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蒙面人向后退了一步,他感受到我此時道氣已經(jīng)耗盡,也看到金球上沒有半點道氣拖浮,可這金球為什么會自己浮起來? 忽然。金球在空中顫動,金球行動的軌跡形成一抹顫影,它就像是一只金色的雪候鳥一般靈動迅捷,可它只是一顆金球,怎么會有這樣靈敏的動作? 蒙面人不管不顧,執(zhí)意想要殺我,他屈指成劍向我攻來。 砰!轟! 一聲rou身被撞裂的聲音傳來,骨頭咔咔作響,再看到蒙面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靠在遠(yuǎn)處的樓下,背倚著樓面,雙眼失神,血絲密布。 在蒙面人的背后,樓面出現(xiàn)裂紋,墻體破裂,形成一個圓形的向內(nèi)凹的墻面,而蒙面人就半蹲在凹墻之中,面具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耳畔卻在滴血。他的胸口處也向內(nèi)凹了一大塊,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挖了一個roudong一般。 金球閃動,出現(xiàn)在面蒙人身前,像是在觀察他,它在蒙面人的腦殼上咚咚地敲了兩下。 金球靈動異常地繞著另一個年輕的蒙面人,那蒙面人嚇得不敢動彈,金球轉(zhuǎn)動,在蒙面人的眼前晃了晃,接著往小男孩的方向飛過去。 此時的小男孩依然在他哥哥的尸體面前嗚咽,金球在小男孩的周身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飛到我身邊,金球顫抖著,似乎是在欣喜,它在我面前上下跳動,接著越來越慢。 我伸出手心,金球緩緩地落在我手上,再沒有動靜。 我將地上的行針袋撿起來,將金球裝在里面,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可很顯然它是認(rèn)我為主的。 我踉蹌著走到蒙面人的面前,蒙面人的面具從臉上掉了下來,是顧文華,他眼神怔怔地看著我,金球?qū)⑺驳梅凵硭楣?,他無法動彈。 “果然猜得沒錯,顧教授,你就是姚家老四,藏得可真深?!蔽夷闷鸬厣系囊粔K石頭,想要將他砸死。 可是另一個蒙面人卻攔在他的面前,顧教授口鼻溢血,露出冷笑道:“把他殺了,他已經(jīng)沒力氣了?!?/br> 蒙面人看了顧教授一眼又看向我說:“你不能殺他。” 我盯著蒙面人,看到他脖子上帶著變聲器,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我此時道氣耗盡,也已經(jīng)筋疲力竭,眼前這個人雖然只是普通人,但是他的手上有一股和顧文化身上同等的暗黑氣息,不知有何邪術(shù),更何況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袖手旁觀沒有對我生出絲毫殺氣。 我盯著這個蒙面人的眼睛,他也同樣望著我,我放下手中的石頭,轉(zhuǎn)身走向小男孩那里。 “殺了他,我命令你殺了他!”顧文華歇斯底里咆哮?!澳悴幌雽W(xué)我的術(shù)了嗎?” 我將小男孩抱起來,向工廠外走去,他嗚嗚大哭道:“我要哥哥,我不想他死,你幫我救他?!?/br> 我沒有回答小男孩的話,而是停下腳步對蒙面人道:“如果你是劉項飛,我勸你以后不要用這種傷天害理的邪術(shù),我的命相就算被你們得到了又怎樣,悟道漣漪與心境有關(guān),跟命相沒半點關(guān)系,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就是仇人,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br> 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意安詳?shù)哪泻ⅲ冶仨氁禳c離些離開這里,因為我隱約聽到有人向這邊來了。 “從此以后,我的道就是眾生?!蔽艺f完之后,向工廠門口的路上走去。 小男孩趴在我的肩榜上,已經(jīng)停止了哭聲,他滿臉仇恨地望著顧文華,望著蒙面人,又望向地上的男孩,小男孩聲音極小地喃喃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夢想世界?!?/br> 小男孩的聲音顫抖,他的小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衣服,另一只小手攥成了拳頭。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我就只能隱約地聽到他喃喃著:“我發(fā)誓,我發(fā)誓” 我抱著小男孩還沒走多遠(yuǎn),一大批警車就圍了過來,他們見到我身上和小男孩的身上都是血,將我?guī)У骄嚿稀?/br> 可是當(dāng)他們將警車開到廢棄工廠的時候,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只見滿地的尸體都被開膛破肚,死相極慘。 我看向車窗外,此時的顧文華和蒙面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地上被我殺死的姚家弟子腹部都有一道可怖的血口,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利物所劃,更像是用手硬生生撕開的。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從我離開工廠到路上總共也就幾分鐘的事情,這幾分鐘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注意到這些姚家弟子的腹部隱隱還殘留著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黑暗氣息,邪惡無比。 我再看向男孩躺著的地方,發(fā)現(xiàn)男孩竟然不見了! 是蒙面人他們帶走了男孩的尸體?我不知道。 他們沒必要帶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孩子走,那蒙面人只是個普通人,背著四肢粉碎的顧文華都吃力,不可能再加一個,那么那個男孩的尸體去了哪里? 我心中隱隱自責(zé)起來。 那天中午,小男孩被送醫(yī)院檢查之后就被城北孤兒院的院長接走了,而我則被關(guān)在了警察局的審訊室里,他們前前后后問了我很多事情,我只說自己是看到有人想殺孩子,就上去救了一個,后來筋疲力盡抱著孩子跑了出來。 可是我的話他們顯然不信,最后我被問煩了,就說是姚家的人干的。 當(dāng)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幾秒鐘審訊室的門忽然開了。 來的人是一個模樣中正的、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察,審訊我的兩個年輕警察見到這人之后,向他恭敬地喊了一句:“頭兒?!?/br> 這中年警察點了點頭說:“你們出去吧,我來審問?!钡蜆费胙?/br> 那倆年輕警察出去之后,中年警察小聲地說:“你說的是京城地下世界的老虎,那個姚家?” 我點了點頭。 中年人點頭說道:“小伙子不錯,我們一直都懷疑兒童失蹤案件跟姚家有關(guān),有你這個證人,咱們扳倒姚家指日可待?!?/br> 中年警察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我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絲狡黠。 第175章警局之亂 我被關(guān)在警察局的審訊室里,那中年警察出去之后就再沒人回來過。 我透過窗戶,看到他附耳在一名坐在辦公室里的老警察說了句什么,那人點了點頭,起身出了門。 那老警察經(jīng)過審訊室的時候,特意往我這里看了一眼。似乎是嘆息一般,他見我也正在望著他,臉色疑惑地將頭貼近玻璃瞅著我。他向我招了招手,見我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有些吃驚地后退,對辦公室里的中年警察說:“頭兒,他好像能透過單面鏡看到我!” 我這才知道這審訊室的玻璃只能從外面看向里面,里面不應(yīng)該能看向外面,而審訊室的門房緊閉,用的是隔聲材料,外面人大聲唱歌里面的人也聽不到。 中年警察起身走出辦公室。他對著單面鏡向?qū)徲嵤依锏奈艺辛苏惺帧N铱聪騿蚊骁R的某個方向沒動,假裝看不見,他直起身對老警察說:“別疑神疑鬼的,趕緊去辦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