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會委屈了你們
慕子悅茫然:“沒有??!” “沒有?”姬幽道。 “東司附近百里風(fēng)調(diào)雨順,并無天災(zāi)人禍。”慕子悅道。 姬幽扶額:這插科打諢倒是跟東陵伯學(xué)到了精髓。 “我問你,你都做了什么?!奔в牡馈?/br> 慕子悅也肅了神色:“足軍餉,募兵,飯必有rou。” 姬幽看她:“還有嗎?” “沒有了?!蹦阶訍偟馈?/br> “你就沒想過其他四司聽聞之后會如何?”姬幽問。 慕子悅:“這些不是該做的嗎?他們會如何?” 姬幽看了眼慕子悅,從桌角一側(cè)拿出了一本折子,在上面揮毫,一邊寫一邊道:“東陵伯就沒對你說過軍中慣例?” “可皇上閱兵?。 蹦阶訍偟?。 姬幽看了眼她,道:“還以為這一路上你總會懂一些何謂圓滑,現(xiàn)在看不過皮毛?!?/br> 慕子悅尷尬:“殿下……” “好了,你也沒什么錯,本殿下也知道是那些人找麻煩,可該問的還是要問一問。”姬幽道,“回去吧,我會在折子里說明白的?!?/br> “謝殿下?!蹦阶訍偢嫱?,離開時往屏風(fēng)后面瞧了眼。 待慕子悅離開,屏風(fēng)后面閃出一道人影,正是趙拙言。 “怎么剛才沒打個招呼?”姬幽看了眼趙拙言,手中不輟,繼續(xù)寫著。 趙拙言搖頭一笑:“那小子不懂事,當(dāng)然要晾晾?!?/br> “你?。 奔в氖种泄P抬起往硯臺上抹了下,卻發(fā)現(xiàn)硯臺上墨水已然淺淺。 “我來吧!”趙拙言站到書案側(cè)給姬幽磨墨。 “辛苦?!奔в牡?。 “應(yīng)當(dāng)?shù)摹!壁w拙言道,眼睛看向姬幽的折子,正看到姬幽寫道:年輕嬌縱,應(yīng)以告誡。 趙拙言嘴角微斂,目光閃動。 慕子悅知道狀告她的折子是真的,皇帝借二皇子的口詢問也是真的。 只是皇帝不知道二皇子這一路上招攬了她很多次,若非是她后面還有東陵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二皇子的人了?咳咳,被二皇子收攏的了? 或許正是因?yàn)橹浪圆抛尪首拥钕略儐枴?/br> 那皇帝的用意是什么? 慕子悅只是想了下就不去再想,因?yàn)楝F(xiàn)在她還小。 只是早先在軍營里也住了幾日,今日正好回家好好的洗個澡。 清水芙蓉,溫暖茵茵,點(diǎn)點(diǎn)風(fēng)情,清清爽爽。 慕子悅洗了澡,擰干了頭發(fā),換了衣服,春曉竹菊在旁邊侍奉。 泥地里打滾兒都是尋常,對于軍營慕子悅也早就熟悉,且還有莫名的親切感,只是軍營里再好床鋪也比家里的硬,慕子悅自己早晚的訓(xùn)練不怠,不管是募兵編輯訓(xùn)練文書還有制定飯菜等等,對慕子悅來說不是難事,可畢竟繁瑣。 募兵不用她管,可募來的都是什么苗子就需要她看一看了。 她的這雙眼,或許不能對付老狐貍,可對付新募來的兵士完全沒問題。 軍營重地,來幾個心術(shù)不正的魍魎之輩,可是會妨礙她的練兵時間。 五百的兵甲,幾多弓箭兵,幾多樸刀兵,幾多盾兵都有定數(shù),也自當(dāng)早做安排。 至于訓(xùn)練的法子,她曾經(jīng)的那套大體搬來就成,校場內(nèi)這幾日就多出來不少兵士們從沒有見過的物件兒,還有各樣的坑。 自然也還是要根據(jù)皓瀾軍營的實(shí)際情況改變,比如她先前跟那些兵士們一起坐在地上交談的事情日后就要盡可能的少做,就那一次,聽說就有兵士當(dāng)夜里都沒睡好覺。 因地制宜,實(shí)事求是,方能事半功倍。 現(xiàn)在美人兒在側(cè),香薰環(huán)繞,柔軟的被褥輕靠就想一動不動的待到天亮。 尤其旁邊美人兒時不時瞄向她的視線,即便不抬頭也能感覺到。 慕子悅霍得側(cè)目,被抓到的春曉陡然紅了臉,小臉兒頓時如紅霞。 慕子悅一笑,拉過春曉的小手。 春曉緊張的手心濕漉漉。 “怕什么。”慕子悅抬眼看著春曉。 春曉低垂蜷首,咬唇搖頭:“奴奴婢不怕?!?/br> 不怕說話都結(jié)巴? 慕子悅也不拆穿,翻過拍著春曉的手背:“前陣子我不在家,這陣子又是忙著東司的事情,也是辛苦你跟竹菊了?!?/br> 春曉面色嬌紅:“世子待奴婢佷好?!?/br> 在房間另一側(cè)鋪床的竹菊道:“旁人家的公子游學(xué)歸來都是好生歇著,只有世子既要上課還要往軍營里跑,世子才是辛苦。” 自從回來之后這兩個丫頭就被童嬤嬤管的死死的,可還能說出這樣貼心的話,慕子悅也感動:“有你們這話,日后本世子定不會委屈了你們。” “世子……”春曉面色更紅。 竹菊還想說些什么,童嬤嬤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現(xiàn)在世子也沒委屈了她們?!?/br> 隨著童嬤嬤的語氣,慕子悅都能感覺到春曉竹菊面皮一緊。 “嬤嬤?!蹦阶訍傂δ樝鄬?。 童嬤嬤對慕子悅行了福禮,遂對春曉和竹菊道:“你們是府里的家生子,怎么說自幼也是不愁吃穿,世子帶來的妞兒一家,你們也知道,那可是差點(diǎn)兒被賣到窯子去的?!?/br> “是?!贝簳灾窬展?。 童嬤嬤點(diǎn)頭,又轉(zhuǎn)向慕子悅:“世子,這些日子您也不在府上,竹菊春曉也大了,奴婢打算讓妞兒還有虎子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待日后世子回來,身邊也好有個方便照顧的人兒?!?/br> “方便”兩個字似有若無的放重,慕子悅心知肚明。 竹菊還好,春曉的身子都在發(fā)顫。 嘖,嬤嬤又在欺負(fù)人。 “嬤嬤安排就好?!蹦阶訍傒p描淡寫的收過童嬤嬤的氣勢,道,“這個時候嬤嬤過來,莫不是有什么事?” 童嬤嬤道:“世子英明,三殿下聽聞世子肩負(fù)練兵之責(zé),送了賀禮來。” 慕子悅放下書,站起來:“這必須是要瞧瞧。” 聽雨軒外院的書房里,偌大的箱子泛著冷光。 慕陽慕小司立在箱子兩側(cè),門外是慕三軍李勛煥兩人。 慕子悅進(jìn)來,慕小司立馬的迎上去:“世子,沉著呢,肯定是好東西?!?/br> 慕子悅拍拍慕小司的頭。 廢話! 慕子悅到了,箱子緩緩打開。 慕陽和慕小司站在箱子前面,待里面的東西都露出來,慕子悅方站到前面。 里面是一套嶄新的盔甲,盔甲上的邊角上的兩道紅邊正是正七品副指揮司的標(biāo)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