上針對的并非是她,而是北子靖。 可是,她卻和北子靖綁在一起了,北子靖爭不過,她便是犧牲品呀! 沈若溪此時,心頭都忍不住想罵天了,一穿越過來,就遇到了南王的刁難。 她本以為北子靖出現(xiàn),所有的困難都解決了。 沈若溪沒想到進(jìn)了宮,皇上還是拿她開刀! 她上輩子,為許多重要人物解毒救命,這也算是救死扶傷了。 而且,她還為政府解決了很多無人能解的毒武器。 她功德好大的呢,可是老天爺竟然這么對她! 皇上目光,移到沈若溪身上,隨著他的視線,沈若溪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知道就算皇上把承諾給的那么大,可她一旦被指給了北上殊,面臨的,恐怕就是性命之憂。 因?yàn)樵诨噬涎壑?,她是北子靖的人,北子靖沒能力護(hù)住她,她便只有死! 就好比……當(dāng)初皇上他沒能力護(hù)住他的寵妃,于是,那個妃子,死于北子靖之手。 可皇上正要開口,北子靖忽然出聲! “父皇,身為儲君娶兄弟未婚妻有失妥當(dāng),那若是兒臣放棄儲君之位呢?” 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驟然聚集在北子靖身上,眼神震驚!最為震驚的莫過于沈若溪了! 為了護(hù)她,他竟然要放棄儲君身份…… 北子靖,他為什么呀? 現(xiàn)場,只聞心跳聲。 沈若溪看著他冷漠決絕,卻堅(jiān)定無比的側(cè)顏,腦海真有些空白了。 許久,皇上才慎重問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兒臣知曉?!彼琅f堅(jiān)定,一雙眸子冷若寒潭! 沈若溪能想清楚的道理,他豈會不知? 今日他若是保不了她,她恐怕沒命嫁給南王。 皇上審視北子靖許久,反復(fù)確認(rèn)他此話絕無虛言。 他忽的便笑了“既然你如此真心,朕允了你便是。朕會立刻著令中樞閣擬定廢太子詔書,殊兒和沈若溪的婚事就此作罷,你們的婚期,朕也會盡早定下?!?/br> 這個皇帝啊……北子靖不是太子,他和南王就不是兄弟了嗎? 他不是太子,便不是先解除兄弟未婚妻的婚約,再娶了弟弟曾經(jīng)的未婚妻嗎? 不是太子,便不是搶兄弟之妻了嗎?便妥當(dāng)了嗎? 可這些之前皇上用來刁難北子靖的話,此時又有誰會在意呢? 北子靖愿意用太子之位換沈若溪,皇上他樂意的很。 而旁人,又有什么立場說什么呢? 沈若溪不自覺的看向北子靖,心中有些愧疚。 她看著他依舊不改的冷漠側(cè)臉,似乎沒把這一切當(dāng)回事的模樣,她便更加愧疚了。 但北子靖確實(shí)是沒太當(dāng)回事,既然做了取舍,他又怎么可能去糾結(jié)? 他會保這個儲君之位,無非是很多事情,得以東秦儲君身份才好辦。 現(xiàn)在,該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儲君身份會有些麻煩,但這不是他最在意的。 此時,他最為在意的是……沈若溪! 他對沈若溪用的至毒斷魂,那毒沒有解藥,中毒者必死無疑。 就算沈若溪沒有被南王他們折磨死,也會被毒死。 可當(dāng)時,沈若溪被戲弄了許久許久,依舊還活著。 莫非,她的體制,可以對抗那種毒? 他最在意的人,全是死于這種毒。 他招攬了好多醫(yī)者,都是為了研制出此毒的解藥。 若是利用沈若溪能研制出斷魂解藥,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留在他的身邊。 事情便這般結(jié)束,北子靖拉著沈若溪起身,“兒臣告退?!?/br> 皇上自然是不會留的。 兩人都已經(jīng)走出去了,可這個時候,沈若溪忽然回頭看著皇上“皇上,您的養(yǎng)生之道有問題,暫且禁用吧?!?/br> 誰都沒有料到事情都結(jié)束了,沈若溪竟會突然說這種話。 皇上又豈會把沈若溪的話當(dāng)回事呢? 而且,在他眼中,沈若溪這種低賤的人,還沒資格跟他說話。 皇上只冷冷的掃了沈若溪一眼,不屑的冷笑。 北子靖聞言,倒是低眸看了沈若溪一眼,但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 沈若溪也不在意皇上的態(tài)度,規(guī)矩的隨著北子靖走了。 她踏出御書房,便經(jīng)不住打量北子靖。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個男人優(yōu)雅,尊貴,強(qiáng)大,又神秘。 他身上有種奇妙的魔力,跟他都不熟,卻對他好奇的緊。 他心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為何那么堅(jiān)定的要娶她呢? 他們才相識不過幾個時辰,沈若溪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對他在意了起來。 而且,他干脆的舍棄儲君之位也要娶她,這對沈若溪來說震撼太大了。 讓她感覺有點(diǎn)不真實(shí),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沈若溪一直到上了馬車,還有些恍惚。 還是北子靖先開口“本太子會安排下人去你沈國公府收拾你的行禮,你直接去太子府?!?/br> “哦,好?!彼龑@個不在意,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住什么地方都一樣。 沉默了片刻,北子靖又開口“皇上的養(yǎng)生之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