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兇手
蘇念兒見他不說話,便知道一定是下唐有什么事情難住了他。無論身處何地,只要你礙著其他人的事了,無論你是不是身不由己,通常都得死。 蘇宇剛剛沐浴完,打了個寒顫。 蓮香在澡房外悄悄的等著他。 見蘇宇系著藏藍色的燙金外衣出來,蓮香高興的走上前去,對他行了一禮。 “蓮香給大少爺請安?!?/br> 蘇宇看到蓮香尖尖的小臉笑了笑,用手指朝著她的下巴勾了上去:“怎么樣,蘇念兒染上那毒了嗎?” “我親眼看到她喝了茶,那茶杯染了毒,她肯定會出事的。她房里的珠兒,也被我下了毒,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呢。她現(xiàn)在身邊就只有阿青在幫她辦事,可惜阿青經(jīng)常不在院子里,不好接近她。要不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鄙徬阌懞玫目粗笊贍敗?/br> 蘇宇將她拉到澡房旁邊的角落里,低頭以唇堵住了對方的嘴,親了好一會才說:“做的好,你就等著我去求母親要了你吧。” 蓮香羞澀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待她走后,蘇宇的臉色一變,以他的地位,即使娶個妾也不會看上蓮香這種貨色,玩玩倒是可以,真的給她名分,當(dāng)他傻嗎。 第二日,官府在韓慕家中搜出了一些欠條,全都是劉淺欠韓慕的,這些銀子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七八百兩,是一個官員五年的俸祿還不止。 韓慕府里的家丁也回憶起,有一日他們爭吵的非常厲害。 韓慕對劉淺說:“你要是再不還這筆銀子給我,我就把這些借據(jù)都交給官府,把你關(guān)進牢里?!?/br> 劉淺憤怒的回?fù)舻溃骸靶值芤粓?,你就這么對我,不就是點銀子嗎,你家那么有錢,救濟我點怎么了?!?/br> 韓慕上手就開始和劉淺扭打起來,邊打還邊說:“就是因為把你當(dāng)兄弟,我才偷了家里這么多錢,再不還回去,我爹就要發(fā)現(xiàn)了,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據(jù)說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還是管家知道兩人是朋友,又怕惹到劉家不高興,才讓家丁把他們兩人拉開,好不容易才勸停止。 劉淺走之前罵罵咧咧的說道:“狗屁兄弟,為了點銀子跟我翻臉,還想讓我吃官司,小心有天我讓你后悔死今天說的話!” 付清潯此時腦海里出現(xiàn)了劉淺尖嘴猴腮又色瞇瞇的樣子,上次游湖之后,他又找李天暗示過很多次,想借點銀子還賭債。 他都讓李天不要再理他,推說墨韻出去經(jīng)商去了,這幾個月都不會回府。 看來他一直都在找韓慕借銀子,這韓家確實很富貴,韓夫人曾經(jīng)是冀州一個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后來嫁給了韓慕的父親韓君。她對子女也是很驕縱,從韓輕言大把大把的在流燕閣花銀子就能窺見其中一二。 付清潯想到之前明明已經(jīng)幫他還清了賭債,他還屢教不改,難怪落得如此下場。 官府的人后來又去賭坊調(diào)查,聽賭坊的人說,前些時候他又欠下了不少錢,混混們揚言他再不還,就要打斷他的手。 還說要派人去他爹府上要錢,誰都知道他怕他爹怕的要命,從小就被他爹毒打。這次要真的鬧大了,他不免又要受些皮rou之苦。 劉淺他爹是翰林學(xué)士劉品言,為人極其嚴(yán)苛,平日里在朝堂里的作風(fēng)也屬于心狠手辣一類的人,他太子一黨的代表人物,也是凡事都沖到前方去擋事得人。 雖然表面上劉淺和他父親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但是血濃于水,若是此時動了他,太子那邊必然更加敵視端王府。 可惜錯了就是錯了,殺人償命,這劉淺圖謀財物也就算了,竟然生出了害人性命的想法,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付清潯還是將證據(jù)遞給了劉大人,又將前因后果緩緩講出。 劉大人立馬派人全城通緝劉淺,并將劉彥之放了出來,但是因為案子還沒結(jié)束,劉大人還是派人在韓家看守劉彥之,讓他每日都去常理寺簽到。 常理寺將巖之和柳元全部收監(jiān),雖然他們不是讓韓慕致死的主要原因,但是是巖之的襲擊讓韓慕間接的死亡了,他又冤枉了韓輕言,此罪不可饒恕。 柳元替巖之做假證,明明沒有當(dāng)場看到案發(fā)的經(jīng)過,卻撒謊欺騙官府,其罪亦不可免,這兩人也是被收押也是罪有應(yīng)得。 根據(jù)阿青和掌柜兩個人兩個人的描述,官府畫出了那日賣戒指人的畫像,與劉淺十分相像?;究梢钥隙?,是這劉淺為了銀子起了歹意,他還不起這么大一筆巨款,繼而起了歹心殺害了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