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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漢女皇陳阿嬌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陳阿嬌見王夫人正朝這邊走來,便提起襦裙,繞過假山,迎了上去。館陶公主此時心里早對王夫人已經(jīng)有少許的不滿了。只是見她滿臉笑容,也強壓著怒氣。這一次王夫人并未帶劉彘前來,而是帶了陽信公主劉娉前來。

    “劉娉見過姑母,姑母萬福!”

    劉娉一副好修養(yǎng)的樣子,而館陶公主則是皮笑rou不笑的,嘴角抽抽的,略微了做出了一個手勢,“起吧,都是自家人無需這么多的規(guī)矩?!?/br>
    而王夫人此時正等著陳阿嬌給她行禮,發(fā)現(xiàn)陳阿嬌好似沒有瞧見她似的,一副漠然的表情。嘴上雖然不說,心里便有些不滿。又想到之前和館陶公主有約,要將陳阿嬌許給劉彘。身為劉彘生母,王夫人自然有她的利益打算。只是她最害怕就是陳阿嬌傲慢無禮。而今她最害怕的事情,竟真的是發(fā)生了,陳阿嬌竟然選擇無視她。

    “阿嬌,今日氣色真好,如今已經(jīng)也有十歲了,再過兩年便能出嫁了?!?/br>
    王夫人說著便看向館陶公主,自然是希望她接話。

    “是啊,過兩年就要出嫁,阿嬌也不小,都已經(jīng)十歲了。我們大漢朝,女過十五不嫁,就要被罰款。雖說我公主府不缺錢,只是也不能將我們家阿嬌留成老姑娘不是嗎?倒是夫人好福氣,劉娉都已經(jīng)選好了婆家,不然本宮倒是和樂意與你接這么親事,季須如今也有十五了,倒是與劉娉年紀(jì)相當(dāng),可惜劉娉已經(jīng)許了平陽侯。”

    館陶公主此時竟然只字不提金屋藏嬌的事情,隱約還透露出陳阿嬌要在這兩年出嫁的事情,這下子可是急壞了王夫人。本來以為板上釘釘?shù)氖虑?,一切都安好,卻不料竟會出現(xiàn)變故。

    “其實不接這么親事,我還有一子兩女,倒是樂意給公主接親。只是不知道公主你是否愿意?”王夫人說著,那一雙眼睛變打量陳阿嬌。

    “這個,阿嬌就算了,她比你們家彘兒打那么多,我還有一個兒子,季須已經(jīng)說好親事了,到時候我回去和駙馬商量一下,倒是樂意結(jié)交兒女親家。”館陶公主其實此時已經(jīng)在暗中觀察王夫人的變化。

    不管一個人偽裝的多么的好,只要你注意觀察這個人,你總是可以看出這個人的真實情緒。果然王夫人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她的眼神甚至還瞪了陳阿嬌一眼,這就更加讓館陶公主堅定陳阿嬌的說法是正確,這婚事還需從長計議了??刹荒馨倜σ粓觯綍r候落得給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想當(dāng)年高祖劉邦定天下之后,誅殺功臣之事,雖然不讓人言說,可是身為皇家公主館陶如何不止?一直這么多年,她在這宮里生活,有些事情不言自明。館陶公主在心里暗自慶幸,幸而有阿嬌提醒了一下,沒有被王夫人給蒙騙過去。

    “這,其實阿嬌與彘兒也就差五歲而已,俗語有言,女大三抱金磚,而且彘兒很是喜歡阿嬌,不如今日我再次就為彘兒求了這么婚事吧,若是要罰款,自是從我這里出便是?!?/br>
    館陶公主一聽,與陳阿嬌對望了一下,便笑道:“夫人,這可如何使得。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阿嬌,那性子嬌慣的很,在家里也就是她父親可以管教住她,我的話她都不聽,這婚事我斷然不能為她做主。阿嬌你覺得如何?”

    陳阿嬌鳳目輕垂,淡若秋水,輕啟朱唇,道:“自然是不允了,阿母阿嬌如今已經(jīng)十歲了,若是嫁與彘兒,年長她五歲,年輕的時候尚且還好,到了年老,怕也只能落得和夫人一樣,年老色弛,恩寵不在了。”

    此話一出,很明顯是得罪了王夫人,陳阿嬌的話是夾著刺的。而王夫人的手緊緊地攥住,她抬頭,便瞧見館陶公主和陳阿嬌兩個人相視一笑,便覺得這母女兩人有意戲耍她。

    “原是這樣,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為何那日彘兒說金屋藏嬌之事,公主是那般的歡喜,還笑著說要將阿嬌許配給我兒。為何今日出爾反爾?”王夫人果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繞彎子,直接質(zhì)問。

    這般一問,倒是讓館陶公主有些下不來臺了,其實當(dāng)初還是她向王夫人求嫁,王夫人才允的。如今她這般做,確實是有違當(dāng)時的諾言,她便有些慚愧,竟不知道該如何說。

    “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夫人,阿母的話本來就是婦人之前隨意說笑的而已。又不是舅父,君無戲言。再說金屋藏嬌之事,也只是彘兒五歲幼童說出來的玩笑話罷了,如何能當(dāng)真呢?權(quán)當(dāng)是笑話聽了便是。阿母,如今天色不早了,該是用飯的時間,要不,你還隨我快些去皇祖母那里吧,她老人家怕是等著我們一起開飯吧?!?/br>
    陳阿嬌就想快些離開這里,館陶公主自然也不想留在這里。

    “阿嬌小妹,你以前不是告訴我,你很喜歡我弟弟,要嫁給他為妻嗎?為何現(xiàn)在你去出爾反爾,你可不是五歲幼童,而且還是不止一次說過,這用作何解釋?”

    果然劉娉等不及了,見她阿母被辱,便上前質(zhì)問起陳阿嬌。陳阿嬌當(dāng)即便回首一笑,那笑容當(dāng)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你說這個,自然是我扯謊,騙你玩的了。我怎么會喜歡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呢?他又不是我弟弟?!标惏赊D(zhuǎn)身便離去。

    而王夫人氣的直跺腳,見陳阿嬌和館陶公主離去,便相當(dāng)不滿,指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便罵道:“劉嫖,陳阿嬌你們母女二人如今這般辱我,他日我定要付出代價,我兒乃是太陽,豈是你等凡夫俗子配得上。劉娉我們走?!蓖醴蛉肆R完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寢宮去了。

    而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便從假山出來,原來剛才她們根本就沒有走,而是悄悄的回來。

    “阿母如何,阿嬌誠不欺你吧,王夫人可是好的盟友?阿母還需看清楚才是,這才多大的事情?”

    館陶公主此時已經(jīng)一臉的怒氣。“好你個王夫人,在我面前玩心計,兩面三刀的。竟比那栗姬還要可惡!”

    館陶心計

    陳阿嬌則是站立在館陶公主的身旁,軟語勸說道:“阿母何必如此生氣,此番看透她也是一樁好事,免得讓阿母勞苦一場,為她不惜與栗姬交惡。畢竟如此劉榮還是太子,阿母還需對栗姬客氣一點才是?!?/br>
    “客氣,本宮何時需看她們的臉色,即便是你舅舅在此,本宮也敢這般生氣。一個栗姬,一個王夫人,都這般瞧不起本宮,老虎不發(fā)威,權(quán)當(dāng)本宮是病貓。”館陶公主震怒,當(dāng)即便大甩長袖,稱病回家了。

    館陶公主在宮中染病的消息,到底還是讓劉啟知道。劉啟對于一個同胞jiejie,素來是親厚。因而便差了太醫(yī)去瞧館陶公主,太醫(yī)回來復(fù)命,竟是瞧不出來什么。而館陶公主的病情確實越發(fā)的重了。

    “皇祖母,阿嬌今日要和你辭行了,阿母自從上次入宮之后,便一病不起,阿嬌心里實在是太過憂心。想要回去看看她?”

    陳阿嬌說著便跪拜在竇太后的面前,竇太后憐她孝心,便對素錦說道:“素錦你準(zhǔn)備一下,哀家要與阿嬌一同去公主府看看,嫖兒的身子素來康健,這一次怎么會一病不起呢?”

    “諾!”

    素錦便下去安排,當(dāng)天陳阿嬌便隨竇太后一起去了館陶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堂邑侯陳午親自來迎了,而陳季須和陳蟜兩人皆上前來迎。他們見阿嬌也回來,便更加欣喜。

    “阿嬌,你可回來了,阿母一直念叨著你?”

    “阿母,現(xiàn)在如何?”陳阿嬌一陣慌亂,竟然不顧規(guī)矩,便走在竇太后的前面,沖了進(jìn)去了。陳午見狀,十分的惶恐,便跪在地上:“太后金安,阿嬌少不更事,心憂阿母方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zhí)笠娬?!?/br>
    素錦早就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竇太后。竇太后面上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心里確實十分的感動,想著陳阿嬌倒是性情中人,能待館陶如此,以后勢必也待她也如此。

    “罷了,阿嬌素來都是一個有規(guī)矩之人,哀家也知曉,她定是因為嫖兒的事情才心憂至此。昨晚也是一宿未睡。倒是苦了這個孩子,陳午啊。嫖兒到底是怎么了?”

    “回太后,就是不知啊,太醫(yī)院的院首都來瞧過,說是無大礙,可是她食不下咽,吃什么便吐什么,也不知曉到底是如何,自從上次回宮之后,才變成這樣,以前都是好好的。”

    陳午據(jù)實相告,而此時竇太后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阿母,阿母你沒事吧。”

    陳阿嬌上前,便見館陶公主比上次瞧見,竟是瘦了許多。

    “阿嬌,你可回來,阿母以為在也看不到了。阿嬌定是有人在做法害我,肯定有,我的頭好疼,竟是被人用金針刺了一樣。好疼啊?!闭f著館陶公主便抱著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而此時的竇太后也走了進(jìn)來,聽著館陶公主的敘述,“嫖兒,你的頭很疼,你的手呢?”

    “母后,你也來了,母后我的頭疼,手疼,腳也疼,全身都疼,是不是有人害我啊。和小的時候一樣,小的時候館陶也被人害過的。母后是不是慎夫人回來了,我好怕,母后……”

    館陶公主說的慎夫人,是文帝的寵妃,后期就是慎夫人專寵,當(dāng)時文帝也是因為慎夫人才冷落了竇太后。

    “這,這……”

    竇太后還記得當(dāng)時慎夫人確實是派人害過館陶,是巫蠱,只是當(dāng)時慎夫人得寵,她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劉恒又一心偏袒慎夫人,最后只是發(fā)作了她宮里的下人。當(dāng)時劉啟還未登基,竇太后有苦沒處訴。

    “怕是巫蠱,嫖兒不要怕,母后會幫你,什么人敢對哀家的公主用巫蠱,哀家定將她碎尸萬段!”竇太后震怒,忙乘著攆車便回去了。而將陳阿嬌給留下來了,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陳阿嬌和館陶公主的時候。

    館陶公主便從床上坐起來,微微的笑道:“阿嬌,你瞧著,沒人敢得罪我館陶公主,不管是栗姬還是王夫人,今日本宮便要她們兩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原來館陶公主根本就沒有病,一切都是她裝出來,她知道竇太后有心結(jié),就是當(dāng)年慎夫人專寵的事情,當(dāng)年竇太后失寵,慎夫人專寵一直都是竇太后心里最大的心結(jié)。尤其是那一次巫蠱的事情,更是竇太后的一個心病。而館陶公主便利用了竇太后這一心病,殺了栗姬和王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哦,還是阿母有辦法,只是阿母是否想過,此番要是被皇祖母知曉了,到時候她怕對你離心,你也知曉皇祖母此人疑心病很重,又是一個極有手段的女子,你這樣的把戲怕是只能騙得了她一時,怕是騙不了她一世。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你是利用她,到時候怕造成你們母女離心,反而得不償失?!标惏蛇@樣分析道。

    果然館陶公主的臉色變了。

    “是啊,那阿嬌本宮該怎么辦?我真的是太急了,竟忘了這事情?”

    “阿母,既然已經(jīng)辦了,那就隨他去就是,剩下就交給我吧,你好生休息才是,只是母后你怕是要裝很長一頓時間,需吃些苦頭?!?/br>
    館陶公主自然點了點頭:“好!”

    且說陳阿嬌連夜便入宮了,來到長樂宮,此時的竇太后還在命人搜查各大妃嬪的宮里,看的出來此時的竇太后心情十分的不好。

    “皇祖母,參茶好了,阿嬌喂你!”

    “阿嬌,你怎生的來了,不是讓你留下來陪你阿母嗎?”

    “阿嬌是憂心皇祖母,忘記喝參茶,阿嬌還記得上次皇祖母說,只有阿嬌親手所煮的參茶,你才喝得下去。阿嬌不是擔(dān)心嗎?這參茶對皇祖母的眼睛復(fù)明有幫助,也許一直這樣下去,皇祖母便可重見光明!”

    這一番話說完,竇太后自然是一陣欣慰。

    “還是阿嬌你有心啊,你阿母的身子可好了一些?”竇太后還是不放心,畢竟館陶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兒。她憂心也是正常。

    “如今還是不大好,我方才喂了她一些飯食,全部都吐出來了,阿嬌看著的好心痛?”說著陳阿嬌便嗚咽道,甚至還帶著哭腔。

    栗姬撞柱

    陳阿嬌不說還好,一說竇太后當(dāng)即便勃然大怒:“給哀家查,仔細(xì)的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哀家查出來。竟然敢有人在哀家眼皮之下害我兒!”竇太后震怒,宮人們豈有不從的道理,便去查去了。而長樂宮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起劉啟的注意,劉啟到長樂宮的時候,便聽到竇太后正在發(fā)火:“母后息怒,兒臣已經(jīng)讓人查了,勢必馬上就有結(jié)果?!?/br>
    “啟兒,又有人要害你jiejie,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jiejie被那慎夫人害的有多慘,可是你父皇偏寵她,哀家……”

    竇太后如此強勢人,此時想起過去的種種,竟也難過的捂起胸口來。而陳阿嬌都看在眼里,都說帝后情深,過來帝后又有幾個是情深,自古帝王多情,即便是高居皇后之位又如何?還不是要做出賢良之態(tài),為帝王廣宣妃嬪。

    她武則天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女子,尤其是此時更是以陳阿嬌的身份,嫁給劉徹斗倒衛(wèi)子夫,頂多做到皇后之位,還要幫著劉徹打理后宮,管理那些嬪妃,她早就受夠了。而她想要的就是取代,成為大漢朝新一代的女皇,歷史將在她的手上改變。她冷笑著,旁觀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栗姬,王夫人,劉徹,通通都不會成為她的絆腳石,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母后,這一次朕已經(jīng)給你一個交代,皇姐不會有事情的,母后你放心便好。”

    劉啟便寬慰了一番竇太后,而陳阿嬌則是一直坐在竇太后的身邊:“皇祖母,你切莫傷心,阿母一定不會有事情!”

    就在此時,有宮人來報:“陛下,在栗姬娘娘的房里,還有賈夫人的房中發(fā)現(xiàn)巫蠱之物!”

    陳阿嬌一愣,“賈夫人?怎么不是王夫人!”

    她握緊了手,轉(zhuǎn)念一想,那就是她真的是小瞧了這王夫人,她竟然來了一個移花接木,真乃高招。陳阿嬌再次冷笑,只是你王夫人道高一丈,她稱阿嬌自能魔高一丈。

    “走,隨朕一道去!”

    劉啟也是勃然大怒,而此時竇太后竟也起身,“阿嬌,扶哀家去瞧瞧,哀家倒是想知道這兩位夫人,為何要這般對待我的嫖兒?”此時的竇太后恢復(fù)了一副慈愛的樣子。而陳阿嬌扶著她的手之時,已經(jīng)感覺到竇太后身上傳來的冷冷的惡意。顯然她是強壓的怒氣。

    今日是家事,劉啟將一眾人帶到了甘泉宮,這本是他的寢宮,宮人將搜到的東西都放在劉啟的面前,劉啟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巫蠱之物。陳阿嬌知曉,西漢時,帝王對巫蠱之亂便看的很重。劉徹的兩任皇后陳阿嬌和衛(wèi)子夫都?xì)г谶@上面,陳阿嬌是因為巫蠱之亂被廢,而衛(wèi)子夫則更慘,最后竟是因為巫蠱之亂,自盡而亡,也就是說劉徹的兩任皇后都沒有好下場。

    而今出現(xiàn)巫蠱之物,難怪平日不可一世的栗姬娘娘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栗姬,朕問你到底為何要害皇姐,為何?”

    “陛下,臣妾,臣妾冤枉,臣妾雖與公主有些不睦,但是從來未想過害她,從未,這不是臣妾所為,臣妾真的是冤枉!”栗姬便大聲的哭鬧起來,而一旁的賈夫人也說道:“陛下,臣妾就更加不會,臣妾與公主素?zé)o往來,無甚理由去害公主,定是有人栽贓給臣妾,臣妾……”

    “夠了!”

    竇太后當(dāng)即大喝道:“不是你們所為,那是何人所為?”

    栗姬和賈夫人對望了一下,竟是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要說這巫蠱之亂,理應(yīng)不會是館陶公主所為,沒人會去詛咒自己,可是若不是館陶公主所為那會是誰?

    栗姬掃了一眼,王氏姐妹,還是程姬,唐兒因身份地位低而排除,只有程姬和王氏姐妹才有機會,程姬育有三子,而王娡有一子,小王夫人則有四子,栗姬一想到這里,便一陣心寒。若是今日巫蠱之亂坐實了,她兒劉榮太子之位便不保了。

    “是王娡,是王娡還我的,她覬覦我兒太子之位已久,就是這個女人,陛下臣妾真的沒有做出巫蠱之術(shù),蒼天可鑒,陛下臣妾這么多年,侍奉陛下從無二心。如今臣妾年老色衰,陛下移情別戀,那臣妾……”

    栗姬說著,便一頭撞到柱子上,低下留下一攤血跡。而劉啟也看呆了,賈夫人都嚇壞了,她突然想到之前王娡確實是去過她的寢宮,就在昨日,她還記得王娡曾瞧瞧在他天香木蘭花盆那邊停留,而最終發(fā)現(xiàn)巫蠱之物也是在花盆之中。

    “對,就是王娡,就是王夫人,臣妾想起了,昨日王夫人來臣妾的寢宮,看了陛下賜給臣妾的天香木蘭花。今日搜證,那巫蠱之物便是從花盆之中搜得,定是這王娡害我。臣妾也是冤枉。臣妾不服!”說著賈夫人竟然也要效仿起栗姬撞墻,幸好被人給攔下來了。

    此時陳阿嬌樂得在一旁看著笑話,本來她想著這個事情怕是要她出手,看來是她低估漢宮女子的戰(zhàn)斗力了,這些女子都不簡單啊。比如她一直覺得沖動無腦的栗姬,竟然也能夠在無法自辯的情況下,選擇撞柱自殺。而且還撞的這么有技巧。而賈夫人也緊隨其后,這倒是一樁好戲了。先前陳阿嬌以外賈夫人那東西是王夫人設(shè)計,現(xiàn)在看來還真的不一定。

    這幕后的黑手看來是另有其人,陳阿嬌開始回憶起劉啟的妃子來,栗姬娘娘生有劉榮,劉德,劉閼于三子,程姬生有劉馀、劉非、劉端三子,賈夫人生有劉彭祖、劉勝兩子,而唐姬則生有一子劉發(fā),王娡則是生有一子,王皃姁生有劉越,劉寄、劉乘、劉舜四子。

    其中除了唐姬乃是程姬侍女之外,地位低下,王氏姐妹和程姬以及賈夫人地位都不低,尤其是程姬和王氏姐妹。如今栗姬和賈夫人兩個人陷入巫蠱之亂之中,兩個人皆指認(rèn)王娡,此時獨善其身的人,只有小王夫人和程姬。

    陳阿嬌淡掃了一眼這兩個人,便嘴角翹起,當(dāng)下就明白了,她到底沒有小瞧王娡,賈夫人的事情還真的與她無關(guān)??磥磉@宮里看起來最良善的人,往往看起來都是最危險的人,比如那人。

    “母后,事出突然你還是先行休息吧。此事有兒臣處理,三日之內(nèi),定給你答復(fù)!”

    竇太后點頭道:“也罷,總是有人要站出來,哀家到底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阿嬌隨哀家一道吧。”

    賜死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