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夢中思母
收緊摟著花心的胳膊,聲音不自覺地哽咽起來:“好,相互依靠?!?/br> 突然覺得周圍更加溫暖,一滴眼淚悄悄從眼角落下,被偷摸地蹭在了被子上,外面的鳥雀嘰喳亂叫,掩飾了這一秒無聲的哭泣。 “好了,我要起榻洗漱,等武祿來了,總是不雅?!被ㄐ钠查_黏著自己的南吟泓,自己起榻穿好衣服。 南吟泓靜靜地躺在榻上,不解地問道,“為何你如此介意旁人看你?!?/br> 婢女們服侍她沐浴,她也全部拒絕,只留下秋香伺候,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的。 現(xiàn)在這種規(guī)模簡直就不值一提,在皇宮里伺候皇后和貴妃的人,可都是太監(jiān),而且按照皇后的禮制,光是沐浴,就要有百來人伺候,若花心進宮了,豈不是要被嚇傻了嗎! 幸好,他沒有心思做皇帝,想必還能好好遷就她的喜好。 “我們那里人人平等,若是使喚人家搓背,是要付工資的,而且人家也不會面面俱到?!彼歉F人,自然是享受不到富人那種奢侈生活的。 此時花心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她揪著南吟泓起榻,幾分鐘便親自給他穿好衣服。 營帳里的火盆燒得正旺,以至于花心滿頭大汗。 “我想沐浴了?!被ㄐ拿娜魺o骨地靠在南吟泓身上,疲憊道。 這古代人的衣服穿起來也太繁瑣了,尤其是冬衣,那一身夾棉的襖袍,光是舉起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還要踮著腳讓南吟泓穿得服服帖帖,這項工作可相當鍛煉人啊。 饒是非常累,可她并不愿意然別的人代勞,不論南吟泓以前屬于誰,但現(xiàn)在是她的,她可不相信別的女人面對這么帥氣的美男子不會心動。 “辛苦夫人了?!蹦弦縻鼘櫮绲孛ㄐ臐皲蹁醯念~頭。 這時候,秋香在外面稟告,“小王爺感染了風寒?!?/br> 風寒?怎么會感染風寒。 花心轉身大步走出營帳,問道,“怎么回事?” “聽喜兒說,小王爺他昨夜又哭又鬧,是以病倒了?!鼻锵愕兔紨磕浚晃逡皇卣f道。 看來又是因為自己。 “你快去端熱湯和早飯來,吃完飯我要去看他?!被ㄐ拿畹?。 大概是做主人做習慣了,現(xiàn)在說話方式越來越端著架子了。 看著秋香越來越遠的影子,花心有些忡怔。 她應該保持警覺,對人以后不能這樣,要時刻記著人人平等,沒有人天生比誰高人一等的。 想到這里,花心輕聲嘆息,走回營帳中。 “吃過飯我與你一道去吧。”南吟泓說。 花心詫異,旋即想起昨天晚上他說是要跟玉增王協(xié)商認親儀式的事,便燦爛地笑道,“好?!?/br> 兩人洗漱吃飯后,便一路走到了玉增王的營地。 “阿祿?!笨粗涞撎稍陂缴?,邊上還放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湯水,心疼地喚道。 武祿徐徐睜開眼睛,見到花心后,立馬背過了頭去,虛弱地“你說話不算數(shù)。” 這家伙,是生氣了? 坐到榻邊,苦笑著看了眼南吟泓,見南吟泓含笑勾唇,淡淡地白了他一眼。 “阿祿,我看你睡著了,就去辦了點自己的事,這不,白天立馬來看你了?!被ㄐ南胍矝]想解釋道。 南吟泓站在后面冷峻不禁。 辦點自己的事,是說跟他行敦倫之禮嗎? 抿唇低低說,“我去看玉增王,稍后再來。” “嗯,”也沒回頭,隨隨便便應了一聲,伸手摸了摸武祿的額頭,感覺不是很熱,這才放心下來,“我保證,以后都帶著你?!?/br> 看來這是自己的小尾巴了,得找一個跟他同齡的孩子才行,不然以后自己豈不是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了嘛。 “喜兒,營里有沒有跟小王爺一般大的孩子?!被ㄐ呐ゎ^就對喜兒問道。 通常而言,小孩子更喜歡與同齡人一起玩耍。 喜歡眼珠子轉了又轉,終是搖了搖頭。 “你去城郊找人販子買一個來?!被ㄐ暮敛华q豫地說,“小王爺需要與同齡人相處,否則太依賴成人,對他來說并非好事。” 喜兒似懂非懂地點頭,“需要姑娘還是小郎?” “小郎比較方便,日后長大了給他做書童也是好的,最好是小郎吧,若實在買不到小郎,那就買個三四歲的姑娘,年紀大的心眼多,不好調教?!被ㄐ膶藴首凶屑毤毜馗嬖V了喜兒。 一想起有紅雪研究者說林黛玉進賈府才六歲,花心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小姑娘也忒早熟了點,所以如果買小姑娘,必須買年紀小的,不懂事的,這樣就像是白紙一張,想在上面畫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有小郎就好了,更加方便。 見喜兒就要往出走,花心趕緊喚道,“若實在沒有合適的,揀六七歲的姑娘也成。” 聊勝于無吧。 有一個總比沒有好啊。 喜兒點頭走出營帳,花心便又開始給武祿講故事了。 原本武祿還奶兇奶兇的,結果聽了沒多久的故事以后,立馬喜逐顏開了。 看來這家伙長大后將會是個了不起的先生啊。 因為武祿一晚上沒睡好,所以只聽了一個故事,便闔上眼熟睡了。 花心沒敢立馬就走,她坐在營帳里開始打瞌睡。 武祿這件事處理不好,那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其實南吟泓說得對,他終是要學會別離的。 在現(xiàn)代,五歲的孩子已經(jīng)上了幼兒園,在沒有爸爸mama的環(huán)境里,依舊健康快樂地長大,可古代沒有幼兒園,因為這里在打仗,所以沒有私塾可以讓武祿念,以至于他只能纏著自己了。 不忍心離開武祿,是因為害怕武祿會因此留下太多的心理陰影,畢竟他是目睹母親離去的,這么大點的孩子,卻要殘忍地承受成年人都很難承受的住的事情,對他而言,該是致命的打擊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吟泓從營帳外走進來,花心眉毛一挑,低低問道,“談得如何了?” “妥了。”南吟泓靜靜地回了兩個字。 可能對南吟泓的而言,這真的是芝麻大點的事情吧,舉不舉行儀式并沒有多重要,只要天下人知道此事就好了。 突然,榻上的武祿開始夢囈,“阿娘,阿娘……” “我有阿娘,我有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