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不是長得好看就順眼
“哎呦呦,還一雙人呢?你這是嫌我身邊的侍妾多還是說以你的身子骨,你能生出來十個八個?”東陵伯皮笑rou不笑。 嘶,東陵伯這是赤果果的看不起她! 可人家說的對。 她的身子骨,還真生不了十個八個的。 慕子悅低著頭不說話,東陵伯就當(dāng)是這小子知錯認(rèn)錯,揚著的胡子也才落停下來。 不錯,幾個月不見,這小子尚算聽話。 “這些時日在外,可有什么有意思的?”東陵伯問。 慕子悅身邊有伯府的侍衛(wèi),即便是后來她與二皇子殿下出行并沒有領(lǐng)帶,可那邊的事情東陵伯也不會不知道。 但既然問了,就有所用意。 慕子悅說了路上遇到疑似歹人,說了發(fā)現(xiàn)路邊撿來的小丫頭心懷不正,還說了制服郭鐵的經(jīng)過。 “……路上前后有人行跡詭異,還有人預(yù)警,兒子就知道會有事發(fā)生,雖早先已經(jīng)告知了兩位殿下,也是兩位殿下授意一網(wǎng)成擒,可事后想想還是太過倉促,準(zhǔn)備不足,驚了兩位殿下,此子悅不會重蹈覆撤?!?/br> “……那小丫頭說是嫡姐一時心軟,可也是平日里沒有太過防備,若是早些看出蛛絲馬跡,或許還能抽絲剝繭,還有三皇子殿下身邊的那個瀟瀟,就是不知道那暗中之人是因為大皇子還是走的一步閑棋,這事兒最為糊涂?!?/br> “……郭鐵身為武將,身受皇恩,也有家破人亡的痛處,可不把百姓們的性命當(dāng)回事兒就是大錯特錯,全然忘了身為將軍保家衛(wèi)國之念,實是罪不容誅,兒子誤以為布置妥當(dāng),還有兩位殿下在,郭鐵不會做出什么,可不曾想他竟然有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念頭,若非是這些日子岳大師教授的技藝不曾落下,兒子還真就應(yīng)承不了了?!?/br> 慕子悅大抵上是總結(jié),但更多的是自承錯誤。 朝中大臣們?yōu)槿蔚胤?,也總有回京敘職,可哪個不是把自己夸的天花亂墜?有些許瑕疵也不掩瑜。東陵伯自然是不想聽慕子悅自夸自家,在外面瘋了半年,又是跟在兩位皇子身邊,指不定怎么個得意洋洋,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小的教訓(xùn)下,讓這小子知道收斂,也算是他這個當(dāng)?shù)呐e手之勞。 可這小子倒是好,一番話說的東陵伯的額角直抽搐。 雖風(fēng)塵仆仆,但在東陵伯眼中仍是稚嫩的小臉兒肅然自責(zé)的讓東陵伯心口鼓動的全是愧然。 莫不是他對這小子要求太高了??? 想當(dāng)初他像是這小子這么大的時候還在街上摸小丫頭的屁股……咳咳,不對,那時候他才七八歲。 東陵伯絕對不承認(rèn)有些個事實,安穩(wěn)若山的坐在座位上,聽著慕子悅的話頜首贊許,在慕子悅說完之后,東陵伯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就是這個道理了,若是你這半年在府里,也不會有這些感悟。不過你這差的還是遠,只是知道了錯處,如何改進可知???行走在外就如同行軍打仗,安營扎寨,布置哨探,知己知彼,這可不只是兵書上說說的,要用這里!!” 東陵伯指了指腦袋。 “是?!蹦阶訍倯?yīng)聲。 東陵伯很滿意,捋著胡子腦袋都晃了下。 “聽說兩位殿下都對你贊不絕口?!睎|陵伯道。 “是殿下謬贊?!蹦阶訍偟?。 “呵,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在我這兒打什么腔??!說說,你覺得那兩位殿下哪個更順眼?”東陵伯睇她。 東陵伯說話果真毫無顧忌,慕子悅索性也放開了:“三皇子殿下?!?/br> 東陵伯捋著胡子的動作一頓,眼睛瞇起來:“三皇子,是長的秀氣一些?!?/br> 慕子悅:“……” “小子,看著順眼可不是看著好看啊!”東陵伯瞪著慕子悅。 慕子悅額角抽動。 “罷了,你這,能看出什么來?!睎|陵伯上下瞥了眼慕子悅,慕子悅明顯看出來東陵伯這是在嫌棄她的身高。 這就過了。 曾經(jīng)她這個年齡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高!竟然還不滿意??! 慕子悅不想讓東陵伯的目光太多的停留在她身上,遲疑狀:“其實二皇子招攬過兒子。” 東陵伯一怔,隨后又了然。 子悅年歲還小,可日后可期。 “你怎么想?”東陵伯問。 慕子悅道:“歷來那個位置也只有一個?!?/br> “所以?”東陵伯挑眉。 慕子悅拱手姿勢。 東陵伯明白了。 誰是皇帝聽誰的。 “說的不錯,老成之道?!睎|陵伯瞅著慕子悅,意味道,“可未免失了銳氣啊!” 慕子悅:果然是滾刀rou的東陵伯,怎么都有說頭。 東陵伯眼角一瞥就看到了慕子悅臉上并沒有什么遮掩的怪異神色,打了個哈哈道:“不管怎么說,這一路還算不錯。” “時候不早,早些回去歇息吧!” 最后只說了一句勉強算是夸獎的話,慕子悅就被打發(fā)出了書房。 只是慕子悅也才關(guān)上書房的房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呐陌嘎暎译[約的還有笑聲? 慕子悅挑眉。 門口立著的慕大禮躬身行禮:“世子辛苦了。” 明暗輝映的燈光下,慕大禮的笑的眉眼都彎在了一起。 見此,慕子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長輩們都不喜歡夸贊晚輩,于是乎晚輩們難免自卑,也就難怪原來的慕子悅是那個樣子。 慕子悅并不放在心上,回去洗漱沐浴。 忙碌了一日,當(dāng)躺在舒服柔軟的床上,自然是一覺天亮。 早晨照常的練習(xí)鍛煉之后,慕子悅就去了皓瀾書院。 既然回歸,自當(dāng)回書院報道。 書院學(xué)子游學(xué),半年未歸的有她,也還有到現(xiàn)在沒有回來的,偶爾遇到同窗,也和早先看到的時候大有不同。 在交通,飲食都不方便的這個時候出門在外,即便是尋常百姓都會有風(fēng)波闌珊,更不要說是學(xué)子。 董冒也到了皓瀾書院。 他是想在家里多歇歇,可昨兒隨同兩位皇子殿下一同入京早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偷懶,不可能。 夫子進到教舍先看的就是慕子悅和董冒的方向,看到他們兩個,夫子很明顯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