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鬼了鬼道:“也許吧,但具體是怎么回事,你只有找回你的記憶才會知道,你真的想找回記憶嗎?一旦找回來,也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br> 御心流重重的點了下頭,道:“如果連自己是誰,為什么活著都不知道,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第297章出手 隨著墻壁升起,墻縫的泥粉散落下來,而密室就在墻壁的后方,那里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而御心流就站在了這道門的跟前。 把鬼了鬼攔在門外。 要動手嗎?蕭索的空氣中彌漫出一絲殺意。 鬼了鬼是鬼都的鬼帝,鬼帝有兩重含義,要么實力達到了鬼帝的境界。那自然是鬼帝,另外就是成為一座鬼城的城主,凌駕城中鬼王之上當然也是鬼帝。 可無論鬼了鬼之前是哪一種鬼帝,但現(xiàn)在都不是了。 她現(xiàn)在是人,至于她的道行達到什么程度? 還不得而知。 可無論達到什么程度,只要不是傳說中的天君,要對付眼前這位血淚鬼王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以她尊貴的身份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嗎? 鬼了鬼道:“御心流,你真得打算為冢山賣命嗎?”說著,她的拈花指一勾,翻手之間多了七面掌心般大的黑色小旗,旗上面散發(fā)濃稠的黑墨煙霧,而且每一面小旗上面都寫著一個字,要說是字實在也不像,是字體圖畫。好像象征著什么,散發(fā)著淡灰色的光芒。 這些小旗應該是很古老的東西,旌旗上面的邊角都有破損老化的痕跡,再加上旗子上的字體,這東西起碼是先秦之前的。 御心流臉色大變的道:“這,這是娑羅七鬼旗?” 鬼了鬼微微頷首。 手一甩七面小旗飛向了漆黑之中,隨即就聽到插入地里的聲音。 葉小晴聞言也一驚。 我問道:“你知道娑羅七鬼旗?” 葉小晴點了點頭道:“我在杭州那間古宅的藏書上看到過,說是先秦陰陽家煉制的法器,很厲害。對鬼的殺傷力很大,能截斷鬼脈,頃刻間就能把一只鬼打得魂飛魄散。” 我道:“那對付的了鬼王嗎?” 葉小晴道:“既能截斷鬼脈,那即便是鬼王恐怕也是懼怕的?!眮喲氤匕?。 這么說來娑羅七鬼旗的威力還真不小。 葉小晴道:“仙島有樹,其名娑羅,樹過萬年。生出一鬼,又過萬年只留一絲執(zhí)念。陰陽家見之大喜,取旗采之?!?/br> 這應該是葉小晴看到文字記載的原話。 七面小旗子彌漫出滾滾黑煙,好像有人影藏匿其中,隨風呼嘯,鬼影重重。仔細看時,好像有七道人影圍繞著御心流在穿插跑到。 御心流手掌一翻一劃,帶起一道黑暗光芒,瞬間就把其中的一道鬼影割成兩片,鬼影也隨之消散,可在下一秒,鬼影卻又重新出現(xiàn),竟是無形之鬼。也就是說,這只是一縷怨念之力,被人用陰陽術煉制在旌旗之內(nèi),既是無形之物只是一縷鬼念殘識如何破? 沒想到鬼了鬼的手里竟然有這么厲害的寶貝。 鬼了鬼道:“冢山與你并無多大交情,何必為他們賣命,你想找回自己的過去,也不是非要依托于他們,我們鬼都也照樣能幫你達成愿望?!?/br> 御心流神色不同,他的身上總是會流露出一股哀傷,仿佛告訴別人,他的身上發(fā)生過很悲情的事情,只可惜不記得了,這種人天生就喜歡把事情往壞的方向去想,甚至就希望壞的事情發(fā)生,說白了就是犯賤,天生喜歡被虐。 對于這樣的人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去衡量。 但面對死亡,特別是心中有那么重執(zhí)念的鬼王,他雖然不怕死,但還是更加渴望找回自己的過去。 這一刻,我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真擔心御心流會變節(jié)。 如果他變節(jié)的話,九宮八卦陣就等于拱手送了鬼都跟鬼廟的聯(lián)軍,這對冢山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同樣損失的還有御心流這位鬼王。 只等他表態(tài)了。 御心流凝眉深思了起來,而在他的身旁如墨的漆黑繚繞,不答應的話,娑羅七鬼旗的陣旗威力就會截斷他的鬼脈。 而葉小晴剛才說,娑羅七鬼旗殺傷力極大,能直接截斷鬼脈,頃刻間就讓鬼鬼魂飛魄散。 御心流只能從娑羅七鬼旗中強行沖出來,不然的話,那就只能束手待死了。 御心流道:“你到底是誰?你的話能代表得了鬼都嗎?” 鬼了鬼道:“鬼都圣女鬼了鬼?!?/br> 她還是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戒心確實很重,行事也著實小心。 她的眼神一直留意著御心流的舉動。 以防他突然沖出娑羅七鬼旗陣。 御心流搖了搖頭,說道:“沒聽過?!币f起來疲門鬼醫(yī)的名號還是很響的,但御心流這樣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太關注外面的事情,不知道也是自然。 鬼了鬼道:“沒聽過不要緊,鬼都圣女的身份你總有分量吧?!?/br> 這重身份就預示著鬼都一旦得逞,她就會是下一任冥王,這身份當然是貴不可言,她的話當然也是極有分量的,能做的了鬼都的主的。 突然,一抹妖異的紅光突然一閃。 我只看到一雙可怕的紅色眼睛,御心流就失去了蹤跡,再看到他是,他已經(jīng)沖出了娑羅七鬼旗,而且已經(jīng)到了鬼了鬼的身前。 須臾之間。 根本來不及反應,我一直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但真到來時依舊沒能反應過來。 鬼了鬼臉色大變,一張黃符翻飛而出,雙手飛快的結(jié)著印發(fā),口中輕吐:“定,鬼,咒!” 近在咫尺的血淚鬼王御心流的身軀驟然一頓。 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鬼了鬼竟然強到這種地步,隔空就把一位鬼王給定住了? 可下一秒,御心流的身軀猛然一震,一下子就沖破了身上的禁錮。 但被定身的瞬間,鬼了鬼已經(jīng)跟他拉開了距離,手中一張黃符翻飛而出,雙手結(jié)出跟剛才一模一樣的印發(fā),口中再輕吐:“定,鬼,咒!” 御心流帶著凌厲紅光的鬼爪停在了的身前,整個人一動不動。 這是黃符加持的定鬼咒。 而就在這時,鬼了鬼的手指一點,口中咒語一換,娑羅七鬼旗彌漫出的nongnong黑煙頓時席卷過來,七道人影急逾閃電的沖向了被定在空中的御心流。 就在人影即將穿透御心流之際,御心流的身軀驟然化成了一縷黑色的煙霧,身形一閃的再一次追擊鬼了鬼而去。 再強的陰陽師也沒辦法同時念兩端咒語。 她要么施展定鬼咒,要么施展娑羅七鬼旗,不可能同時法功,她只能無限縮小兩端咒語的間隔。 這種間隔可能對付其它人足矣。 可要對付御心流好像還是太慢。 而貌似御心流也沒辦擊殺她,鬼了鬼的定鬼咒,防御性很強,加上她的道行非低,御心流想要攻擊到她并不容易。 突然的就陷入了消耗戰(zhàn)之中。 而這好像正是我希望看到的,鬼了鬼跟御心流最好斗個你死我活,那么我就可以輕松的出來做收場的工作。 沒有這兩個人,我跟葉小晴收拾剩下的鬼靈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就在我打著如意算盤時,鬼了鬼突然道:“名瞳,你們打算躲到什么時候?” 我跟葉小晴同時一驚,她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無奈之下,我跟葉小晴從墻壁的一側(cè)走了出來。 而場中的兩人還在纏斗。御心流追擊鬼了鬼,鬼了鬼采用定鬼咒干擾御心流的速度,同時驅(qū)動娑羅七鬼旗攻擊御心流,而御心流的攻擊威脅到鬼了鬼時她又只能放棄進攻轉(zhuǎn)而用定鬼咒進行防御。 鬼了鬼急道:“名瞳,攻她?!?/br> 我心中冷笑,這人是不是有病,我不幫著御心流殺她,她就該謝天謝地了,竟然還要求我?guī)退龤⒂牧鳎骸澳阏J為我會幫你?” 鬼了鬼淡漠的道:“名瞳,你別忘了,你身上的蠱毒?!?/br> 第298章絕望 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情蠱之所以遲遲沒有發(fā)作,鬼了鬼就是想要以此要挾我,但我必須得承認,她打中了我的軟肋。 我只在乎葉小晴。相對于她,其它一切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她是我的一切。 而我同樣是她擁有的而一切。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葉小晴已經(jīng)緊張的追問道:“什么蠱毒?”清澈的眼中眸光閃閃,臉上的神情變的很緊張,柳眉輕顰著似有些不滿,因為在演武場選舉圣女時,我否認了自己認識鬼了鬼,而現(xiàn)在證實我撒了謊。亞豐圣號。 我道:“沒,沒什么?!?/br> 轉(zhuǎn)而憤怒的瞪著鬼了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蠱毒?你以為拿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就騙我?guī)湍??告訴你,你太天真了,我們不會上當?!?/br> 鬼了鬼道:“名瞳,你別裝了,你要是不出手。我會讓你的蠱毒發(fā)作,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很清楚?!?/br> 我的心猛然一沉。 葉小晴追問道:“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種了蠱毒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想解釋,但卻不知道怎么解釋。 沒有告訴她,是不想她擔心。 同時,我想自己解決掉這件事,做為一個男人。不應該讓家里人擔心,要獨立的去承擔外面的風雨,這就是我的想法。 看到我欲言又止的表情,葉小晴柳眉輕顰著道:“這么說,她說的是真的了?” 到了這會已經(jīng)瞞不住了,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葉小晴皺起了眉頭。道:“你到底種了什么蠱?” 鬼了鬼道:“情蠱啊,小meimei。” 葉小晴聞言臉色一變。蠱毒盛行于苗疆一帶,流傳于苗人之間,漢人接觸的很少,但葉小晴也知道,情蠱是什么,她道:“你無辜心痛,就是跟情蠱有關?” 我苦澀的道:“應該是?!?/br> 葉小晴轉(zhuǎn)而說道:“我?guī)湍銓Ω哆@只鬼王,你是不是給我大叔解蠱?” 鬼了鬼道:“我可以下祭天血誓,只要你幫我搶占九宮八卦陣,我就幫名瞳解蠱毒。” 常人對天發(fā)誓,那可以心口胡說,回身就能丟棄誓言。 但陰陽師的祭天血誓。是以自己的陰陽術告稟天地,那要是違反了,恐會遭到天譴,可信度還是極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