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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末世重生之鑿冰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在末世那最后的一場獸潮戰(zhàn)爭中,蘇唯尚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將他的身體吸了過去,然后——

    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死寂一般的黑暗。

    而景夏一睜眼,看到的便是那闊別了兩年的臥室天花板。窗外和煦的陽光依舊是沒有被死亡侵襲過的美好,沒有了末世里每個人都擔心下一秒是否就會死去的緊張氣氛,在這樣平靜的環(huán)境里,景夏只是愣了一瞬,便立即決定趕緊去找紀川呈。

    他需要在最快的時間里找到紀川呈,并且將末世即將開始的事情,告訴給對方。

    作為華夏最年輕的少校,此時的紀川呈正好回到b市受封中校軍銜。只可惜這些都被突如其來的末世打擾了,所以即使到了末世,他也一直都是少校軍銜。

    “砰”的一聲,王管家將一個大包放在了車子的后備箱中。他打開車門進去,然后將少量的一些食物直接放在車后座,接著笑著說道:“少爺,我已經(jīng)將房子里所有的罐頭和壓縮食物都收拾好了,還有一點飲用水。至于老爺?shù)拈L刀里,我拿了那把最新的,趁手?!?/br>
    “謝謝你了,王爺爺?!?/br>
    景夏輕輕點頭,然后他便一腳踩下了離合器和油門,駛出了車庫。不過多久,車子便駛上了道路,駛上了那條人煙絕跡的道,駛進了這個荒敗森冷的城市。

    太陽依舊如同過去的上億年一樣,溫柔和煦地將自己的光芒灑在這顆她所珍愛的地球上。溫暖的日光照耀著那個沉睡已久的城市,明明還是與過往從無差別,所有人卻都以為這顆盡情燃燒自己的恒星發(fā)生了巨變。

    景夏用力地握緊了方向盤,緊咬下齒——

    根本不是太陽黑子異?;顒?,而是……

    全球進化。

    ☆、第二章

    刺眼灼目的陽光無情地烤著大地,柏油馬路因為高溫而變得松軟發(fā)粘,遠遠看去更是如同有一灘黑水澆在平滑的地面上。自從那一日的突變后,整個b市便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繁榮。

    沒有人敢出門,沒有人敢暴露在所謂異常的太陽光下,所以整個街道是難以想象的平靜寧和。只有大廈之間穿場而過的涼風呼呼吹過,將地面上亂七八糟的雜物吹得到處亂飛。

    景夏開著車,行駛在這一條主干道上。路面因為多日沒有人清理而積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車子每一駛過都會引起塵土飛舞。更多的卻是雜亂的像是被洗劫過的破敗,樹枝、桿子、椅子、木棍,各種混亂奇怪的東西都被人隨意地丟棄在路面上,甚至隱隱路面上還有幾處早已散發(fā)著黑紅色的痕跡。

    “少爺……這外面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王管家坐在副駕駛座上驚訝地說道:“這這這……這怎么會這么亂?剛才那個超市好像都……”

    “為了食物?!本跋拇怪用鏌o表情地看著前方,車子向東開著,擋風玻璃前便是一輪冉冉上升的朝陽,刺眼的太陽光令他不由瞇了眸子,道:“王爺爺,距離上頭來人要求不可外出,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

    “大概……四個星期吧?!?/br>
    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十字路口上亂閃的紅綠燈,景夏把著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繼續(xù)說道:“在這種盛夏,新鮮水果蔬菜rou類的保質(zhì)期并不長,所以現(xiàn)在人們的主要食物就是可儲存型食物。而且,因為大部分電磁波的消失,供水、供電全面截止。那么你說,既要在室內(nèi)躲避太陽光,又要獲得資源,該吃什么好?”

    王管家聞言一愣。他雖然已經(jīng)年近六十,但是在景家工作了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會是那種老眼昏花的老人。不過思索了半晌,這個精神抖擻的老人便回答道:“最好是即食產(chǎn)品,至于水源的話,恐怕也只能喝純凈水了吧?”

    景夏點點頭:“對。那么,在突變開始的時候,政|府為了安撫民心,肯定不會將這次突變說的太過嚴重、持續(xù)時間太長。所以,正常人家頂多會在一開始囤積一些食物,但是要達到一家三口接近一個月的食量……恐怕很少有人會有這么打算吧?!?/br>
    聽了這話,王管家頷首:“不錯?!?/br>
    “那么……現(xiàn)在王爺爺,你應(yīng)該明白了?!?/br>
    這句話剛落地,王管家立即明白過來。他緘默著低下頭不再說話。他是跟著已故的景老爺子一起闖拼天下的,景夏話中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街道那些混亂得像是經(jīng)歷過打搶爭斗的場面,恐怕在不久前真的是出現(xiàn)過殘酷的爭奪吧。

    但是,令他從來沒想到的是,少爺居然會這么冷靜從容地與自己分析這些。

    明明才二十四歲,才剛剛進入公司。可是少爺此時看上去完全不像過去那個張狂桀驁的青年,反而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太多,能夠有條有理地分析事件,不再為一些小事而沖動。

    他甚至記得,就在昨天,少爺還憤憤地將一個罐頭扔出窗外,發(fā)誓再也不碰這些即食食物一下。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又到底是……

    “怎么了?”感受到王管家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景夏轉(zhuǎn)頭看去。一邊勾著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景夏一邊說道:“去紀家還確實挺遠的,不過幸好紀川呈應(yīng)該不在軍區(qū)大院,所以還會近點。如果王爺爺你感覺累了,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王管家點點頭,然后又叮囑了幾句便先睡下。

    景夏裝作毫不在意地依舊正視前方,似乎在專心開車。但是他的余光卻悄悄的打量著一邊的老人,當發(fā)現(xiàn)對方的呼吸趨近平穩(wěn)后,他才移開視線。眉頭微微蹙起,景夏在心中輕嘆感慨:他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恐怕與以前的自己差別很大,但是他現(xiàn)在卻沒有這個時間與精力來偽裝自己。

    在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現(xiàn)病死者的時候,他必須爭奪每一分每一秒來抓緊時間找到紀川呈,將一切未來即將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告訴那個在之后的幾次獸潮中成為剩余人類的領(lǐng)軍人物的男人。至于王爺爺……他的年紀已經(jīng)大了,即使知道了這些也只能徒添煩惱而沒有辦法。

    所以,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

    找到紀川呈。

    銀色的轎車飛快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駛著,只有這一輛不斷前進變化的轎車成為死寂道路上唯一的活物,不停地移動。即使有躲在家中的人偷偷地藏在厚厚的窗簾后,看著這輛車從自家門前疾馳而過,也頂多會說一句——

    找死。

    沒錯。在現(xiàn)在這個所有人都以為太陽光就是最可怕的利器時,景夏現(xiàn)在的舉動無疑于是在找死。

    但是,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道路兩邊的綠化帶早已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流逝中,發(fā)生了奇怪詭異的變化。根本沒有任何規(guī)律的,有的草坪樹木仍舊綠綠蔥蔥,有的花朵盆栽卻已經(jīng)枯萎變黃。這種景象十分怪異,甚至就是在同一片花叢里,都有著一部分更加昌盛、一部分更加頹敗的趨勢,還有一部分則是毫無變化得正常繁衍。

    生命,正在無聲無息地發(fā)生變化。

    寬敞的車廂里只有王管家微弱的呼吸聲一下下地響起,景夏神情凝重地把著方向盤,再一次闖過一道紅燈。車速非常快,因為幾乎沒有人阻攔,所以才能在短短一個多小時內(nèi)穿越了大半個b市,來到這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前。

    茂密的楓樹葉將那鐵質(zhì)雕花大門擋了大半,不同于景宅院子里、門前落葉滿地的破敗模樣,這棟房子前幾乎沒有什么垃圾與落葉,偶爾有幾片枯黃的葉子落下,只能襯著整潔的道路更加干凈了幾分。

    這是紀川呈在成年后靠自己能力買下的私宅。

    由于紀川呈長時間在生活在軍隊里不回b市,所以這棟房子倒是經(jīng)常成為景夏游玩的場所。占地很大,環(huán)境也足夠僻靜,與其他最近的房子相隔至少二百米的距離,在b市郊區(qū)可以說是極其難得的了。

    景夏僅僅是在那干凈得異常的門前路面上看了許久,然后便與王管家一起下了車,大大方方地沐浴在夏日火辣辣的太陽光線下,上前、敲門。

    因為大部分電磁波的全面消失,大門右側(cè)墻壁上的可視電話早就成了擺設(shè)。景夏一邊拿著大門中間的黑色鐵環(huán)敲擊著,一邊抬高了嗓子喊道:“紀川呈!紀川呈!紀川呈!快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br>
    拔高的音調(diào)在安靜的空間里四處回響,由于環(huán)境格外靜謐,所以景夏的聲音十分明顯。見著屋內(nèi)沒有一點反應(yīng),連大門都沒打開的跡象,景夏不由皺了眉頭,他剛準備再喊,便聽一旁的王管家說道:“少爺,紀少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軍隊里吧。”

    景夏轉(zhuǎn)首,說:“他真的回來了?!痹捯魟偮?,景夏又用力地拍擊著鐵門,大喊道:“紀川呈!快點開門,紀川……”聲音戛然而止,當視線忽然觸及到了那個推了門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時,景夏倏地愣住。

    大概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毒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就連景夏都覺得火熱難耐,而紀川呈也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背心。黑色緊身的背心緊貼著肩胛骨向下,并沒有健美一般的大塊遒勁肌rou,薄而緊實的一層肌rou潛藏在皮膚之下,隱而不發(fā)。

    一頭稍長的黑色碎發(fā)上因為被汗水打濕而淋成了一束束的,此時正被紀川呈撈向了腦后,露出飽滿的額頭。他的額上也沾滿了汗水,似乎是剛剛才從一場艱難的訓(xùn)練中脫身。面容俊美,神情淡漠,就這樣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步緩緩地向大門走來,仿若閑庭漫步般的優(yōu)雅淡定,但是速度其實很快,不過幾秒便到了門前。

    紀川呈面無表情地站在鐵門前,冷峻沉默地上下掃了景夏一眼,然后問道:“你怎么來這了?”說著,他又抬頭向后看了一眼那銀色的轎車,清挺的眉頭一蹙,道:“在這種時候從那么遠的地方過來,想死?直接說。”

    “你快給我開門。”聽著對方責斥的語氣,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景夏立即蔫了下去。他吞了口口水,干脆扯開話題:“你剛剛是在訓(xùn)練嗎?我喊了你好久了。”

    雖然面容上是萬年不變的鎮(zhèn)靜淡定,但是紀川呈還是拉了門閘將景夏和王管家放了進來。他低著頭與王管家禮貌地道了聲好,然后便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看著摸著頭發(fā)干笑的青年,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回b市了?”

    看著眼前俊美淡漠的男人,景夏早在腹中準備好的稿子一下子全部被打亂,整個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只能干笑兩聲,說:“我這不是……很關(guān)心你嘛。所以你一回來,我這早就知道了啊。”

    深邃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黯淡的情緒,紀川呈沉默了片刻,然后抬首問道:“那我回b市一個月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看我?”

    “……”

    凝視著青年低頭糾結(jié)的模樣許久,紀川呈眉峰稍皺,手指也微微縮緊,卻沒有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嘆息,然后伸手將額上沾滿汗水的頭發(fā)再次撈向后,開口說道:“好了,別再想理由了,先進屋吧?!闭Z氣平淡冷靜,好像和往常的別無差別,但是隱隱地卻帶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景夏一聽這話,原本在腦中冥思苦想的借口全部都拋到了天邊。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話語中的一點異常,反而笑著勾唇道:“好,先進去吧,我正好有事情要告訴你?!?/br>
    說著,景夏便跟在紀川呈的身后進了屋。

    在紀川呈的再三要求下,王管家只得無奈地將手里的東西給了這個矯健挺拔的男人,自己則跟著自家少爺?shù)纳砗笸輧?nèi)走去。明媚刺眼的陽光照耀下,王管家抬著頭瞇著眼睛看著那個穿著貼身背心的背影。

    雙腿修長,步伐穩(wěn)健,站在少爺身邊還高了半個頭。

    紀家少爺一直都是b市最受名媛門歡迎喜愛的金龜婿,但是他年近三十了卻遲遲沒有傳出婚訊。

    想到這,王管家的步子倏地一滯。這個閱歷豐富的老人腦中立即回放起紀川呈那深邃幽靜的目光,但也僅僅是一瞬,他便又拋在了腦后。

    果然還是他老人家……想多了吧。

    ☆、第三章

    整棟房子是以極簡主義的后現(xiàn)代風格為主,幾乎是大片的留白,并沒有太多的裝飾。就像是紀川呈這個人一樣,景夏一進屋就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寒氣,令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紀川呈直接將大包小包輕松地放在了客廳的布藝沙發(fā)旁,景夏剛進了屋子還沒喘上一口氣,目光就在那個正坐在坐在沙發(fā)背上、笑著與自己打招呼的女人身上呆住。

    “喲,小混蛋,好久不見了啊?!?/br>
    雙眼倏地睜大,景夏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那個明媚漂亮的女人。

    一頭濃密的金色長發(fā)全部扎在了腦后,尾梢卻又隨意地搭在了白皙的肩頭,是最風情嫵媚的大波浪卷。即使是處于這樣人心慌亂的時刻,她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豐腴的嘴唇也是最鮮紅的顏色。

    景夏驚呼出聲:“秦……秦姐?!你怎么在這?!”

    聽著青年驚訝的喊聲,秦楚勾唇輕笑,手臂輕輕一撐便從沙發(fā)背上走了下來。踩著10cm的金色細高跟,這個御姐風范十足的女人走到了景夏的身邊,先是溫柔的一笑,然后毫不留情地就伸手掐上了那細嫩的皮膚。

    “秦姐!”

    滿意地捏了兩下后,秦楚便笑著松開,說道:“怎么?允許你來找少爺,就不可以讓我來找了?瞧你剛才那副震驚的樣子,是不是想要趕你秦姐走?。俊?/br>
    秦楚年紀不小,比紀川呈還要大上兩歲,自小也算是跟著紀川呈和景夏一起長大。她的父親便是紀將軍的專人軍醫(yī),而秦家也幾乎代代都是軍醫(yī)出身。秦楚自然也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如今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成為一名出色的軍醫(yī)。

    由于秦父在秦楚五歲的時候便因病去世,所以秦楚自小便被紀將軍收養(yǎng)在了紀家。

    景夏憋屈地低了頭,小聲地嘀咕道:“哪有,您想什么時候來找你家少爺都可以嘛,我又沒阻止你?!?/br>
    秦楚聞言不由勾起紅唇,抬起涂抹著丹寇色指甲油的右手、便準備再去好好□□一番這個小混蛋。但是她的手剛舉到一半,便忽然被人拉住,她疑惑地順勢看去,只見紀川呈斂著鳳眸,面色淡漠看著她,說:“好了,別鬧了。我先和景夏去樓上的書房談?wù)?。?/br>
    聞言秦楚無奈地眨了眨眼睛,她對紀川呈的話算是言聽計從,所以只好遺憾惋惜地放了景夏一馬。而景夏則是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他重重地緩了口氣,接著便跟在紀川呈的身后從旋轉(zhuǎn)樓梯處上了二樓。

    當厚實光滑的紅木大門“砰”的一聲在景夏的身后關(guān)上時,他聽著鎖舌與鎖鑰契合的清脆聲音,這才完完全全的放松下來。

    紀川呈徑直地向前走到了窗邊的栗色小羊皮沙發(fā)前坐下,然后抬首問道:“你要告訴我什么?”

    景夏這才將視線從整個書房里收了回來,然后抬步走到了紀川呈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前坐下。書房很大,卻只放了一些最簡單的辦公用品。沉木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大多數(shù)都是外文書籍,并不是景夏喜歡的。

    他看著紀川呈端起矮小茶幾上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于是嘆氣道:“阿川,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與你開口,但是……我覺得目前最值得相信并且有這個實力能幫助我的人,就是你了?!?/br>
    當聽到“相信”兩個字的時候,紀川呈倒茶的手一抖,蕩漾的碧綠茶水頓時迸濺了一點出了杯口,卻又被他很快穩(wěn)住。用中指推著將那青花瓷的古式茶盞到了景夏面前,紀川呈抬起雙眼鄭重地凝視他,道:“看來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如果你想說,我可以保證絕不外泄。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可以保證剛才的話,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如果我說,這件事關(guān)系到了地球上七十億的人類呢?”

    紀川呈倏地一怔,然后又不帶片刻猶豫地回答:“我相信你?!?/br>
    一股溫熱的暖流頓時從景夏的胸口順著血管慢慢彌散開來,當這句話從他的耳膜透過耳鼓一直傳入了中樞神經(jīng)時,那股自他從這個世界一睜眼就掩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害怕、擔憂和寒意,終于徹底的消散。

    果然,從小到大,只要是有紀川呈在,他就從來不用擔心任何東西。

    景夏微微勾了唇,原本緊繃的身體倏地松弛開來。姣好的桃花眼里帶著nongnong的笑意,他問道:“阿川,你真的相信這次的突變是所謂的太陽黑子異?;顒印斐傻膯幔俊?/br>
    紀川呈聞言不由蹙緊了眉頭,反問:“那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br>
    紀川呈說:“由于突變一開始便斷絕了大多數(shù)電磁波的作用,所以絕大多數(shù)的高新設(shè)備都無法使用,通信設(shè)備更是全面崩潰,人類之間可以說是失去了溝通。但是,就以……”低沉的聲音忽然一頓,景夏剛疑惑地抬頭打算看看對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見到紀川呈神色怪異地凝視著自己,似乎在考慮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困惑地正想發(fā)問,只見紀川呈又開口道:“已經(jīng)到了這種時候,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了。以華夏最頂尖的禁區(qū)部隊的高新智能系統(tǒng)最后探測到的航空訊息就是:太陽黑子發(fā)生了詭異活動。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如果你僅僅是想要對突變的原因進行推測,或許可能真相并不是這個原因,但政|府給出的答案卻是我們目前所能知道的最有可能的了?!?/br>
    “阿川,我重生了?!?/br>
    紀川呈正端著茶壺的細柄為自己斟上一杯,忽然聽到這話,他的手指間猛地一抖,幾點淺綠的茶水便濺在了他的手上。所幸茶水并不熱,所以并沒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