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鑼鼓鎮(zhèn)邪祟
小孩詭異的笑聲就在我耳邊環(huán)繞,可我摸了摸后背,并沒有情況。 但我能感覺自己身上確實重了不少,可就是摸不到這小孩。 往前走兩步,膝蓋不由自主的被重力壓彎,甚至能感覺到被勒脖子。 情急之下,我一巴掌對著自己的太陽xue打去。 這個時候,下手不狠一點,很難脫身。 太陽xue乃是人身體最重要的位置之一。除了掐人中之外,太陽xue也是個能驚醒人的位置。 這一方法奏效,除了腦袋有點痛之外。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負一層明顯比來之前要陰深恐怖,沒有路燈照明,手機被我在醫(yī)院摔過,關(guān)鍵時刻已經(jīng)竟然沒電。 宋年又失蹤了! 人我找不到,但我可以找到鬼。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拿出羅盤,竟然又恢復(fù)了正常。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負一層是安全的,磁場還沒影響到羅盤。 我把羅盤放在地上,這樣水平線不會亂動。 找準正北位置,此時指針所在的位置是坐午向子。 我看著坐標位置,心里不禁感概,十幾年前的風(fēng)水師,就連地下停車場也搞了個生財局。 負一層的入口之大財位在北方,而小財位則位于出口的南方。 車庫的出口位于小財神位,也就是小太極之財位,且大太極為“一六”吉星。 然而我在之前推斷過,五鬼遇上災(zāi),見財必收命。 越是生財,越是斃命。 越是聚財,越是聚陰。 所以,我得去往出口。 摸黑著路,按照地標箭頭的提示,來到出口時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被拉上了卷門。 看著手中的羅盤,位置正確。并沒有走錯。 遮掩式的卷門,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這里已經(jīng)是車庫的盡頭,羅盤指引我來到這兒后,又失靈了。 指針亂轉(zhuǎn)動,磁場不穩(wěn)定,過于偏激。 剛收回羅盤,宋年毫無征兆的站在我面前。 但他雙眼無神,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活人。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黑暗中。一雙手拽住宋年的手臂,想把他拉走。 幸好我早就準備,一把將宋年拉到我身邊。 那雙腐爛的手縮回黑暗中,宋年雙眼一閉,倒在我懷里。 “宋老板?醒醒!” 我掐著宋年的人中,企圖把他給弄醒。 宋年緩緩睜開雙眼,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誰?” “王宗仁的兒子,王麒麟。”我回答道。 “王宗仁!” 宋年似乎被父親的名字嚇到,喊聲在車庫里飄蕩。 本想跟他簡單解釋。誰知宋年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眼珠往上一翻,黑色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內(nèi)膜。 我一眼就看出他被臟東西附身。 來不及把他體內(nèi)的臟東西驅(qū)趕,宋年用力把我推開,他拿起旁邊的滅火器攻擊我。 我側(cè)身躲開。滅火器砸在身后的一輛車上,玻璃爆開,小車傳來警報聲。 宋年不受自己控制,手中的滅火器瘋狂砸我。 為了躲過宋年的攻擊,已經(jīng)有好幾輛車被砸爛。 這力度不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人能使出來,要不是有邪祟附體,我完全可以控制住宋年。 莽撞的宋年只顧著要把我置于死地,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 打架最機會的就是莽撞,雖然下手狠。但也容易被看出破綻。 旁邊一輛小車,被宋年砸爛副駕駛的玻璃。 副駕駛的腳墊下,放著一根棒球棍。 我伸手進去拿起棒球棍。揮棒搭在宋年的腦袋。 “嘭!” 鐵棒與骨頭撞擊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宋年暈暈沉沉,站不穩(wěn)身體。他手中的滅火器也掉落在地。 趁此刻我上前掐住他的喉嚨,把他摁在車前蓋。 眼看宋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窒息的情況,但我并沒有松手。 一縷黑色的氣體,從宋年鼻子鉆出。 黑氣定格在車蓋上,逐漸形成泥巴粘稠狀。 我嘴里含著一口唾液,對著這玩意兒吐下去。 “嘶嘶嘶……” 粘稠狀的黑體被溶解,黑氣也被風(fēng)吹散。 這時,我才松開宋年的脖子。 已經(jīng)不能再用刺激的方法激醒宋年,怕是會對他身體造成傷害。 這些臟東西,知道我是來找宋年的,故意用宋年引出上鉤。 殊不知,我身份特殊。它們奈何不了我。 車庫出口被堵,我得原路返回,往入口方向走去。 盡管距離不是很遠,但我依舊能感覺到有臟東西在尾隨我。 安全從入口離開商場,有驚無險把宋年給帶了出來。 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安靜到?jīng)]有車的聲音。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潑臟水的那個老頭。竟然蹲在自家門口燒紙錢。 他對我的出現(xiàn),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嘴里呢喃著本地話,應(yīng)該是在跟臟東西交流。 路過老頭家門口時,我瞄了一眼客廳。 里面放著舞獅用具,另外還有個大鼓。 這讓我想起在商場五樓的時候,聽到的鼓聲。 很明顯,出手的人就是他。 “阿伯,唔該曬……” 我用粵語跟老頭答謝。 “謝我做乜?等你哪天死了再謝我!” 老頭話粗理不粗。 在此之前老頭阻攔過我,給過我警告。 或許老頭認為我會死在里面,沒想到還救出一個人。 這老頭,不是普通人這么簡單。 以后還有機會跟他打交道。 我把宋年送往醫(yī)院檢查身體,年過五十的人,身體也不是很硬朗。 通知了宋年的手下來醫(yī)院照看他,接下來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宋年的手下見到宋年的那一刻,對我刮目相看。 他們跟我說實話,以為我是個江湖騙子。 剛開始見我在廣場看風(fēng)水,認為我在弄虛作假。 但現(xiàn)在把人帶到眼前,更加相信我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然而我只不過露出冰山一角的功夫罷了。 如果動起真格,這個地方將會雞犬不寧。 完事后,他們按照約定,把剩余的錢交給我。 加起之前的三十萬,現(xiàn)在一共是五十萬。 五十萬救一個人,對我來說特別的值。 其實我也很想利用風(fēng)水術(shù)發(fā)家致富,但這些錢來的不干凈,會受到報應(yīng)。 我拿著錢,攆轉(zhuǎn)車程回到省醫(yī)院。 經(jīng)過上一療程的化療,母親勉強能進食。 醒來見到我,母親有氣無力的對我說。 “麒麟,我見到你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