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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金龍……”燕鷹止住馬道,“咱們商量點事兒!”

    金龍坐在段二娥馬前撇著頭望了燕鷹一眼,這孩子一路上未與燕鷹說過半句話,恐怕他還在為爺爺?shù)膽K死遷怒于燕鷹呢。

    “能不能把巴烏暫時留在城外?”燕鷹臉上微笑著與金龍商量道,沒想到金龍將小臉往旁邊一扭,根本不理燕鷹這茬,燕鷹見自己熱臉卻貼在人家的冷屁股上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卻又不好動怒,于是接著道:“你瞧巴烏這體態(tài),這氣勢,一般的狗哪比得了,萬一要是被哪個小鬼子看上了牽了去,你舍得嗎?”

    雖然金龍對燕鷹頗多不滿,但是這幾句話卻著實打動了金龍。金龍想了想道:“好吧,只是把巴烏放在什么地方?而且……”金龍面露難色道:“而且巴烏只吃我喂的食物,別人給的它是絕不會吃的!”

    “其實我們在石門也不會停多久,多說一兩天的時間,我想巴烏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沒問題吧!”燕鷹提議道,“至于放在哪里?”他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見不遠處有一個農(nóng)家便笑著說道:“咱們先把巴烏寄放在村子里,等我們離開石門的時候再帶上它,怎么樣?”

    金龍咬了咬嘴唇,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那農(nóng)家從未見過如此大的一條狗,如果不是燕鷹多給了幾張票子,是死活也不會答應的,最后終于同意將巴烏寄放在他家中的地窖之中。金龍將巴烏帶到地窖里,這地窖不算太大,滿地都是稻草,燕鷹和段二娥站在地窖口看著金龍緊緊地抱了巴烏一會兒,然后將地上的稻草抱到地窖一角為巴烏簡單做了一個窩。

    “巴烏,你要等我回來!”金龍又抱著巴烏道,“現(xiàn)在爺爺也走了,在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那巴烏似是能聽懂主人的話一般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哀鳴,段二娥見此情形不禁眼眶一陣濕潤。

    將巴烏安排停當之后天已經(jīng)擦黑兒,這三人才快馬加鞭向石門趕來,趁著城門未關之時進入城中。

    與北平相似,這石門的城門邊依舊駐扎著日本人的哨所,幾個偽軍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盤問過往行人,其森嚴程度絕不遜于北平。因為這石門是南北交通的要塞,軍事地位顯著,當年日軍進攻之時將華北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駐扎于此,所以偽軍也不敢怠慢。

    只是燕鷹三人并不顯眼,所以進得城中也未遇到什么阻力。進入石門后燕鷹便向人詢問布葉街的所在,那人詳細敘述了一番,燕鷹雖未記清但是已經(jīng)大抵知道應該如何走了。

    這夜間的石門頗為熱鬧,各色的人行走于街市之間,變戲法、說大鼓、賣膏藥者云集于街道兩旁,樹林掩映之間尚有數(shù)家茶座。燕鷹牽著馬帶著段二娥一行人一面打聽,一面尋找馮萬春之前交代的旅店所在。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出現(xiàn)在布葉街口,遠遠便能看到一個匾額上書“聚賢客?!彼膫€鎏金大字,燕鷹微微笑了笑道:“前面終于到了!”

    來到客棧,燕鷹叫小二開了兩間上房,然后將那馬匹牽到后面的馬圈之中,之后小二引著段二娥和歐陽燕鷹進入客房之中。燕鷹此時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于是吩咐小二做幾道可口的飯菜。

    “馮師傅還沒有來嗎?”段二娥見小二已經(jīng)走了出去,將門推開一道縫向外張望著。

    “嗯,應該是的!”燕鷹倒上一杯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馮師傅究竟去哪里了?”段二娥坐回到椅子上,燕鷹拿起茶壺給段二娥倒了一杯水,同時搖了搖頭說:“他只說有些事情要去辦,讓我們到了石門之后就來這聚賢客棧等他!”

    說話間小二敲了敲門,燕鷹吱了一聲,那小二將幾盤熱氣騰騰的菜擺在桌子上道:“看幾位風塵仆仆像是從外地來的?”

    “嗯?!倍味鸾又f道,“來這里尋親的!”

    “哦!”小二一面擺放著幾個菜一面點頭道。

    “對了小二,這石門有什么好玩的嗎?”燕鷹有些好奇地說道。

    “呵呵,這您算是來著了!”小二笑瞇瞇地說,“聽說最近華北影院正上映著周旋主演的有聲電影《西廂記》呢!”

    “電影?”燕鷹從未聽過這個詞,不禁更加好奇。

    “嘿嘿,這您就不知道了,好像和看大戲一樣!”小二說著搔了搔腦袋,“其實我也沒看過?!?/br>
    段二娥覺得這小二有些可笑。

    “好了,幾位客官慢用?!闭f完小二退了下去。

    “段姑娘,不然我們晚上去看看那個什么什么電影吧?”燕鷹一面提議一面吃著飯菜。

    “呵呵,晚上我給你看個更好玩的東西!”段二娥一邊說著一邊沖著一邊狼吞虎咽的金龍笑了笑道。

    吃過晚飯之后段二娥讓伙計找來一塊大木板,伙計雖然不明就里卻還是送來了一塊廢舊的桌板。段二娥讓燕鷹將門關上之后掏出匕首,然后在那桌板的正中央鉆出一個手指大小的洞。金龍和燕鷹二人又是好奇,又是不解:這丫頭究竟在鼓搗什么東西呢?

    一會兒工夫段二娥已經(jīng)是香汗如雨,她放下手中的匕首微笑道:“成了!”

    “什么成了?”燕鷹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那塊木板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岸喂媚?,你說的那個比電影還好看的不會就是這塊鉆了洞的木板吧?”

    “呵呵!”段二娥笑了笑,低頭對金龍說,“小龍想不想看jiejie給你變個戲法?”

    金龍當然歡呼雀躍,拍著手道:“好哇,好哇!”

    “嗯!”說完段二娥從包裹中將那個河洛箱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燕鷹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兩步,正所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把帔椖氵^來把這塊木板立在桌子中央!”

    燕鷹走過去按照段二娥所說將木板立住,然后段二娥又對金龍說:“小龍,你去把蠟臺拿過來!”金龍聽話地雙手將蠟臺捧在手里端到段二娥近前。段二娥微笑著說,“金龍,你向后退三步,然后把蠟臺正對著我手里的河洛箱!”

    金龍點了點頭,向后退了三步靠近門口。只見隨著金龍一步步地后退,在他對面的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而且他越是向后退那個黑影就越大,金龍驚喜地笑道:“姐,我看到了!”

    隨著那黑影不斷地放大,隱約可以看到黑影的一面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缺口。段二娥放下手中的盒子,然后招手將金龍喚到近前她對著蠟燭一看,這一面正好是河圖,不禁欣喜地笑道:“這個盒子是河洛箱里的河箱!”

    燕鷹此時手中依舊握著那塊木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中間隔著一塊木板,可在這木板的后面竟然能看到那個清晰的黑影。

    “太神奇了!”燕鷹嘖嘖稱贊道,“沒想到你們老祖宗還有這般本事??!”

    “這算什么?。∵@河洛箱機關的設置才算得上是精妙,不過我一時也打不開!”段二娥一臉窘相道,“總是覺得哪里不對!”

    “應該口訣不對!”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他膚色偏黑,臉上線條剛毅。

    “馮師傅!”燕鷹和段二娥異口同聲地說道。

    來人正是馮萬春,他大跨步走進房間,順勢將房門關上,拿起桌子上的河箱道:“我小時候就聽父親提到過,這五系驅(qū)蟲師之中以這金系驅(qū)蟲師機關之術最為厲害,而這最為精妙的便數(shù)這河洛箱了?!?/br>
    “哦?您知道河洛箱?”段二娥見馮萬春輕輕撫摸著那河箱道。

    “只是聽說過一些,后來也曾在金無償師傅那里見到過?!瘪T萬春望著河洛箱道,“這河洛箱的開啟之術只有金系的兩個弟子知道,別人即便是聽到也是學不會的!”

    “嗯。”段二娥點了點頭,“爺爺曾經(jīng)說河洛箱是前輩先人依據(jù)河圖和洛書經(jīng)過多年研究制成的,這上面的黑白圓圈便是啟動的開關。要按照口訣依據(jù)五行方位以及所對應的音律輕輕叩擊才會打開,如果稍有失誤便會噴出毒針致人死命!”

    “是啊!”馮萬春嘆了口氣。

    “段姑娘,你這么聰明怎么會忘記了口訣呢?”燕鷹稍有埋怨地說道。

    “其實口訣我倒是記得,只是你有所不知,爺爺說這河洛箱的開啟口訣是會隨著節(jié)氣和星象的變化而變化的,這變化足有上千種之多,他所傳授給我的也只是其中最基本的口訣。”段二娥的話讓燕鷹越聽越是糊涂。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瘪T萬春放下手中的河箱問道,“這個孩子是……”

    “恐怕是金家的后人,只是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說完燕鷹指了指掛在金龍脖子上的明鬼。馮萬春盯著那只明鬼點了點頭?!澳蔷妥屗臀覀円黄鹑ズ幽习?,也許金無償能揭開這個孩子的身世之謎吧!”馮萬春說完站起身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們起程去河南!”

    燕鷹和段二娥兩人雙雙點頭。這一夜金龍一直睡在段二娥房中,他安詳?shù)叵硎苤味饻嘏膽驯А?/br>
    艷陽高照,段二娥幫金龍洗了臉之后來到隔壁的燕鷹門前,輕輕在門口叩擊了兩聲,卻并未見內(nèi)中有人回應。正在這時小二在下面喊道:“姑娘,那位客官今晨已經(jīng)離開了!”

    “啊?”段二娥一臉詫異地望著樓下的小二。

    “他給你留了一封信!”說著小二從柜臺下面拿出一封信小跑著來到段二娥身邊,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段二娥,“那位客官天剛亮就起來離開了!”

    段二娥點頭,一面拆信一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段姑娘,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安陽見!段二娥拿著那封信推開了馮萬春的房門,馮萬春看完信不禁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道:“燕鷹沒有說他要做什么去嗎?”

    段二娥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一個危險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他會不會回到了將軍圃?”

    這話一出口馮萬春不禁狐疑道:“回將軍圃?”

    “嗯,我們就是在那里遇到金龍的!”段二娥說到這里臉色已經(jīng)微變。

    馮萬春越聽越糊涂,拉著段二娥道:“你倒是詳細說說你們在將軍圃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段二娥咬了咬嘴唇,將巧遇金龍爺孫二人,一直到金龍爺爺慘死在日本人刀下前后詳細陳述了一遍,馮萬春一面聽一面皺著眉頭,當他聽完之后自顧自地在房間中踱了兩圈,忽然止住腳步,“啪”的一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不好……”

    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從路邊的小徑傳來,落在草窩中的蟋蟀被馬蹄揚起的一塊石子擊落在地,幸好未傷及要害,立刻一蹦一跳地鉆進了更深的荒草中。馬上的少年神色平靜,呼吸均勻,雙腿夾著馬肚一路狂奔。

    其實燕鷹心里始終放不下的便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被害死了的金龍爺爺,如果不是為了護送段二娥和金龍二人,他當時便會去找那些小鬼子,去為金龍的爺爺報仇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馮萬春,燕鷹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一夜未睡,天剛蒙蒙亮便起身離開了。

    待段二娥去找他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到了數(shù)十里之外,燕鷹快馬加鞭地向?qū)④娖缘姆较虮既ィ飞现皇巧晕⑿⒘艘幌?,吃了幾口干糧喝了幾口水而已。當他來到將軍圃附近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西面飛霞滿天,如同火燒一般。燕鷹止住馬,從馬背上躍下走到大樹前,輕輕撫摸著粗壯的樹干,這也便是他們與金龍爺孫邂逅的地方。

    燕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那晚將軍圃所見的一幕,坍塌的房子里橫豎躺著數(shù)十具燒焦的尸體,其中不乏婦女和孩子。燕鷹似乎隱約聽到他們在烈火之中的哭泣和哀號,而鼻子里仿佛又聞到那股濃重的尸體燒焦的味道,他胃里不禁泛起一陣劇烈的痙攣。

    他狠狠咬著牙,重重地一拳打在樹上,接著又騎上馬,猛地夾了一下馬肚,那匹馬長嘶一聲向?qū)④娖燥w奔而來。這一路上燕鷹心中一直在忖度那伙土匪和日本人的來歷,思前想后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便只得再返將軍圃。他記得那群土匪曾在將軍圃留下兩匹馬,而那皮猴的鼻子極靈,想必一定可以嗅著那馬鞍上的味道找到那群土匪的老巢。

    想到這里他又夾了一下馬肚:“駕……”此處距離將軍圃不過十余里,那匹馬飛奔而至,遠遠的依稀可以看到將軍圃低矮的民房,只是此時的將軍圃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燕鷹騎著馬緩緩前行,忽然一束火光從將軍圃升起,燕鷹立刻止住了馬,只見那火光只是亮了一下便立刻熄滅了。他心中暗自慶幸,難道將軍圃中尚有幸存者?他剛要拍馬前行不禁又猶豫了起來,當天晚上他趁著金龍睡熟之時找遍了將軍圃,不要說人,即便是牲畜也被日本人殺死了。這火光……

    燕鷹將馬拴在道路一旁的樹下,摸了摸腰間的短刀,趁著月色悄悄潛入將軍圃。此時的空山幽谷靜悄悄的,只有夏蟲不厭其煩地鳴叫著,周圍更顯幽靜。燕鷹一路小跑而來,他伏在圃子旁邊的荒草叢中洞悉著周圍的動靜。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從墻角的方向而來,忽明忽暗,猶如螢火蟲一般。

    “啪!”聲音不大,但卻清脆,只見那明明滅滅的火光立時掉在了地上:“誰他媽讓你抽煙的!”一個漢子輕聲說道。

    “嘿嘿,實在忍不住就叼了一根!”另外一個人答道。

    “告訴你們,都他媽小心著點兒?!眲倓偰菨h子聲調(diào)稍微提高了一點兒說道,“老大說那臭小子知道老頭子死了肯定會回來找咱們報復的,咱們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可是……那小子會招那怪物??!”一個聲音憂心忡忡道,“咱們這幾個人還不夠給那幾個怪物塞牙縫的,這不是擺明著讓咱們送死嗎?”

    “你懂個屁!”那漢子怒罵道,“你看見那小子手里的哨子沒有,那些日本人說只要不讓那小子吹哨子怪物就不會來,而且……咱們還有秘密武器!”

    另外幾個人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

    燕鷹雖然隔著十幾米卻聽得清楚,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道如果就這幾個人不用召喚皮猴想必也能擺平,只是卻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秘密武器究竟指的是什么。管不得那么多了,先制服這幾個人再問出那些日本人和刀疤臉的下落。于是他躡手躡腳地摸到那幾個人身后的巷子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腰間的短刀,又在地上摸了摸撿起一塊石子,輕輕向自己身后擲去,那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一旁的樹上發(fā)出“啪”的一聲。

    “誰?”幾個土匪警覺地站起身向四周望去。

    “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動靜?”剛說話的那個土匪問道,“你……去看看!”

    “我?”燕鷹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不難猜測出那個土匪吃驚的樣子,“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他媽的讓你去就去,怎么那么多廢話啊。要是個大姑娘你不是比誰跑得都快嗎?”這句話引得一旁的人一片小聲哄笑。

    “去就去,說不定還真是個大姑娘呢!”那個人一面站起身扛好槍一面道,“到時候你們可別和我搶……”

    那個人轉(zhuǎn)過墻角向前面望了望,只看到一棵大樹正要扭頭,忽然嘴被人捂住,脖子一涼,像是一片雪花從脖頸掠過,接著汩汩的鮮血從脖子中噴涌而出,想要叫嘴卻被人捂得嚴嚴實實的,一會兒工夫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燕鷹將那人小心地拖進一旁的草叢,又來到轉(zhuǎn)角處守好。

    過了片刻他們始終未見那個土匪回來,領頭的那個道:“他媽的這小子究竟做什么去了?這么久也不見回來!”

    “說不定是真的遇見大姑娘,自己在那里享受呢!”另外一個起哄道。

    “可不是嘛,現(xiàn)在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見到個娘兒們不容易,不行,不能讓這小子吃了獨食,我去瞧瞧!”剛剛起哄的那個站起身將槍放在地上大大咧咧地向一面走去,剛一轉(zhuǎn)過拐角便被燕鷹一刀致命。

    又過了一會兒,那領頭的見這兩人都沒回來心中疑慮頓生:“不好,他們可能出事了!走,咱們過去看看!”

    他這話剛一出口便見一個黑影從拐角處走出,那黑影低著頭,右手握著一把短刀。幾個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咽了咽口水,正要動手,只聽一陣奇怪的笛聲從那黑影口中傳出,原來燕鷹出來之時早已將那笛子含在口中了。

    笛聲畢,燕鷹趁那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腳步?jīng)_上前去,手中短刀順勢抵住最前面那人的脖子。白光一閃,短刀已經(jīng)迫近到第二人的面前,那人連忙閃身向后退,同時混亂中開了一槍,“啪”的聲音在空山之中回蕩。余下兩人早已是嚇得屁滾尿流,燕鷹見那兩人向兩旁而去亦不追逐。正在此時他的耳邊又傳來一陣笛聲,這聲音與自己的笛聲相似,卻顯得有些尖銳。

    燕鷹一愣,他依稀記得爺爺多年前曾經(jīng)和他說過,這火系驅(qū)蟲師數(shù)百年前便分成兩派,一派是住在新疆“火焰山”附近的歐陽家,另外一派則遠走日本,最后定居在富士山附近。雖然兩家人都會cao縱皮猴,但歐陽家族主要強調(diào)自身的修養(yǎng),皮猴作為輔助,而日本那支則更強調(diào)對皮猴的控制,因而他們手中的皮猴相對體格更健壯,也更顯得生猛。只是燕鷹卻從未見過,他猶豫間那笛聲依然停歇,而奎娘帶著另外兩只皮猴也咆哮著趕到了燕鷹身邊。

    奎娘一如既往地伸出火紅色的舌頭,在燕鷹的手背上輕輕舔著,接著后面的兩只皮猴也重復著奎娘的動作。而就在此時,山野間又傳來了一陣皮猴的咆哮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似是正向他們的方向而來??锼坪醪煊X到了危險的迫近,擋在燕鷹的前面,小腦袋上的那雙大眼睛圓瞪著正前方。

    那聲音在快要接近燕鷹附近的時候忽然消失,幾只皮猴分三面將燕鷹圍在正中間,忽然一個黑影從對面的房頂上猛沖下來,直奔站在燕鷹前面的奎娘。奎娘毫不示弱,雙腳蹬地一躍而起,與那黑影攪成一團。

    直到此刻燕鷹才發(fā)覺那只皮猴比奎娘足足高出一頭,身體呈青褐色,獠牙粗大尖銳,一只爪子已經(jīng)深深嵌入了奎娘的左肩??锍酝吹氐鸵饕宦暎瑥堥_嘴向另外一個皮猴咬去。那皮猴的反應極其靈敏,腦袋一偏,雙腿蹬在奎娘腹部一下子彈到數(shù)米之外,奎娘的身體重重地摔在燕鷹面前。

    燕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奎娘被打敗,他心疼地望著奎娘,剛要上前相助,誰知又從左右兩側(cè)跳出兩只皮猴,與剛剛那只相似,只是體型稍小一點兒。它們幾乎是同時從左右兩側(cè)發(fā)動了攻擊,來勢洶洶,一直護在燕鷹身邊的兩只皮猴毫不畏懼,迎敵而上,幾只皮猴在燕鷹身邊混戰(zhàn)起來。

    雖然那兩只皮猴比燕鷹的皮猴相對強壯,但燕鷹的皮猴一時之間也并未落下風,只見身邊黑影晃動早已分不清敵我了。燕鷹邁步走到奎娘身邊,它左肩受了重創(chuàng),鮮血汩汩地從傷口中流淌出來,發(fā)出淡淡的腥臭味。

    奎娘一雙大眼睛圓瞪著燕鷹,十分惹人愛憐。這皮猴是母系群居動物,與螞蟻極為相似的是一個種群之中只有一只母性皮猴,其繁殖期非常短,每三年一次,每次都在深冬季節(jié)。因為皮猴身上無毛,因此如果在寒冷之地很容易被凍死,所以一直生活在炎熱的沙丘地帶。皮猴一胎多子,但只能活下三個,其他的不是餓死,便是被同胞兄弟活活咬死,這是因為皮猴身上只有三個rutou,且皮猴從小領地感就極強,一旦咬住其中一個rutou便不允許其他兄弟再吃,否則便是一場殘殺。

    皮猴所生之子全部為雄性皮猴,更為奇特的是,皮猴這種動物如果其種群之中的母性皮猴暴亡,不久之后便會有雄性皮猴變成母性皮猴,這便可以保證其種族可以綿延不斷。

    這奎娘比燕鷹年紀還大,算得上是燕鷹的長輩,平日一直保護著燕鷹。而如今……燕鷹伸出手,奎娘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安慰。忽然眼前的那只皮猴一躍而起直奔燕鷹而來,燕鷹怒不可遏,剛抽出短刀,那皮猴便已然奔到面前,他頓時覺得手臂一陣發(fā)麻,手中的短刀也同時落在地上。那只皮猴立刻伸出爪子向燕鷹的面部而來,燕鷹見無路可退,心中一陣絕望,不想自己竟會死在這皮猴手中。

    誰知那爪子剛剛碰到燕鷹的臉,那皮猴小小的腦袋上竟然伸出一張爪子,它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抓向燕鷹的爪子無力地垂了下去。原來剛剛奎娘趁著那只皮猴不注意的時候忽然發(fā)起攻擊,用盡全力將爪子插進了那只皮猴的腦袋中。

    燕鷹一見得救心中大喜,誰知另外兩隊交織在一起的皮猴之中忽然伸出一只爪子直刺奎娘的胸口,奎娘狂吼一聲,血液便從它的胸口噴了出來。燕鷹躬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地上的短刀,用力一揮,將那只尚在奎娘胸口中的手臂切斷,奎娘這才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