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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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道:從阿瑤的只言片語里推測,假如,假如虞良奕是被武嗣和殺的,那么從那個小男孩嘴里得知的“報仇”二字就對上了。 武嗣和費盡心機的把阿瑤娶到手,當(dāng)他皇子的身份被揭穿的時候,他就有了政治資本,魯國公府、山東周氏甚至是魯國公府的姻親世交宣平侯府等對朝政有影響力的人脈網(wǎng)便成了他的助力。 即便他謀殺人被揭穿,在有著如此多政治資本的前提下,他也有恃無恐。 阿瑤,阿瑤就是他手里最有利的武器! 周氏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道:“不,不可能?!?/br> ☆、第120章 心理陰影 紅薇不解,問道:“夫人,何事不可能?” 周氏沉默不語,心里想道:那么當(dāng)初阿瑤閨譽敗壞的名聲傳散的那么快,這里頭有沒有他的影子?除了魯國公府的政敵之外,有沒有他的影子? 若是有、若是有……那么這就是一場針對阿瑤的長久布置下來的陰謀! “武嗣和!”周氏此時恨不得吃武嗣和的rou,喝他的血! “去把國公爺叫回來,立刻!” 周大應(yīng)聲便要走,又被周氏叫住,踱步幾次后,周氏道:“等等,先不忙告知國公爺。紅薇,你帶著周大,去當(dāng)初有求于我們的族老家中走一趟,細(xì)細(xì)查問,那些不肖子孫闖禍的經(jīng)過,要快!” 紅薇知道事情已經(jīng)變得很糟糕了,忙不迭應(yīng)聲,轉(zhuǎn)身便走。 當(dāng)越想越深,對武嗣和這個人,周氏就越是忌憚,當(dāng)又想起他不動聲色使得洛誠化作一灘血rou的事情,周氏便倏忽懼怕起來。 “難道,他對阿瑤的那些寵愛都是做給我們看的?” 周氏一屁股坐到榻上,只覺雙腿發(fā)軟,兩眼發(fā)暈。 “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 當(dāng)心里被播下一粒懷疑的種子,所有的不可能就都變成了可能。當(dāng)懷疑一個人,平常的蛛絲馬跡都串在一起,就變成了鐵證! 遠(yuǎn)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 觀音庵便是如此的一個所在。 位于燕京郊外,浮云山巔。 拜會過迎客的悟悔師太,洛瑾瑤便被安排在山下客舍內(nèi),居住的是仿劉禹錫的陋室書齋。 雖說是書齋,但建造之時便是為了給達(dá)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們居住,故此,空間很大,房間很多。 碧云去放置包裹,秋夢泡了新茶端上來,左右環(huán)顧卻不見了洛瑾瑤,頓時慌了。 “我在這里?!甭彖幭崎_草簾走了出來。 “二小姐,您可嚇?biāo)琅玖恕!?/br> “你怕的什么,咱們不是帶了四個護(hù)院過來嗎,就住在書齋后面的那一排草舍里,喊一聲就過來了。再說了,這里住的也不止咱們一家,一路行來,我瞧見好幾家呢,有的去賞桂花了,有的在屋里抄寫金剛經(jīng),還有幾位夫人很虔誠,正慢慢的在石階上爬。從明兒起,我也要如此。早上一步一步的爬上庵堂,跟著靈慧師太做早課,做完早課便回來,青燈古佛的抄寫金剛經(jīng)?!?/br> 碧云從內(nèi)室里走出來,笑著打趣道:“石階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依您的身子骨能走上去才是怪事。還是花幾兩銀子,請專門做這個的腳夫抬著上去為好。如此,您平安無恙,我們做奴婢的也省心?!?/br> 洛瑾瑤卻無閑心回應(yīng),只是堅定的道:“我一定要自己走上去,大不了,第一日走一百階,第二日走兩百階,總有一日能自己上去,我自己爬上去的才顯虔誠。” 碧云詫異,心想小姐這是怎么了?便看向秋夢,秋夢只搖了搖頭。 “二小姐,您看,墻上掛著素琴,桌上放著金剛經(jīng),進(jìn)門的石階上還有綠苔,劉禹錫《陋室銘》此篇便出來了,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梢哉{(diào)素琴,閱金經(jīng)。”秋夢笑著,一一指出來。 洛瑾瑤點頭,也很是喜歡這間書齋。 環(huán)顧四周,目光便落在樸素的矮桌上,矮桌上放著一尊涅槃佛,仿佛是黑銅的材質(zhì),造型古拙慈祥,給人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之感。 在佛像的旁邊是一盞石燈,石燈的雕刻也很拙,卻是撲面大氣,仿佛是自然形成的,只會讓觀者感嘆造物的神奇。 石燈旁邊便是一部金剛經(jīng),金剛經(jīng)上壓著一個紅漆木魚。 洛瑾瑤在蒲團(tuán)上跪了下來,抽|出木杵,試著敲了幾下,梵音空靈,可安撫人心。這一刻,她一直慌亂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掀開佛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手寫的,一筆簪花小楷,秀麗雅正,看字思人,想來留下佛經(jīng)的女客也是一位絕妙佳人。 半響兒,書齋來了一位蒙著黑紗的師太,洛瑾瑤起身相迎,“這位師太,您是來?” 這師太手一指放在靠墻長案上的筆墨紙硯,碧云連忙給拿了下來。 這師太便在紙上寫道:我是引客的小尼。 “不曾聽聞,觀音庵有引客的小尼???”洛瑾瑤疑惑。 這師太卻不管別的,將自己帶來的木魚放在矮桌上,就開始敲起來。 主仆三人面面相覷,秋夢便道:“奴婢去悟悔師太那里問問。” 洛瑾瑤點頭,“你去吧?!?/br> 這尼姑也不見慌張,洛瑾瑤便以為是觀音庵的新規(guī)矩,情不自禁跟著她敲起木魚來。 片刻后,秋夢從外頭回來,背手在后,朝洛瑾瑤點了點頭,洛瑾瑤和碧云便都放下了心。 入夜了,洛瑾瑤主仆三個撐不住困,都睡去了。 黑紗尼姑豎直耳朵聽了聽,內(nèi)室沒有動靜了,她便一把扔了木杵,悄悄來至內(nèi)室,當(dāng)撥開垂落的帳幔,冷不丁就和一雙眼睛對上了,尼姑嚇的要叫,卻被秋夢一把捂住了嘴,拖拽到角落里,二人也無交流,秋夢安置好尼姑,便又來到腳踏上躺好。 烏鴉在深谷里啼,深山里的獸在低低吼叫。 子夜,百鬼出行。 護(hù)院所居的草舍忽的被十幾個灰衣蒙面人潛入,死的無聲無息。 窗紗被十幾根竹棍捅破了,一圈圈白煙被吹了進(jìn)來。 半刻鐘以后,書齋的門被從外面撬開了,一個人影一瘸一拐的往內(nèi)室里走。 洛瑾瑤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又回到死亡前夕,雞叫三聲,破曉時分。 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男人,一瘸一拐的靠近了她。 男人的雙眼貪婪yin邪,便聽他說:“你莫怕,待會我必伺候的你欲|仙欲|死,瑾瑤,你不知我想你想的那兒都疼了,整夜整夜的疼,好容易我用一張宋徽宗趙佶的《芙蓉錦雞圖》才換了和你*一度的機會,可不能虛廢了,來吧?!?/br> 當(dāng)那一雙手伸向她時,洛瑾瑤驀然驚醒,就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到了跟前,還未曾發(fā)出驚恐的叫聲,秋夢“嚯”的從腳踏上躍起,擋在洛瑾瑤身前。 與此同時,一根盯滿倒刺的鞭子騰空飛來,一下纏住了男人的脖子。 燈,瞬息亮起。 當(dāng)洛瑾瑤看見男人的長相,她的臉頃刻煞白。 “是你!”洛瑾瑤扶住床欄,便是一聲刺心的質(zhì)問! “太子殿下,等你多時了?!蔽渌煤兔腿灰怀侗拮?,將太子扯倒在地。 太子也不叫疼,只是雙眼爆紅的瞪著洛瑾瑤,那yin惡的樣子,仿佛要生吃活撕了她。 “啊——”那些骯臟的記憶不僅在腦海里重演,那個人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她實在承受不了,抱著頭就是撕心裂肺,恐懼到了極致的尖叫,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以為自己之前所有的幸福快樂都是夢,而這個男人一直在玷污她才是真的! 她以為自己瘋了,早已是個瘋子,之前的種種只不過是一個瘋子內(nèi)心的桃源世界,是最后對自己的靈魂救贖。 而現(xiàn)在這個男人又來了,他又來玷污她,終于把她從幻境里弄醒了。 武嗣和沒想到洛瑾瑤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她的叫聲令他恐懼,連忙放開太子,便來抱住洛瑾瑤。 “阿瑤,阿瑤,是我,是我,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币槐橐槐榈暮埃幌乱幌碌膿崦谋臣?,緊緊的抱著她,用guntang的胸膛溫?zé)崴饾u泛冷的身子。 可是洛瑾瑤聽不見,抱著頭,持續(xù)的尖叫,雙眸里的恐懼如海嘯翻涌,如山崩地裂。 武嗣和后悔了,后悔不該拿阿瑤冒險??扇舨挥么擞嫶∮行睦冒幍娜耍幘蜁恢碧幱谖kU之中。 他別無選擇,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他只能選擇在自己能夠掌握的時候,一舉將敵人殲滅! “阿瑤,看看我,看看我,看著我!”武嗣和一聲怒喝,振聾發(fā)聵。 卻依舊換不回洛瑾瑤的理智,武嗣和急了,便去吻她。 卻不想這一下子就如同撕破了洛瑾瑤的某中自我保護(hù),刺激到了她,她發(fā)狂的開始攻擊武嗣和,指甲成了她最有利的武器,對侵犯她的所有人,便是拼命的抓、咬、扇、揮、打! 頃刻,武嗣和的臉上就被抓出了道道血印子。 洛瑾瑤的反常不僅令武嗣和心疼,也令在場的所有人驚愣,包括太子。 武嗣和沒有辦法,就用上力氣緊緊鎖住她的雙臂,禁錮她的雙腿,卻不想洛瑾瑤也有瘋狂的時候,一口就咬住了武嗣和的脖頸rou。 此處的rou,細(xì)嫩敏感,疼痛便是十倍、百倍、千倍的增加。 洛瑾瑤的嘴里滿口是血,仿佛把所有的恐懼都付諸于這一口rou上。 “阿瑤,我在這里,我正抱著你,不怕,不怕了?!蔽渌煤蜕钌畎櫫讼旅碱^,遂即舒展開了,溫柔似水的安撫。 血腥味充斥口腔,洛瑾瑤喝了下去,當(dāng)溫?zé)岬难咳胧车溃謶值耐诐u漸回暖,當(dāng)發(fā)覺有個人正抱著她,他身上的味道那樣熟悉,驀地松開嘴,洛瑾瑤愣愣的望著武嗣和,緩緩摸上他的臉,試探的叫:“夫君?” “對,是我。”武嗣和緊緊摟住洛瑾瑤,失而復(fù)得,大起大落,他費盡了全身的力量壓制自我才不至于恐慌失措,入魔發(fā)瘋。 “夫君?!庇帽M全身的力氣抱住武嗣和,“哇”的一下子就大哭出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他從沒見過那樣的洛瑾瑤。 那樣的洛瑾瑤讓他絕望。 幸好,幸好他的阿瑤又回來了。 ☆、第121章 佛舍血色 “哈哈,你真的以為孤是獨身而來的?”太子猖狂大笑,將終南隱士的悠閑面具一把撕扯下來,露出腐爛的真身。 就在太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書齋的門被踹飛,以虞良義為首的灰衣蒙面人走進(jìn)了廳堂,少頃,虞良義進(jìn)了內(nèi)室,出現(xiàn)在諸人面前。 “二皇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要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會算計。你設(shè)下引蛇出洞之計,我們便卻之不恭,將計就計?!?/br> 虞良義穿了一襲月牙白的長衫,長衫裹著他瘦削的軀體,加之他雪白的膚色,清秀的容貌,長年郁郁的眼神,讓人觀之,便覺心疼,仿佛他心里藏著終年不化的血。 同時,虞良義此人也是高深莫測。 洛瑾瑤雖有些懵,卻也漸漸認(rèn)清形勢。她,成了別人利用的對象,以此來埋伏殺害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