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爺爺輕喝一聲,一拳打向紅狼的腦袋,但是紅狼卻紋絲不同,肌rou有些癱軟下來,爺爺看也不看紅狼,轉(zhuǎn)身走向吳江。 身后的紅狼跪在地上,眼里已經(jīng)充血到幾乎看不見瞳孔,他另一面的耳朵里正汩汩冒著濃血,鼻孔也流血不止。 吳江看著爺爺一步步走來,他驚恐地說道:“傳言在四十年前,有一個姓王的年輕人到了部隊,他只用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兵王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被稱為兵王之王,他被派去昆侖山找一樣東西,但是后來他卻消失無蹤了,那個人是不是你?” 爺爺沒有回答吳江的話,他盯著吳江說:“是不是姚家派你殺我孫子的?” 吳江說:“你休想知道?!?/br> 爺爺哼了一聲說:“你們根本就是想賴我的糧食!” 爺爺一腳踩在吳江的頭頂,將他的頭顱踩得稀巴爛。 而這時候,一群手持著槍的警察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他們舉槍對準了爺爺,讓爺爺舉起手不要動,爺爺未動,被警察用手銬銬了起來。 然而這時候,一支軍隊又從廣場外圍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手里都端著槍,那些警察嚇了一跳,警察隊長看向余懸梁那里,詢問狀況,余懸梁說:“把人交給我?!?/br> 一個身穿軍醫(yī)大褂的人被余懸梁派到廣場上檢查三個死者的尸體,過了一會那人跑回來對余懸梁說:“教授,死的三個人都是兵王?!?/br> 余教授哼了一聲說:“給我查出來是誰給他們這么大膽子,真是死有余辜!”豆助麗圾。 余懸梁說完,看了一眼爺爺說:“把他押進惡龍監(jiān)獄?!?/br> 爺爺被一群士兵帶到車上,我想追上去,可是我才走兩步就感覺自己要醒來了,我在消失的剎那,看見了站在廣場樓上的神秘人,他白袍翩翩,一直盯著爺爺遠去的方向。 第107章廟子村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晚霞縈繞。 我的胸口和背上依舊是隱隱的疼,此時身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氣護在周身,讓我不至于疼得厲害。 我看到安小武四仰八叉地躺在我對面的床上,睡得香甜。而姬子爭也枕著安小武的肚皮累得睡著了,他的眼鏡從臉上滑到了鼻子下面。至于宋剛則爬到了上鋪,一條腿搭下來。 今天的逃亡,他們一定是嚇壞了。 石小雪趴在我肩膀旁邊的床上,膝蓋跪在火車地板上,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額頭上的汗黏著她細軟柔長的發(fā)絲,像是才剛剛睡著。 我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她嬰兒肥的臉。她猛然驚醒,問我怎么了,是不是疼醒了。 我虛弱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讓她扶我起來,姬子爭聽到我們的動靜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扶我,我走到火車的窗戶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窗外逐漸在夜色的籠罩下鑲上金邊的山巒,此去前程不知何如。 我以為神秘人是我的爺爺,這樣看來不是。但是為什么,他身上會有我熟悉的氣息呢? 那種熟悉血濃于水,甚至是讓我覺得,他很可能是我的父親或母親。 可是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是普通人,我再了解不過,怎么可能是他們呢? 當我打開時光卷軸的時候,我看到神秘人的眼里的確滿是驚惶,他是生怕我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今天我的靈魂出竅,卻看到他站在樓頂上望著爺爺被人壓在車上,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既然認識我,那么他到底認不認識我爺爺? 爺爺這些年來又去了哪里,他明知道我們都很想他,為什么遲遲不出現(xiàn)? 還有兵王吳江臨死之前說的話,四十年前的文革期間,爺爺消失了兩年,回來之后就變得神通廣大。不僅讓病入膏肓的奶奶多活了三十年,而且還擁有了更改他們命運的能力,他到底在那兩年的時間里去做了什么?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去山東當了響馬,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 還有在時光卷軸打開之前,大傻打電話在姚中飛的手機上說他已經(jīng)將姚中飛派到王家村的人都殺了。此時正在趕來京城的路上,他沒有提到父親和母親。也沒有提到師傅,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我心里隱隱擔心。 那天晚上,我看著朦朧的月色,看著微黃的燈光下這些陪著我逃難的兄弟,心中有股難言的悲傷。 第二天中午到了哈爾濱,我們一行五人下車后第一時間就換了手機卡打電話給家里報了平安,母親并不知道姚家的人派人去抓他們的事情,我想一定是師傅提前算到了會發(fā)生一些事情,讓大傻先行解決了。 母親說大傻去了北京,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他現(xiàn)在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腦瓜也好使了,不好多管他。 電話掛了之后我又打電話給大傻,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電話給師傅,師傅剛一接電話就問我:“你小子沒事吧?是不是動了時光卷軸?” 我驚訝問道:“師傅你怎么知道?” 師傅說:“為師有道尊令,昨天道尊令震動,上面的時光紋路少了一道,我隱隱就猜到你有難,動了時光卷軸你沒事就好?!?/br> 我說:“師傅,來王家村的那些人都死了嗎?” 師傅說:“我算到你爹媽有血光之災,就跟小傻子講了下,讓他日夜保護著,昨個早上我忽然感覺到王家村多了幾道魂,就算了算,沒想到那幾個人被那小傻子掐死了,我把那小傻子大罵了一頓,他說這些人身上殺氣太重,還帶著槍,有一個臨死之前說他們主子要對付你,現(xiàn)在去北京找你去了?!?/br> 我說:“師傅,要是大傻再聯(lián)系你你就跟他說我沒事,我有事去了外省,可能得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和他見面,你在山上也保重身體。” 師傅說:“好,知道了,你忙去吧,沒事少給我打電話。” 我掛了電話后隨著姬子爭他們坐車趕往姬子爭的姥姥家,他的姥姥家是哈爾濱東南部一個小縣城下的村子,叫廟子村,落座于長白山支脈的老爺嶺南麓,姬子爭說他很小的時候來過他姥姥家一次,但是記憶模糊了,只記得在這個縣叫廟子村,他的姥姥家很大,容納我們肯定沒問題,等我們在這里安穩(wěn)下來就在到處吃喝玩樂,也沒白來這世上。 我們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才趕到那個小縣城,除了我差不多大家一路上都不停地打噴嚏,我們在北京的時候氣溫還在二三十度,到了哈爾濱之后氣溫就只有十來度,身上還穿著短袖,我們幾人在縣城里吃了飯,之后在縣城里買了些御寒的衣物和被褥,還買了些亂七八糟的吃穿用的東西。 買完東西之后我們租了一輛中包車趕往姬子爭的姥姥家,開中包車的是個四十歲的大叔,臉上胡子拉碴的,他看了我們一眼,問我們?nèi)ツ抢镒鍪裁矗覀儙兹司驼f旅游,順便走親戚家看看。 那大叔說:“你們?nèi)サ膹R子村不是干凈的地方,那里邊的人陰陽怪氣的,老早就聽說那里鬧邪乎,村里的家畜養(yǎng)了幾年都不殺,你們最好是別在那里過夜!” 姬子爭尷尬地說:“大叔,哪有你說得那么邪乎,我姥姥家在那里,我媽就是從廟子村嫁出去的!” 那大叔說:“我是看你們給的車錢公道才跟你們說的,你們要是不聽我話就算了?!?/br> 我們上車之后,一個個都盯著姬子爭看,姬子爭齜著牙一個勁兒跟我們傻笑,宋剛沒好氣地說:“你是成心的吧,還說有個安穩(wěn)地方,人家都說那里鬧邪乎!” 姬子爭說:“我也有七年沒見到我姥姥了,自從我媽去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