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疑竇叢生
武祿和泡芙跟在身后,花心有些緊張,于是悄聲對武祿說,“我們現(xiàn)在在玩一個游戲,就是誰也不能大聲說話?!?/br> “這是何游戲?”武祿學著花心的模樣,低低問道。 花心滿意地看著武祿,這小家伙真聰明,都學會給泡芙做示范了。 幾個人便這樣抬頭挺胸,掀開簾子從營帳中走出去。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他們順利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花心安排武祿和泡芙睡下后,對秋香笑道,“你不必理會烏蘭巴日的話,若他再讓你過去,你便說你喜歡與我住在一起。” 那會兒當著烏蘭巴日的面不能多說,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暢所欲言了。 “快,進去。”突然,外面一陣嘈雜。 心中冷笑一聲,悄聲對秋香道,“別怕,有我在?!?/br> 這時候,烏蘭巴日已經(jīng)掀開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見花心和秋香已經(jīng)在營帳里,故作驚訝地問道,“怎么無缺姑娘和秋香姑娘在此處了,我?guī)Я藥讉€侍衛(wèi)來收拾秋香姑娘的行李。” “將軍稍坐,等我和秋香整理整理?!被ㄐ臒崆榈卣垶跆m巴日坐下。 花心將一個大箱子打開,從里面挑挑揀揀選了好幾身的衣服,旋即熟練打包,交給那些個士兵,“原本是想我今晚送秋香過去的時候,順便送過去的,沒想到將軍如此熱情?!?/br> “姑娘生分了,秋香姑娘既然是我安答的夫人,自然是我烏蘭巴日的meimei,我必定會想著秋香姑娘的。”烏蘭巴日見花心笑容燦爛,當下站起身說。 花心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都是一家人?!?/br> “既然行李收拾好了,那……”烏蘭巴日看著秋香,等著秋香跟他一起走。 花心完全沒有理會,裝作沒看見烏蘭巴日的表情一般,拉著秋香坐在榻邊有說有笑。 武祿和泡芙睡得熟,即便家里鬧翻了天,他們還是在自己的夢里。 “秋香姑娘?”烏蘭巴日見沒人理會自己,不由得輕聲喚道。 花心憋著笑,轉(zhuǎn)過頭看向烏蘭巴日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副茫然不知的狀態(tài),“將軍還有事嗎?” “?。壳锵愎媚锊慌c我一起過去?”烏蘭巴日瞧著花心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當下意識到不好。 勾唇淺笑,淡淡地說道,“我們姐妹還有些私房話要講的,勞煩將軍了,先將行李送過去?!?/br> 這…… 徹底明白自己上了當,烏蘭巴日氣得面色鐵青,這個花心還真把他當成了士兵一樣指使,真是可惡! 花心一副懵懂無知的文樣子,拉著秋香的手,笑道,“你今日能與阿周定親,我真是高興,阿周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一定會幸福的?!?/br> 瞅著花心牙尖嘴利地對自己明嘲暗諷,烏蘭巴日一甩袖子從營帳中掀開簾子走出去。 花心側(cè)眸看了眼落定的簾子,唇畔緩緩勾起,再轉(zhuǎn)頭去看秋香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片溫柔。 “姑娘,他會善罷甘休嗎?”秋香不安地問道。 花心搖搖頭,“我說了,不必擔心,你踏踏實實住在這里,烏蘭巴日不會對你怎么樣?!?/br> 秋香點頭,她吸了吸鼻涕,頭一低,投進了花心的懷抱。 “姑娘,只信你和阿周?!鼻锵氵煅实卣f道,“以前三姑娘在時就對我很好,現(xiàn)在三姑娘不在了,還有姑娘如此待我,我只覺得自己很幸運?!?/br> 這丫頭,是感動了? “傻丫頭,你可知道,若我不留你,說不定可汗和烏蘭巴日會更加明目張膽地欺負我,但現(xiàn)在你是阿周的女人,你與我住在一起,不僅你自己不會出事,我也不會。”花心坦坦蕩蕩地說道。 秋香搖頭,她一點兒也不介意花心利用自己規(guī)避危險,反倒因為花心利用自己來規(guī)避危險而感到慶幸,“如果正如姑娘所言,我也是快樂的,能夠保護姑娘,我很幸福。” 這是什么神仙級別的對話,哪有姑娘家還想讓自己被別人利用的。 “阿周受了夫人囑托,要護姑娘,阿周的任務也是我的。”秋香在花心的懷里,靜靜說道。 沒等花心說什么,懷里的人已經(jīng)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垂眸去看時,卻發(fā)現(xiàn)秋香已經(jīng)睡著了。 今天應該是很累吧,太累了,所以就連她自己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也不知道阿周最后對鈴花說了些什么,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將誤會解開了,如果誤會解開了,那就好了。 靠著扶手,花心的眼皮越來越沉,好像是灌了鉛一樣,她也跟著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自己,秋香和武祿泡芙全部橫躺在榻上,她的身上還多了件被子。 緩緩坐起身,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出來一個人。 “南,熙王……殿下”花心驚訝地看著負手而立站在營帳里的男子,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精,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視線清晰,南吟泓仍舊站在營帳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怎么在這里?”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個南吟泓當真是神出鬼沒,上一次救了自己已經(jīng)是動作很快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現(xiàn)在了蒙古大營。 南吟泓微微一笑,“本王受父皇所托,暗中來蒙古與布日固德商議對付契丹的辦法?!?/br> 什么? “你收拾東西,隨我回去吧?!蹦弦縻鬼粗ㄐ?,掃視一眼營帳,嘆道,“住在這里,你該多苦。” 花心連忙搖頭,她還沒有聽明白南吟泓話里的意思,為什么叫要帶她回去?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要帶她回去? “父皇已經(jīng)知道,你還活著,他也知道,花無缺就是花心。”南吟泓靜靜地說道。 啊?皇帝……知道自己活著的事情? “你以為父皇是昏君嗎?他并不是昏君,聽聞你被火燒死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后悔,覺得不應該如此對待你?!蹦弦縻Φ亟忉尅?/br> 怎么可能?一只餓狼突然不吃人了,這合理嗎? 定定地對著南吟泓的雙眼,花心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疑竇叢生。 搖了搖頭,花心質(zhì)疑,“你確定皇帝是真心赦免我?有圣旨嗎?有免死金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