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于思新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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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常常的日子,平平常常常的早晨,人們在食堂吃過早飯,或院內駐足沐浴陽光,或緩行結伴閑聊。 于思新緊走兩步,追上苗玲玲,嬉笑著說:“苗鎮(zhèn)長,什么時候回來的?辦什么事去了?” 苗玲玲并沒停步,語氣也冷冰冰的:“我沒義務向于鎮(zhèn)長匯報行蹤吧?” “沒有,當然沒有了,苗鎮(zhèn)長歸李鎮(zhèn)長直管呀?!庇谒夹虏坏珱]生氣,反而故意大高聲音,“對了,苗鎮(zhèn)長真沒去參會?旅游工作會昨天剛結束的,李鎮(zhèn)長沒回來嗎?” “呵呵呵”,旁邊有人發(fā)出笑聲。 雖然大多數人不敢明著大笑,但臉上的笑模樣卻是毫不掩飾。 注意到人們的嬉笑,更明白于思新的不懷好意,苗玲玲臉頰緋紅,怒目喝斥:“于鎮(zhèn)長,要想找鎮(zhèn)長,你可以直接聯系,按說你們接觸的更早,也更熟悉呀。我記得,他還在工作組的時候,你倆就有過親密接觸,他還好幾次感謝你的好意呢。” 剛才還擠兌對方,現在被對方截短,于思新也不禁老臉通紅,說話更為露骨:“我倆是沒少接觸,不過都是在白天,晚上我可沒去過他屋?!?/br> 這話說的就太難聽了,但旁聽的人們卻更興奮,都期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苗玲玲氣得可不輕,這么多同事、下屬都在,讓人們怎么想?可一時卻沒有合適語句回懟,只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看到對手說不上來話,于思新更為放肆,竟然雙眼盯著對方起伏部位,目的就是故意氣著對方。 “嗚嗚嗚……”, 發(fā)動機聲由遠而近,一輛省城派照商務車進了院子。 “滋……”商務車停下。 車門打開,李光磊下了汽車。 “苗鎮(zhèn)長,李鎮(zhèn)長回來了?!庇谒夹缕沉似趁缌崃幔瑝旱土寺曇?,“我要去親熱了,你不去嗎?還是要等晚上呢?” “你……”苗玲玲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于思新果然大步上前,熱情的夸張:“李鎮(zhèn)長,你可回來啦。剛才苗鎮(zhèn)長還和我說,早就等著……” 正這時,一個人跳下汽車,目光中滿是凌厲。 于思新不由心頭一顫,收住了話頭。 苗玲玲先是一楞,然后加快了步子,打著招呼:“厲隊長好!” 剛下車的人正是省公安廳的厲鋒。厲鋒微笑招手:“苗鎮(zhèn)長好!” “厲隊長,他就是于思新!”李光磊伸手一指。 厲鋒上前兩步,遞出證件,語氣森冷:“于思新,我是省公安廳的,跟我走一趟?!?/br> “為,為什么?憑,憑,憑什么呀?”于思新說話已經不利落,卻還在強做鎮(zhèn)定。 “真不知道?”厲鋒冷笑一聲,沖著車上點了點頭。 “下去?!彪S著一聲厲喝,兩名警察押著一人,下了商務車。 那不是騙子嗎?就是那個簽約提供假手續(xù)的。人們立即認出走路顛簸的辛如海,都慢慢圍攏過來。 看到辛如海,于思新臉色大變,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厲鋒伸手一抄,抓住于思新胳膊,徑直拖到了車上。 剛才下車的人們,全都迅速上車,商務車又沖出了院子。 于思新被警察帶走了,這個消息迅速傳開。人們雖然大都沒見過厲鋒,但卻見識了那幾名著裝人員,而且那人更是被稱為“隊長”,顯然是個頭目。一時之間,這個話題成了鎮(zhèn)里焦點,人們給出各種評說和解釋,并快速向外傳播著消息。 聽到于思新被帶走的消息,楊得力強自鎮(zhèn)定著接完電話。在聽筒按下的一刻,卻重重的跌靠在椅子上,臉色蠟白蠟白,嘴唇不停的翕動。 …… 當天下午,省城。 審訊現場。 于思新坐在特制椅子上,雙目緊閉。他這樣不言不語已經二十多分鐘,看樣子還要繼續(xù)沉默下去。 “說吧,都說出來,不要再心存僥幸?!眳栦h聲音響起。 于思新睜開眼來,顯得很是誠懇:“警官同志,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真的只是給辛如海提供了鎮(zhèn)里一些旅游資料,包括文字、照片,讓他上門戲弄李光磊。至于假的項目業(yè)績,那都是辛如海自己編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我沒參與造假。” “是嗎?”厲鋒一副不信語氣。 于思新忙道:“千真萬確。我當時這么做,只是想讓辛如海關鍵時刻消失,讓李光磊找不到他。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會拿這事說事,攻擊李光磊‘自導自演’為了政績而造假,進而影響其鎮(zhèn)長位置。可是還沒進行到那一步的時候,辛如海的把戲就漏底了,他的手下也被抓了?!?/br> 厲鋒“嗤笑”一聲:“不要避重就輕,我說的不是業(yè)績造假,那也不算太大的事。老實交待,你還讓他造什么假,詐騙什么了?” “沒,沒有呀。”于思新連連搖頭。 “辛如海編造假的正式合同,從小額貸款公司騙取貸款,你能不知道?那可是一千萬哪?!眳栦h提示著。 “一,一千萬,怎,怎么可能?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我知道,如果我指使的話,讓我天打五雷轟?!庇谒夹铝⒓唇Y結巴巴,賭咒盟誓。 針對這個問題,厲鋒又追問了一番,于思新要么大喊“冤枉”,要么就是發(fā)毒誓。 透過監(jiān)控屏幕和耳機,李光磊知道了這些內容。于思新的交待也與辛如海講說吻合,看來于思新的確不清楚合同造假、騙貸事項。這樣也好,鎮(zhèn)里人們應該也不宜知道辛如海騙貸的事,省卻了好多麻煩。 過了一會兒,厲鋒放過了這個問題,又問:“除了勾結辛如海,你還做了什么損害鎮(zhèn)里或李光磊的事。” 想了想,于思新才說:“從李光磊一到鎮(zhèn)里,就排在我前面,后來還代行鎮(zhèn)長職權,這確實不公。憑什么?他不就是一個剛畢業(yè)大學生,黃嘴岔還沒退,憑什么領導我?心里不憤,在和他工作有關的事上,我就做了一些手腳。去年七月底,石料場、糧油店、村民要錢那次的事,是我鼓動的。其實就是我不提醒,人們也會去的,畢竟當時修路就欠那些人錢呀。” 見于思新停下話頭,厲鋒又催促道:“繼續(xù)說呀?!?/br> 略一沉吟,于思新好似剛想起來似的:“哦,對了,有一個叫鄒大鵬的人跟我聯系幾次,打聽李光磊的消息,聽語氣那人是他情敵,我也就把一些事告訴他了?!?/br> 聽到于思新這個供述,李光磊暗暗點頭:怪不得劉巧穎找到自己,想必是聽了鄒大鵬的講說,始作俑者就是這個于思新。 注意到于思新又好幾分鐘不說話,厲鋒再次催促:“怎么又停了?跟你說不要心存僥幸。說呀。比如你雇兇傷人的事?!?/br> “雇兇傷人?沒,沒有?!庇谒夹略俅畏裾J。 “你再說一遍,敢對你這話負責嗎?”厲鋒語氣中滿是冷意。 “我,我,對了,還有一件事,不過不是我的本意?!笨赃陰茁暫?,于思新再交待,“去年整修鳳角公路的時候,本來只是李光磊、葛玉慶的話,也鬧不出個名堂,可偏偏交通局拿著公家東西送私情。我一時氣不過,就讓人找了幾個年輕人,想著讓他們把那幾個鏟車司機嚇唬走。誰知他們動了手,還碰巧就打了局長小舅子劉小寶,這都是那幾人私自決定,不是我唆使的?!?/br> “這事一會再深究,說說另外的雇兇傷人事件?!眳栦h引導著。 “沒了,真的沒了,打劉小寶就是弄擰了,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這人沒膽,可不敢做這類事。”于思新矢口否認。 厲鋒冷笑一聲:“于思新,這才沒幾天的事,你這忘性不小呀,用我給你提提醒嗎?省城,就在某天晚上,還讓警告受害者‘少管閑事’?!?/br> 于思新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沒有,我不明白你說什么。警察同志,你就不要詐唬我了?!?/br> “有人說是你唆使的?!?/br> “誰?又是那個辛如海瞎說的吧?他那是瘋狗亂咬,沒有,絕對沒有?!?/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裝糊涂。好啊,那就讓人和你對質吧?!眳栦h說著,向身后一揮手。 立即有兩個警察離去,不多時,這兩人從于思新那側屋門進*入,還帶來了一個瘦子。 看到這個瘦子時,于思新驚訝的說了聲“杠三”,立即便低下頭去。 瘦子杠三看著于思新:“你就交待吧,我都說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于思新也和我接上頭了,他這次到省里,就是想找我要錢,結果就在我的住處,先是他被抓,接著我又被逮住了。那天……” 于思新搶過了話頭:“我承認,杠三是我找的。當時我在鎮(zhèn)里,就聽說李光磊在旅促會上出了風頭,感覺他要出成績,就找到了杠三。杠三又找‘疤臉’,聽說還有那個‘冬瓜’。這次也只是讓他們教訓李光磊,要李光磊見好就收,露露臉得了,就不要再追著辛如海不放,我擔心通過辛如海揪出我來。誰知那些人沒深淺,差點鬧出大事,著實把我嚇的半死??烧l知這還不算完,杠三說是臨時增大了工作量,還要加錢,這也太不講理了,哪有這樣的道理,盜亦有道嘛。” “媽的,虧你還盜亦有道,跟同事竟然用這樣的下三爛手段?!崩罟饫诟糁聊?,罵了一句。 厲鋒“嗤笑”一聲:“你還真是數牙膏的,擠一擠出一點,繼續(xù)說吧。” “說,說什么?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庇谒夹逻B連搖頭。 厲鋒“啪”的一拍桌子:“于思新,又?;^是不是?” “沒,沒呀,真沒有了。”停了一下,于思新試探著說,“要不你提示提示,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br> “不見棺材不落淚呀?!眳栦h咬牙道,“好,我就提示提示。你屢次對李光磊出手,又屢次弄巧成拙,于是你欲發(fā)仇恨他,就祭出了狠招,派人偷偷把喬曉敏弄到他……” “不是我,真不是我?!庇谒夹录泵Υ驍啵拔覍μ烀耸?,要是我的話,讓我不得好死,斷子絕孫?!?/br> 聽到這樣的毒誓,李光磊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