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冥幣壓銅錢
當年,廣場完工時間是96年。 翻開黃歷,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1984-23年是下元七運。 24-23年是下元八運。 3年之前,南塔坐向旺財不旺丁,北塔坐向旺丁不旺財,兩塔相接互通有無,這本是優(yōu)勢。 4年開始,南塔朝向成了五鬼位,北塔則是禍害位。南北相通反而加重了災煞,變成了反噬。 時間日期,也是形成兇煞的重要原因之一。 兩個年份差距這么大。也是有風水師動過手腳。 用五鬼運財術吸納財富,有利必有弊。 4年進入下元八年開始,南塔大門朝向南開,正對五鬼位,只要處理恰當,不失為吸納財富的好格局。 可是。北塔大門朝北,大門朝向恰逢禍害位,而南北兩者相穿而過,五鬼遇上禍害成了極兇之相。 我用筆在紙上畫出風水分布圖。 以商場為圓圈中心,分為八個位置。 正南五鬼、東南伏位。 正東六煞,東北絕命。 正北禍害,西北生氣。 正西延年,西南天醫(yī)。 經(jīng)常發(fā)生墜落的在正南的南塔。 經(jīng)常出現(xiàn)詭異事在正北的北塔。 想要五鬼運財,那就得喂食五鬼。 而貢獻給五鬼的就是人命。 五鬼遇上災,見財必收命。 只要商業(yè)鋪開門做生意,那肯定會出事故。 我嘆了口氣,對于廣場的風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外邊的風水已經(jīng)糟糕至極,內部的風水應該會讓我大跌眼鏡。 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外邊的風水給研究徹底。 但令我意外的是,在這破敗風水局,殘舊的樓梯房全款都要兩百萬起。 兇宅都會大減價,兇樓反而漲價不掉。 畢竟這里是市區(qū)。而且還是學區(qū)房,就算明擺著樓盤鬧鬼,一些無鬼神論者依然會選擇在這兒買樓。 一天下來,人沒找到,反而風水被我研究個徹底。 我抬頭看著南塔的樓頂,雖然這里被布置了五鬼運財術,但嗜人中心點在廣場。 在這期間,我詢問住在這兒的本地人,看看能不能問出宋年的下落。 當我拿出宋年的照片時。他們都說沒見過這人。 畢竟在這兒來來往往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誰會注意到宋年這個平平無奇的大老板? 夜幕降臨,廣場周邊的商業(yè)鋪很自覺的關門放閘不做生意。 開著燈的,都是街坊鄰居自己家。 路過一條巷子時,旁邊一戶人家突然潑下來一盆臟水。 我要是再往前走一步,這水就潑在我身上。 “走路不長眼,小心被鬼整!” 潑水的是一個老頭子,一頭白發(fā),穿著人字拖。典型的粵州人士。 我脾氣早就被磨平,不想跟老頭糾纏。 繞過他家,我打算進入商場內部一探究竟。 “后生仔,你想跳樓別往我家門口摔,換個地方!” 老頭把我誤認為跳樓自殺的人。 就算跳樓,前幾天剛死一個。總得給跳樓的人喘氣的時間。 我并沒有理會老頭,甚至把他當作老年癡呆對待。 商場大門關了,不過還是安全通道。 我從負一層的停車場進去,這里也不怎么邪門,還是有豪車停在這兒的。 仔細看看每一輛車,車里要么放辟邪的飾品,要么就是貼一張符在車窗上,看來這些司機對此地還是有一定的畏懼之心,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的車里放置驅邪物品。 因為煞氣的影響。一到晚上,整個商場內部,氣溫下降至陰冷。 順著樓梯往正一樓層走上去。結果樓梯全都是冥幣。 樓梯轉角放著一個腐爛的蘋果,蘋果上面插著三支香,但三支香并沒有燒完。而是燒成長短不一的情況。 人給鬼上香,忌諱兩短一場。 人給尸上香,忌諱兩長一短。 顯然,這是個不祥征兆。 聽說有人因為鬼打墻,被困在樓梯道中被餓死,應該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這次進來商場,不出我所料的話,我也會看到臟東西。 以表敬意,我直接把蘋果給踩爛。 來到第一層樓梯,打開門的那瞬間,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外面的氣溫熱到想讓人光膀子,里面的氣溫卻低到讓人穿羽絨服。 手中的羅盤開始出現(xiàn)了異常情況。指針一開始瘋狂轉動,接著突然就失靈了。 臟東西會影響磁場,而磁場則會影響羅盤。 我收起羅盤,這玩意兒已經(jīng)廢了,派不上用場。 宋年是在南塔失蹤的,為什么我會來到商場? 很簡單。商場內部才是聚陰之地。 我用各種卜卦方式,結合宋年的生辰八字,他沒死,但處于危險中。 整個商場安靜得嚇人,但我知道,這里并不安靜,反而很熱鬧。 我撿起一張冥幣,包裹著一枚銅錢,往地上放置。 往后退了兩步,對著那張冥幣拜了三下。 下一秒,突然傳來小孩的哭聲,是從負一層地下停場傳來的。 這招引鬼術還是能起到一點效果。 本以為只是引來小鬼而已,誰知又傳來女人的呼叫聲。 各種滲人的聲音摻雜在一起,讓安靜的商場突然變得吵雜。 我沒法分清楚聲音的來源,但確實在我耳邊環(huán)繞。 人的陽氣會隨著陰氣逐漸下降,從而能見到臟東西。 根本不用開陰陽眼,暗黑的商場內,已經(jīng)遍布人群。 這些都不是活人,而是鬼魂。 數(shù)量起碼有兩三百,這是最基礎的人數(shù)。 它們踮起腳尖,有的飄著,有的慢吞吞的走,甚至有些在地上爬。 它們表情痛苦,但一直在原地轉圈走來走去,好像根本走不出這個地方。 我不知道它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從24年到現(xiàn)在,就算每年死八人,也不可能湊到這么多死人,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里要么是亂葬崗,要么在十幾年前,死了一堆人。 從這些孤魂野鬼的衣著來看,年份應該不是很遠。 我作為它們眼中唯一的活人,自然而然引起注意。 也許,我能在這群孤魂野鬼中,找到宋年也不一定。 畢竟過門也是客,到了晚上是這群臟東西當家做主。 我準備好一捆香、一打蠟燭、一疊冥幣,外加一瓶九江雙蒸酒,特地用來孝敬它們。 把所有東西都放置好,商場的熱鬧聲音變成搓麻將的聲音。 眨眼間,眼前竟然出現(xiàn)十幾桌麻將臺。 一群孤魂野鬼面無表情的圍成一圈打麻將,但在樓頂?shù)膰鷻?,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