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衛(wèi)歡其人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饼R老板又是深施一禮,碎碎念道。 就在齊老板的千恩萬謝下,花心領著萃初和關言風一起出了酒樓,這還是關言風拉著花心要去家里看更多的寶貝,花心這才告別了齊老板。 路過祝府時,花心不禁往里面瞄了一眼,恰巧被關言風瞧見,他喋喋不休地道,“如今京城來了位女郎,聽聞是丞相之女,琴棋書畫無不精通?!?/br> 丞相?衛(wèi)談的女兒? “這丞相不是與太子磕著呢嘛,怎會讓女兒獨自來此?”花心不解地問道。 衛(wèi)談,是當今大霆國的丞相,有一個女兒叫衛(wèi)歡,最為玩味的是,衛(wèi)談的妻子花長歌,她是花長功的嫡親jiejie,也就是自己的姑姑啊。 花心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嫡還是庶,不過僅憑著推測,她大抵應該是花長功的庶女,因為她母親死了,可花長功的妻子還活著,這就說明她母親王氏是花長功的妾。 且不說自己的身份,只是這丞相衛(wèi)談是花長功的大舅哥,苓貴妃與衛(wèi)談的妻子又是嫡親姐妹,那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啊,那這衛(wèi)談的家里的人一定是支持苓貴妃的兒子,可現在這衛(wèi)談的女兒卻跑來漢州,看這個與太子一母同胞的熙王,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皇上想要拉攏兩派? 關言風一路走,見周圍沒什么人,他低低地猜測道:“想必是陛下打壓了熙王,便又想拉攏兩派緩和關系。” 看來自己猜得不錯了,連關言風都看出來了。 “你不是說這皇室兄友弟恭的嗎?”花心調侃道。 之前關言風還信誓旦旦地與自己爭辯,說皇室之中一片和睦之象,而今卻又信了自己的話。 關言風搖搖頭,“之前是我不知情罷了,上次聽你講解一番,我倒是頗有體會?!?/br> “什么體會?”好笑地看著關言風,問道。 關言風率先走進院子里,直到院門關上,這才說道,“皇室永遠都是表面太平,實則卻是暗流急涌,讓人不安啊。” “我們去看寶貝吧,”點點頭表示同意,指著倉庫的房間說道。 反正關言風也不知道太多的內情,自己也不要太為難他了。 推開倉庫的門將花心的寶貝看了一遍,關言風越發(fā)疑惑起來,“你這些東西古靈精怪的很,倒也有趣,可為何每一件上都有‘美容館’三個字呢?這是何意?” 方才在酒樓的時候還說暫時保密,可到底是什么,還需要這么神神秘秘的。 “可是與你那胭脂水粉的生意有關?”想了一路,關言風猜測道。 花心神秘地一笑,“知我者,關郎君也!” 請關言風到廳堂坐下,煮起茶來,一邊嫻熟地煮茶,一面老神在在地說道,“我已經在城南租了間鋪面,與王裁縫的鋪面比鄰而居,待這廂茶館法事一做,那邊就會開店營業(yè),這家店便叫做‘美容館’。” 很簡單啊,就是贊助打廣告罷了。 古代的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廣告的重要性,她不過是用一些陳年木頭換來良好的廣告效果,這是她賺了才對。 在現代的企業(yè)里頭,每年用在廣告營銷上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資金,既然她要開美容館,那就必須要搞好廣告這一方面。 她的美容館只針對有錢的女性顧,畢竟在這個很保守的年代,若是她給男人美容,只怕是會傳出一些很惡心的名聲來,倒不如只針對女性,最重要的是女性對自己的臉花多少錢都是舍得的。 業(yè)務嘛,那包括的可就很多了,賣胭脂水粉只是一個最基本的項目,除此之外可以給顧按摩,請個老中醫(yī)坐診,給婦女看診,開一些養(yǎng)生美容的方子,順帶做一個化妝的業(yè)務,比如今天新娘要出嫁,或者明天女孩子要去相親……不過,這個業(yè)務應該不會太火爆的,畢竟有錢人家里都有女使,那心靈手巧的人是很多的,也不需要花錢來化妝了。 將養(yǎng)生館設置在王裁縫的裁縫鋪旁邊也是別有深意,畢竟很多美女要去王裁縫那里定制衣服,順帶就會逛一逛胭脂水粉鋪,到時候再用三寸不爛之舌稍微籠絡一下,那些貴婦人一定會按捺不住愛美的心情,來美容館按按摩,美美容…… 愛美之心從古至今人皆有之,這可是亙古不變的,如若不然,那遠古時代的祖先也不會發(fā)明用來裝飾的項鏈戒指耳珰釵環(huán)了。 這是一個會火爆的生意。 比起聽書這樣消遣無用的營生,美容這可是食用了很多,想必生意也會更穩(wěn)當一些的。 但是要想和現成的這些胭脂水粉鋪一較高下,還得另做一番打算,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過去的說書人茶館那是沒有競爭對手,因為自己是鼻祖,所以才算是順風順水地開了起來,可這胭脂水粉鋪傷害的必定是老舊鋪面的利益,只怕到時候這些人不會輕易讓自己的鋪子好過的,這又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zhàn)爭?。?/br> “你倒是說干就干,這般雷厲風行,倒叫我很是佩服。”關言風有些慚愧。 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卻還比不上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 花心搖搖頭,“那說書人茶館還是得繼續(xù)開著的?!?/br> “恩?可……”關言風嚇了一跳,他有些恍惚地看向花心,沒有想到花心居然會這么想。 勾唇淺笑,“關郎君便請看戲吧?!?/br> 她的才華可是相當橫溢的,單單他一個南吟泓是擋不住她賺錢的! 翌日大早,花心才起了榻,萃初就慌里慌張地跑進臥房來。 “姑娘,昨日,昨日……”萃初囁囁嚅嚅,不知道該不該說。 花心不耐煩地問道,“昨日怎的了?” “昨日祝府設宴,請了城里很多人去,可唯獨沒請我們去?!陛统跤X得很生氣,可她又擔憂花心會惱,說話的時候便多了幾分委屈。 花心只是怔了怔,旋即笑道,“沒請便沒請,這是好事?!?/br> 好事? “為何是好事?這分明是京城來的女郎瞧不起我們啊?!陛统踉桨l(fā)覺得氣惱,論理說,花心如今在漢州城可是大戶,怎么能繞過花心呢! 花心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