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jié)
我兇狠地推開李相宇,眼中頃刻間溢滿眼淚,我吼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李相宇也有些顫抖,語無倫次,龍可兒說道:“王陽哥哥,只有我爺爺龍玄貞能對付袁門隱,爺爺在我身上種了七彩冥王蠱,我若瀕死,他會察覺到的,七彩冥王蠱能夠保住我的性命,沒事的?!?/br> 龍可兒說著,眼神有些渙散,意識迷離。 我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發(fā)生得這么突然,一群大男人的事情,怎么會跟一個女人扯上關(guān)系,為什么他們要瞞著我,傷害這么可愛善良的可兒。 事情突然到讓我根本無從接受,面對我們不可能戰(zhàn)勝的敵人,要犧牲可兒,我做不到。 我根本不相信什么破爛蠱的能力,能夠在人瀕死的時候還能護住她的命。 我抱著龍可兒,一只手握住她流血的手腕說道:“從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戰(zhàn)死,也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br> 姬子爭說道:“如果苗疆鎮(zhèn)山碑能夠出現(xiàn),也許他能夠力挽狂瀾,不然,今日即便我們戰(zhàn)死也是白死,凈土還保不住。” 我不知道為什么姬子爭也會這么說,我說道:“我不想聽什么狗屁理論,我只知道你們傷害了我的可兒。” 一直以來,我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想要把身邊的大事都處理好了再來管這些兒女情長,我愛石小雪,也愛龍可兒,但是我的他的小師叔祖,我不想招別人的閑話,我的奶奶當(dāng)年就忍受了別人的閑話,險些郁郁而終,我的母親也是招過別人的閑話,我不想我的可兒也招別人的閑話。 我喜歡可兒的調(diào)皮可愛,喜歡她笑起來,眼睛彎如月牙的模樣。 “李相宇,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可兒,你怎么可以任由她傷害自己呢。”我看著手足無措的李相宇。 李相宇說:“王陽,我,我心里也很疼,可是可兒說她有巫神的冥王蠱。” “哪有人血流干了還會活著的,巫神早就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了,就算是復(fù)活,可兒也不是可兒了。”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會傷害可兒。” 在陰山白骨城中的時候,可兒為了救我們,割傷了自己的手,將七彩冥王蠱從體內(nèi)召喚出來,以另一種邪力將萬蟲驅(qū)趕。 從那之后我就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擔(dān)心,后來回到了太陰觀,我將太陰觀中關(guān)于苗疆蠱術(shù)的藏書都找了出來,終于讓我找到了有關(guān)七彩冥王蠱的傳聞。 七彩冥王蠱的來歷不詳,有的說是一個奇人用九百九十九種奇蟲煉化成的一種擁有神奇邪力的蠱,可以讓人成為超越苗疆大巫的存在,更是超越半神的存在,成為傳聞中的巫神。也有人說,七彩冥王蠱是苗疆的某位大巫從陰間冥界那里偷出的寶貝,后來被苗疆巫族圣女所得,那位巫族圣女的功力達到近仙級別,和當(dāng)時中原之地的道尊不相伯仲,后來成了一段佳話。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巫族圣女臨老之際卻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冥王蠱,在某天夜里,狂性大發(fā),將當(dāng)時的道尊打成了重傷,還將巫族的人殺得一干二凈。 后來這位巫族圣女醒來后,便將冥王蠱從體內(nèi)取出,封存在巫神廟內(nèi),由巫族最為古老邪惡的蟲王世代守護,不讓后人得到。強大的力量自然會帶來相應(yīng)的后果,那位巫族圣女看著滿地族人的尸體,引咎自責(zé),刎頸而亡。 還有一種說法,說是苗疆大巫修煉巫蠱之術(shù),活了兩百年,成為苗疆歷史上第一位巫神,她統(tǒng)治的時期,被稱為暗黑紀元,巫神想要尋找到長生不老藥,可是最終也只是塵歸塵,土歸土。 巫神死后,體內(nèi)形成一只擁有萬惡邪力的蠱,被稱為七彩冥王蠱,巫神說,總有一天,她會君臨天下,真正的一統(tǒng)玄門,打開通往仙界的大門。從此七彩冥王蠱流傳世間,成為苗疆世代至邪至圣種之物。 可是龍可兒從苗疆出來也已經(jīng)近兩年的時間,她遇到過很多危險,冥王蠱卻從來沒有帶給她絕強的力量,畢竟七彩冥王蠱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我不知道它能力的真假。 我從來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看過七彩冥王蠱能夠起死回生的,更沒有說在瀕死之際留一口氣的說法。 至于巫神,那個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掉的一個女人,即便她復(fù)活了也不是神,本身就自顧不暇,哪來的能力保住可兒的性命? 我看著龍可兒已經(jīng)昏迷過去,她手腕上的傷已經(jīng)被我的混沌之氣修復(fù)好了,不再流血,我心里很痛,我從來不想要任何戰(zhàn)爭傷及到我的親人,很多年前王家村的老井和重重鬼事謎團讓我的母親多少次面臨生死存亡。 而今卻因為凈土,險些要了可兒的性命,我這才知道邪道人浮云生為什么要挑戰(zhàn)軍方的人,因為他想要拖延時間,讓龍可兒能叫來龍玄貞,龍玄貞威名震懾世間,他的孫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想辦法來到這里,人油陰燈石棺擁有穿梭時空的能力,也許他能用這東西趕來也不一定。 原來從那時候起,龍可兒就和眾人開始商議了她割腕瀕死的事情,她面前的地上淌了這多血,她一定疼得要命,冷的要死。 我記得可兒說她很怕疼的,可是我還站在前面猶豫的時候,她就替我做出了選擇。 我緊緊地抱著可兒,將道氣輸送如可兒體內(nèi),自己的生命精氣也輸送給她,還好我發(fā)現(xiàn)地及時,若是再晚片刻,她就萬劫不復(fù)了。 長生神獸就那么幾只,凈土的生命泉水也已經(jīng)干涸,她若是死了,就再也沒任何東西可以救她了,我突然好害怕失去她。 我想起當(dāng)年的在老爺嶺的時候,失去小雪時候的痛不欲生,那種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而自己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我再也不想經(jīng)歷。 我不想口中情情愛愛地說著甜言蜜語,我自小接受道家文化,學(xué)的是圣賢之書,我認定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表達很多事情。 左道人嘆息了一聲,沒再說話,場中,狼王已經(jīng)做好了殊死搏斗的準備,他唯一保命的手段,就只有狼變,汪藏龍的功力超越五大派掌門人太多,與袁門隱都在伯仲之間,他剛要解下自己的軍服,因為他從來不會小視任何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 可這時候,袁門隱攔住了汪藏龍,他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悅,說道:“退下吧?!?/br> “是?!蓖舨佚堧m然是開國元勛,可是面對大將軍袁門隱,卻只能惟命是從。 “大將軍,您是要親自動手?!”陳宮問道?!斑@些人都是烏合之眾,讓五大派的人去自相殘殺就行了,狗咬狗嘛,大將軍何必要勞駕?” 袁門隱說道:“老夫來試試看所謂的五大派掌門到底有什么能耐,免得身邊的一些人還會有其它想法?!?/br> “大將軍,這狼王雖強,但是還不至于您親自動手,這些人,除了一個左道人還有些斤兩,其他人都不堪一擊?!蓖鮿诱f道。 “王動將軍如此說話,還真是看不起我狼王一脈,那我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大將軍的神威,到底是如何壓蓋世間的?!崩峭跽f道。 “義父!”小狼王焦急喊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狼王呵斥道。 “師姐,不要。”峨眉女道拉著苗玉肌的手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苗玉肌揚聲說道:“久聞大將軍為督國戰(zhàn)神,名號雖響亮,但是我苗玉肌向來不信,不如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大將軍的身手。” “一個老女人也挑戰(zhàn)大將軍,若說你師傅在世也就罷了,就憑你?”陳宮沒好氣地說道。 苗玉肌猛然瞪向陳宮,一巴掌扇了過去,陳宮的另一邊臉上再次出現(xiàn)一個巴掌印。 “你找死!”陳宮吼道。 “既然大將軍讓你少說吠兩句,你就該聽話,一條狗罷了哪來這么多瘋言瘋語?”苗玉肌大怒說道。 峨眉女道說道:“怕是這狗餓了吧,不僅見人就咬,好像還對女人很有偏見的樣子?!?/br> 汪藏龍這時候說道:“久聞峨眉掌門苗玉肌為峨眉百年來最杰出的女弟子,一身玄功,造化天成,我汪藏龍這些年來還沒遇到過幾個像樣的女刺客,若是能和苗掌門比試一番,實在是三生有幸。但眼下大將軍既然想要活動一番筋骨,苗掌門就不必摻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