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進去看看吧,里面早已收拾好?!憋L紀遠提議到。 “好?!卑矘沸母l風紀遠進入她的新居所。 后面的李銳用胳膊拐了葉蓮一下,沖她抬了抬下巴:“胖妞,想不到你家郡主眼光還不錯!一眼就看中了我們將軍的手作!” 葉蓮不理他,反而瞪了他一眼。 李銳瞬間急眼,不滿地指著葉蓮道:“哎,你什么意思?。课腋阏f話呢,你居然翻我白眼!” 葉蓮雖然胖,但是人家也是尊嚴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葉蓮最討厭別人不叫她名字反而叫她胖妞!可能李銳還沒意識到這點,但是卻被葉蓮認為他這是在取笑她的形體特征! 葉蓮學著李銳的樣子指著他說:“你個瘦猴還好意思說別人胖!瘦的跟個皮包骨頭的猴子似的,你應(yīng)該天天沒得吃吧?”然后對著李銳哼了一聲,跟上已經(jīng)走遠的安樂心跟她家姑爺。 李銳一個人在原地跺腳:“我招你惹你了?老子身材很棒好不好!奶奶的敢侮辱老子雄壯的身軀,你個小胖子!”李銳這個人有些臭美,跟一幫子兄弟在一起時,經(jīng)常會相互間比比自己身上的肌rou塊。因為這個他在青樓女子那里很容易博得好感。向來引以為傲的東西,今天卻被個胖妞說成是瘦猴,也難怪他會急眼。 剛來將軍府的第一天風紀遠的副將就跟安樂心的丫頭互相看不上眼,碰面就會相互譏諷幾句,風紀遠跟安樂心也都很無奈。雖然兩人的手下相處得有些出人意料,但是風紀遠跟安樂心還是蠻有默契的。當初風紀遠讓管家給安樂心的臥室添一張美人榻,今日安樂心一眼就喜歡上房中這張曲線優(yōu)美,風格古樸的睡榻,想來躺在上面小憩定是美事一樁。摸著手中光滑溫潤的觸感,她很感激風紀遠的這番心細,:“多謝將軍美意,樂心很喜歡?!?/br> “喜歡就好?!憋L紀遠見她喜歡,心中自是歡喜,“下人們準備的有些粗糙,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我會讓管家去辦。” —————— 晚飯是在風紀遠住處的前廳吃的,因為宜心園規(guī)格不大,所以也就未設(shè)小灶。再則出于風紀遠的私心,本就因平日他公務(wù)繁忙可能白日里與安樂心見面機會少,若是再給宜心園建個小灶,幾乎就一天到晚見不到面,他就更沒有找她的理由了。那豈不是等同于他們兩個生活在兩處一樣嗎?所以日后的餐頓安樂心與風紀遠一起在前廳解決,這樣一天至少可以見她三次。 將軍府的廚子似乎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準備了滿滿一大桌飯菜,之前風紀遠特地向平南王妃詢問過安樂心的飲食習慣,所以這一桌子菜基本都是按照安樂心的口味來的。風紀遠覺得吃什么都可以,他從來不挑食,以前上陣殺敵藏身樹林中時,那可是連火都不敢生,跟幾個存活的將士捉了兔子直接吃生rou。不過,風紀遠的這份心意,安樂心也是有些感動的。 飯后,屏退了下人,風紀遠帶安樂心在園中說了一會兒話,風紀遠怕她今日搬家累著了,沒多一會兒便說:“我送郡主回去休息吧?!?/br> 安樂心搖搖頭:“還不累,將軍能否再陪我走一會兒?!辈恢獮槭裁此朐俑啻粢粫骸o@然風紀遠有些驚訝:“郡主不累嗎?” 安樂心卻笑:“既然樂心與將軍早晚成夫妻,能否請將軍不要再郡主郡主的叫?叫我樂心就好。” “樂....心?” “對?!?/br> 風紀遠咀嚼著樂心這兩個字,對于陷入愛情中的人來說,任何一點能夠拉近自己與對方關(guān)系的事情都會被他格外珍惜,因為這得來不易,風紀遠很認真的對安樂心道:“那你也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總喊我將軍?!?/br> 安樂心雙眼看著他的眼睛道:“紀遠.....” “樂心.....” 兩個年輕的男女,懷著各自的心事,相視而笑..... ☆、第8章 與司桓宇山中遇險(一) 李銳發(fā)現(xiàn)自從安樂心住進將軍府以后,他家將軍似乎心情一直很好,雖然他還是不茍言笑但面上溫潤許多。李銳趁著周邊沒人時,痞里痞氣的悄悄八卦風紀遠:“哎將軍,您是不是非常稀罕郡主?。俊?/br> 風紀遠很少跟下屬開玩笑:“李銳你最近很閑是不是?” 李銳知道他又要給自己找“點”事做,邊往外跑邊回頭喊:“不閑不閑,不過將軍您別裝了,那心事全都寫在臉上呢!哈哈哈哈....” 風紀遠心里罵一聲臭小子!繼續(xù)研究他的軍事地圖。 李銳剛跑出去不久,又匆匆回來了。風紀遠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他,頭也沒抬地問:“怎么又回來了?” 李銳自從回京后,難得這么嚴肅謹慎,他將剛剛收獲的從邊關(guān)傳回的急報遞給風紀遠:“將軍,邊關(guān)急報。” 風紀遠趕緊放下手中的地圖接過,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字:稟將軍,據(jù)探子報,赤峰似乎暗中集結(jié)大批兵力,可能近期會有所動作。 赤峰怎么可能恢復的這么快?風紀遠眉頭緊蹙。 “將軍,信上怎么說?”李銳急問。 風紀遠將信箋給他,讓他自己看。看罷,李銳疑惑道:“上次一役,赤峰兵力損傷十之□□,怎么可能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會有所復原?” 這也是風紀遠想不通的地方:“送信的人在哪里?” “在外面?!?/br> “叫進來!” “是!” 送信的小兵風紀遠見過幾次,此時仍舊氣喘吁吁,可見他一路風塵仆仆:“參見將軍?!?/br> “本將問你,這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稟將軍,韓將軍讓屬下帶信給您,說是打入赤峰內(nèi)部的探子冒死傳遞出來的信息,應(yīng)該不會有假?!毙”挲g不大,抹一把額頭上因為著急趕路熱出來的汗水。 風紀遠深思一下,吩咐李銳安排一下信兵的飲食,在將軍府休息一晚,明日帶著他的書信趕回邊關(guān)。 單憑赤峰在短時間內(nèi)如此迅速地恢復兵力,而且還是大量集結(jié)。財力,兵源、戰(zhàn)馬、糧草.....遭受重創(chuàng)的赤峰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做到,除非....受他國援助。向東是汪洋大海,若赤峰從海上運輸這些,早就會被他的人截獲;向西是虞南國,虞南與赤峰一向不和,兩邊不相互sao擾已經(jīng)算是天下太平,虞南自然不會傻到給赤峰借道讓路運送兵源,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南邊是千都,那么難道赤峰是從北邊求得的支援? 風紀遠在腦中篩選了一下有這個能力的國家,窮夏、火奴、呂夷三國最有這個能力。 風紀遠提筆寫下:暫且按兵不動,各個關(guān)口要道嚴加防守,命探子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上報,前去查探赤峰與其以北國家來往是否有異,以窮夏、火奴、呂夷為甚! 風紀遠雖為將領(lǐng),但極度厭惡戰(zhàn)爭。戰(zhàn)爭不過就是為了滿足統(tǒng)治者的野心,遭殃的卻是無辜百姓。戰(zhàn)爭打響,眾多的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的士兵又有哪一個不是在家鄉(xiāng)有著父母妻兒翹首盼其回歸? 風紀遠抬首,遠處一抹紅色身影拂過,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戰(zhàn)場無情,若是有一天自己回不來了,豈不是要讓這女子為自己空守一輩子? 之前,安樂心瞧見李銳神色嚴肅,匆匆忙忙的帶了個士兵進了風紀遠的書房。莫非是有什么事?安樂心在小道上攔住從書房出來的李銳:“李副將,邊關(guān)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銳見是郡主,也沒細說,畢竟這是軍中機要,只道:“是有些急事,不過郡主放心,將軍會處理好的?!?/br> 安樂心自從認識李銳這幾日以來,也算是摸到了一點他的脾性,平常吊兒郎當,如今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反而令人有些不安?;氐揭诵膱@,安樂心始終坐立不安,若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再起,依風紀遠的性子他定會請旨回去,若是這樣.....安樂心叫身邊的碧玉去備馬車,她想去苦啼寺一趟。 碧玉是以前被風紀遠夸獎過的那個綠衣丫頭,后來被派過來伺候安樂心。 安樂心對葉蓮說:“我們?nèi)ヒ娨幌聦④?。?/br> “是,郡主。” 風紀遠見安樂心推門而入,連忙起身:“怎么過來了,有事讓丫環(huán)叫我一聲就好了。” 安樂心溫柔展顏一笑:“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想出門一趟?!?/br> 風紀遠招呼她坐下,不解的問:“你出去做什么嗎?吩咐李銳去辦就行了?!?/br> 可是她卻看著他不說話,風紀遠忽然想到她是個姑娘家,女孩子總歸是比男人麻煩些,俊臉微紅:“那我找?guī)讉€人跟著你,你快去快回?!?/br> “嗯,我知道了?!睒沸闹环判模銢]有推辭風紀遠的好意,帶著葉蓮跟幾個侍衛(wèi)離開了將軍府。 今日天氣有些陰沉,想來可能會下雨。上山的話還是宜早不宜遲,安樂心的馬車一路小跑。路過東武門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從皇宮方向悠悠地拐了出來。將軍府的馬車行駛地有點急,帶起的微風將窗簾掀起,露出樂心白皙的側(cè)臉。 兩輛馬車擦身而過,同樣半掀開的窗簾讓半躺在榻上的司桓宇看清了對面馬車里的人,將軍府的馬車,后面還跟著四個風家軍。 她?司桓宇叫住車夫:“改道,跟上前面將軍府的車!”話一出口才覺自己可笑,跟上她干嘛?算了,反正閑來也無事,看看這個丫頭急匆匆的干什么去也好。 不知道馬車晃悠了多久,司桓宇從假寐中睜開眼時,常劍在外面稟報:“王爺,看樣子郡主是上山去了。這天就要下雨了,咱們還跟去嗎?” 司桓宇掀開窗簾看了看,空氣里有些悶熱卻沒有一絲風,樹木站住不動,連葉子也靜止了,夏蟲不約而同地噤聲,烏云從西邊漸漸聚集而來,萬物像是在等待一場宣泄式的爆發(fā)。這樣的天必定是不適合上山的,可是安樂心那個丫頭到底有什么急事,非得現(xiàn)在去? 司桓宇將窗簾一撩,干脆的吐出一個字:“去!” “是!” 馬車又開始了晃悠地趕路,待到陡行處,他們見到了停滯在這里的將軍府的馬車,司桓宇瞧了一眼便利索地下地自行爬上去。顯然常劍很驚訝,但他不會問原因。 司桓宇倒要看看,安樂心一個女人到底要干嘛。 呵!待進了苦啼寺,卻見到那個女人跪在佛像前,虔心求拜!瞅了瞅眼下的天氣,司桓宇嗤笑,果真是小女人,這種天氣大老遠跑來就為了拜佛?自己也真是夠閑竟真的一路跟上來! 偌大的佛堂空無一人,只余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立于佛前。安樂心叩拜了良久,司桓宇抄手也看了她良久。烏黑的長發(fā)覆蓋在身后,水紅色的外衫裹在纖弱的身子上,長發(fā)隨著跪拜的動作起伏不定。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丫頭也算是個美人,司桓宇嘴角輕笑。 隨后,安樂心起身,跟那個老和尚說了一會兒話,由于站的有些遠,他聽不清說了些什么。只見那和尚將一樣東西交給了她,被她寶貝似的藏進衣袖里。 她身邊的胖丫頭攙著她的一只胳膊開心的走出來,嘴里說:“郡主這下可放心了?苦啼寺的平安符最靈了,姑爺帶在身上今后一定平平安安!” 眉目如畫的面對著丫頭展開慰藉的笑:“對!” 不知怎的,司桓宇心中一瞬間的不舒服,冒雨上山只為給那個人求一道平安符?這種行為,還真是沒用的女人才會做的出來啊,庸王府里的那些女人都比她聰明,從來不會為他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司桓宇的眼神有些冷,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安樂心此時看在他眼里只會惹他厭惡。 司桓宇轉(zhuǎn)身想離開,卻恰好與從佛堂里出來的安樂心目光相撞。不知怎的,他就想刺激一下她。司桓宇唰一下展開扇面,冷笑浮于表面:“既然這么怕風紀遠死在燕道關(guān),與其跟著一個將死之人,你倒不如跟了本王!”司桓宇眉目別樣的陰沉,眸光如冷鋒。 安樂心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但她也知道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今日見李銳言行謹慎于平日,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以前她未與風紀遠見面時心中不含情意,如今得知他可能提前返回戰(zhàn)場,那種不安的擔心令她突然如履薄冰。懷著一份虔誠的心,在他還未離京之前求一道平安符,讓他在遠方時也能把自己的牽掛和祝福戴在身上。 原本不安的心事,此時竟被庸親王以一個“死”字一語道破,安樂心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張美顏被氣得紅暈漲開:“你!王爺,樂心敬您是長輩才不出言頂撞。您在佛祖面前言行如此,就不怕折了您的福報嗎?” 福報?司桓宇冷冷的看向殿堂中寶相莊嚴的如來佛祖,腦海中那些屈辱的回憶一幕幕重現(xiàn),森森然開口:“它若有靈,那個病歪歪的太子怎的到如今還不去死呢?” 司桓宇的俊顏雖然平日里給人一種陰謀算計的感覺,但是安樂心從來沒見過面目如此猙獰的庸親王,他剛才的每一字都是咬牙切齒,提到太子的時候更是字字都滲透了深深的恨意! 當今太子其實比司桓宇這個叔叔還要大上五歲,這個安樂心倒是知曉,可是一個做叔叔的怎么會跟自己的侄兒有仇?不過,樂心轉(zhuǎn)念一想,生在皇家,權(quán)勢爭奪掩蓋了原本的親情也不足為奇,但是無論他們之間有什么仇恨,也不關(guān)她的事。 將軍府的侍衛(wèi)之一靠近安樂心:“郡主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這種天氣,將軍免不了要擔心您。” 安樂心點點頭,他說得對??礃幼右乱粓霰┯?,若是下山晚了恐怕不好,便不欲多做糾纏,準備告辭離去。 ☆、第9章 與司桓宇山中遇險(二) 哪成想,就在安樂心剛要抬腳離開時,突然眼前劍光一閃,只見常劍擋在司桓宇身前,反手拔劍,平舉當胸,天地間頓時充滿了肅殺之意。 “?。。 ?/br> 葉蓮一聲驚叫,撲在了安樂心身上,從未見過刺殺場面的丫頭渾身怕地瑟瑟發(fā)抖:“郡主.....嗚嗚,郡主...”風家軍一共四人,在見到黑衣人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立即拔劍護在安樂心主仆身前。安樂心心中震驚,青天白日的怎會遇上殺手?她只是個弱女子,刀光劍影中她也怕,怕再也見不到父王娘親,怕再也見不到風紀遠,她緊緊抓住葉蓮的手中,緊繃的聲線透露出她此時同樣害怕的情緒,她安慰葉蓮:“葉蓮不怕,這些人應(yīng)該不是沖著我們來的?!?/br> 葉蓮緊閉著眼睛,頭點得像是搗蒜帶著哭腔:“嗯嗯嗯.....” 黑衣人一共有四人,顯然他們是以那丹鳳眼的黑衣人為首。饒是安樂心不懂武功招數(shù),但此時也已看出這四個人來者不善,招招奪命!司桓宇此次出來身邊只帶了常劍,馬夫還在半山腰上,所以此時的場面便是常劍以一敵四。 狂風卷起塵埃,烏云翻滾,悶雷炸響,纏斗中一道道劍氣襲人,眾人不禁打了個哆嗦。相比安樂心的害怕,司桓宇卻表現(xiàn)得仿佛這場廝殺與他無關(guān),他似乎對常劍非常信任,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地懶散模樣,可是眼神卻是陰沉的可怕。 看不出常劍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四個人一點都沒有從他這里討得便宜。人劍合一,逼人的劍氣凌遲了無數(shù)的枝葉,混著狂風卷起的塵沙,逼得眾人睜不開眼睛。安樂心以衣袖遮眼,模糊中看到殘葉紛飛,閃電雷鳴,臨危依舊保持那一身妖媚華貴姿態(tài)的司桓宇與這殘殺的場面如此格格不入,這景象凄絕艷絕。 常劍凌空翻倒,一劍長虹兀地化作無數(shù)光影,向四名黑衣人當頭劈去!一人當場斃命,三人中招受傷,葉蓮躲在安樂心懷中瑟瑟發(fā)抖,安樂心也被那劈開的頭顱惡心地胃中翻江倒海。 見常劍足以應(yīng)付場面,風家軍便急切地護著安樂心暫且離開,卻不想原本目的直取司桓宇性命的丹鳳眼,劍鋒一轉(zhuǎn),寒氣逼人的長劍直奔安樂心而來! 安樂心瞪大了雙眼,千鈞一發(fā)之際,聽見有人喊:“保護郡主!”這是風家軍。 狂風凌亂中,司桓宇大喊:“常劍!” “是!” 常劍趁丹鳳眼后背朝敵時,飛起一劍刺入其后心!丹鳳眼口中鮮血沾濕了面上黑巾,但這也驗證了他心中的想法:眼前的女人與司桓宇關(guān)系匪淺!殺不了他,今天就先取了你的性命,也不枉白來一趟!用盡全身力量將手中的利劍刺向安樂心,此時的風家軍受其余兩人纏斗,將原本護在身后的安樂心暴露敵前,他們一時□□乏術(shù),就在劍鋒直取安樂心咽喉時,風家軍和葉蓮驚心大喊:“郡主!!” 令常劍和風家軍心中震驚的是,司桓宇飛身向前,一把攬住已經(jīng)僵硬的安樂心,就在風家軍放下心來時,崖邊石塊滑動,安樂心和司桓宇在眾人的尖叫中一同跌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