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寫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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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花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木訥地回應(yīng)道。 祝深長嘆一聲,“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不然,你就不要去了?!?/br> “去何處?”花心的眼神呆滯,沒有什么靈光。 祝深徹底無語,花心若是以這種狀態(tài)去華山論劍,就算是她,也不放心啊。 咬著唇瓣,祝深再次說道,“不要去華山論劍了?!?/br> “華山論劍?”花心看向祝深,“為什么不去?” 祝深扶額,這感情好,她是一丁點(diǎn)都沒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啊。 “去,去,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嗎?”祝深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徹底放棄。 花心皺著眉看向祝深,“阿深,你剛才說元……” “無缺!”祝深高聲叫道,“我是說,你不是讓我?guī)е⒆哟陂L安城嗎?我不放心,我得跟著你一起去華山?!?/br> 一起去華山? “阿深,你不會武功,孩子也不會,我真擔(dān)心……”花心一臉愁容看向祝深。 祝深勾起唇畔,“不是有高手暗中相護(hù)嗎?不會有事的,更何況,還有元娘在,我們只是想上去湊湊熱鬧。” “容我想想?!被ㄐ臎]有立馬拒絕,而是低低應(yīng)道。 看著花心轉(zhuǎn)身走開的背影,祝深連連叫苦,這個時候她倒是不傻了,還知道要考慮考慮,剛才給她說正經(jīng)話的時候,怎么就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呢? 現(xiàn)在,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南吟泓的身上了,只要南吟泓及時來長安,那花心應(yīng)該還有救。 又是一聲長嘆,祝深提步跟了上去。 花心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躺在榻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房梁發(fā)呆,她還是處于一個極度興奮的情緒之中,根本沒有辦法進(jìn)行正常的思考。 往日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眼前,因?yàn)橄胍幸粋€孩子,她不知道看過很多醫(yī)生,不知道吃了多少藥,受盡婆婆的多少白眼,她都一直撐著,直到后來小三上門挑釁,當(dāng)小三說她懷了孩子的時候,瞬間擊垮了她所有的精神支柱,就好像是一棟樓被強(qiáng)行拆掉了底層,地基不牢,地動山搖…… 大概秦氏和郭子興說的是對的,那時候也許她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于是走在大街上,不受控制地便往車水馬龍的路中央走過去,這才造成了穿越這樣子的一個結(jié)果。 閉上眼睛,花心開始運(yùn)氣,盡力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安靜下來,她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她得靜下心來思考。 等睜開眼睛,花心再次看向房梁,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活絡(luò)了。 她有孩子了,是南吟泓和她的孩子,這個孩子如果是女孩兒,會繼承她的美貌,若是男孩子,那一定會繼承南吟泓的英俊瀟灑,不論是男是女,都是她自己的孩子。 淚水不禁再次落下,花心用被角抹了抹眼淚,這是歡喜的淚水,是興奮的淚水。 一瞬間,未來美好生活的圖景瞬間閃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什么華山論劍,什么江湖恩怨,她現(xiàn)在都不想再管了,此刻的她真的只想飛奔到南吟泓的面前,告訴她,她的肚子里有了一粒他種下的幼苗,很快,這粒幼苗就會茁壯長大,然后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然后再為他們遮風(fēng)擋雨。 摸著自己的小腹,花心莞爾笑道,“孩子,mama會保護(hù)你的,一定會保護(hù)好你?!?/br> 華山論劍,還是不去了吧?打打殺殺的,萬一動了胎氣,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可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元娘,想必元娘也打不過那個叫劉大寨的人啊,也不知道要冬要力怎么樣。 這要冬要力的武功雖然是比不上自己,但也是出類拔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敗這個劉大寨,真可惜,藺公不在,如果藺公在的話,也就用不著這么cao心了。 思及至此,花心緩緩坐起身,她下了榻,走出房間。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斜陽落在驛館的小院子里,倒是顯得頗為愜意。 正好看到祝深坐在武祿跟前看著泡芙練劍,她歪頭開心地笑著向前走去。 “你們可真是愜意?!被ㄐ男χ鴮ψI钫f道。 祝深抬起臉,對上花心的目光,見花心眸光流轉(zhuǎn),恢復(fù)了往常的文神色,這才放下心來,“你這可算是回過神了?!?/br> “怎么了?”花心詫異地看向祝深,完全不明白祝深的話是什么意思。 祝深白了花心一眼,“你看過大夫出來,整個人都變得木訥,宛若行尸走rou般,說什么反應(yīng)都是慢半拍。” “有嗎?”聽著祝深把自己說成一個傻子,雖說一孕傻三年,她這才剛剛懷孕啊,也不至于那么白癡吧? 祝深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有,剛才想跟你說點(diǎn)正事,你都是心不在焉,我真是擔(dān)心你?!?/br> “阿深,謝謝你?!被ㄐ母屑さ乜聪蜃I睢?/br> 祝深剜了花心一眼,“憑著你我交情,何須客套,不必言謝!” “阿深,我現(xiàn)在不想去華山論劍了,可我不能食言,我想去找找藺公,也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想讓他去幫元娘?!被ㄐ南肓讼?,還是開了口。 祝深眼眸一亮,“你真是這么想的?” 那會兒問她的時候還一口咬定一定要武華山論劍的,現(xiàn)在反倒是改口了,不過若是真的能夠不去,那她也能放心些。 “嗯?!泵约旱男「?,花心淺笑道,“阿深,你不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若是我一個人,我定會不顧一切去打拼,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但現(xiàn)在,我不想讓他跟著我涉險?!?/br> “你說得很對,不能讓孩子跟著涉險?!弊I钸B連點(diǎn)頭,花心的精明勁兒總算是回來了,“早這樣就對了,只是這個藺公……” 花心看向武祿,“阿祿,姑姑借你的筆墨寫一封信,可好?” 等武祿答應(yīng),花心便接過武祿的狼毫,開始在紙上書寫起來。 “我修書給藺公,想必藺公會來助我。”花心對祝深粲然一笑,說道。 祝深點(diǎn)頭,“這樣甚好,甚好的。” 花心筆下生花,很快便寫了滿滿的好幾頁,她小心翼翼地將信件封好后,差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