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在饞本座的身子?
即便這里是大理寺,他們也會用刑訊逼供,屈打成招的法子。 楚靖心下也很著急,若是這次出了岔子,他的太子之位也會不保。 墨風晚一聲不屑,“太子殿下想公報私仇也該像個別的法子才是。” “不說本小姐會不會動粗,九重城一連幾日數(shù)人慘死,本小姐若是能做到這個份上,怎么會在太子面前晃悠?!?/br> 楚靖聞聲眉梢微動,原本涼薄的神情此刻越發(fā)滲人。 他看著墨風晚瞇了瞇眸子。 果然是九重城內(nèi)一朵嬌艷欲滴的芙蓉花,生的當真是天香國色,盛若牡丹。 他冷聲:“那匕首來?!?/br> 片刻,一把锃亮的匕首在燈火下泛著冷光。 墨風晚看著楚靖手里的匕首整顆心都懸起來了。 楚靖走到墨風晚的面前,一手還在試刀刃是否鋒利,“九小姐若是能提早說了,或許還能免了皮rou之苦?!?/br> 墨風晚動了動手上的麻繩。 然這麻繩綁的極緊,就算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將麻繩解開。 她只能驚恐的看著楚靖的刀刃挨在自己的臉頰上。 “太子……太子當真……敢……”墨風晚的尾音都在發(fā)顫。 墨家在怎么說祖上也是開國功臣,她的祖父曾救過先帝,父親是國公,二叔是將軍。 不論是看在哪一層面子上楚靖都不該對她動手。 楚靖看著墨風晚瞇了瞇涼薄的眸子,“本宮為何不敢?” 話音方落,一聲嗤笑在楚靖的身后響起。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既然敢,為何還不動手?” 楚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能這樣氣定神閑說話的人九重城內(nèi)只有兩位。 他沉默了片刻轉身行禮,“帝師?!?/br> 幕楚瀟看了眼被人摁在椅子上的墨風晚。 所幸完好無傷,只是小姑娘的那雙眸子仿若一只受驚的梅花鹿。 楚靖見幕楚瀟不語,“帝師怎深夜前來?” 幕楚瀟撩袍落座,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淡定自若的轉著食指上的墨玉戒指。 “本座睡不著,突然想起養(yǎng)在一攬芳華的貓兒丟了,不知不覺便找到這里了?!?/br> 幕楚瀟說的漫不經(jīng)心,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真的呢。 楚靖垂眸看了眼身后的墨風晚。 那雙帶有恐懼的眸子在看見幕楚瀟的那一刻有了一絲的期許。 楚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能輕易的將墨風晚交出去。 他淺笑:“不知帝師的貓長得什么樣,我好派人幫帝師找找。” 幕楚瀟淡淡的說了聲,“本座的貓?zhí)貏e嬌氣,頸間長著一顆朱砂痣?!?/br> 后,幕楚瀟又補充:“本座的貓兒還穿著鵝黃色的衣裳?!?/br> 他看了眼楚靖:“不知太子殿下可曾見到?” 楚靖賠笑道:“帝師的貓兒還真是嬌氣的很呢,我從未見過?!?/br> 幕楚瀟托腮看著楚靖身后,“喏,就你身后的那只。” 墨風晚腹誹:“你才是貓呢,你全家都是貓,貓妖貓仙貓祖宗?!?/br> 楚靖有一瞬的驚愕,“這呀。” 幕楚瀟挑眉,“太子這是舍不得呀?” “主要是我最近在查案,所以……” 楚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幕楚瀟打斷:“問完了嗎?需不需要本座將九重城的世家小姐都傳來問一遍?” 不等楚靖答話,幕楚瀟便已出了聲:“風行,去挨家挨戶傳話?!?/br> 楚靖忙抬手,“等一下?!?/br> “我……我問完了,帝師不……不用麻煩了?!?/br> 幕楚瀟示意風行給墨風晚松綁。 他看著楚靖輕笑:“太子殿下真是盡職盡責,本座日后定會在今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br> 楚靖聽著幕楚瀟陰陽怪氣的話不禁抬手擦了把額角。 他也不指望幕楚瀟做什么,別給他穿小鞋都不錯了呢。 復又聽見幕楚瀟說道:“太子都查到姑娘的頭上了,明日記得查查葉家的姑娘啊?!?/br> 言畢,幕楚瀟陰魂不散的勾起唇角。 他起身淡淡的說道:“本座不耽誤太子殿下查案了。” 還未走兩步便轉身看了眼墨風晚,“椅子上有金子,你舍不得走?” 墨風晚都想把幕楚瀟的嘴堵上。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她溫吞吞的說了聲:“我腳疼。” 聞言,幕楚瀟抽了抽唇角繼而將墨風晚打橫抱起,大步離開了大理寺。 星河璀璨。 冬季的夜里格外寒冷,好在幕楚瀟的馬車里燃了炭火,也感覺不到外面的寒意。 回去路上,墨風晚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她低聲:“帝師哥哥謝謝你?!?/br> 幕楚瀟沉重的吐出一口氣,“本座一會兒不在你就能被楚靖拐去,怎么不蠢死你?!?/br> “要不是你讓我留在一攬芳華,我能被楚靖拐去嗎?”她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埋怨,還夾雜著對幕楚瀟的不滿。 幕楚瀟勾起唇角:“還是本座的不是?” “沒?!?/br> 墨風晚別過臉看向馬車外面。 路邊微弱的燈火隱約能看見街邊林立的商鋪,以及幾座陌生的府邸。 她連忙看向幕楚瀟:“這不是回墨府的路?!?/br> 幕楚瀟捻著手指:“本座的帝師府委屈九小姐了?” “我……”墨風晚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幕楚瀟的一個眼神嚇回去了。 她怯生生的說道:“沒有。” 二人回到帝師府時已近子時。 芫花苑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的手腕和腳腕皆被麻繩擦破了皮,隱隱約約的紅血絲在燈火下格外觸目驚心。 陌裳放下紅漆托盤連忙走出屋子順帶關上了屋門。 幕楚瀟拿著棉球擦拭傷口。 他輕聲說了句:“真是夠嬌氣的?!?/br> 墨風晚不滿的嘟了嘟嘴。 麻繩又粗又硬的,還扎手,不擦破皮才怪呢。 幕楚瀟處理傷口確實不溫柔,墨風晚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頭也不抬的問道:“疼嗎?” “疼?!?/br> “疼也忍著?!蹦怀t可生氣了呢。 每次都親手給墨風晚處理傷口,這丫頭還要跟他解除婚約。 墨風晚嘀咕:“還不如不問?!?/br> 幕楚瀟抬眼看了看墨風晚,墨風晚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驚恐的看著幕楚瀟。 “知道疼,下次就別這么蠢?!?/br> 語畢,幕楚瀟扔下“睡吧”兩個字便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墨風晚怯生生的躺在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上方。 良久。 屋門突然被人推開,墨風晚連忙起身。 她看清身影后怯生生的問道:“帝師哥哥,我睡哪里?” “就睡這里?!?/br> 墨風晚的貝齒緊咬下唇,“帝師……哥哥,我們還沒……” 幕楚瀟似笑非笑的看著墨風晚,“你在饞本座的身子?” 墨風晚連忙別過臉,她雙頰guntang并未吭聲。 幕楚瀟給墨風晚留了一盞豆大的燈火便朝著羅漢床走去。 墨風晚透過屋內(nèi)的山水屏風看著幕楚瀟的身影,這才放心下來。 良久。 幕楚瀟冷聲:“陌裳,將九小姐的衣裳拿出去扔了?!?/br> 他一想到今日在大理寺的情形心里就堵得慌。 他家的小媳婦兒不是誰都能碰的。 “帝師哥哥!” 幕楚瀟輕輕的說了聲:“我介意。” 次日一早。 墨風晚醒來時幕楚瀟已然出去了。 她看著眼前的衣裙便知道是十全十美送來的。 陌裳為墨風晚梳妝時淺笑,“主子對九小姐是真好?!?/br> 墨風晚嗤聲:“他要是對我好,為何要將我留在一攬芳華,還說那么輕浮的話?!?/br> “主子也沒讓小姐受委屈不是?” 墨風晚嘟了嘟嘴,不滿道:“陌裳jiejie你看看,要不是帝師哥哥,我怎么會去大理寺那樣的地方?!?/br> 她抬起手讓陌裳看著她微微轉好的手腕。 幕楚瀟走到門口便聽見了墨風晚的抱怨,“等會讓風行把你送回一攬芳華?!?/br> 墨風晚猛然看向走進屋子的幕楚瀟,“我不去了!” “再敢頂嘴本座就把你的嘴也縫上。” 另一邊,墨府 老夫人昨日聽聞墨風晚被太子帶走了,一夜都沒能睡好。 一早便起來等消息,眼底的青色足以見得她對墨風晚的疼愛。 許久,靜嬤嬤從外面趕回來,“問到了問到了。” “昨兒深夜,帝師親自去的大理寺將人帶回了帝師府,老夫人且寬心吧?!?/br> 老夫人聞言懸著的心可算是落在肚子里了。 不說幕楚瀟禁著墨風晚會如何,這丫頭每每出事總有那位權臣出手相救。 若是墨風晚真的傾心,這位權臣便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思此,老夫人似是認可的點點頭。 午后 墨風晚在十全十美的陪同下上了帝師府的馬車。 可偏不湊巧,竟然在一攬芳華門口遇到了燕北望。 墨風晚的眸中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歸于平靜。 前世燕北望就喜歡來一攬芳華,每次還要帶她一起。 她雖不想來,但是寄人籬下只能陪同燕北望一塊來聽曲兒聽書。 “見過燕王。”墨風晚這次的萬福禮行的算是規(guī)矩。 她可不想再因為燕王的一句話讓幕楚瀟罰她。 燕北望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黑色燙金馬車不禁輕笑:“幕楚瀟可真是把你當個寶貝。” 墨風晚咬了咬下唇心虛:“今日只是碰巧?!?/br> 燕北望轉身走進一攬芳華,“九小姐今日可是有事?若是無事陪本王聽聽書吧?!?/br> 言畢。 燕北望只覺得這種場景極為熟悉,可是究竟在哪里見過他便不得而知了。 墨風晚原想拒絕,可是燕北望都這樣說了,若是她在著急拒絕顯然會讓燕北望覺得她在故意躲著他。 甚至不喜歡他。 的確,她確實不像旁的世家小姐這么喜歡燕王。 二人落座后,燕北望看著臺子問道:“九小姐似乎經(jīng)常來一攬芳華?!?/br> 墨風晚抽了抽唇角。 要不是因為幕楚瀟身邊的人押著,她半路就跑了,哪里會在這里見到這尊閻王啊。 墨風晚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只不過與凌老板關系好些罷了?!?/br>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燕北望。 他睨了眼身邊的小姑娘,“聽聞九小姐開了賭坊,短短幾日便成為了九重城的翹楚。” 墨風晚垂眸,燕北望的話好像是在試探她。 她笑盈盈的看著燕北望:“許是本小姐長得美,故而大家都想去銀輝閣吧?!?/br> 燕北望淺笑。 墨風晚的姿色當真不容置疑。 二人在一攬芳華寒暄的事情很快便讓幕楚瀟知道了。 幾日后。 幕楚瀟冷著臉來到一攬芳華。 可這次來的不止是幕楚瀟,還有花錦辰和白卿羽。 幕楚瀟輕車熟路的朝著三樓的紫薇閣走去,連站在二樓的墨風晚看都未看一眼。 凌若水搖著白羽扇帶著侍女走進紫薇閣。 只聽幕楚瀟淡淡的說了聲,“讓她過來。” 這個“她”當然不言而喻。 墨風晚聽著凌若水的傳話抽了抽唇角,“我不去?!?/br> “你都看見了,他從走進一攬芳華都不曾正眼瞧我,我過去做什么,自取其辱嗎?” 凌若水搖著白羽扇優(yōu)雅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唇角勾起嫵媚而自信的笑臉,“你若是不去,恐怕你這輩子都出不了一攬芳華了?!?/br> 墨風晚看著凌若水,“那你為什么在一攬芳華?” 凌若水生的貌美,憑她這樣的姿色定然能嫁個好人家,何必在這里整日拋頭露面的。 凌若水聞聲神情微微頓了一下。 不知在幾年前。 凌若水的母親將她賣進了青樓,就為了給她的哥哥換聘禮。 當時她身中媚藥從青樓里逃了出來,身后還有青樓的人在追她,就這樣遇到了幕楚瀟。 又被幕楚瀟贖了身,才有了這座一攬芳華。 “報恩?!彼f的云淡風輕,絲毫看不出她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 墨風晚呢喃:“媚藥?!?/br> 她看了眼凌若水復又問道:“所以你和帝師……” 凌若水用白羽扇敲了下墨風晚的頭,“想什么呢,你看幕楚瀟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嗎?” 墨風晚訕訕。 看上去確實不像。 可是誰知道背后是什么樣的人呢? 男兒本色說的沒毛病,更何況幕楚瀟身邊的婢女一個個都是美人坯子。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找的這樣好看的人當婢子。 真是暴殄天物。 “快去紫薇閣吧,否則啊,幕楚瀟真的會吃了你?!?/br> 凌若水的語氣極其詭異,墨風晚聽著打了個冷顫。 , 晚安,小可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