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賞!
墨風晚別過臉:“帝師哥哥每次就知道戲弄我,以后我不救你了。” 幕楚瀟淡淡的笑了一聲:“小九,以后不要再叫帝師哥哥了?!?/br> 墨風晚猛然回頭看向幕楚瀟。 春陽下,少年金相玉質(zhì),積石如玉,俊美的輪廓邊還帶著耀眼的光芒。 幕楚瀟淺笑:“以后叫,景封哥哥?!?/br> “景封?!蹦L晚歪頭看向幕楚瀟:“是你的字?” 幕楚瀟不置可否。 墨風晚趁熱打鐵問道:“那帝師……景封哥哥和二jiejie是什么關系?” 幕楚瀟眉梢挑動,見墨風晚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他伸手握住墨風晚的小手,聲音像水一樣柔順:“哥哥怕說了,小九不要哥哥了?!?/br> “怎么會,只要你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我都不會拋棄你的?!?/br> 墨風晚笑意盈盈的看著幕楚瀟,幕楚瀟聽著她的話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怎么感覺他好像是要被人拋棄然后再也尋不到夫人的樣子。 幕楚瀟抬手在墨風晚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繼而將自己的身份如數(shù)告訴墨風晚。 墨風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么說,你是大淵攝政圣皇子?” “哇,景封哥哥的身份還這樣尊貴呢?!?/br> 幕楚瀟摸著墨風晚的頭寵溺的笑了聲:“小鬼?!?/br> 墨風晚搖著幕楚瀟的寬袖問道:“景封哥哥以后要回去嗎?是不是景封哥哥離開,我也要跟著哥哥走?” 幕楚瀟反問:“小九想去嗎?” 墨風晚搖著頭:“那么遠,小九不想去,小九就想留在南臨,守著墨府的一畝三分地,自由自在的過一生?!?/br> 幕楚瀟爽朗的笑了聲:“好?!?/br> 他原也沒打算回去的意思,他也想帶著他家小九游山玩水,共度一生。 墨風晚和幕楚瀟正準備離開芙蓉榭時,傾顏園的管事恰好過來:“九小姐,這位公子可還有事?需不需要將大夫請來?” “不用了不用了?!蹦L晚看了眼幕楚瀟,又朝著管事吩咐道:“給小墨府去一封信,就說我要收回莊子?!?/br> 兩日后的夜里,墨華在小墨府氣的直跺腳。 墨風晚這個小妮子竟然跟他耍詐,他倒是小瞧了墨風晚了,怪不得當初那么輕而易舉的就要來了莊子,原來早就想算計他了。 墨華當即決定啟程。 墨風晚這些日子不敢在莊子里有大動作,就怕到時候不能從墨華那里收回莊子。 這一清閑就清閑了好幾日,整日跟著幕楚瀟游山玩水,不知道的人以為這二人就是出來游玩的。 也正是這樣,芙蓉榭的下人對幕楚瀟的稱呼都變了。 這日傍晚,墨風晚正拿著新采來的桃花枝走進院子,便聽見一個小丫鬟問道:“姑爺,何時用膳?!?/br> 幕楚瀟卻淡定的說了聲:“等你家小姐回來。” 墨風晚拿著桃花枝大步流星的沖到幕楚瀟的面前,雙手叉腰看著那小丫鬟:“你叫他什么?姑爺?他不是……” 幕楚瀟截過墨風晚的話茬:“我是?!?/br> 墨風晚氣呼呼的瞪了眼幕楚瀟,這廝總是沒事找事,這要是傳出去了,她以后可怎么見人啊。 幕楚瀟看了眼小丫鬟:“這個稱呼本公子很喜歡,賞!” 他的話音剛落,十美和風行同時拿著一把金瓜子走來,反正都是一個主子,就當這些金瓜子哄幕楚瀟高興了。 自此,幕楚瀟找到一個解悶的事情做,只要墨風晚不在傾顏園,他就讓這些丫鬟比賽喊“姑爺”,誰的聲音大,就能得到一把金瓜子。 這些金瓜子可是頂她們好幾年的月例了,幕楚瀟給的誘惑足夠大。 傾顏園的丫鬟為了哄這位姑爺高興,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什么墨風晚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平時喜歡做什么,最喜歡什么東西,如此種種。 只要她們說,幕楚瀟就敢賞,一時間這位權傾朝野的帝師成為了傾顏園的財神爺。 這日午后,墨風晚才走到傾顏園跟前,便看見幾名大嬸抻著脖子聽著里面的聲音。 墨風晚好奇道:“你們,有事?” 其中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大嬸尷尬的說道:“這些日子總聽見九小姐的院子里有人大喊大叫,今日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br> “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幾名大嬸見傾顏園的正經(jīng)主子回來了,連忙加快步子開溜了。 待墨風晚走到芙蓉榭附近才聽見,這些丫鬟先是比賽喊“姑爺”,后來又有人獻上跟墨風晚有關的事情,幕楚瀟都挨著賞了金瓜子。 墨風晚輕笑一聲,真是來散財?shù)?,她怎么看上了這么一個敗家玩意兒。 她大步走進芙蓉榭:“景封哥哥這么有錢,不如都賞給本小姐,本小姐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芙蓉榭的下人見墨風晚回來了,立馬行禮離開了。 幕楚瀟聞聲臉上劃過一抹驚訝,這丫頭今日回來的倒是有點太早了。 他笑說:“小九今日是忙完了?” “本小姐要是不回來,帝師大人是不是還要繼續(xù)玩下去?”墨風晚奶兇奶兇的看著幕楚瀟。 周圍耳尖的丫鬟聞聲眼睛都瞪圓了。 眼前這位霽月清風的少年竟然是權傾朝野的帝師?是那個名聲壞的一塌糊涂的帝師? 可是這些日子相處起來,好像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啊,倒是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呢。 幕楚瀟自然而然的拉起墨風晚的手笑說:“小九不在,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所以才尋點樂子嘛?!?/br> “別碰我,松開。”墨風晚奶兇奶兇的,幕楚瀟這次的行為簡直太過分。 三書六禮都沒走,庚帖也沒換,這算哪門子確定了。 她的這點小九九早被幕楚瀟看破了,要不是她這次突然跑來蜀中,估計這會兒三書六禮的過程都走完了。 他可舍不得他的小未婚妻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呢。 幕楚瀟俯身呵氣如蘭的問道:“小九不是什么都愿意告訴哥哥嗎?那哥哥現(xiàn)在想知道,小九婚后一夜要幾次水?” 他的聲音真的真的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墨風晚聞聲睜大了眼睛,低低的罵了聲“登徒子”便推開了幕楚瀟。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走進屋子的背影,低低的笑了兩聲,他家小九長得太慢了。 屋內(nèi),墨風晚坐在桌邊托腮出神,幕楚瀟真是什么渾話都能說得出口,簡直太過分了,她還沒有及笄呢,好不好? 她現(xiàn)在恨不得拿個針線將幕楚瀟的嘴縫起來,讓他再也不能說話,看上去挺正經(jīng)的人,怎么現(xiàn)在變得跟個孟浪似的。 次日 墨風晚一大早起床早膳也沒用,幕楚瀟看著墨風晚走出芙蓉榭,立馬追了上去。 “小九?!?/br> 墨風晚沒好氣的拂開幕楚瀟的手:“你別碰我。” 幕楚瀟死皮賴臉的拉著墨風晚的衣袖:“小九,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身為權臣,他也就在墨風晚的面前會如此低聲下氣,言語還帶著絲絲討好。 墨風晚不語,沿著紅漆游廊朝著前院走去。 幕楚瀟一把將墨風晚拉入懷中:“小九,你不要生氣嘛,我以后不說了,保證不說了還不行嗎?” 這時,傾顏園的管事急匆匆跑來,他也沒注意看幕楚瀟和墨風晚二人,直到走進了才看出來這是她家小九。 他連忙捂著眼睛背過身:“九小姐,老夫什么都沒看見?!?/br> 墨風晚恨恨的瞪了眼幕楚瀟,幕楚瀟現(xiàn)在真想將這個老管事的趕出去,明明他都快將他家小九哄好了,現(xiàn)在橫插一腳,又白哄。 墨風晚看著管事的問道:“李叔,這么早可是有事?” 管事的轉(zhuǎn)過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小墨府的人來了?!?/br> 墨風晚挑眉看了眼管事,管事淡淡的說道:“是墨華老爺?!?/br> 老爺?墨風晚輕笑一聲,她繞開管事徑直朝著前廳走去。 管事看著墨風晚和幕楚瀟的背影,抬手擦了把虛汗,他家小姐和姑爺?shù)母星榭烧媸菈蚝玫摹?/br> 快到前廳時,墨風晚突然不走了,她看向幕楚瀟:“你不準去!” 幕楚瀟眉梢微挑:“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偏要去?!?/br> 墨風晚雙手拉著幕楚瀟的胳膊:“你不準去,我有重要的事情。” 墨風晚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總是勾著幕楚瀟的好奇心。 幕楚瀟挑眉輕笑:“小九是要密會小情人嗎?” “你才密會小情人呢。”墨風晚松開幕楚瀟的手朝著前廳的方向走去。 幕楚瀟大步跟上:“你若是不生氣了,我便不去了?!?/br> 墨風晚恨得牙癢癢,這廝真是趁人之危,眼下這種情況還不得不答應:“好。” 前廳 墨風晚跨過門檻時見墨華正端著茶盞喝茶,她笑說:“堂叔別來無恙啊?!?/br> 墨華聞聲憤恨的將手中的茶盞擲在桌上:“墨風晚,你什么意思?” 他一直對墨風晚心存不滿,小小丫頭竟然執(zhí)掌墨家,還有沒有把他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 墨風晚在上座優(yōu)雅落座:“堂叔生這么大的氣做什么?我什么也沒做呀?!?/br> 她笑的人畜無害,誰能知道她是墨家的掌家人呢。 墨華悶哼一聲:“當初你給我的莊子是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就說給你呀,這也過了近一年了,不知道堂叔把我的莊子打理的如何了,去年的茶葉也該上交了吧?!?/br> 墨風晚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又挑眉看了眼墨華,墨華被墨風晚氣的差點上不來氣。 墨風晚淺笑:“堂叔可千萬別在我這里咽氣了,我這沒有府醫(yī),身邊也沒帶下人,到時候我可真是有理說不清呢。” 墨華的手緊握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怒視墨風晚:“你當初說了要把莊子給我,現(xiàn)在我的茶葉為何要給你上交?” “給你?”墨風晚不屑的笑了聲:“是說給你呀,我還以為堂叔想要為我打理莊子呢?!?/br> “你……”墨華指著墨風晚說不出話。 墨風晚淡定自若的拿出幾張地契:“這莊子的地契在我的手上,你說莊子是誰的?” 墨風晚眉梢微挑又繼續(xù)道:“再說,今年少雨的天氣,堂叔的莊子該如何是好呀,嘖嘖,這若是賠了,那可是不少的錢呢。” 墨華默不作聲。 墨風晚說的是事實,今年少雨,他的莊子都要旱死了,別說掙錢了,還要往里面倒貼不少人工錢呢。 墨華瞇著眼睛看向墨風晚:“你就不怕賠本?” “我若是賠本了,堂叔不是才有機會嗎?”墨風晚象征性的笑了兩聲。 聽墨風晚這樣說,墨華確實動心了,他惦記墨家的莊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墨家的人一個二個都做官,不知道霸占著這些莊子做什么,他雖然是旁系,但是也不能讓他的日子過不去吧。 墨華這才壓下自己的火氣:“既然這樣,那個莊子還給你便是。” “個?我記得堂叔可是拿了五六個莊子呢,喏,地契都在我這里呢?!?/br> 墨華起身閉了閉眼,他當初要過地契,卻被老夫人攔下了,還說墨風晚不懂事,你別想打她的主意,若是想要地契,大可從她的身上踩過去。 現(xiàn)在倒好,墨風晚用地契來威脅自己。 墨風晚看著墨華不愿意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堂叔經(jīng)營莊子的這些年,我可是一分錢的租子都沒問你要過,現(xiàn)在堂叔難不成要據(jù)為己有了嗎?” 墨華深吸一口氣:“好,還給你?!边@些東西遲早有一天是他的。 他大步走到門口時,墨風晚笑問:“堂叔的礦山還好嗎?收入不菲吧?” 墨華回眸看了眼墨風晚,氣憤的拂袖離去。 前廳外的幕楚瀟雙臂交叉靠在墻上,他看著墨華離去的背影臉上半分表情也無。 這個人他雖未曾接觸過,卻多少知道一些,他這個人總想著用錢收買人心,企圖成為皇商,可是此人也jian詐無比,若是讓他成為皇商,誰知日后會出什么幺蛾子。 蜀中的礦山該上交國庫了。 墨風晚這時走出屋子,抬頭就看見幕楚瀟靠在墻上出神。 她沒好氣的說了聲:“不讓你來,你竟然偷聽我的墻角?!?/br> 幕楚瀟勾起唇角:“小九這么好看,哥哥不是怕你被外男勾走了嗎?” , 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