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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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府都呈現(xiàn)出一派幽靜陰森的景象,與其他熱鬧非凡的地府不同,這里毫無人聲,就好像沒有人居住一般。 之前那兩個侍女就好似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跟在我們身后。 一路尾隨在暗處的攝影師終于熬不住了,他從某處漆黑的小巷里突然竄出來道:“阿渡大人,木葉大人,此處好像有些不對勁?!?/br> “有什么不對勁?”我問道。 攝影師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道:“其實(shí)這次比賽,平等王并沒有參賽,而是他的輔佐官幫忙報的名?!?/br> “哦?”木葉瞇起眼睛,眼底有撲朔迷離的微弱火光。 “據(jù)說在一個月前,平等王的輔佐官就發(fā)出通告,希望所有人一起幫忙尋找平等王的下落,務(wù)必在此處評選賽之前找到,可是平等王大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怎樣都沒能找到人。” 木葉打斷攝影師那種陰森森的敘述語氣,摸了摸下巴道:“或許是被什么鬼抬到油鍋里油炸吃了吧?又或者是被分尸,做了全身宴,據(jù)說在各大地府,這種吃法是鬼差里最為流行的呢?!?/br> 攝影師突然流下兩條寬面條淚:“木葉大人,請您不要說這么可怕的話嗚嗚嗚?!?/br> 木葉大人用袖掩唇,裝作夸張的樣子發(fā)出兩聲笑,可他的一雙眼毫無笑紋,很明顯,這樣是逗攝影師玩呢。 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nèi)フ艺移降韧醯妮o佐官吧?” “好的,那此番我們就改成無間地獄紀(jì)實(shí)之尋找平等王吧?”木葉提議道。 攝影師很快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他舉著攝影機(jī)高聲道:“各位觀眾朋友你們好,現(xiàn)在進(jìn)入另外一個階段,木葉和阿渡大人此番來到的是阿鼻地獄,可惜傳說中貌美的平等王不知所蹤,所以木葉與阿渡大人決定停止對地府的審核工作,想要救平等王與危難之中,而這神秘莫測的幕后兇手究竟是誰呢?而平等王又究竟是被吃了,還是傳說中的被抓住油炸了呢?又或者是時下流行的都市傳說蜘蛛女捕獲了平等王為丈夫呢?其中的各個謎團(tuán),將由我——一個頗為平凡舉著攝影機(jī)看不到臉的攝影師擔(dān)任實(shí)況解析,敬請期待。鼓掌?!?/br> 我和木葉皮笑rou不笑對著攝影機(jī)傻兮兮地鼓起了掌,與此同時,攝影師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手足無措道:“啊啊??!木葉大人你們看,你們身后剛才有一個人沖了過去,他會不會是兇手呢?讓我們追上去……哎,等等我!” 我和木葉沒聽完他那些蠢蠢的介紹,聽到不對勁就趕緊沖了上去,路口處,果然有一個白衣人慌里慌張跑著,沒等他跑出巷口,就被木葉隔空拋出去的長劍刺在地上,血濺三尺。 木葉看到那人臉朝地,血rou模糊的樣子皺了皺眉,伸手拔出長刃:“可惜了,流了那么多血……” 白衣人似乎覺得木葉還有一絲憐憫之心,更努力地發(fā)出疼痛的呻|吟,想借此來讓木葉同情心泛濫,饒他一命。 木葉似乎有些動容,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劍臟了?!?/br> 原本被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白衣人聽到這話,身軀顫抖了一下,暈死過去。 我覺得他可能是想自己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劍,所以羞憤地暈倒了。 木葉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個嫌疑犯,于是把他綁到附近的餐館里,又和老板要了一罐辣椒醬糊在他的臉上,等到那炙熱的辣意把他熏醒了,木葉這才慢悠悠坐到了他的面前,拿著一勺辣椒醬威脅道:“我問什么你說什么,不說把辣醬塞到你嘴里?!?/br> 嫌疑犯怕極了,他瑟瑟發(fā)抖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嗷嗚!” 沒等到他說完,木葉就把辣椒醬塞入他的嘴里了:“我還沒問,你說什么?!?/br> 我搖搖頭:這年頭,太容易招供也得受罪。 木葉清清嗓子道:“好了,我想問,平等王是你擄走的嗎?” 白衣人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木葉的提問如此犀利,剛想搖頭,卻見那勺辣椒抵在自己的唇邊,急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里散發(fā)出的訊息竟然是如此簡明:媽蛋,就是我拐走的。 “那帶我們?nèi)タ纯?,平等王是被你油炸了還是生煎了?”木葉頓了頓,又補(bǔ)充:“根據(jù)我個人口味,我偏好生煎?!?/br> 犯人很有骨氣道:“我不會對平等王大人做如此下|賤之事!” 于是,我們看到平等王的時候,他正被鎖在地下室做x奴,但是雖說是x奴,事情又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至少剛看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我驚呆了。 整個房間都是奇怪meimei海報,床上桌上疊滿了meimei乙|女向游戲的光碟,平等王一手一個meimei樣子的蘿莉抱枕,露出光|裸的大腿,長發(fā)被自己用皮筋扎在腦門上,身上穿的t桖還是刻有“我愛meimei”字樣的,真是一個十足的妹控宅男。 我忍不住扶額:“那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望向平等王的目光充滿了癡迷的愛意,他低聲道:“實(shí)不相瞞,我就是平等王的輔佐官——千語,由于我對大人的愛意勝過了所有的人,以至于我把大人擄走,藏在了地下室里,又怕別人懷疑,就賊喊捉賊讓大家分頭去找,甚至還散發(fā)出晚上不能出門,有蜘蛛女來尋妖怪當(dāng)丈夫的流言,這一切都是我對大人深深的愛啊。而養(yǎng)大人也著實(shí)不易,每周都要早起去等meimei雜志的特刊,還要去游戲店收集各類meimei游戲的光碟,這樣才能讓大人乖乖待在這一間愛的小屋里面?!?/br> 真是一個催人作嘔的故事啊…… 發(fā)現(xiàn)真相的攝影師已經(jīng)抱著攝影機(jī)吐了個天昏地暗,而這一對奇葩伴侶也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由于八大地獄都產(chǎn)生了各種奇葩事件,本次獲勝者乃是閻羅王大人。 而紀(jì)實(shí)節(jié)目的最后,各個觀眾都因木葉的一句話沸騰了,他說:三日之后,就是我和阿渡的大婚,歡迎各位來妖市捧場,謝謝。 ☆、第77章 【百年好合】 等到木葉要和我結(jié)婚的消息散布出去,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患上了婚前恐懼癥。 雖然和以前并沒有兩樣,也是同樣的一起睡覺,一起吃飯。 可是總覺得有什么在悄然生長,甚至是蛻變,以我應(yīng)接不暇的速度變換著,更替著。 為此,我還特地趁木葉不在家時出門請教妖怪圈里的已婚太太們—— 我首先問的是隱女:“我再過一天就要結(jié)婚了,可是總覺得胸口悶悶的,總有那里不舒服,心跳很快,也很慌張。” 隱女沉默了一下,故作小女兒姿態(tài):“那個,你不會是要來大姨|媽了吧?” “……” 于是我又去詢問了犬神太太:“夫人,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可是總覺得哪里不舒服?!?/br> 犬神太太眼露精光,細(xì)細(xì)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懂的,是不是婚前就那個了?現(xiàn)在奉子成婚了?” “……” 最后,我沒抱任何希望去尋找了嬌娘,卻沒料到,她似乎是這方面的行家,掐指一算便道:“你這是婚前恐懼癥呢,怕些什么,難道木葉大人有什么難言之隱,讓你這么不放心他?呵呵呵呵呵,來嘛,說嘛?!?/br> 為了防止木葉在和我結(jié)婚當(dāng)日被狗仔隊(duì)爆出什么花邊新聞,我迅速逃離了嬌娘的酒館,一路回了家。 剛到家,我就被正圍著圍裙做飯的木葉逮個正著。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花紋縫隙,一點(diǎn)點(diǎn)撒在木葉的發(fā)隙之間,露出層層疊疊的疏離美感,讓他的五官輪廓更加分明,似乎只有這時,我才能看見他眼眸里的溫柔的神色,那看似深沉的鴉黑色之下,洋溢的是濃烈的寵溺之色。 似乎,他的全世界里只有我一般。 我又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急匆匆地說道:“我有點(diǎn)累了,想上樓躺一下?!?/br> 木葉俯下身,突然伸出手將我整個人擁入他的懷抱之中,他炙熱的胸膛緊貼著我,有力的心跳此時正快速地躍動,一聲又一聲,像是在傳遞什么信息給我一般。 我聽著他蓬勃而有力的心跳聲,心底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緒逐漸被安撫下來,原本就像是一撮逆鱗,最終被溫潤的流水撫平了棱角。 而木葉,就像是水,以無數(shù)種形態(tài)包容著我,適應(yīng)著我,讓我一直維持最舒適的狀態(tài),可以任意生活在他觸手能及的保護(hù)范圍之內(nèi),就好比此時此刻,他的懷抱之中。 仿佛是他一直在保護(hù)著我吧? 我就是木葉的全世界嗎? 木葉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我的發(fā)頂,親昵而又帶了點(diǎn)鼓勵的意味,那種肌膚偎貼著頭發(fā)的溫?zé)嵊|感一觸即逝。 “不要怕。” 他的聲音像是染了水色,干凈卻又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蠱|惑力,誘|導(dǎo)著我不斷深入他,不斷依靠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最后落入他的懷抱之中。 “我……”我開了開口,如鯁在喉,明明,什么都不該怕的。 有木葉在的日子,我應(yīng)該什么都不要懼怕的。 他會照顧好我,會幫我處理好一切。 只要安心地,待在他的懷里就好了吧? 木葉擁地我更緊,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聲道:“你不要怕,怕的人應(yīng)該是我?!?/br> “是你?” “我們在一起過了兩輩子了,卻都是一眨眼的事情,一睜眼,一閉眼,一世就過去了,我不知道還能最后一次閉眼是什么時候,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想要和你有一個約定,以剩下的歲月作為條件的約定?!?/br> 我抬起頭,突然看見木葉眼中那抹堅定之色,堅定地讓人心疼。 是了,或許木葉比我想象的更加愛我。 也或許,我也和他一樣,害怕什么時候閉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見對方了,所以不敢下承諾,也不敢去面對承諾。 一旦面對了,就好像必須接受以后會一起死去,各自輪回的命運(yùn)一樣。 不只是,害怕呢,還有不甘。 明明我們該,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我踮腳吻上了木葉的唇,輕抿了一下,他的唇沾上了水色變得格外紅潤。 木葉似是有些出神,他怔忪了一會兒,突然扣住我的后腦勺狠狠咬住我的下唇,突如其來的掠奪讓我忍不住往后瑟縮了一下,卻被木葉死死禁錮在懷中。 他像是突然出擊的豹子一般,不知是什么點(diǎn)燃了他心中的占有之欲,隨之熊熊燃燒,情緒澎湃到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吻了多久,木葉才戀戀不舍松開了我,他將我摟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嶂业募贡?,低聲道:“我會永遠(yuǎn)陪在你的身邊,直到生命終結(jié)?!?/br> “我也會陪著你?!?/br> 我吻了吻他的側(cè)臉,做下了這個決定。 翌日上午,木葉并沒有告訴我婚禮該如何進(jìn)行,甚至是連婚禮的跡象都沒有。 我不免有些疑惑,而木葉則是神秘兮兮地說:“我?guī)闳€地方,我們在那里結(jié)婚?!?/br> 至于是在哪里,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 坐車坐了很久,木葉終于牽著我走進(jìn)了一座深山里,這里草木青蔥,山云繚繞,就像是舊時精心描繪的山水畫一般,美得像是個夢境。 我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卻什么也記不起來。 終于,木葉在一座小屋面前停下步子,他用手撩開遮蔽住視線的竹葉,“還記得這里嗎?” 這里是? 我皺了皺眉,遲疑了幾秒鐘。我記起了,這是前世的家,木葉和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 也是曾一起死去的地方。 木葉勾起嘴角,笑意加深:“還記得在房間里面嗎?當(dāng)時你都說了什么?” 我面紅耳赤:“我不記得了。” 其實(shí)我都記得,記得我說要嫁給木葉,說要給他生孩子,說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在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和木葉有關(guān)。 我的一生,都是和木葉聯(lián)系在一起。 木葉,也是我的全世界吧? “想進(jìn)去看看嗎?”木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