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對,你就說你睡前最后的回憶是什么?!?/br> 蔚成風白了一眼藍擎宇,癟癟嘴, “我在看??《西游記》。” 藍擎宇瞇起了眼睛,蔚成風這又是忘記了失蹤以后的所有事兒了? 正琢磨著,蔚成風突然眉心擰成十字, “嘶??不對,我怎么記得咱倆后來還到小湖邊烤魚來著,還有騎馬、球賽??” 蔚成風敏銳地覺察出不對, “不可能啊,咱倆看的球賽可是國內的?!?/br> 他一縮腿湊到藍擎宇面前,緊張萬分地說: “難不成老子打哪兒摔了?腦子摔壞了?!” 不等藍擎宇回答,蔚成風又歪著頭自問自答, “不是,肯定不是,腦子壞了你們隔離我干啥,這又不傳染?!?/br> 藍擎宇算是看出來了,蔚成風現(xiàn)在腦子里的記憶都混亂了。 蔚成風拼命地想著,囁喏到: “我是不是去過一個小島 ,我記得??我,我記得??” 腦子又開始漲疼,蔚成風兩個指頭按住自個兒的太陽xue揉了起來。 藍擎宇兩只大手迅速摁上蔚成風的后腦勺,輕重有度地揉了起來, “別想,知道么,你現(xiàn)在不能動腦,你聽我說就成。” 蔚成風順著藍擎宇的力道埋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個兒手膀子的皮膚都成了小麥色,他眼色一陰,反手把藍擎宇的手從自個兒后腦勺拉了下來,抬起臉嚴正地說: “我沒事兒,你趕緊說。” 藍擎宇把這幾個月的事兒完完本本地告訴了蔚成風,連帶著自己的推測和檢查的結果。 蔚成風靜靜地聽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一臉的無所謂, “意思就是說我動腦多了就有自爆的可能,而且還不能出這個房間,不然有可能接收到信號,做出人神共憤、自我難以寬恕的蠢事兒來?” 藍擎宇聽著蔚成風這美妙的形容,扭成一團的心奇異地舒緩了點兒,蔚成風這么淡然的態(tài)度,讓他忽地有了點安全感。 他看了蔚成風一會兒,冷不丁地說: “你恢復正常了,我就踏實點?!?/br> 蔚成風別了藍擎宇一眼, “瞅你那點兒出息,就這么點兒事兒就亂了分寸,被人拿捏著玩兒,傻了吧你!” 藍擎宇破冰一笑, “是你的事兒,我冷靜不了。” 蔚成風揉揉肚子, “給我做飯去,我餓了!” 藍擎宇張嘴就要說不。 蔚成風撅著嘴說: “我嘴淡,也沒胃口,但是肚子在吶喊,腸子在咆哮,您行行好,喂了二十來年的食兒,麻煩您現(xiàn)在趕緊給我弄點能下嘴的來!” 藍擎宇思忖了片刻,有些猶豫。 蔚成風說: “我說你是不是真傻了,我不要你了啊!” 藍擎宇臉色一青,愛責地摸了一把蔚成風的尖下巴, “沒了我,你就餓著吧!” 說完,藍擎宇招呼門外的警衛(wèi)進了隔離房,囑咐道: “看住蔚少,一步都不能出去,還有,他要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立馬通知我,”想了想,又補充,“要是他說頭疼,馬上聯(lián)系藍院長,知道了么!” 蔚成風沖著藍擎宇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 藍擎宇提心吊膽地在廚房趕緊做了些飯菜,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看到蔚成風好好兒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他才松了一口氣。 蔚成風吃飽喝足,抹抹嘴,開始和藍擎宇談正事兒。 “我說,你們怎么就被人玩兒得團團轉呢,這種事兒,絕對不能按照別人的 牌來出,你們得自己掌控局勢??!” 藍擎宇忽略掉蔚成風這話里的酸味,誠懇地問道: “你說,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蔚成風眼珠子提溜了一圈, “我當時在沙方超房里最后瀏覽的什么?” “就是二十年前關于那場爆炸的舊報紙?!?/br> 蔚成風回憶著那張報紙上的每一個字兒,然后又問: “你說,我當時被洗腦了還知道原本發(fā)生過的事兒?” 藍擎宇點點頭, “知道一些,但是不全。” 蔚成風慢慢地推著, “當時我是自個兒出了藍家基地,然后又傻了吧唧的跟人販子走了??” 他眼珠子忽明忽暗, “那就是說我腦子里一直都有芯片么!” 藍擎宇心頭一緊, “怎么可能,你??” 說到一半,藍擎宇冷臉了。 蔚成風搓著指甲蓋說: “我告訴你,我當年被綁走的那半年,迷迷糊糊地被做了個手術,刀子就動在后腦上,我mama給我說我是摔了頭??” 他暗含深意地對著藍擎宇使了個眼色,然后皺著眉頭叨叨著: “我到底是從那報紙上看到什么了呢?” 想了會,沒想出個名堂來,抬眼就瞅見了藍擎宇吃翔一樣的臉,他皮笑道: “要不你親我一口,說不定我一激動就想出來了!” 第二五六章 最后的戰(zhàn)役——偶像派。 蔚成風話音剛落,藍擎宇那二皮臉就貼到了他臉上,瞬間糟蹋了他一臉的口水。 藍擎宇擺出要給蔚成風舔完每個旮旯角目標,可勁兒造著。 就跟當初出國回來一樣,蔚成風拉下性子陪藍擎宇玩兒煽情,可是這種強迫自己文藝的狀態(tài)并不能維持很久,當藍擎宇把他耳根子都嘬疼的時候,蔚成風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是我說你,一大老爺們兒的,咋跟條大狗一樣,一興奮就上舌頭舔,一激動就上牙啃,一難受就耷拉著尾巴,就他媽這張臉看不出點人的表情來,你趕緊給我躲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在舔骨頭呢!” 藍擎宇被推開了臉,他雙掌撐在蔚成風大腿兩側,低沉地說:?“不是骨頭是什么,你這臉上瘦得都沒一丁點rou了。” 蔚成風不想就這個問題深究,他別了一眼藍擎宇, “所以你就想用口水把我臉給發(fā)泡了,是吧?!得了啊,我最煩男人磨磨唧唧、唧唧索索的了,煩不煩??!” 雖然不能自亂陣腳,但局勢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誰心里都有數(shù),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怎么把這一大事兒了了才是大正經的。 藍擎宇沒在吱聲,蔚成風這活泛的腦子又猛地鉆出點念頭來。 他探究地歪著頭睨向藍擎宇, “我說,你有錄像吧?” 鬧這么大一茬,藍擎宇自個兒都忘了有錄像了,得虧蔚成風聰明。 “有,我估摸著對你有用處?!?/br> 蔚成風冷哼一聲,癟了一眼, “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我能不知道,沒準就是想留下來等我日后清醒了,自個兒奚落自個兒使。還‘對你有用’,說得好聽,別在這種猥瑣事兒上裝純潔、裝高尚,只能讓你顯得更蜀黍!” 一語道破! 藍擎宇一點沒被揭穿的恐懼,恬著臉勾唇一笑, “我家寶貝兒就是了解我?!?/br> 蔚成風翻白眼兒都翻累了,所幸一腳把藍擎宇從床上踢了下去。 藍擎宇讓人把東西送來了,攝像機打開,“陸風”的所有表現(xiàn)都呈現(xiàn)在了蔚成風面前。 一開始,畫面還停留在飛機上,陸風被藍擎宇玩兒得團團轉的種種讓蔚成風逐漸冷臉,而陸風對蔚成風本質的嫌惡躍然臉上,看得他面部肌rou群都僵硬了。 蔚成風磨著牙,內心世界堪比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看到陸風被藍擎宇半強上,還露出了舒爽的表情以后,他居然有種原子彈炸了小日本一樣的爽快,但是下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陸風就是蔚成風,陸風吃虧就是他蔚成風吃虧,極度扭曲的心理在黑與白、正與反之間來回攪動,光是視頻的前奏差點就逼得蔚成風想罵人。 隨著時間的更進,畫面一轉就到了藍擎宇陪他到處游山玩水的日子,后面的情節(jié)更讓蔚成風寒心?? 他越看越覺得陸風就是那被金主包養(yǎng)的小白,金主帶他天天吃好喝好玩兒好,然后完了就欲拒還迎的賣身賣rou!這人就是他自己啊,為毛他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長達八十多個小時的錄像被蔚成風快進加跳過,不到倆小時全看完了。 藍擎宇看著蔚成風花里胡哨的臉色,忍著笑問:?“看了過后感覺怎么樣?” 蔚成風怎么會聽不出藍擎宇話里的明堂來,他暗自吸了一口氣,繃緊的眼眶放松開,抑揚頓挫地說: “不錯,玩兒得挺好么,我說怎么一起來就覺得虛得晃,敢情是拜您所賜,真行,真能個兒。” 蔚成風皮笑rou不笑地對著藍擎宇,咬牙切齒地夸獎道:?“真不愧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