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蘇云秀不解地問道:“跟那些書,有什么關(guān)系?” 文永安說道:“還記得那年,我纏著你教我書法的時候,你直接塞了一軸你以前寫好的卷軸給我當(dāng)范本嗎?就是那個寫著的。我拿回家照著練的時候,mama后來看到了,說卷軸上的東西給她提供了靈感,可以用類似的思路去做試驗,也許能有點效果。后來我mama又跟我說,那個思路是有用的,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br> 萬花谷天工一脈的入門篇?蘇云秀回想了一下,以前她閑著沒事干,默了不少卷軸出來。除了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她也順手默出來了。因為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沒什么大用了,畢竟在蘇云秀這個天工門外漢看來,現(xiàn)代的科技,早就已經(jīng)超過萬花天工所能達(dá)到的程度了,所以她也沒當(dāng)回事,隨隨便便就給人了。 現(xiàn)在看來,她當(dāng)初想錯了……幸好,她交好的人不多,這些東西也沒隨意散播,應(yīng)該沒出什么大亂子吧?蘇云秀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文永安還在繼續(xù)往下說:“前幾個月,小jiejie你把那些書取出來之后,我想起了這件事情,就把那批書里標(biāo)注著‘天工’字樣的書,復(fù)制了一份給我mama。然后,我mama剛才打電話跟我說,她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jìn)展,這一兩天就能出正式成果,讓我代她謝謝你。等正式成果出來后,她再正式登門致謝?!?/br> “這樣啊?!碧K云秀點了點頭,非常淡定地說道:“我知道了?!?/br> 正當(dāng)此時,蘇云秀的手機(jī)響了,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是國立圖書館館長,也就是保存著蘇云秀捐贈出去的萬花藏書的那家圖書館。 在電話里,圖書館館長硬著頭皮說道:“那個,蘇小姐,有件事情必須告知您一下,上面突然發(fā)下緊急通知,說蘇小姐您捐贈的這批書,需要暫時封存,嚴(yán)禁外流,包括電子版都要全部回收。這個,您看……”雖然理論上來講,捐贈之后,這批書就跟蘇云秀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但法理不外乎人情,在這批藏書相關(guān)的事誼上,蘇云秀還是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的。如今出了這么件事,無端地把人家捐出來的書給封禁了,這讓圖書館館長覺得自己很難跟蘇云秀交代。 “這件事我知道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蘇云秀說道:“館長照做便是?!?/br> 得到這么個回復(fù),圖書館館長終于松了口氣,客套了幾句之后才掛斷電話,然后抹著冷汗去處理這些書了。其他的還好說,回收所有電子版這個……難度略大啊。 另一邊,蘇云秀掛斷電話后,若無其事地問文永安:“永安,時間不早了,留下來吃個飯吧。” 文永安理所當(dāng)然地答應(yīng)了。不等蘇云秀看過來,周天行自覺地站了起來,問道:“晚飯想吃什么?” “你煮?”文永安有些懷疑地打量了下周天行。 蘇云秀點了點頭:“嗯,他煮。想吃什么就點餐吧?!?/br> 堂堂大少洗手作羹湯,而且還是周家的那位?那可是滿京華里都排得上字號的周少啊。文永安一臉夢幻地報了兩個菜名,見著周天行跟她確定過后就直接進(jìn)了廚房,頓時有些奇怪地問道:“小jiejie,你不用點餐嗎?” “不用?!碧K云秀淺淺一笑:“天行知道我的口味的。”所以剛才周天行問的,也只是文永安而已。 文永安對蘇云秀翹起了拇指:“不愧是小jiejie,果然□□有方?!边@才正式交往了幾天的功夫,就能把人□□成這樣?文永安頓時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至于周天行最后的成品,文永安倒是沒期待過。想也知道,就周天行這種出身,他能有多少親自下廚的機(jī)會?重要的是他這個行為表現(xiàn)出來的心意,至于成品如何倒是其次,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就成。再說了,無論是周家還是蘇家,都不是平頭百姓,廚藝如何又不要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工圖譜 第一百三十四章天工圖譜 致天國的jiejie:造不出雷神機(jī)甲龍就算了,這個無所謂,但連阿甘都造不出來…… ****** 出乎文永安的意料,周天行的手藝居然好得沒話說。雖然只是幾道家常菜,但飯菜還沒上桌,香味就已經(jīng)把人肚子里的饞蟲給勾起來了。 對此,文永安只有一個感想:“這不科學(xué)!周少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廚藝?!?/br> 周天行邊走邊解開圍裙,正準(zhǔn)備喊人吃飯,聞言說道:“云秀很挑嘴,做得不好她不喜歡吃?!?/br> 文永安默默地把視線從周天行手上的粉色圍裙移開以免瞎眼,然后用一種高山仰止的眼神看蘇云秀:“小jiejie,求教導(dǎo)!” “教導(dǎo)什么?”蘇夏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最后一句,順口接過話頭,話剛說完就看到周天行就站在自己的女兒身邊,臉色有一瞬間黑了那么一下。 文永安悄悄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說道:“沒什么啦,夏叔好?!?/br> 蘇夏雖然怎么看周天行都不順眼,不過也不至于為了這一點不順眼而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該吃吃該喝喝。也是周天行心思縝密,做飯炒菜的時候記得把蘇夏也加了進(jìn)去,份量足夠,不至于鬧出飯菜不足有人餓肚子的笑話來。 飯吃到一半,周天行的手機(jī)響了。出去接完電話再回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有點微妙。不過周天行并沒有當(dāng)場說出什么事,而是在大家都吃完飯后在客廳休息順帶泡茶聊天的時候,才輕描淡寫地提起他剛剛收到的消息:“對了云秀,剛才爺爺打電話來,說他的壽宴你一定要來,沈主席想見見你?!?/br> 看上去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前后連在一起說,蘇云秀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便問道:“是剛好兩件事撞在一起了,還是故意挑的時間?” 周天行琢磨了下自己爺爺?shù)恼Z氣,猜測道:“大約,兩者都有吧?!?/br> 蘇云秀很肯定地問道:“是因為我的那些書嗎?”她回華夏之后,雖然做了不少事情,但思來想去,這些事情當(dāng)中,也就只有這么一件事情,有可能上達(dá)天聽驚動最高層了吧?其他的,在他們眼里看來,大約也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罷了。 蘇夏有些狐疑地問道:“書都捐了幾個月了,這個時候才突然提出來說要見你?”兩世為人的老狐貍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接話的是文永安:“大約是因為,小jiejie捐的那些書,剛好讓我mama的研究課題有了突破性的進(jìn)展,現(xiàn)在成果已經(jīng)出來了,所以大boss才會突然說要見見小jiejie吧?” 蘇夏震驚地問道:“等等,文女士的研究……出成果了?” 文永安點點頭:“對啊,mama還跟我吐槽說,指不定今年的諾獎就歸她了,回頭真拿了諾獎,就把獎杯給我玩?!?/br> 蘇夏的表情已經(jīng)從震驚到木然了,嗯,不是因為文芷萱對諾獎獎杯的態(tài)度,而是因為文芷萱有可能拿到諾獎這件事情。因為在他的記憶里,文芷萱拿諾獎,并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后年,而是十年后。 好吧,算是他自己和他女兒的蝴蝶效應(yīng)的話……蘇夏回想著曾經(jīng)的記憶,以今年為時間軸的坐標(biāo)原點,上次文永安是七年前死的,十年后文芷萱拿了諾獎。上一次,據(jù)說在女兒死后,文芷萱才重新投入研究中的,于是把文芷萱重新投入研究的時間推前到蘇云秀開始治療文永安的話,研究時間往前推三年,那文芷萱的研究出成果然后拿諾獎,那也該是七年后的事情。 時間一下子提前了七年? 蘇夏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女兒,從文永安剛才的話語中,蘇夏已經(jīng)推斷出,在文芷萱的科研進(jìn)度方面扇動了下蝴蝶翅膀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蘇夏便問道:“能跟我說下,文女士的科研項目,跟你捐出去的那些書,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據(jù)說,是從萬花谷天工一脈的傳承中,得到了靈感?!碧K云秀很無奈地聳聳肩:“不過我對天工一竅不通,也不知道一千多年前的技術(shù),到現(xiàn)在還能有這么大的用處?!?/br> 文永安糾正道:“不是到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大的用處,而是那些技術(shù),有些甚至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都無法實現(xiàn),天知道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到底是怎么辦到的,連‘高達(dá)’都能造得出來?!?/br> “高達(dá)?”蘇云秀是真沒聽明白這個詞是什么意思:“這是何物?” 而聽得懂這個詞的意思的蘇夏和周天行,表情有那么一瞬間同步了。 文永安想了想,直接舉例說明:“比如萬花谷放在天工坊的那些機(jī)甲龍啊震天甲士什么的,還有就是那誰造出來的‘雷神’,嗯,其實阿甘應(yīng)該也算吧?” 蘇云秀疑惑道:“現(xiàn)在的技術(shù)做不出來嗎?” 有個世界頂級科學(xué)家的老媽,在這方面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文永安用力地點頭:“完全弄不出來。就是小jiejie你起出來的那些藏書里面,也說得很玄很隱晦,看都看不懂,怎么造?反正現(xiàn)在有一批古漢語的專家,在專心破譯那些書籍,據(jù)說完全沒頭緒?!?/br> 蘇云秀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那個,我沒記錯的話,那些天工圖譜,是用暗語記錄的,不會暗語的話,看不懂是正常的。”自打出了個司徒一一之后,萬花谷天工一脈的傳承就謹(jǐn)慎了許多,寧可弄得復(fù)雜一點,也不愿意那些神乎其技的天工圖譜外流,以免這些威力巨大的機(jī)甲落到別有用心之人手上,為禍人間。 不等文永安追問,蘇云秀便道:“別看我,我只傳承了杏林一脈的技藝,天工一脈的東西,我也不懂,那些天工圖譜,我也看不懂?!彼郧岸际侵苯佑矛F(xiàn)成的,哪里需要學(xu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