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死倆
騎士營戒備森嚴,好在有個騎士伙伴在,暢通無阻。 不過,戚謀和閻不識像極了被司斯抓來的可疑分子。 兩個人都烏漆麻黑的,邪氣極了。 走得越來越深入,戚謀故作驚訝:“你地位這么高?” 司斯也挺茫然,但機會能用白不用。 騎士營裝潢簡樸,房間不少。戚謀拽住四處亂走的閻不識,吩咐司斯:“找檔案室?!?/br> 司斯執(zhí)行力也很快,三兩下找到了房間。 戚謀:“找找和罪人相關的?!?/br> 一旁的閻不識忽然不懶了,也幫著翻找。 戚謀這監(jiān)工當得有滋有味,兩個苦力在前。 他眼尖地瞧見閻不識找到一張紙。 上面一晃而過的,是閻不識的畫像。 戚謀地圖看不懂,但人臉還是認得的。 不過閻不識沒有交代的意思,直接把那張紙收進衣服里了。 戚謀走過去,偏頭問:“私藏什么呢?” 閻不識把食指比在嘴邊:“秘密。” 司斯翻得滿頭大汗,過來搖搖頭,要出去繼續(xù)搜。 戚謀記下了閻不識的小動作,又問司斯:“之前的舞女該被抓到了吧?” 當初戚謀的逃亡回憶里,負責追捕罪人的應該是騎士團,這種執(zhí)行力,怎會讓舞女溜掉? 司斯想了想,點頭。 三人便去向監(jiān)獄。 之前民眾說,幾乎沒有人被關押,但這里守衛(wèi)的騎士卻很多。 司斯昂首挺胸帶路,卻被別的騎士攔下問:“司斯,你怎么來這?” 戚謀搶著回答說:“他是女王的忠犬,我和旁邊這位是還熱乎的刺客,他抓我們進來?!?/br> 守衛(wèi)的騎士被這話sao到了,擺擺手:“刺客還這么囂張。最近刺客怎么這么多……” 這么多?看來里面果然是有人在。 大多牢房空空蕩蕩,走兩步就見到了一個落魄舞女。 頭上還有一片草葉,可憐極了。 一打照面,舞女如見希望,一下站起來趴鐵欄:“快,你們救我出去,我是前任失寫!” 嚯?第五個玩家。 戚謀若有所思:“說清楚,誰的前任,誰的現任?” 多少帶著調侃的意味。 司斯見到女人,眼神又變了,還溫和地伸手幫舞女理理頭發(fā)。 舞女被安撫了,慢慢說:“我是先來的失寫,隊友死光了,遇到bug,沒能退本,莫名其妙醒來,重新開始挑戰(zhàn)?!?/br> 真假存疑。 戚謀問:“你是失寫,怎么寫故事?” 舞女眨眨眼睛:“讓人幫我寫啊,都是這樣過的。” 一聲貓叫似的喊從盡頭牢房傳來:“為什么我不行!” 是浮卓的聲音。 幾個人都微驚。 司斯想了想,揮劍砍斷門鎖,先把舞女救了出來。 舞女感激地想要以身相許。 戚謀不管這邊郎情妾意,去看莫名復生的浮卓。 確實是那黑貓耳的少年不假。 戚謀問:“月王陛下,我見了鬼? ” 浮卓知道身世被拆穿,無奈自報家門:“不是,我在王宮里復活的,逃出來要找你們,還是被抓到了……” “怎么活的?”戚謀踢了踢鐵欄。 閻不識笑瞇瞇,走在獄里四處敲墻。 不知有什么壞心思。 浮卓撓撓耳朵:“呃……我不能說,但你信我吧?!?/br> 司斯不知何時出現,還上手捏了捏舒適的貓耳,又是一劍,將他的小老婆解救出來。 啊不,小貓咪隊友。 “好吧,沒時間了?!逼葜\從口袋里翻出腐蝕性極強的藥劑,對著通往外面的墻砸去。 墻面爆裂開來,土墻幾下就被吃得渣都不剩。 就在他們逃出生天時,系統聲殘酷響起。 【請在半小時內寫完新的童話故事?!?/br> 浮卓捂住腦袋:“不要?。∵@是生死時速嗎?行了,你們和我一起死吧!” 舞女弱弱舉手:“我想拖稿了,跟系統撒嬌打滾賣萌?!?/br> 系統無比冷酷:【不管用?!?/br> 戚謀專注想故事。 半個小時太為難人了,好在女王只看大綱。 司斯在那兢兢業(yè)業(yè)的寫字,被這幾個大嘴巴吵來吵去,思緒都打斷了,他決定…… 把之前那本書撕下幾頁空白團成團,挨個塞四個人嘴巴里。 一直在寫書的戚謀:“?” 天地良心,這次他一句話沒說。 司斯想了想,拍了拍戚謀的肩膀,要給他拆出來。 戚謀想辯解一下:“我……” 司斯又手疾眼快地給他嘴堵住了。 戚謀淡定低頭寫作。 既然實在想不到故事,那就干脆拿探查到的隊友身世湊數。 他如此寫道—— 【擁有貓耳的奇異少年因為不誠實而死,騎士寫下了愿他復生的禱告。 可這少年,竟是原本的王位繼承人,還和本國的女王是青梅竹馬。他第一次死,是死于女王女仆的背叛,卻被貓靈附身,成為了半人半貓的生物。 這一次,他還會復生嗎?】 戚謀自認好極了,還留了勾子。 繼續(xù)寫下一段。 【流浪的巫師和罪人有著甜蜜的過往,他們之間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最后巫師背叛了罪人,讓罪人獨自關在高塔之中。】 繼續(xù)編吧。 【騎士宛如勇者,救下來兩名心儀的公主,他是否會忠于公主呢?畢竟這一路上,騎士艷遇頗多……】 身后誰的影子走過。 正寫著,那邊的浮卓接了司斯遞過去的紙,大喊道:“巫師帶著國都的罪人在騎士面前光明正大地吻了起來,手還往下……咳咳,怎么還寫這個啊司哥。” 戚謀回頭問:“禮尚往來?” 司斯點頭。 浮卓也湊過來看戚謀的,捂住嘴:“一邊在艷遇一邊在幽會,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發(fā)生了啥?” 舞女表示附和:“說不定女王就愛看這種,快,再香艷一點。” 唯有閻不識聽不懂他們的嘰里呱啦,不悅地轉筆,交了故事。 戚謀埋頭苦寫,忽然抖了抖紙,自我懷疑:“這樣寫,過的了審核嗎?” 舞女扒拉司斯的脖子說:“你能幫我寫嗎?” 浮卓先跳起來:“我也……” 只見騎士當場變心,先幫舞女寫試試。 戚謀多寫了一句:伙伴不如天降,還是東方來的舞女贏得了騎士的芳……心。 浮卓都傻眼了,去抱著閻不識胳膊哭,大喊:“mama!” 閻不識哈欠:“找你爸爸去?” 戚謀收筆,揉揉手指,回憶違和的地方。 ——有人騙了你。 他的答卷交的都是摻了娛樂加工的“童話”。 舞女感激地撒開了司斯。 司斯轉頭又忙碌地給浮卓寫。 直到時間停止。 眾人等待審判。 這回女王不在面前,紙飛的遠了些,煎熬也更長了。 就當戚謀眼看著閻不識睡了第三次覺時,空氣晃動了。 所有人緊張起來。 浮卓和舞女頭頂出現血畫的x。 轉眼被變成紙人絞殺,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個小藍人,一個小紅人,死不瞑目。 戚謀依然動不了,幫不上忙。 不對。 舞女不是說可以代寫么? 是他們副本有差別,又或是…… 恢復行動。 閻不識笑了三聲,十分嘲諷。 戚謀看了一眼司斯,說:“兄弟,你這回寫死兩個,把哪個綁身上?還有,舉起你寫字的手?!?/br> 司斯茫然了一會,顫巍巍地舉起左手。 戚謀忍不住笑了:“哦,左撇子。筆墨暈紙了吧?筆鋒也不同。咱們都從學堂出來的,老師知道我們左右撇子,也知道有個不愛寫字的孩子,這基礎的分辨方式,會告知女王?!?/br> 戚謀不幫人代寫,有個原因就是,他只能用左手。 但戚謀沒注意,司斯居然是真的左撇子。 司斯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眼神無措地盯著戚謀,滿臉寫著:兄弟,我好像寫死兩個老婆,兩個剛救出來的,那么大的老婆。 戚謀攬住閻不識的肩,蹭了蹭耳朵,還看著司斯說:“多大點事啊,等復活吧?!?/br> 滿身寫著我有老婆。 閻不識還很配合地靠在戚謀肩頭淺寐。 堂堂騎士蹲在地上,像是一只正在吃糧的狗。 熟悉的前言不搭后語三人組。 一聲喇叭響,和回憶中一模一樣。 故事祭要開始了,八芒塔里的罪人不在,肯定要再來抓的。 閻不識眨眼:“該跑了?!?/br> 戚謀很快動起來。 司斯又一次向王宮獻忠后,也跟上來。 三人一起逃向月光森林。 —— 無限迷失,找不到逃離的路。 罪人被抓到的下場,是群眾的刑罰。 快逃,快逃。 逃到筋疲力盡時,戚謀觀察兩旁的樹木很久,才發(fā)現他們走入了怪圈。 森林像一張網,把他們籠罩住。 而黑壓壓的人群已圍了過來。 “有點多啊?!逼葜\拍了拍手,“排場?!?/br> 【進入公共強制劇情:獻祭?!?/br> 【是生是死,還是破壞故事慶典呢?】 “都寫這么多了,你告訴我可以棄坑?”戚謀都笑了,快步在森林中穿行。 【那就死個罪人吧,你們就能過這關了?!?/br> 戚謀:“不行啊,這個是我……姑且是我角色老婆?” 司斯在一旁點頭,贊同閻不識不能死。 正在這時,一枚箭矢破空而來,力度很兇。 是哪個莽撞的騎士? ※※※※※※※※※※※※※※※※※※※※ 10-13章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