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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那小嘍啰耀武揚威地喊道:“這村子有活人嗎?”最后一個“嗎”字剛出口便聽“砰”的一聲,那小嘍啰頓時覺得脖子一涼,他摸了摸脖子竟然是血,這時他才感到一只耳朵火辣辣地疼痛。

    開槍的正是金龍的爺爺,他一拉槍栓一枚彈殼彈出,再將槍上膛緩步向前走去。那嘍啰伏在馬背上捂著耳朵號叫著。

    “老東西,你不想活了!”那土匪頭子抽出腰間的王八盒子,卻被他身邊的一個土匪頭子攔住。他一愣,只見已經(jīng)有二十幾個漢子手中握著火器從各個院落中沖了出來,向老人身邊圍攏過去。

    “哈哈,沒想到還遇見硬茬子了!”那土匪頭子訕笑著,臉上的傷疤也隨之跳動,“老頭,看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怎么就一點兒都不懂事呢?”

    “老頭,我們大當家的問你呢,放個屁!”另外一個嘍啰大吼道。

    “別,別,別他媽嚇到人家!”土匪頭子大吼道,其實他見此情形心里早已經(jīng)發(fā)憷,本來上山當土匪做這種打家劫舍的營生也是把腦袋掛在腰上過日子,誰不想多活幾年。原本只想找?guī)讉€軟柿子捏捏,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這么個村子,眼下也只求這些人不要太不開面,給自己一個臺階,人也就退了。

    “老頭,要不這樣!”土匪頭子趴在馬背上向前說道,“你看我們兄弟下山一趟,總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吧,賊不走空??!”這句話顯然已經(jīng)是退步了。那老者長嘆了口氣:“哎,村子里實在是拿不出什么值錢的東西!要不然……”老人想起那只花斑老虎,然后對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耳語幾句,那人聽完之后有些惋惜,不過隨后招了招手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土匪頭子見幾個人離開,想必是去找貴重的東西了,那雙三角小眼早已笑成了一條細縫,暗想如果與這群獵戶拼起來,自己雖然人多占據(jù)優(yōu)勢,但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那老頭子剛才那一槍如此精準,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難以預料,即便是贏了也要損兵折將。

    幾個漢子氣鼓鼓地來到老人的院子中間,將裂開的虎皮重新裹好,然后用繩子在老虎身上縛上幾圈,正準備將老虎抬出,誰知金龍從屋子里沖出來攔住道路。

    “你們做什么?”金龍見幾人要將那老虎抬走,心里怎么舍得。

    “小龍,馬褡子來喊明火,你爺爺讓我們把這只老虎送給他們!”為首四十歲左右的漢子躬下身子撫摸著金龍的頭說道,誰知金龍卻一甩手道:“不行,這老虎是我們打到的,再說我還想用虎骨給爺爺泡酒呢!”說完他便走上前去死死地抓住老虎身上的繩子,說什么也不肯放手。

    燕鷹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怒從心中起,這歐陽世家向來脾氣火暴,燕鷹算是這家族之中脾氣稍好的,他爺爺歐陽雷火的脾氣才算得上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燕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老人身邊,未等老人反應過來,燕鷹已經(jīng)一步跨到那土匪頭子馬下,順勢抽出短刀閃電般地將刀插進那土匪頭子所騎的那匹馬的胸口,那匹馬悶哼一聲撲倒在地。土匪頭子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防備,一個踉蹌隨那馬一起跌在地上。

    說來他反應也算敏捷,剛一墜地就立刻從地上滾起,連忙伸手摸那藏在腰間的王八盒子,只是忽然他覺得脖頸一絲涼意,原來燕鷹早已轉(zhuǎn)到他的身后并將短刀抵在他的脖頸。

    “好漢……好漢……”土匪頭子見勢頭不好連忙雙手舉起,“咱們有話好好說!”

    燕鷹瞥了一眼四周騎著馬舉著槍的土匪道:“讓他們放下槍!”

    “嗯,嗯!”土匪頭子連忙點頭,但那些土匪卻始終舉著槍瞄著燕鷹。土匪頭子怒道:“他媽的,都是聾子?。慷冀o老子放下槍!快點兒……”

    那些土匪這才將槍放下:“好漢,槍都放下了!”

    燕鷹見所有人已經(jīng)將槍放下,抵著土匪頭子的短刀也稍微松了一些,他怒道:“你們這群人平日里氣焰囂張,我真想殺……”那土匪頭子一聽“殺”字連忙求饒:“好漢,大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剛剛的槍聲早已將段二娥和金龍幾個人引了出來,他們站在一旁。只見老人嘆了口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道:“放了他吧!”

    “對,對,對!”土匪頭子此時頗有幾分潑皮相,“老人家說得對。”

    燕鷹見老人既然開口也便不能再繼續(xù)執(zhí)拗下去,只見他一手抓著短刀,一手在懷里摸索著,片刻掏出一只黑色短笛,短笛上只有兩孔。燕鷹將短笛含在口中立刻發(fā)出一陣輕微的響聲,聲音極低,站得稍遠便聽不見。只是當他吹響那短笛之時村中獵狗都開始狂吼起來,聲音此起彼伏地在山間回蕩。燕鷹吹了幾聲之后將那短笛收好,旁邊的人都好奇這年輕人為什么會有如此舉動。

    只一會兒工夫,遠處便傳來幾聲怪異的號叫,那聲音如同夜梟的狂笑一般,由遠及近傳來,奇怪的是那些之前狂吠的獵犬竟然全部安靜了下來。那聲音越來越近,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近前。

    只見三個形同猴子,渾身無毛的怪物從草叢中躥了出來,眼睛極大幾乎占據(jù)了半個腦袋,生著長長的獠牙,它們邁著八字步走到燕鷹身邊,伸出火紅的舌頭在燕鷹的手上輕輕地舔了舔,然后恭敬地低下頭退到一旁。

    “你……下馬!”燕鷹指著站在自己近前的一個土匪說道,那土匪早已被剛剛這三只龐然大物驚住了。見燕鷹說讓自己下馬,連忙下馬,卻不小心一下子從馬上滾落下來,燕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如果下次再敢來這個村,那這匹馬就是你的下場!”說完之后燕鷹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那只皮猴道:“奎娘……”

    那皮猴心領(lǐng)神會般地一躍而起,恰如一道黑色閃電一般直奔眼前那匹馬而來,只聽“咔嚓”一聲,那匹馬未來得及哼一聲脖子便被那皮猴折斷,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立時從馬的脖子處飛濺出來。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膽戰(zhàn)心驚,連那老頭也是一陣心驚,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自己救回來的少年,又扭過頭望了一眼站在段二娥身旁的金龍,金龍正望著站在燕鷹身旁的那幾只皮猴發(fā)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不知是羨慕還是驚訝?或者都有。瞬間老人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讓他鼻子微微一酸。

    奎娘攻擊過后貪戀地伸出火紅的舌頭在爪子上舔了舔,然后退到燕鷹身后,另外兩只皮猴嗅到那股血腥味后口水從獠牙上緩緩地流淌下來。

    “你看見了?”燕鷹推了那土匪頭子一把道。

    “是……是……是!”剛剛那一幕早已將這土匪頭子嚇得魂飛魄散了,他身體微微顫抖著,咽了咽口水,“好漢饒了我們這次吧!”

    燕鷹這才放下手中的短刀:“滾……”那土匪頭子如獲大赦般作了一個揖忙向前跑,一個不慎跌倒在地,然后連忙爬起來上了同伴的一匹馬,又作了一個揖:“撤……撤……”說完這些馬褡子逃命般地離開了將軍圃,只留下兩匹馬的尸體。

    燕鷹見那群響馬已經(jīng)走遠,這才拍了拍手,扭過頭在奎娘和另外兩只皮猴的頭上摸了摸,皮猴再次伸出火紅的舌頭恭敬地舔著他的手。片刻之后燕鷹在那皮猴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什么,幾只皮猴立刻跳了起來,其中兩只一前一后地抬起那只被奎娘殺死的馬一蹦一跳地躍入草叢之中,奎娘也緊隨其后跟了過去。

    這時燕鷹才長出一口氣,扭過頭望著那老者,心想自己趕走了馬褡子必然會受到老人的賞識,誰知老人卻似乎并不領(lǐng)情,冷笑一聲扭過頭對鄉(xiāng)親們道:“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聽了老人的話紛紛散開,老人自顧自地向家中走去,燕鷹一臉無奈地看了段二娥一眼,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只見金龍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大哥哥,剛剛那個奎娘好厲害啊,能不能給我一只?”

    燕鷹微笑著躬下身子:“好,如果你想學的話哥哥教給你!”

    “金龍……”老人似乎聽到了燕鷹的話扭過頭來,臉色鐵青地說道:“還不回家!”

    老人膝下無兒無女,后來撿到金龍就對他倍加疼愛,平日里說話也從不大聲,今天竟然性情大變地吼了金龍一句,金龍有些委屈地望著老人,只見老人頭也不回地向院子里走去。

    “爺爺今天是怎么了?”金龍根本不能理解老人此時的心境,“走吧,哥哥jiejie,今天就住在我家吧!”

    回到房間里,老人忽然攔住了燕鷹說:“跟我來!”燕鷹一愣,向段二娥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老人走入院中,此時的院子里依舊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老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起石桌上的那桿煙袋,點上之后自顧自地抽了起來。“今晚……你們帶著金龍離開將軍圃吧!”

    “啊?”這話讓燕鷹一驚,心道老人一定還在誤會自己和段二娥是為尋找金龍而來的,他連忙站起身解釋道:“大爺,其實……其實這件事您誤會了,我們來到將軍圃不是為了帶走金龍,我們本打算去河南,卻誤打誤撞地來到了這里!”

    老人沉吟片刻,吐出一口煙,低垂著眼睛道:“你們今晚必須離開村子……”

    燕鷹不解地望著老人,不明白老人為什么態(tài)度會變得如此決絕。

    夏夜的將軍圃三面環(huán)山,晚上微微有些涼意,在距離將軍圃二十里的一棵樹下坐著二十幾個人,為首的那人的腰間別著兩把王八盒子,臉上有一道清晰的刀疤,那是十年前的那個冬天他和以前的老大搶劫一對過路的夫妻留下的。

    至今臉上的那道刀疤每逢陰天下雨依舊奇癢無比,也正是因為臉上的這道傷疤才得來了“刀疤臉”的綽號。提起臉上的這道傷疤他至今依舊記憶猶新,那年他剛剛來到山寨,山寨的土匪頭子同意他入伙,不過要納投名狀。他冒著大雪在山下等了幾天幾夜,就在他饑寒交迫的時候終于看到茫茫大雪中走來了一對夫婦,那女子懷里抱著一個襁褓,而男子駕著一輛馬車,兩人雖然在大雪之中卻依舊有說有笑。

    讓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對夫婦之中的男人竟然是一個侏儒,而他的妻子卻長得亭亭玉立,見此情景他心想這世道實在是不公平,偏偏其貌不揚的武大郎卻娶了潘金蓮,可憐他堂堂七尺男人卻不如那侏儒有艷福。想到這里他握緊手中的步槍瞄準那個趕車的男人,只聽“砰”的一聲,這一槍正中那個男人的胸口,女人放下孩子驚慌失措地抱著自己的丈夫,緊張地握住丈夫的傷口,可依舊止不住那從胸口汩汩淌出的鮮血,妻子望著丈夫,看著他漸漸斷了氣。

    他這才從草叢中跳出來,女人完全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之中,竟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這個人。他從女人身后一把抱住女人,誰知此時女人忽然清醒了過來,抽出丈夫腰間的一把短刀便向他劃來,待到他見到那刀光連忙向后閃身,不過為時已晚。

    他覺得臉上一股涼絲絲的感覺,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他舉起槍便要向那女人開槍,誰知他剛剛舉起槍眼前一閃,一枚不知是什么的暗器忽然向自己射來,他連忙躲閃,這才避開。不過他立刻瞥見一旁的襁褓,立即搶上前去抱住那孩子高高舉過頭頂,女人漸漸屈服了,開始央求他放過孩子,他微微一笑。

    那個冬天的雪下得格外大,天地昏昏暗暗的,滿眼白茫茫的一片,群山像是被披上了一件孝服一般,死寂,沉靜。在那蒼茫的大地上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是一輛馬車,馬車前端的雪都被鮮血染紅。在馬車上躺著一個女人,頭發(fā)蓬松,衣服凌亂,她緩緩地從馬車上爬起來,行尸走rou一般地擦干淚水,將車頭上那具無頭尸體平放在車上,趕著車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刀疤臉抽著煙撫摸著臉上的那道傷口,不知怎的剛剛他的那道傷口又開始癢了起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想起剛剛那一幕心中不免頓生怒火。

    “老大,咱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一個耳朵上纏著繃帶的小嘍啰湊到他跟前說道,“以前都是咱們欺負人,今天反倒被人欺負了!”

    刀疤臉聽了這話怒氣更勝,扔掉手中的煙蒂,狠狠地打了那個嘍啰一個嘴巴,正好打在那只耳朵上,小嘍啰疼得滿地打滾:“老大……老大!”

    “他媽的,老子上山這么久第一次受這窩囊氣!”刀疤臉根本不是能咽得下這口氣的人,但是想起那青年人招來的三只怪物便心生畏懼,那怪物也著實厲害,力大無比,頃刻間竟然扭斷了馬脖子。

    “可咱們這幾個人誰能對付那幾個怪物???”刀疤臉狠狠地說道。

    “嘿嘿,老大,我倒是有個主意!”另外一個嘍啰湊到刀疤臉的耳邊輕聲地說著什么,刀疤臉一聽心中大喜,不禁笑道:“還是你小子他媽的鬼主意多,就這么辦!”

    說完這群土匪上了馬,向遠處疾馳而去。

    “您說什么?”燕鷹驚異地望著老者,心道這老頭也太不識好歹了,明明自己嚇退了那群馬褡子,怎么現(xiàn)在反過來責備自己?

    “那群馬褡子絕不肯罷休的,說不定明天就會找人回來報復?!崩险叨⒅帔椪f道。

    “那我們就等他們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對!”燕鷹有些氣急敗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自己也算得上是行俠仗義了,不道聲謝也便罷了,怎么反倒埋怨起自己了。

    “呵呵,你們今天在這里,明天在這里,還能每天都在這里嗎?如果那群馬褡子一個月后來將軍圃怎么辦?”老者的話提醒了燕鷹,他漸漸明白老者起初占據(jù)優(yōu)勢卻依舊示弱的原因了。強龍畢竟壓不過地頭蛇,可是現(xiàn)在再說什么也晚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燕鷹忽然失了方寸。

    “帶著金龍離開這里吧!”老者懇切地望著燕鷹說道,“我想你和金龍帶著同樣的東西,想必應該是親人吧!把他交給你們我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可是……大爺,你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走?”燕鷹知道自己闖了禍,只希望夠盡量彌補自己的過錯。

    老者搖了搖頭?!拔以谶@個圃子生活了幾十年,舍不得這里的山水,還有我的那些鄉(xiāng)親。你們吃過晚飯就離開這里吧,走得越遠越好。”說罷老者磕了磕手中的煙袋,向屋子中走去。

    正在此時段二娥從屋子里匆匆跑了出來,手中緊緊握著一件物事,驚喜地說道:“你瞧這是什么?”

    燕鷹接過段二娥手中的物事放在手中,這是一個方形的紙片,上面用血寫著幾個字:宮五、商二、角六。對于這個,燕鷹再熟悉不過了,這便是cao作明鬼的口訣。(明鬼詳細cao作法見《蟲圖騰》第一季)

    “這回好了!”燕鷹與段二娥相視一笑,兩人走進屋中將這明鬼的cao作之法大略地說給老者。老者雖然未能完全聽懂,但是隱約知道這掛在金龍脖子上的東西是尋人之用。

    “金龍,想知道你父母在哪里嗎?”燕鷹欣喜地說道,從小他父母便雙雙離去,因此提到尋找父母自然喜不自勝,如同要去尋找自己的父母一般,可是金龍的反應卻讓他大失所望。金龍?zhí)痤^看了一眼老者,然后搖了搖頭:“他們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還找他們做什么???”

    “傻孩子,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舍得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段二娥半蹲在金龍前面說道,“其實jiejie和你一樣也是個孤兒,也是被爺爺收養(yǎng)的,但是我知道父母當初離開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他們尚在人世的話,我真希望自己能盡孝道,哪怕是一天也好!”她說到這里眼睛已經(jīng)濕潤了。

    誰知金龍卻根本聽不進去,一把拽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明鬼,扔給段二娥道:“你們想找就自己去找吧!”然后推開燕鷹跑向屋外,未等老人阻攔金龍已經(jīng)跑了出去,跑到屋子后面巴烏的籠子旁邊輕輕地望著巴烏,巴烏似乎能明白主人的心境一般親昵地向金龍湊了湊,將頭埋在主人的懷里“輕輕”地舔著主人的手背。

    “這東西真的能找到金龍的父母嗎?”老者還是有些不相信燕鷹的話。燕鷹很肯定地點點頭:“只要那個人在附近就一定能找到!”

    “那快點兒試試吧!”老者催促道,只見段二娥輕輕叩擊著手中的明鬼,一會兒工夫那明鬼竟然真的動了起來,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只見那明鬼一蹦一跳地向門外走去。

    “你們跟緊它,我去叫金龍!”老者說著走到后面,只是此時金龍和巴烏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老者焦急地四處尋找著金龍,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卻說燕鷹與段二娥二人追著那明鬼一直向?qū)④娖陨钐幾呷ィ鞴淼乃俣葮O快,再加上是天黑,二人唯恐失去了方向,因此寸步不離地追著那只明鬼,只是許久未見老者和金龍跟上,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燕鷹,他們怎么還沒跟上來?”段二娥一面盯著飛奔的明鬼,一面問道。

    “要不然我去看看?”燕鷹向后張望著,此時天色早已暗淡,蒼白的月光灑在遠近的山脊上,折射出冰冷的光。山溝之中左面是陽坡,荒草低矮,怪石嶙峋,配上那蒼白的月光顯得格外瘆人。而那右面的陰坡樹木繁茂,特別是越往里走,那林木越深,不時從中傳出夜梟凄厲的叫聲。段二娥咽了咽口水:“你還是不要去了,實在不行我們記下明鬼的位置再一起回去找他們!”

    “嘿嘿,段姑娘是不是害怕了?”燕鷹壞笑著說道。

    “這……倒確實有點兒!”段二娥從來便是有一說一的人,對于自己的恐懼也從不隱瞞。

    眼看那只明鬼沿著崎嶇的山路越走越遠,身后的將軍圃已經(jīng)完全模糊在視線中了。這條羊腸小徑峰回路轉(zhuǎn),九曲十八彎,明鬼沿著小路蜿蜒而上,只見那條小路從半山坡陡然直下,明鬼一滑落入山澗之中,二人毫不遲疑地隨那明鬼滑入山澗。時值盛夏,加上雨水充沛,山澗之中竟然有一條涓涓細流,明鬼穿過溪流進入對面茂盛的林木之中。

    夜梟的號叫時而如嬰兒的大笑,時而如怨女的嗚咽,夾雜著身邊的蟲鳴聲讓人聽了身上一陣陣發(fā)冷。那明鬼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想必是已經(jīng)接近他們的目的地了。正在此時段二娥忽然愣住了,一把抓住自己身后的燕鷹,指著眼前的一個小小的黑影癡癡地說道:“燕鷹,你看前面……”

    透過繁盛樹木的斑駁月影,眼前一個矮矮的人正站在距離他們二十米開外的地方,那個人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楚他的臉。

    第四章 鰲虎斗,喋血將軍圃

    一張精致的臉出現(xiàn)在潘俊的眼前,她穿著一身得體的旗袍,長發(fā)披肩,將手背在身后。午后的陽光灑在潘俊身上,讓他覺得暖洋洋的。眼前的女孩開心地笑了笑,滿眼都是陽光。

    “小壞蛋,猜猜我給你帶什么來了?”那女孩神秘兮兮地說道。

    “蛐蛐?”潘俊cao著一口稚氣的北京話調(diào)皮地問道。

    “就知道蛐蛐,不知道被罵了多少次還是蛐蛐!”女子教訓道,“再猜……”

    “快點兒拿出來嘛……”潘俊伸出小手撒嬌般地拉著女孩的手臂,“這幾天我都要憋死了!”

    女子壞笑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這才將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拿出來。她手中是一個精致的木籠,比鳥籠足足小了一圈,不過讓潘俊驚喜的是里面竟然有一只巨大的蝴蝶。

    那只蝴蝶生得漂亮極了,兩只碩大的翅膀,上面的花紋讓潘俊驚喜得大笑起來,連忙接過籠子:“這么大的一只啊?”

    “嗯!”女孩微笑著在潘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喜歡吧?”

    “嘿嘿,喜歡,喜歡!”潘俊兩只小腿歡快地在椅子上亂蹬著,“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陰陽蝶???”

    “嗯!”女孩看著潘俊一臉笑意長出一口氣,“小俊在家要聽話,下次我回來還會給你帶好東西的!”

    潘俊聽到此話后兩條小眉毛立刻立了起來:“你又要走?”

    女孩點了點頭,在潘俊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潘俊貪婪地感受著女子手指拂過自己臉頰的瞬間溫柔,不知不覺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流淌了出來。時淼淼連忙縮回手,誰知潘俊猛然抓住她的手,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牢牢地握在手里,閉著眼睛,表情祥和,微微呼吸著。

    正在此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之后那門被緩緩推開了,老鴇手中端著一個茶碗,里面是一碗氣味濃重的湯藥。

    “先生,這藥煎好了!”老鴇輕聲說道。

    “謝謝,您先放在桌子上吧!”時淼淼柔聲說,她想掏出一些錢給老鴇,怎奈自己的手被潘俊牢牢地抓著,根本抽不出來。老鴇會意地笑了笑,然后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潘俊已經(jīng)發(fā)了一夜的高燒,時淼淼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潘俊嘴唇青紫,身體不停地顫抖,便連忙讓人找來大夫,大夫說潘俊是受了風寒,開兩服藥服下便會沒事。時淼淼這才放下心,她一直坐在潘俊的床前守護著他,只是潘俊卻一直在囈語。這個平日里永遠那么冷靜、那么沉著的年輕人也許只有在夢里才是最真實的,才能蛻去那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