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出主意
燕雨樓想事情想地怔怔地出神,張家勝看到后,笑道:“二哥你別聽他的,你看他那像豬頭一樣的臉,一看就是沒談過幾次戀愛的,還好意思來教別人?!?/br> 洪飛不樂意了:“哎,家勝哥,你別看不起人,我敢保證我談過的戀愛一定比你多,你信不信?” 張家勝笑道:“信,我信,你連幼兒園和小朋友拉手都算上是談戀愛了,那肯定是比我多了?!?/br> “去你的,”洪飛不理張家勝,又轉(zhuǎn)頭向燕雨樓笑道:“二哥,聽我的,準(zhǔn)沒錯。” 燕雨樓茫然的點了點頭,對于王小雨他的確是沒招了,不如就按照洪飛說的試試,死馬當(dāng)活馬依,就算沒什么用,也壞不了什么事。 張家勝忽又道:“對了二哥,過兩天大哥好像有個酒會,想要帶你一起去。” 燕雨樓:“過兩天?過兩天是哪來?” 張家勝忙拍拍頭道:“天!我差點都給忘了,這消息是前兩天大哥傳過來的,那算過來的話,過兩天就是明天了?” “明天?” 張家勝點頭道:“明天,沒錯就是明天。” 燕雨樓這兩天心煩的很,喝酒倒是沒問題,他正想借酒澆愁呢,參加酒會什么的,他哪里有那個心情? “那為什么會想到帶我?” 洪飛理所當(dāng)然地道:“當(dāng)然是因為你是二當(dāng)家了?!?/br> 燕雨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理由嗎?” 張家勝:“這個理由還不夠啊?從你坐了清風(fēng)堂的二把交椅,這地面上有點勢力財力的人你都還沒見過呢,他們也都還沒見過你,這以后可是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的。” 燕雨樓奇道:“這地方有勢力不就墨魚會和清風(fēng)堂兩家嗎?怎么還有別的勢力嗎?” 張家勝:“那是堂會勢力,就墨魚會和清風(fēng)堂兩家。這次酒會可不一樣,能有資格去的都是政界商界有些頭臉的人?!?/br> 燕雨樓點了點頭:“哦,這是樣啊,那清風(fēng)堂的幾位大哥呢?去不去?” 洪飛忙道:“我們倒是想去,可哪里夠資格啊?” 燕雨樓很是意外:“你們還是算是這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張家勝解釋道:“二哥,這你就不知道了,要說有道上,我們是有那么一點點勢力。但說白了,我們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幫流氓混混嗎?這種半黑不白的身份怎么又能入的了那些商界大佬政界高官的眼呢?” 燕雨樓點了點頭,這也有些道理。他們這些所謂的堂會還不是因為那些當(dāng)官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有機會壯大的?若是那幫人真要下決心搞他們,他們不是早就玩蛋了?所以,這些人或許因為收了堂會的好處而留住了他們,但打心里并不會真的看的上這幫人。 只是燕雨樓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這么密切的往來,燕雨樓查帳單的時候見過一些不太明了的帳目,送給某某人的好處,不過那些個人要避嫌一直都不和清風(fēng)堂的人有太明顯的往來。原來眼睛看到的都是虛的,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見面方式。 “他們既然看不上我們,為什么還要請我們呢?” 張家勝解釋道:“這酒會雖然年年有,但并不是公開的?!?/br> 燕雨樓:“不是公開的啥意思?” 洪飛:“因為見不得人唄。” 燕雨樓看了洪飛一眼,又瞥向張家勝:“是嗎?” 張家勝沒有反駁:“如果非要這么說的話,倒也不算錯,這是個私人酒會,是關(guān)起門來的那種,開酒會的是個黑白通吃的大老板,外人是不知道有這種酒會存在的,甚至就算是堂會內(nèi)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燕雨樓:“那這跟看不上我們又來請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家勝:“因為我們的影響力,他們雖然看不上我們,但畢竟我們在這里也是有影響力的。政商不分家,在這里,那些商人的好處當(dāng)官的總要插上一手,撈上一把。有些時候,有些他們不方便做的事,便會借助我們的力量?!?/br> 燕雨樓:“比如呢?” 張家勝:“比如征地遇到釘子戶,比如拖欠工程款不想給,比如工傷不想賠,他們就會找我們出面。” 燕雨樓眉頭都快擰成節(jié)了,沒想到他們清風(fēng)堂竟然連這種錢都賺,他早知道清風(fēng)堂有這方便的財路,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這錢是這么個賺法,凈欺負(fù)些平頭老白姓,坑人家的血汗錢,這錢賺了他們晚上睡的著嗎?看來清風(fēng)堂真的不該存留,墨魚會比清風(fēng)堂還混蛋更不該,這幫混蛋都該一窩全給收了。 洪飛笑了笑,好像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我們就是靠這些不義之財起家的,何況這年頭,誰的錢又干凈了?” 燕雨樓盯了洪飛一眼,燕雨樓入清風(fēng)堂算來其實也沒多久,對洪飛的印象只留在為人憨直,做事莽撞,無心機無城府卻又講義氣的印象中,今天卻聽他對這些惡行說的輕松,再加上他今天被人羞辱心里本就不痛快,不由的覺得洪飛那張本就丑陋的臉更加的丑惡??磥硗醵鹊拇_是對的,這些人惡行累累卻絲毫不以為杵,真是無可救藥。 “阿飛說的是,雖然這不是什么好事,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好在我們清風(fēng)堂也在努力轉(zhuǎn)型。”張家勝察言觀色看出燕雨樓不高興,幫替洪飛解釋了幾句,畢竟燕雨樓不同于這些資深的堂會大哥,他們在清風(fēng)堂年久日深,壞事干的多了,也無所謂了。燕雨樓可不一樣,他入清風(fēng)堂是因為老婆死了對生活絕望了,燕雨樓本身并不是一個壞人,入了清風(fēng)堂之后也沒干過幾件壞事。 燕雨樓:“那都會有哪些人去參加酒會?” 張家勝:“這個嘛,雖說都是政商界的,但我也沒去過,具體是哪些人我還真不清楚,不過二哥,你可能會在里面遇到一兩個熟人?!?/br> 燕雨樓臉色一沉,道:“熟人?政界商界的人我可是一個也不認(rèn)識啊?難不成是李二也會去?” 張家勝:“沒錯,二哥,這墨魚會比咱們清風(fēng)堂勢力還要大,自然是要去的?!?/br> 燕雨樓點頭:“果然,那烈虎會不會去?” 張家勝沉吟道:“應(yīng)該會吧,以往李二去時,都是何畏陪同,現(xiàn)在烈虎接手了何畏的工作,應(yīng)該就是烈虎了吧,或者烈龍?” 燕雨樓忽道:“那,到時候我方不方便下手殺烈虎?” 張家勝猛地?fù)u頭:“絕不行?!?/br> 張家勝并不是個性格強硬的人,很少把話說的很絕對,這句話卻說的斬釘截鐵,不禁讓燕雨樓有些愕然。 “為什么?” 張家勝:“李二和你跟大哥都是客人,你在那里動手殺人豈不就等于是打了主人的臉?掃了客人的興?舉辦酒會的人和能去參加酒會的人,沒一個不是政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商界的人也就算了,當(dāng)官的咱們是絕對不能惹的,二哥?!?/br> 燕雨樓不甘心道:“那就這么錯過了?” 洪飛也道:“二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在那酒會上動手,對誰都沒好處,千萬不要存半點念想?!?/br> 燕雨樓看張家勝洪飛都說的毫無余地,也曉得輕重,沒再堅持。又洪飛張家勝聊了會天,也沒去喝酒,燕雨樓便早早的就回去了。 第二天,到了酒會的日子劉銘早早給燕雨樓打了電話通知了他,讓他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午燕雨樓早早的穿著好去了堂口,天還沒黑,劉銘親自來接。 劉銘坐房車來的,沒有其他車跟隨,沒有前呼后擁的保鏢,就一輛車來的,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各堂大哥都私仇舊怨的,天大的仇今天都得放一放。 劉銘招呼燕雨樓上了房車,車內(nèi)沒別的人,就只有劉通。 “二哥,”看燕雨樓上車,劉通沖燕雨樓打招呼道。 燕雨樓點了點頭。 劉銘吩咐了司機開車。 燕雨樓:“大哥,這是一個怎樣的酒會?” 劉銘:“就是一個普通的私人酒會。” 燕雨樓又道:“那,參加酒會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劉銘笑著拍了拍燕雨樓的肩頭,爽朗地笑了笑道:“都是一群各懷鬼胎的人,準(zhǔn)確來說,這更是一場政商界的交際酒會,去了的人,都是帶著目的性的,都有自己的利益需求。” 燕雨樓點了點頭:“那我們既不是商,也不是官,去干什么的?” 劉銘:“誰說我們不是?我們在道上叫清風(fēng)堂,但我們手下的商業(yè)可是很大的,我也是個身家億萬的富豪。” 燕雨樓:“所以我們是以商人的身份去的嗎?” 劉銘:“當(dāng)然?!?/br> 燕雨樓:“大哥,這話是這么說,我們雖然以商人的身份,可誰不知道,我們清風(fēng)堂就是這地面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膬纱筇脮?就算那些商人嘴上不說,也一樣心知肚明吧?” 劉銘笑了:“這個當(dāng)然,但事情的奇妙就在這里,他們明知道我就是一個堂會大頭目,還非要請我以商人身份去參加這個酒會,而他們的目的,還不是沖著我商人的身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