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我催動神識探入老井之內(nèi),神識蔓延,經(jīng)過老井下方淤泥的道路,我又看見那口大紅棺材,棺蓋打開,里面空無一物,據(jù)爺爺說,棺材里的是一只玉俑。 我繼續(xù)向前延展神識,觀察老井,老井里的一切都呈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我又看到了一大群被拴著的棺材,棺材里面都放著犼獸。 我知道,再往前就是那座巨龍盤旋而成的黑山,爺爺告訴我千萬不能再去老井里面,否則會有不可想象的后果發(fā)生,當(dāng)年他捕捉龍魚之后看見了一只長生玉俑,便追逐玉俑鉆入真龍的口中,龍腹之中有無數(shù)口棺材,接著像是啟動了什么機關(guān),地震天搖之后他就出現(xiàn)在了昆侖山中。 神識探索到那天延綿千丈的真龍原本所在的地方時,我看到一個散發(fā)光芒的地方,我的頭腦忽然疼痛欲裂起來,神識猛然收回,鼻血流出,我捂著頭大叫了一聲。 “剛剛我見到的是什么?是一扇門?”我捂著頭連忙離開,這老井之中就算師傅都不敢探索,即便是我產(chǎn)生了神識還是沒法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爺爺以前跟我講過,太師祖和師傅在王家村活了那么久,一直在研究王家村地下大陣,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道術(shù)驚天,對下面大陣一定知道一些,可是師傅在留給我的信中并沒有提到老井的只言片語,難道他根本就查不出來才沒說,還是他查出了什么,故意沒說? 還有,剛剛我看到的長方形區(qū)域的光芒,是一道門,還是一口棺材? 正在我轉(zhuǎn)身準備離家的時候,母親忽然形色匆匆地跑過來說:“陽陽,你快去看看你王叔,他們一家五口都病倒了,眼看著就要咽氣了,也不知道咋回事?!?/br> “哪個王叔?”我奇怪問道。 母親說:“王屠夫哪!” “哦,他家啊,那咱們過去看看?!蔽疫B忙和母親走向王屠夫的家。 第220章蠱毒 “哦,他家啊,那咱們過去看看?!蔽疫B忙和母親走向王屠夫的家。 到了王屠夫的家里,王家村的村民突然間熱鬧了起來,開始討論我。 “陽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吳真人的徒弟,也是咱太陰觀的觀主了。這王屠夫一家子的邪乎病肯定能瞧好?!崩罟褘D說道。 “李寡婦你怎么說話的,陽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代觀主,那是大道士,是王真人,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直呼其名的?”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的王老漢咋咋呼呼說道?!拔矣X得應(yīng)該叫王陽子道長!” “王陽子?我跟你說王老漢,少在這里瞎摻乎,真人不是亂叫的,你別害了小陽,再者說小陽不是拿架子的人,外人面前咱叫一聲王道長,自己村的人就叫名字?!蓖醺毁F抽了口旱煙說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咱們王家村的村長了。 我向王家村的鄉(xiāng)親們說道:“叔叔大爺嬸子們。王陽還是你們心里的小不點,我和師傅學(xué)道這些年學(xué)了些本事,但也只是學(xué)了皮毛,并不像他老人家一樣是神仙中人,叫我名字就可以,道長不道長的就無所謂了?!?/br> “看。還是陽陽懂事兒。又有本事,不像咱們家大壯,現(xiàn)在整天就知道跟一幫子狐朋狗友打游戲!”已經(jīng)發(fā)福的劉嬸兒說道。 “還是陽陽他媽會養(yǎng)孩子,到底以前是大戶人家,你看著養(yǎng)的個多高,臉上也干干凈凈的,只可惜我家大丫頭插在牛糞上了哪”上頁扔血。 “哎哎,別說了,都別堵在門口了,讓陽陽進來看看王屠夫是咋回事。咱王家村現(xiàn)在沒病沒災(zāi)的他一家咋就突然全都病倒咧?”王富貴說道。 “是啊,叔叔嬸嬸們,讓我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說話間大家都給我讓開路,我來到王屠夫家的堂屋,見他們家堂屋里橫著五張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人,王屠夫的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加上他的媳婦,正是一家五口。 他們一家五口此時都半睜著眼,生命氣息微弱。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營養(yǎng)不良一樣,臉色發(fā)白,又有些像是中毒,嘴唇發(fā)黑,我手指搭在他們的脈搏上號脈,發(fā)現(xiàn)他們除了脈象慢了些好像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小陽,你看這是咱回事哪?”王富貴在身后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脈象來看,不是生病。” “會不會是得了什么瘟疫或者中了毒?”王老漢伸著頭說道。 他這么一說,王家村的村民們都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臉色都很難看,瘟疫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人得了,弄不好十里八村都得玩完。 “王老漢,你少瞎掰掰,咱王家村幾百年歷史上都沒聽過患過瘟疫的情況,到你嘴里就成了瘟疫,至于下毒,肯定跟你脫不了干系,你就是巴不得王屠夫攆著驢車去見閻王!”王富貴雖然是村長,但是一直以來也看不慣王老漢。 “王富貴你少你娘的血口噴人,王屠夫雖然經(jīng)常跟我罵仗,但是咱可沒想過要害人,我都六十歲的人了哪還幾天日子能過,你欠我們家的煤氣補貼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在還來誣賴我,別以為你當(dāng)了村長我就怕了你!”王老漢說道。 “什么時候欠你家煤氣補貼了!”王富貴聽到王老漢這么說登時怒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闭驹谝慌缘哪赣H這時候說道,他看著我問道:“陽陽,你王叔到底怎么回事?” 我將王屠夫一家身上的銀針拔下來看了一眼說道:“銀針并沒有任何變化,說明也沒有中毒?!?/br> “那咋回事?”李寡婦問道。 我并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幾天村里有什么奇怪的人來沒有?” 王富貴說:“除了吳真人仙逝的時候來人,不過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這一個月來沒人過來人,來了我也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沒看見?!贝蠡锒计咦彀松嗟卣f著。 “一個月前來的那些人都是天下各大門派的,沒人會吃飽了沒事干專門去害普通村民的性命?!蔽倚睦锇迪氲?,難道王屠夫是撞了邪?要是撞了邪那就好辦了,正好是我最擅長的,吹一口道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手指敲著王富貴的手腕,一絲道氣滲進他的體內(nèi),忽然王屠夫睜開了眼睛,兇神惡煞地瞪著我,他的眼里都是細小的血管,血管里面是暗黃的顏色。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里面有一只蠕動極快地黃色斑節(jié)蟲爬向其中一個王家村村民的腳邊,村民們被嚇得驚叫四散,我擲出一根銀針,將這只黃色斑節(jié)蟲釘在地上,蟲子蠕動,隱隱發(fā)出呲呲的聲響。 而王屠夫這時候則開口說道:“是蠱,蠱哪!” “蠱?”我心中駭然,王屠夫早年在兵營里殺過豬,后來自己也各地販賣過一段時間豬rou,平常喜歡聽一下民間故事,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當(dāng)年他在兵營里就見過豬生象,大傻家的黃牛下怪胎他也見怪不怪,所以他知道蠱并不算奇怪的事情。 王屠夫說完這個字就又躺了下去,生命氣息頃刻間更弱了。 我看向地上還在蠕動的黃色斑節(jié)蟲,將銀針拔起來,斑節(jié)蟲發(fā)出呲呲的咬牙聲,嘴巴像是一個吸盤,我將道氣滲入蟲子的體內(nèi),頃刻間,蟲子化成了一灘黑血滴在地上,而銀針也發(fā)黑了。 村民們嘩然,王老漢看得也頭皮炸裂,他問道:“我滴個姥姥,我說這惡心玩意是什么鬼東西哪,咱還把銀針變黑了?” 我睜開陰陽眼看向王屠夫的身體里,竟然看見他的血液中有十幾條這樣的黃色斑節(jié)蟲在蠕動,比剛剛那只要小得多,看起來這蟲子是見風(fēng)就長,逢人就咬。 我再看向王屠夫一家老小,竟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里也都是些蠕動的黃色斑節(jié)蟲,更為可怖的是,每個人靠近心房的位置都有一只蟲子吸附在上面,讓他們的心跳變得緩慢! “是什么人這么惡毒?”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當(dāng)我回頭看向王家村的村民時,我啊的叫了一聲,目眥欲裂。 因為除了我母親,所有人的身體里都有蟲子,有的一只,有的兩只! 王家村的所有人都被人下了蠱! “陽陽這是咋了,咋眼睛發(fā)紅光哪!”劉嬸兒有些害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