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睡不著
“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惡人,我們也陪你們?nèi)ァ?anw?e?nw?en”祝深見花心和元娘說得投契,便說道。 花心沒有說話,就算是祝深不說話,她也不會放心把他們丟在這里的。 現(xiàn)在正好有了這個元娘,讓祝深和兩個孩子跟著她們,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元娘,”花心上前一步,走到元娘的面前,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元娘滿臉疑惑,不解其意地看向花心,而花心則面帶微笑,一彎腰,上前握住了元娘的手。 這一次握手,元娘瞬間覺得胳膊的酸澀感蕩然無存,她驚訝地看向花心,而花心也正看向她。 花心放開元娘的手,她坦然笑道,“方才施了點小小的詭計,抽了下你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好了?!?/br> “神經(jīng)?”元娘皺著眉,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甚。 花心輕嘆一聲,無可奈何地解釋道,“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會有許多經(jīng)脈,這些靜脈會控制我們的行動,讓我們感覺到疼痛,或者冷熱。” 這些古代人的詞匯真是少得可憐,不過自己畢竟比人家晚出生那么多年,這些人再怎么不厲害,人家也是前輩,是前輩總歸要尊重的。 元娘和祝深都似懂非懂地點頭,他們崇拜地看向花心,好像是看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 花心誠惶誠恐,她只不過是為了更加清晰地說明問題,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真的把她給當(dāng)成教授了。 深吸一口氣,花心道,“等孩子醒了以后,我們便走吧?!?/br> 武祿和泡芙睡得正香,花心不想打擾他們,所以只能等他們睡醒了再走,反正離華山論劍的時間還很長,也不在這一兩天的行程里。 “花無缺,這天下都說你是奇女子,如今看來,倒是真的讓我心生佩服了。”三人坐下,元娘率先開口。 花心苦笑,她算什么奇女子,只不過是運氣好了點,遇到一個心慈手軟的皇子,若不是這樣,只怕她早就死翹翹了。 屏著呼吸,花心說道,“jiejie莫要取笑我,我現(xiàn)如今這皇后做得也是搖搖欲墜,只怕很快就要被別人取而代之了?!?/br> 也不知道那南吟泓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卡提答都已經(jīng)死了,他還是搞事情。 “會好起來的,最起碼,你的郎君還活著?!痹锎箿I,她說道。 心里連連叫苦,活著倒是活著,可活著又有什么用呢,也不是更鬧心嘛,不過,她也不希望南吟泓死,假如現(xiàn)在有人要去傷害南吟泓,她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的。 忽然間,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文一幕幕浮現(xiàn)在了花心的眼前,她抿唇含笑,“是啊,活著就好,只要他能活著,我便知足了。” 相守或者分離,這都是次要的,只要能活著,這就非常好了。 “無缺,我……”祝深表情迷離,她有些不解,很是困惑。 花心側(cè)眸看向花心,見她臉上滿是疑惑,便開口說,“阿深,你需要事業(yè),你要有自己的事情做,其實你愛著的人不一定是何盛風(fēng),只是你覺得在何盛風(fēng)身邊的時候,你有你自己的工作,你喜歡那個時候的你而已?!?/br> “我需要事業(yè)?”祝深一字一頓地體會著花心所說的話。 花心點頭,繼續(xù)說道,“阿深,等我們?nèi)A山論劍回來了以后,我們?nèi)ラ_一家私塾,或者是做點別的,也許這樣我們會回到過去的那種感覺。” “嗯。”祝深并沒有十分聽明白花心所說的意思,但想想做點小生意打發(fā)時間也挺不錯,便點頭答應(yīng)。 花心扭頭看向元娘,見她還在垂淚,便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到時候你也陪我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吧。” “創(chuàng)業(yè)?”元娘一臉不解,她并不覺得自己文化水平低,可是……怎么聽花心說話,她完全聽不明白呢? 花心哭笑不得,“就是經(jīng)商賺錢?!?/br> 當(dāng)然,她可不會去煙花柳巷做生意,她要像男人一樣,做點正經(jīng)的買賣,或者? “我們也可以去投奔綺妤,她開了飯肆,我們?nèi)ソo她打雜,也可以啊,大家在一起還會開心?!被ㄐ耐蝗慌d奮起來,如果很多好朋友能夠聚集在一起,那樣應(yīng)該也挺不錯的。 做什么事情不是重點,重點是得有事情可做。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也不知道她們四個離異的單身女人又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火花,當(dāng)然,人家綺妤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復(fù)婚了。 想到崔綺妤,花心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這個楊勝答應(yīng)了她是要去跟崔綺妤復(fù)婚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午,終于,泡芙第一個醒過來,他們就地吃了點烤地瓜,這才又一次上了路。 花心將泡芙安排給了元娘照看,畢竟元娘還會點武功,可祝深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來,把孩子交給元娘,孩子會安全一些,再者,祝深也能騰出手來保護(hù)自己。 一路北上,花心含笑看著兩側(cè)的風(fēng)景,不知不覺,夏日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即將迎來的將會是秋冬。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的都是一些小毛賊,所幸元娘一出手,這些人就都給嚇跑了,所以也沒有什么危險,可越是靠近長安,花心的心就越忐忑不安了。 她還是不放心帶著兩個孩子去華山上,可在長安城,她好像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 正為這件事情苦惱,花心站在驛館的院子中,仰頭看著月牙。 這孤獨寒冷的月光灑在地上,好似下了一層白霜,難怪人家李太白先生會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呢。 勾起唇畔,花心莞爾輕笑,這初秋雖是寒氣逼人,可深厚的愛卻又給人溫暖,有孩子陪著也不是一件壞事,只是…… “無缺,你怎么還不睡?”突然,房門輕輕咯吱一聲響,花心回頭看去,卻是祝深披著外套從房間里走出來。 花心輕嘆,“我睡不著?!?/br> “要不然,你跟元娘去華山,我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弊I钫f道。 花心皺著眉搖頭,“不行?!?/br> “為什么?雖說長安城很大,但我可以待在驛館中,等著你們回來啊?!弊I羁粗ㄐ?,擔(dān)憂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