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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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另五個扮演著跟班角色的弟子也跟著呼呼哈哈地笑了。 看起來狗腿得很。 我想,掃了眼這幫來者不善的人,將最后的半口rou餡塞進(jìn)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 “我吃好了?!蔽覍ιn穹說。 蒼穹點(diǎn)頭,收拾餐盤。 “那就走吧。”他拿起餐盤,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分給那個蹦跶得正歡的小丑。 然后小丑就不高興了。 小丑不高興就會搞事。 “你站住!” 他將餐盤重重放在桌子上,聲音大到震得他那群隨從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但蒼穹拉著我,我不怕,甚至還有閑心想,這幫狗腿子的演技真好。要是換了我,只能木呆呆地坐在那里事不關(guān)己,那小丑豈不是很尷尬? 像我這樣淡定的人,是做不了狗腿子的。我不由得有些失落,這說明:比起他們來說,我的就業(yè)面會小很多。因?yàn)槲也粫輵?,也不會拍馬屁。 我嘆了口氣。 但看在蒼穹眼里,他并不知道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里,我的思想已經(jīng)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與就業(yè)面扯上了關(guān)系。他可能以為這都是因?yàn)槟莻€小丑。 于是,我看到蒼穹皺眉看了我眼,好像我是個麻煩精一樣。 然后停下腳步。 他轉(zhuǎn)過身,對那小丑挑眉,樣子十分欠揍。 “陳潁川,你想怎么樣?” “你要做什么?”我壓低聲音問他。 “閉嘴。”標(biāo)準(zhǔn)蒼穹式回答。 好吧,你開心就好。 我有些不贊同他,我覺得在這種時候,我們應(yīng)該趕緊跑路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下把事情鬧大。但現(xiàn)在事情竟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也沒有任何置喙的理由。 于是我妥協(xié)了。 我走到一邊坐下,反正這一切與我好像并沒有特別大的關(guān)系,我不認(rèn)識那個劍玄司的弟子。而他又恰好,可能和蒼穹與舊怨......所以,他們想怎么解決——將恩怨說開,或者讓它結(jié)得更深,和我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就當(dāng)這是一場好戲,看就是了。 然后看完,和蒼穹一起回去告狀。 我想,師長們又不是擺設(shè),弟子間的矛盾大了,他們也不會當(dāng)看不見。 我想得很好。 但我沒有考慮到,這個陳穎川其實(shí)是個根骨極好,但腦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奇葩。 在這個奇葩被蒼穹激怒后,他首先做的,不是與蒼穹斗嘴皮子。其實(shí)我心里也清楚得很,他就算和他斗嘴皮子也完全沒有勝算,因?yàn)榫退闶窍裎疫@樣嘴皮子十分利索的嘴炮,與蒼穹斗嘴,也完全處于下風(fēng)。 所以我很愛耍賴,而蒼穹會看在我們親近的份上,從適當(dāng)?shù)刈屛乙恍?/br> 可陳奇葩不同,我看出來了,他與蒼穹并不親近,而蒼穹也不可能會讓他。所以他與他斗嘴皮子的唯一下場就是平白再受一回氣。 陳奇葩并不是個笨蛋,我想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不與蒼穹文斗我是能理解的,我只是不能理解陳穎川這個奇葩,為何會指揮著他的劍沖我發(fā)動攻擊! 陳穎川捏訣,左手比著劍指,那把放在木桌上的配著黃色劍穗的長劍便突然上浮,在空中挽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劍花。 我以為他與蒼穹要開始武斗了,就像那種電視上演得那種點(diǎn)到即止的切磋。于是我安靜地坐在一邊,等著表演的開始。 可誰知,那把長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不是為了炫技,而是為了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我眼睜睜看著那把長劍朝我襲擊而來,正想躲開。 我是一個很淡定的人,所以不存在被嚇傻到動彈不得的狀態(tài),或者說,就算有,這種情況也很少見。本來按照我的預(yù)估,我能毫發(fā)無損避開陳穎川這一擊。 但是,我沒想到,蒼穹也看見了那把劍攻擊的方向。 而他由于某種特殊的、我不知道的原因,不能在一群人之中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朝我投了一張護(hù)符,想要張開護(hù)罩保護(hù)我。 我們都想得很好,可能在他的預(yù)估下,我會坐在那里嚇得不敢動。 但事實(shí)是,我從木凳上跳下來,正打算往旁邊躲,而蒼穹投出的護(hù)符在張開保護(hù)罩后產(chǎn)生的沖擊力卻又把我往原來的方向給推了回去。 于是,本來能輕松躲開的這一擊,就分毫未偏地全落在我身上。 “真是謝謝你啊!”我捂著手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對著蒼穹咆哮。 好在陳穎川學(xué)藝未精,也好在我在那把劍落下前本能地?fù)踝×俗约旱哪?,否則現(xiàn)在就不只是手臂受傷,而是臉破相了! 這是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但是心里,我完全沒有劫后余生的感覺,我痛死了! “啊——” 這種疼痛和心悸那種感情上的、像根針在扎的傷痛完全不一樣。這是真真切切、皮rou被劃拉開的痛。 “我要死了!” 我看一眼傷口,便抬頭往死里嚎一句,像只被放血的家禽。 “我要死了!” 蒼穹早已朝我跑過來,抓著我的手臂,解下手腕上的束帶,綁在我手臂的大動脈處給我止血。 而那陳穎川也沒有再發(fā)動攻擊,他立在原處惶惶不知所措??赡芩矝]想到我這個內(nèi)門弟子是這么水,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這、這真的是登箓司的內(nèi)門弟子嗎?”他語無倫次:“我、我只是用的最基礎(chǔ)的‘掠’字訣.......” 蒼穹根本沒有回應(yīng)他。 他把我從地上抱起,將我那只受傷的手臂小心托著,朝外面跑去。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里,我只知道我真的痛死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嚶嚶嚶,哭得像只被揍的小狗。 我發(fā)現(xiàn)淚腺真的是個好東西。 在還是一個地靈的時候,我不會哭,我的所有痛苦都只能藏在心里。因?yàn)槟呐挛艺f出來我有多痛苦,可由于沒有眼淚這種bug一樣的存在,所有人都只會以為我是在無病呻吟。 可現(xiàn)在,我的眼淚就如滔滔江水,流之不盡。片刻間就已經(jīng)浸透了蒼穹的肩膀,將他那身精致得不得了的弟子服給弄得不成樣子。 蒼穹沒有怪我。 如果是平時,他也許會惡聲惡氣地罵我。 但現(xiàn)在,他沒有罵我,他正抱著我奔跑。以我的視角,能看見他濡濕的鬢邊,和緩緩滴落的汗水。 在陽光的映射下,它就像是一顆高碳結(jié)晶,璀璨到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