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林東壓下怒氣道:“說吧,要多少?” 我道:“按照一般的收費標(biāo)準(zhǔn),驅(qū)邪避兇都是一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打個八折,就八百吧。” 林東叫了起來:“八百,你怎么不去搶。” 我道:“那你可以找別人”,說著我就要掛掉電話。 林東道:“八百就八百,你個死神棍?!?/br> 李長宇已經(jīng)被家人送到西川市人民醫(yī)院了,林東開了警車來接我。 我坐進(jìn)車?yán)铮瑔柕溃骸板X呢?!?/br> 林東氣呼呼的從皮夾里面數(shù)了八百塊錢出來。 我接過數(shù)了起來,正好八百塊,又從里面數(shù)了三百塊錢出來遞還給林東。 他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我說:“剛才我在你家小區(qū)的房屋中介看了一下,你那樣的房子一個月月租大概六百,這里三百,算我這個月的房租?!?/br> 林東笑了起來,把錢接了過去:“你小子?!?/br> 我道:“走,先去一趟菜市場?!?/br> 第17章天賦 李長宇躺在病床上,滿頭大汗,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夢囈聲。 我忍不住道:“好兇啊?!?/br> 要知道警察的人火比一般人旺,而且李長宇很健壯,就這樣還一病不起,足以說明昨天夜里那東西有多兇了。 林東端著一杯雞血道:“真的給他喝嗎?” 我道:“雞血要新鮮guntang的效果才好?!?/br> 公雞身上陽氣重,雞血還能用來對付鬼怪,想必祛除李隊長身上殘留的陰氣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林東捏住李長宇的鼻子,把雞血給他灌了進(jìn)去。 我問道:“真暮雪的事情你調(diào)查了嗎?” 林東道:“西川市有四家殯儀館,我都去過了,都沒有處理過真暮雪的尸體,連她公公劉二兵的尸體也沒有處理過?!?/br> 這在我的預(yù)料之中,而且我估計,這件事必定跟陰陽師有關(guān)。 用紅繩綁住尸體的雙腳,這種事情也只有陰陽師會干。 我省的陰陽師,葉家算是地頭蛇。 這件事說不定跟葉家有關(guān)系。 一葉…… 我道:“下午,我們?nèi)フ婺貉┘腋浇{(diào)查一下?!?/br> 林東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br> 林東是出于一個警察對案件的推理,而我則是從陰陽學(xué)說判斷的。 死在哪里就是哪里的鬼魂。 真暮雪雙腳被綁,哪里都去不了,昨夜她所站的路口有可能就是她死亡的地點。 李長宇夢囈的聲音漸漸輕了,情況穩(wěn)定了不少。 林東歡喜的道:“還真管用?!?/br> 說實在的,我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沒想到真靈。 可林東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我在他眼中恐怕真的成了一個有本事的高人了,事實上,我絕逼是一個半吊子。 來到昨天吃宵夜的地方。 整條街空空蕩蕩的,跟昨夜熱鬧的情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來到昨天真暮雪站立的地方。 閉上眼睛,眼前頓時一黑,劍指微彎,在眼前用力劃過,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 林東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搖了搖頭。 林東道:“我問過周圍的鄰居,房子是三天前被人強(qiáng)制收走的,也就是當(dāng)天,劉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心臟病發(fā)當(dāng)場氣死,同時,真暮雪也失蹤了?!?/br> 我問道:“她家住哪里?” 林東抬起頭來,指向四樓靠左的陽臺:“就四樓那間?!?/br> 我道:“進(jìn)去看看” 真暮雪家里很亂,家具桌椅摔了一地,應(yīng)該是被人硬趕出來的時候發(fā)生了扭打。 我從兜里拿出兩張黃紙。 用朱砂筆在其中一張上畫上了‘鎮(zhèn)尸符’。 這是我第一次畫,但我隔空練習(xí)了很多次,在腦中也練習(xí)了很多次,雖然有些生疏,但還是畫了出來。 林東道:“你畫的是什么?” 我答道:“是鎮(zhèn)尸符。” 是最低級的符箓,沒多大作用,就是用來鎮(zhèn)壓尸體防止尸變。 另外一張紙我沒有畫。 拿著兩張紙在手里,一起撒向天空。 林東看著飄飄而落的紙張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在搞什么鬼?” 我沒有答他,目光專注的盯著空中翻飛的兩張紙條。 另外一張紙率先掉落在地,畫了‘鎮(zhèn)尸符’的符紙在空中飄飄灑灑,要比沒有畫的紙張掉落的慢。 按照道理來說,符箓上面沾染了朱砂,應(yīng)該比較重,應(yīng)該早點落地的。 但事實卻相反。 我道:“這里存放過尸體?!?/br> 林東道:“你這么扔一下就能確定?!?/br> 我點了點頭。 ‘鎮(zhèn)尸符’能在沒有粘糊的時候貼在棺材上或者尸體上不掉落,是因為‘鎮(zhèn)尸符’對尸氣有吸附作用。 而剛才我把‘鎮(zhèn)尸符’扔向空中,它的軌跡跟普通的紙張出現(xiàn)明顯差異,這說明這間屋子里有尸氣。 那么這里就停放過尸體。 恐怕也只有我這種自學(xué)成才的人才會用‘鎮(zhèn)尸符’來判斷房間有沒有停放過尸體吧。 那么這事就奇怪了。 劉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是因為被趕出家門心臟病發(fā),據(jù)街坊鄰居說他是死在外面的。 而他們被趕出去后,街坊鄰居就沒見過他們。 按理來說,這里就應(yīng)該空了,怎么會停過尸體呢。 林東道:“難道真暮雪是死在這里?” 我走向陽臺,指向樓下的路口處說道:“她應(yīng)該死在那里?!?/br> 林東道:“你是說她從陽臺上掉下去摔死了?!?/br> 我道:“極有可能。” 林東道:“自殺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br> 我道:“對,如果是自殺,就不會有人收尸,一個尸體躺在馬路上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多數(shù)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br> 林東道:“找到這個兇手,就能找到真暮雪的尸體。” 林東為了確定我的推斷是否準(zhǔn)確,又重新跑下樓去,在真暮雪昨夜站立的地方仔細(xì)的勘察了起來,地面上有未洗干凈的血跡。 前兩天一直下大雨,雖然血跡被沖淡了,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林東道:“是什么人把他推下樓的?!?/br> 我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負(fù)責(zé)找尸體,還有,我一個單子收一千,你的話八折?!?/br> 林東怒道:“我靠,看不出來你竟然這么貪錢?!?/br> 我一臉無奈的道:“我一個鄉(xiāng)下小子要在城里謀生,不得多掙點錢嗎?” 林東道:“好,只要破獲這件案子,找到真暮雪的尸體,八百就八百,那接下來我們下一步怎么做?” 我道:“當(dāng)然找尸體了?!?/br> 林東道:“去哪兒找?” 我當(dāng)然說不出來了,可要是說不知道,完全不附和我神棍的形象,拿捏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先把兇手找出來?!?/br> 林東道:“你去哪兒?” 我向路口走去:“去買生活用品。” 回到車?yán)飼r,車?yán)锏碾娫捰形唇语@示,林東撥了回去,是警局打來的,讓林東回去,有案子。 刑警就是這樣,什么時候有案子什么時候就得干活。 林東道:“我不能陪你去了,前面就有家超市,你自己去,還有,別把家里弄的亂七八糟的?!?/br> 我已經(jīng)從車?yán)锾讼聛恚瑧械寐犓麖U話。 去超市買了日用品跟幾件廉價的衣服,就轉(zhuǎn)道回家了。 正打算開門時斜對面的老婆婆又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說道:“林警官,我孫女的案子怎么樣了。” 我轉(zhuǎn)過去笑道:“老奶奶,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林東,我是他的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