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jié)
傍晚的時候出了家門,開上了全新的奔馳座駕,去接了凌風跟孫盜夢,他們是真正的東道主還沒正兒八經的給我接過風呢,凌風說要請我吃飯,我就點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就是渡邊料理。 三人來到門口,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就九十度鞠躬打招呼。圍畝剛才。 孫盜夢猥瑣的眼中射出狼性兇光:“好地方??!” 穿過大堂,轉盤處站著一個俏麗的女廚師,肌膚雪白晶瑩,眉眼如畫,極為引人,不正是渡邊櫻子,凌風看到她吃驚的道:“是她!” 三人在轉盤前坐了下來。 渡邊櫻子看到我楞了一下,露出淺淺的微笑:“是你,那個自稱會抓僵尸的陰陽師!” 孫盜夢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渡邊櫻子。 當天我跟凌風并沒有露面,渡邊櫻子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第425章留符 陰陽師跟常人最大的不同其實是記憶力,常年的修行會讓記憶力得到質的提升,渡邊櫻子淺淺的笑道:“一塊奇怪的石頭,一張神秘的符箓,又或者一句從未聽過的咒語?!?/br> 我啞然道:“原來你還記得!” 渡邊櫻子道:“當然記得,這是很有意思的話。想要吃點什么,有新鮮剛運到的海豚,要試試嗎?” 在日本冬天吃的最多的是鯽魚跟海豚。 邊上的孫盜夢道:“海豚,好啊,這玩意兒只在電視上看過,還真沒吃過?!?/br> 渡邊櫻子報以微笑。她真的很美,側臉可以說是白玉無暇,加上溫柔親和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很舒服,真的很難跟前幾天那個出言不遜的陰陽師聯系在一起。 孫盜夢一雙賊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潔白的俏臉,恨不得上去咬兩口。 凌風則是知道渡邊櫻子的真實身份,再加上這家伙供職國家部門有點憤青對渡邊櫻子很抵觸,開口道:“廚師是日本人?” 渡邊櫻子停下動作向凌風深深的鞠了一躬:“嗨!渡邊櫻子請多多關照?!?/br> 我心里惡毒的想著:會的! 凌風冷聲道:“渡邊小姐不好好在日本待著,跑到中國來做什么?”這家伙說話很不客氣,直接就把渡邊櫻子代入了日本女陰陽師的身份。忘記了現在的渡邊櫻子只是一間普通料理店的女廚師。 話出口了他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幸虧像凌風這樣的憤青中國有很多,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都不友善。 渡邊櫻子不動神色道:“當然是掙錢,也喜歡中國?!眹叾?/br> 凌風的臉色不太好看,要不是渡邊櫻子是個女生他的言語還會更加苛刻,但現在只能壓著火氣。 渡邊櫻子恭敬的向我們鞠躬后就退到了廚房去拿食材了。 孫盜夢道:“凌風,你太沒分度了吧,這么白嫩嫩的日本小娘們犯得著嗎?” 凌風沒好氣的道:“你懂什么,渡邊一郎以日本陰陽行當的式神流派流主的身份已經抵達中國,美其名曰將要跟中國就陰陽學術進行交流,渡邊櫻子是他的孫女在這里開料理店當廚師還不知道搞什么花樣?!?/br> 孫盜夢聽的一愣,凌風在第九局供職他是知道的:“乖乖,敢情這小娘們擱在以前就是間諜啊?!?/br> 凌風咬得牙關癢癢道:“可不!” 日本的陰陽行當格局跟國內不同。國內的陰陽行當只限于民間由九大陰陽師家族把持,而在日本他們以陰陽學術劃分流派,式神則是當今日本最大的陰陽師流派,稱為式神流。 二人見我不說話,凌風道:“你怎么啦?怎么不說話。” 我喝了一口清酒。半瞇著眼睛道:“說什么?” 龍?zhí)鞗]理由仇恨整個中國,他恨的是薛老,恨的是老猴,他這次來中國以公開式神流流主的身份登陸中國就是要對付薛老,要報復薛老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最好的報復就是讓他所擁有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失去,最后身敗名裂。 我知道龍?zhí)齑藖碇袊且獙Ω堆稀]想到,如此的光明正大,此舉可謂是陽謀,直接了當的告訴薛老,我來了,回來了,找你報仇來了,這無疑會對薛老造成極大的心里壓力,在龍?zhí)焯ど献鎳拇蟮氐倪@一刻起,薛老恐怕會寢食難安了。 官方的陰陽師的力量很弱,薛老不得不依賴民間的力量,這也是我為什么對一葉說,薛老很快就會召見他的原因。 凌風道:“你難道不憤怒嗎?” 我冷聲道:“給那些官僚一些教訓也是好的?!?/br> 這個時候渡邊櫻子從后廚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青年的幫廚師捧著一個大盤子里面鋪滿了冰而在冰上放著幾塊鮮血的海豚rou。 渡邊櫻子的刀工很驚人,切出的rou片在燈光下幾乎透明。 之前一直不明白渡邊櫻子作為龍?zhí)斓暮蟠趺磿N藝感興趣,現在總算明白了,這也是陰陽師的一種修行,普通人在她這個年紀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刀工。 她弄了三份一人一份的推到我們面前。 凌風一口就吞了,渡邊櫻子的秀美輕輕顰了一下,俏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精心制作的料理就讓凌風一口吞了,在她看來是一種褻瀆跟不尊重。 但凌風沒想過尊重:“看渡邊小姐的廚藝隱約覺的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渡邊小姐是陰陽師吧?” 這小子還是恩奈不住。 渡邊櫻子很是驚訝,吃驚的微微張開櫻紅小嘴,凌風可來自古老的隱世家族,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渡邊櫻子但還是很坦然的道:“家里的關系,櫻子學了一點。” 可不止一點,她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道行,還知道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 凌風道:“渡邊小姐太過謙了?!?/br> 渡邊櫻子淺淺一笑。 凌風道:“渡邊小姐對中國的陰陽術印象如何?要知道,日本的陰陽術是唐朝時期從中國傳過去的,而傳過去的陰陽術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br> 渡邊櫻子的腦海中不禁閃過爺爺曾經對對她說過的話,爺爺說中國的陰陽術的博大精深,陰陽技藝無窮無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同浩瀚星海,其中高手燦若群星,數不勝數。 但她卻不敢茍同,淡漠的道:“這次來中華,櫻子也接觸了不少陰陽大家,見到的大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什么大師,什么大神,陰陽技藝不過爾爾,中國陰陽術如同中國的文化國家一樣輝煌只屬于過去,無論如何的自吹自擂也不過是前任的功勞罷了,我看如今的中國陰陽術早已暗淡無光?!?/br> 這小妮子實在囂張至極,你丫的不知道曰本陰陽術源自何方?就連日本的種都是秦時移過去的,這叫數典忘祖,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凌風跟孫盜夢聽得也滿臉怒氣。 但她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繼續(xù)說道:“中國的陰陽行當人才凋零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跟中國人的狹隘的門戶觀念有關,什么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中國陰陽術的凋零是必然的!” 我道:“渡邊小姐對中國的陰陽師有很大的誤解啊,你看到的終究只是表象,數千年的底蘊,又豈會是這么簡單的,不流于表面而已?!?/br> 遠的不說,凌風的家族就是隱而不出的。 渡邊櫻子的目光冰冷冷的向我望來,之前這小娘們有禮的甚至有點溫順,但此時卻像一把出鞘的劍,表情冰冷,簡直就像一尊雕像:“這位先生是來自中國的隱世家族嗎?” 她竟然知道隱世家族! 我搖了搖頭。 渡邊櫻子道:“我聽爺爺說過,中國有很多古老的隱世家族,故步自封,一代不如一代,血脈也是一代比一代稀少,直至斷絕,說是隱世倒不如說是絕世?!?/br> 凌風氣的都要跳起來,讓我伸手給摁住了。 渡邊櫻子望向凌風道:“如果這位先生是隱世家族的弟子,櫻子真的很想見識一下。” 我笑道:“櫻子小姐看樣子來中國并不久,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 渡邊櫻子道:“什么規(guī)矩?” 我道:“好男不跟女斗!爭強好勝的女人是會嫁不出去的?!彪S即站了起來,示意凌風跟孫盜夢起身走人,沒有在桌子上留錢,反而實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黃符,我剛做的黃符。 黃符是最能直觀的檢驗一個陰陽師的道行強弱的。 渡邊櫻子的陰陽術家學深厚,可以說是集中日陰陽術大成,但年齡擺在那里,一香中期或者一香后期跟我比差遠了。 這張符有她郁悶的。 第426章爭取 陰陽師有兩寶,一是香,二是符。 在九大陰陽師家族對門下弟子進行修行測驗通常就是用符,方式就是爆符,能全力爆掉什么程度的符就說明有多深的道行。 在名花流我還跟人比試過。 回想當天恍如前世,當時可以算是剛入門。而如今卻也算是當即陰陽行當的一號人物了,道行更是突破了星君的極限達到地君的程度,留在渡邊料理店的那張黃符對渡邊櫻子而言就如同巨大般難以撼動半分。 孫盜夢埋怨道:“這么好吃的料理,還有這么好看的日本娘們干嘛要走?” 凌風道:“風骨,風骨懂嗎?” 孫盜夢道:“不懂,我只知道現在又冷又餓”圍妖妖血。 出了溫暖如春的料理店。迎面就一陣猛烈的寒風吹來,孫盜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白都翻了出來,邁開步子往轎車跑去。 這孫子我還沒找他問清楚呢。 示意凌風開車,跟著孫盜夢鉆進了后座位,看著我眼神不善,孫盜夢的目光有點茫然可能是缺德事干多了,茫然中還帶著點心虛:“干,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凌風道:“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 孫盜夢道:“說,說什么啊?別介哥們,咱能不這么嚴肅嗎?搞得好像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br> 我道:“有人用同樣的手法想利用夜梟把人從天空運走,這個人姓白,大家都叫他白老爺,你跟他什么關系?” 孫盜夢的目光閃躲:“干我們這行的收錢辦事,至于雇主是誰,我們可不能問!” 這孫子不說實話啊,可我總不能逼他,對他用強吧,畢竟是朋友而且是生死相交的朋友,當天挑落懸崖時要不是孫盜夢救我,指定摔死了。從這點來看,孫盜夢人其實不錯的,是可以交朋友的那種,雖然滿足跑火車不太靠譜。 我道:“白老爺不是善茬,你最好離他遠點。他真要是用陰陽術威脅你,你來找我,我有辦法解的?!?/br> 孫盜墓裂開嘴笑了起來道:“以后但凡雇主是你名瞳的仇人,你吱一聲,我盜圣絕不接他的活,走嘞,凌風。開車吃飯去咯?!?/br> 凌風目光低垂,通過觀后鏡看了我一眼,發(fā)動了車子。 京城的路他熟,他開車找地兒最合適的。 翌日,陽光明媚,葉家的一波下人也住進了新府邸,這座古宅有了人氣,也生動了起來,見出了太陽我陪著小晴在庭院里面散步。 吳媽走了過來道:“姑爺,家主找你,在客廳,小姐我陪著吧。” 我問道:“剛才有客人來嗎?” 吳媽點頭道:“對,來了客人?!?/br> 葉小晴微微一笑:“大叔老公真的變聰明了?!彼那文樤陉柟庹找略桨l(fā)的白皙,最近豐盈了一點,臉了有點圓起來了,少了點清麗脫俗卻多了一點圓潤可愛。 跟我預料的一樣,薛老的代表來了,想要跟一葉還有我見面。 來的正是樊偉,一葉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他進京開始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像薛老這樣的人時間是很寶貴的,基本上都是別人遷就他的時間,見我遲遲沒有露面,一葉有點著急,樊偉則心里犯嘀咕。 薛老真正想見的應該是我。 葉家只是一個空殼子,一葉的聲望也已經一落千丈,而我則恰恰相反,在陰陽行當我算是風頭正勁,而且頂著毛家的名頭。如果有人敢冒著泄露天機的危險告訴薛老這個局外人我是白無常的身份,那他就更想見我了。 既然如此,樊偉用官僚的手段敲打我,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不吃這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依舊陪著葉小晴在院中散步,吳媽也沒有去回話,后來一葉又催了人來,我臉色不善的道:“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走人。” 從我掛掉他那個電話,樊偉就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犯了一個錯誤,現在已經證實了,自己不止是犯了一個錯而且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都沒見我現身,細密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薛老那樣的領導的時間的寶貴程度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很多人什么時間見面,有幾分鐘的說話時間都是事先安排妥當的,而且之后的一段時間也都是安排的滿滿的,今天的事情算是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