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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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美麗冷冷盯著這個人的背影,抿緊了嘴唇。 這個人類身上,散發(fā)著若有似無的殺氣……不,不知是殺氣,那是一種頹廢卻又瘋狂的死亡的感覺,好像……馬上就要為了什么事業(yè)而赴死一般。 ☆、48第四十八章 張美麗并沒有過多地去在意那個殺氣滿滿的中東人。 因為……螞蟻是絕對不會被獅子注意的,即使是殺氣四溢的人類,在張美麗看來也不過就像是獅子看到眾多黑螞蟻中間竄出來一只七彩的螞蟻,最多詫異好奇一會,也就過去了。 一路無話。 兩小時后上午十點整,飛機抵達(dá)了首都國際機場,張美麗和張夢遙等人轉(zhuǎn)了機,這是首都國際機場到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的直飛航班,所以飛機上有一大半都是白人或黑人,黃種人倒占了少數(shù)。 由于是長距離直飛,所以這是一架超大超長超寬的波音777,光經(jīng)濟艙就能盛下三百多號人,放眼望去只見偌大個機艙烏央烏央全是各色人頭,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五毒俱全。 雖然開著冷氣,但各種汗味、香水味、歐美黑白人的體味還有不知道什么味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張二少頓時被熏了個跟頭,之前苦著臉跟張美麗說:“那啥,妹兒啊,你看這情況……要不咱升個艙唄?我剛看著頭等艙應(yīng)該還有座誒嘿嘿……” 話說剛才他從廣寧到首都這一路就有點受不了了,但因為時間路途都短,人也不多,也就沒說什么。但眼下這可是要坐十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呢,和這么多氣味濃郁的歐美大猩猩坐一起,他可真心有點hold不住。 “……為什么要升艙?”張美麗奇怪地看他。 “那……那個……頭等艙人少,地方大,舒服寬敞,各種設(shè)施都很全,而且還有漂亮空姐……啊不對是帥哥乘務(wù)員給你服務(wù)呀妹子。” “我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服務(wù)?!睆埫利悋?yán)肅地說道,然后抬起頭,目光掃過足有二百多平米的廣闊艙室,“地方大?能有這個艙大嗎?” “……不、不是這個意思……qvq”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話直說,啰嗦!”外星人不耐煩了。 “好、好吧……其實是這味道……話說妹子你不覺得這些老外味兒特重嗎……” 張美麗掀起鼻孔仔細(xì)聞了聞,而后扭過頭認(rèn)真道:“這是一種由人體汗腺、皮脂腺、口腔等部位分泌的液體及體表其他一些雜質(zhì)混合在一起經(jīng)由蒸發(fā),并和多種人工香精混雜在一起形成的味道,據(jù)我所知,這種氣體對生物體無害,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吸入體內(nèi)?!?/br> 張夢遙又想哭了:“無、無害……哪兒無害了啊妹子!我聞見這味就頭昏惡心精神不濟想暈倒,真的受不了??!” “這點苦都吃不了,你還能成什么大器?”外星人嫌棄地看著他,而后見到他一臉菜色,想了想,終于還是隱忍地說道:“算了,反正都是要暈,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打暈,這樣你也聞不到這種氣味了,一覺睡到華盛頓也不錯。”一邊說一邊就覺得這主意簡直絕妙,擼起袖子就要掄拳頭。 “哎哎哎別別別啊妹子我不升艙了還不行嗎!qaq”張二哥頓時嚇尿,老老實實縮回座位里,一向用來跟軟妹子拋媚眼的桃花目此刻已經(jīng)飽含了兩泡熱淚。 張美麗見其意甚誠,也就收回了拳頭,而后手指戳戳他肩膀:“嗯。你座位不在這里?!?/br> 張二哥有苦說不出,拿出機票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坑爹的云華山公園給辦的機票座位雖然是連在一起的,但實際上中間隔了一個過道,于是可憐兮兮看了妹子一眼,不敢說什么,苦哈哈地拿起ipad和游戲機換座位去了。 現(xiàn)在飛機還沒起飛,因為人多,所以登機時間比較久,機艙里也亂糟糟的,張美麗也有點皺眉,索性打開iphone,耳機一塞,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聽歌。 忽然,一股細(xì)微的異樣冰冷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張美麗猛地睜開眼睛,循著感覺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個一襲紅裙的年輕女郎,面容妖冶而明艷,整個人如同一捧明媚的火焰一般光彩奪目;巧克力色的皮膚,深邃濃艷的五官,烏黑蓬松的大波浪卷發(fā),主腦顯示的信息告訴外星人這應(yīng)該是一位拉丁裔的美女;一路走來,她胸前的豐滿擠出的乳|溝和挺翹的圓臀吸引了幾乎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 可她雖然面上帶著燦爛嫵媚的笑容,整個人帶給張美麗的感覺……卻是和不久前那個中東男人一樣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嗎? 幾小時之內(nèi)一下子蹦出這么多七彩螞蟻,即使是外星人心里也有點小小興奮,于是探頭左右環(huán)顧,果然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那個渾身殺氣陰沉著臉的中東男人,他就坐在張夢遙后面的座位上,旁邊還有個面色蒼白目光呆滯的白種男人,兩人坐在一起,殺氣更濃了。 那個拉丁美女并沒有去看那倆男人,而是走到離他們很遠(yuǎn)的另一端的一個座位坐下了,她旁邊的一個金發(fā)男興奮得直流鼻涕。 看來今天也許會有好戲看啊……旅途不寂寞了。 張美麗心情好了起來,也不閉目養(yǎng)神了,饒有興致地看向機艙門,也許還能有個彩色螞蟻登機啥的。 不過現(xiàn)在進(jìn)來的這個不是什么彩色螞蟻,而是一個長相還算說得過去,但渾身精氣神已經(jīng)明顯“縱欲過度油盡燈枯”的男人。他穿著一件花里胡哨的襯衫,身后還跟著個人高馬大的墨鏡男,看起來像是保鏢那類的。 花哨男一臉嫌棄地環(huán)視了經(jīng)濟艙一眼,而后立刻變臉,滿臉堆笑地讓開過道,讓他身邊的一位歐洲人過去,再然后又迅速變臉,一臉嫌惡地揪住一個瘦弱的中國女孩,大聲用漢語指責(zé)她踩到了他新買的皮鞋,直到那女孩忍氣吞聲道歉了,他才放開了人家。 而后繼續(xù)皺著臉環(huán)視整個艙室,剛好就對上了張美麗的目光,此人頓時眼睛一亮,涎著臉笑開了,大踏步朝這邊走過來。 “咳,小——那個,美女,讓一讓可以嗎,我的座位在里面?!蹦腥艘贿呅σ贿吷舷麓蛄繌埫利?,一雙賊眼跟探照燈似的,就差鉆人家姑娘衣服里頭了。 “你的票我看看。”張美麗眼皮都懶得掀,高貴冷艷地發(fā)號施令。 “誒嘿嘿,好,你看你看?!被ㄉ谀械挂埠闷?,把機票遞給張美麗。張美麗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起身讓道。 花哨男的保鏢先擠了進(jìn)去,坐在了最靠里的座位上,而花哨男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中間的位置,緊緊挨著張美麗。 張二少正沉迷于ipad植物大戰(zhàn)僵尸中,一時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張美麗舒了口氣,摘下耳機繼續(xù)觀望機艙門。旁邊的花哨男卻有點屁股上長刺的感覺,身邊坐了個年輕嬌艷的小美女,而且看起來不茍言笑,還是個冰山美人,這讓他怎么能不心癢? 于是他輕咳了一聲,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酷帥狂霸的笑容,甩了甩頭發(fā),溫柔笑道:“咳,美女,我們認(rèn)識下吧。我叫許天一,言午許,天空的天,第一名的一。我爸叫許雙江,唱歌的,也許你聽說過,誒嘿嘿?!?/br> ☆、49第四十九章 “沒聽說過。”張美麗淡淡答道,又看了艙門一眼,這時候登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空姐已經(jīng)把艙門關(guān)上。她嘆了口氣,知道是不會再有什么彩色螞蟻出現(xiàn)了,只好失望地靠到椅背上,拿起耳機打算繼續(xù)聽歌消遣。 旁邊許天一同學(xué)碰了個釘子,一時又驚又怒,他是被父母和親朋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從小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次出國還坐經(jīng)濟艙也是迫不得已的,是因為他前幾天和幾個弟兄在三里屯搞了一個女的,結(jié)果不小心陰溝里翻船,被這女的把事給整大了。沒辦法,他母親只好幫他火速辦了手續(xù)出國先避避,為了躲風(fēng)頭甚至連頭等艙都沒訂,只派了保鏢許勇跟著他。 什么大不了的事,那賤娘們就是欠x!許天一心里暗罵,這次出國就只當(dāng)旅游觀光了,相信憑父母強大的能力和背景,肯定很快就能搞定這事。 這么想著,他心情又好了一些,斜眼看看張美麗瓷白的肌膚和清麗的容貌,心癢難搔,于是按下脾氣,好聲好氣道:“噢噢,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爸他最近幾年是低調(diào)了很多哈。不過我媽叫夢鷗,也是唱歌的,你也許聽說過?” 張美麗眉頭緊皺,閉著眼聽歌,但靈敏的耳力令她根本無法屏蔽這聒噪的人類男性的聲音,一時只覺煩悶無比,又總覺得飛機上人太多,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人揍到消音實在有點不太好,于是只好苦苦憋住火氣,把注意力集中到耳機里。話說待會空姐就該提醒乘客關(guān)掉手機了,她可聽不了多久了,得抓緊時間。 但許天一小弟弟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照這位被寵壞的星二代一貫的脾氣,要是遇到這種不給他面子的小姑娘,早就爆發(fā)了,更何況他剛才已經(jīng)按住了一次火氣,自覺已經(jīng)十分讓步,可這小丫頭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居然這么拽,許大少眉毛一豎,站起來就想發(fā)火。 “許少,您消消氣,”許勇低聲說,“這畢竟是飛機上,鬧大了也不好看?!?/br> 許天一哼了一聲,扭頭看看四周,也覺著在這么多洋人面前把事情鬧大不太好,勉強耐著性子坐下,吩咐道:“psp在你那吧?給我,我要玩游戲。” 許勇趕緊從兜里掏出psp,畢恭畢敬遞過去。許天一接過來打開機,噼里啪啦玩得不亦樂乎,一邊玩一邊大聲跟許勇討論這部掌機的來歷,時刻注意張美麗的動靜。 他的這款掌機是白金限量版,全球只發(fā)行一千部,是父親專門托日本任天堂內(nèi)部的朋友,走后門花大錢費了不少心力才搞到的。他滿以為會吸引到美女注意,卻不料美女依舊閉著眼聽歌,高貴冷艷的樣子簡直欠抽。 直到廣播里提示大家把電子設(shè)備關(guān)掉的時候,張美麗也沒表現(xiàn)出對這部珍品掌機一絲一毫的興趣來。許天一悻悻然關(guān)上掌機放在膝蓋上,彎下腰系鞋帶,剛好看到張美麗腿上垂下來的耳機線,想也沒想就伸手狠狠拽了一把。 張美麗聽歌聽得嗨皮,壓根沒注意身邊地球男性的動作。直到廣播里傳來關(guān)掉手機的提示,她才暗暗嘆口氣,想要摘下耳機,卻冷不防一股大力傳來,耳機插頭一下子被拔掉了,頓時優(yōu)美激昂的樂曲飄了出來。 “……紅星閃閃亮,照我去戰(zhàn)斗。革命代代如潮涌,前赴后繼跟黨走……” 一時眾人全都呆住了,周圍幾個中國人回過頭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詫異和譏笑,還有人小聲說:“都啥年代了還聽這種歌……” 張美麗臉一下子就黑了。 她自從來到這個虛擬地球空間后,唯一深深熱愛并且由衷佩服的就是地球人的音樂創(chuàng)作能力,不僅在考察錄里濃墨重彩地記了好幾筆,甚至還把很多音頻傳回了母星。她不太理解為什么會有地球人覺得這些歌曲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但這些人嘲諷譏笑的表情的確激怒了她。 但畢竟是在公用飛行器上,不好大開殺戒,張美麗關(guān)掉手機,深吸了好幾口氣,用滿含殺氣的眼神一一逼退圍觀眾,而后森寒的目光轉(zhuǎn)向罪魁禍?zhǔn)自S天一同志。 許天一小弟弟這會正高興著呢,覺得總算歪打正著,找到和美女繼續(xù)搭訕的理由了。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啊,那首《紅星照我去戰(zhàn)斗》可是他老爹當(dāng)年的成名曲??! “哦哈哈美女,你知道嗎,你聽的這首歌就是我爸——”許天一話還沒說完,張美麗已經(jīng)干脆利落咔的一聲掰斷了他的寶貝任天堂掌機,一抬手磕在他腦門上。天一弟弟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你——”保鏢許勇呆了一秒鐘,條件反射地就想掄拳頭揍人,但速度怎么拼得過外星人?于是也被瞬間敲暈了。 張美麗動作迅速又輕巧,干翻這倆人只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張夢遙戴著耳塞和眼罩已經(jīng)進(jìn)入半睡眠狀態(tài),也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張美麗嫌惡地看了這倆男性一眼,再也不想和他們挨在一起,索性探過身子拍了拍張二少,和他換了位子。 總算消停了。 輕微的推背感和超重感傳來,飛機起飛了。張美麗舒了口氣,揉了揉額角,饒有興致地開始觀摩飛機內(nèi)部構(gòu)造,一邊看一邊往主腦里不斷輸入資料。 忽然,一名金發(fā)空姐快步朝這邊走來,微微皺著眉頭,停在了身后那個殺氣中東男旁邊,彎下身子用英語輕聲問:“有什么事嗎,先生?” “咳……是這樣的,你們還有空余的頭等艙座位嗎?斯考特想升艙?!敝袞|人拍了拍他旁邊蒼白的白種人。 “哦,當(dāng)然可以,請這位先生出示一下您的證件和登機牌?!笨战阄⑿Υ鸬?。 “在這里。”一陣衣物翻動聲,那個中東男人好像還挺健談的,語調(diào)里帶了一絲無奈,“唉,你也看出來了,我這朋友他……身體不太好。哦是的,他患有糖尿病,這次在飛機上至少要打三次胰島素……是的,他身體太弱了,我們覺得還是去頭等艙能讓他更舒服一些……” 空姐愣了愣,隨即熱情地說道:“是這樣嗎,那可太不幸了。這位先生,您不陪斯考特先生一起升艙嗎?我們的頭等艙空位還有很多,您也可以就近照顧……” “我很想,但是不行,美麗的姑娘?!敝袞|人苦笑,“我們倆身上的錢統(tǒng)共加起來也就只夠他一個人升艙的了,而且他只是想找個寬敞清凈的地方而已,他能照顧好自己的?!?/br> 空姐點了點頭,表情態(tài)度并未因中東男人的拮據(jù)窘迫而發(fā)生改變,而是更加有禮貌地請斯考特起身,和她一起去辦手續(xù)。 斯考特慢吞吞站起來,中東人動作有一絲緊張,趕緊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皮包,遞過去,“嘿,伙計,別忘了你的命根子,胰島素!” 斯考特動作僵硬地結(jié)果皮包,低聲道謝。 張美麗本來半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后頭人說話,可中東人一掏出那個皮包,她的眼睛忽然就睜開了。 雖然隔著皮革,她還是聞到了。 那可絕對不是什么胰島素。 ☆、50第五十章 張美麗目送著空姐和那個斯考特的背影消失在頭等艙入口,忽然心中一動,扭頭朝機艙另一端望去。 那個紅衣拉丁美人巧笑嫣然,已經(jīng)和鄰座的金發(fā)小伙子打得火熱,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張美麗咂了咂嘴巴,腦袋靠到頭枕上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話說這應(yīng)該是劫持飛行器的前兆吧?聯(lián)邦有的時候偶爾也會發(fā)生這種事,不過她還沒親眼見識過呢。 算了,費那么多神干啥,當(dāng)看戲就好,如果待會架勢實在鬧不住了,再出手解決麻煩就好。 時間靜悄悄地過去,大部分乘客已經(jīng)入睡了。張夢遙畢竟也是高富帥一枚,雖然醒著的時候比較脫線,但睡相卻很好,鼻息細(xì)細(xì),不磨牙不流口水不打呼嚕,俊美的面容泛起淡淡紅暈,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偶爾路過的空姐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至于許天一同學(xué)和他那個保鏢,自從被張美麗敲暈之后就再沒醒來過,兩個睡相丑惡,鼾聲震天,哈喇子已經(jīng)流了一小灘。 張美麗只是閉上眼睛讓主腦休息,并沒有真正睡著,她還在考慮如果待會真的發(fā)生了劫機事件,她到底該怎么處理,才能不那么出風(fēng)頭……嗯……這里匯集了太多不同國家的地球人,雖然她向來不怕事,但如果把自己和地球人不同這種事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似乎……也不太好。 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飛機舷窗外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日光不斷奔走,過了不知多久,乘客們漸漸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空姐甜美的聲音用英語在廣播里說,還有半小時,本次航班就要抵達(dá)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了。 張美麗慢慢睜開了雙眼,剛好看到被她揍暈的許天一也醒了,罵罵咧咧地擠出來,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往廁所走去,消失在機艙過道盡頭。 這個男性人類真是令人厭惡。外星人皺了皺眉,學(xué)著人類的樣子想打個懶腰,然而胳膊剛伸到一半,忽然覺得有個沉甸甸冰涼涼的東西觸到了自己太陽xue上,那個中東人冷酷的嗓音從身后傳來:“嘿,寶貝,不許動,把手舉起來?!?/br> 開始了。 外星人對那句威脅的話充耳不聞,饒有興致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甚至還帶了一絲微笑。 中東人眼里閃過一絲慌張,握緊了槍,加重語氣:“快點站起來!舉起雙手!” 張美麗平靜地站了起來,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樣子讓中東人心里有點打怵,槍口一直緊貼著她太陽xue的皮膚,在她站起來的過程中也不敢有絲毫遠(yuǎn)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