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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壞我財(cái)路[綜武俠]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歐陽情并不清楚太多陸小鳳的事情,不過,相對來說,多少知道一些西門吹雪原來故意為難過陸小鳳那件事的薛冰,臉頰依然微微有些泛紅,那雙漂亮溫柔的眼睛,卻是止不住的頻頻看向西門吹雪和葉覺非兩人……

    好歹陸小鳳總算是知道閉嘴,沒當(dāng)著葉覺非和西門吹雪的面直接說西門吹雪這么做實(shí)在是太過、太過不重視朋友……

    重要的事情說完,葉覺非和西門吹雪從客棧里出來,四下無人之際,西門吹雪站在葉覺非身邊,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那人是誰?”

    葉覺非怔了一下,然后才突然意識到,西門吹雪所問之人,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在京城的城郊小村莊里,和葉覺非在一起的那個受傷的白衣公子。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葉覺非反而又回頭沖著西門吹雪笑了笑,坦然回答了一個名字,“葉孤城?!?/br>
    西門吹雪緘默半響,那雙帶著幾絲冷漠的臉上始終平靜無瀾,葉覺非幾乎要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jié)束的時候,西門吹雪才終于冷冷的開口道:“葉孤城受傷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時過境遷,葉覺非并不覺得再去追究當(dāng)時葉孤城有沒有受傷這種事還有什么意義,反正,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們兩人月圓之夜紫禁之巔的約戰(zhàn),注定不可能重來。

    不過,西門吹雪既然依舊對此事介懷,葉覺非自然也就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他道:“葉孤城當(dāng)時的確有傷在身,同時,還有人在追殺他。”

    西門吹雪那一刻的表情變得很是復(fù)雜,眉心微蹙,依舊是孤絕寂寞、冷漠疏離的模樣,如同遠(yuǎn)山上亙古不化、一片白茫望不見盡頭的披雪冰原,卻又隱隱有幾分難以分辨的釋懷和深深的悵然。

    葉覺非也有幾分看不懂,西門吹雪知道葉孤城當(dāng)時卻是受了重傷之后,究竟是就此徹底釋懷,還是依舊有些耿耿于懷月圓之夜未竟的那一場決戰(zhàn)。

    不過,葉覺非才不管西門吹雪此時究竟是何種復(fù)雜莫名的心情,只是自顧自的又補(bǔ)充了一句道:“葉孤城當(dāng)時雖然事務(wù)煩身,又受了傷,不過,他若是想要和你比那一場,也并非沒有辦法。”

    西門吹雪停住腳步,定定的看向葉覺非清亮而平靜的眼眸。

    葉覺非也站在了那里,淡淡的笑了笑,“你應(yīng)該知道,葉孤城雖然也是一心向劍,但是,身為白云城主,卻心機(jī)莫測,城府極深。葉孤城從來只是誠于劍,而并非誠于人?;蛘呤?,他只誠于他自己?!?/br>
    西門吹雪垂下眼眸,久到葉覺非以為他再不會開口的時候,才終于緩緩的說道:“我并不會繼續(xù)執(zhí)著于此,你不必在意。”

    “……”葉覺非聞言,眨了眨眼睛,愣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半響都沒說話,只是心中暗暗奇怪道,你被人放了鴿子都不介意了,我還在意什么?

    ☆、第94章 多情劍客

    從陸小鳳那里離開,葉覺非和西門吹雪回到合芳齋之后,便是各自回了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依舊是西門吹雪在后院中練劍,葉覺非則是先去看了看李尋歡的病情。

    李尋歡雖然被葉覺非誤傷著了,不過,那些傷勢本身并不怎么嚴(yán)重,他會現(xiàn)在這般臥床不起,更多的還是因?yàn)樵缧┠暝陉P(guān)外之時,心思抑郁,又多年酗酒,本就傷身,外加從來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原本的小傷小病拖下來,也已經(jīng)成了病體沉疴,難以痊愈的模樣。

    葉覺非清早敲門進(jìn)去時,李尋歡住的那間屋子里,已經(jīng)彌漫著苦澀而又濃郁的湯藥味道,那個侍藥的小童也正在一心一意的擺弄著砂鍋中的藥汁。

    李尋歡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倒是那個看藥的小童,尤為伶俐的抬起頭來笑著問候了一句:“葉姑娘,是來看李公子的傷勢嗎?”

    葉覺非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小童說話的聲音很輕,然而,李尋歡卻依舊立刻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看向神情溫和平靜的葉覺非,剛想笑一笑打個招呼,忍不住又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葉覺非頗為無奈,輕輕嘆道:“我本來以為有西門吹雪在,你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些,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繼續(xù)養(yǎng)著。”

    李尋歡只是不以為意的淡淡笑了笑,仿佛身體的傷病不是在他的身上一般,即使因?yàn)閯×业目人裕樕弦黄B(tài)的蒼白,那雙藏著些許碧色的眼睛里卻只是與以往一模一樣的隱隱悵然愁緒和萬事波瀾不驚的淡然。

    那個小童認(rèn)真的插了一句道:“莊主醫(yī)術(shù)雖然高明,可是,李公子這些年病體沉疴,實(shí)在是傷了根本,想要調(diào)養(yǎng)回來,絕非一樁易事。也虧了李公子內(nèi)功精湛,這些年,未嘗沒有以內(nèi)功壓制病癥之意,若是換成尋常人,久病多年,又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怕是早就不行了……”

    葉覺非挑眉瞥了李尋歡一眼,然后略微皺了皺眉,淡淡道:“我以為,他的身體早就被他自己糟蹋得傷透了,原來還能養(yǎng)回來???”

    “神醫(yī)在世或有可能,我是沒這個本事?!蔽鏖T吹雪冷冷淡淡的聲音突然從后面?zhèn)鱽恚~覺非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剛剛練完劍的西門吹雪手中握著烏鞘長劍走了過來,周身寒意凜冽,劍氣四溢,只不過,在他進(jìn)了屋之后,許是因?yàn)槊鎸顚g這個病人,身上的氣勢卻是很快收斂。

    李尋歡聞言只是無奈苦笑。

    “多謝西門莊主和覺非姑娘掛懷了……”這些年在關(guān)外心情痛苦每日縱酒從不顧惜自己身體的李尋歡靠坐在床榻上,那雙蒼白而瘦削的手搭在身畔,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甚至能夠看出青色的血管,江湖中人,怕是無人不曉得,這雙手?jǐn)S出飛刀時的威懾與迅疾。

    藥爐上的砂鍋里,藥香濃郁而苦澀,一眼望過去幾乎看不出種類的各色藥材被煮在一起,只見得一小鍋黑色的湯汁里,依稀浮現(xiàn)出些許切成段的干枯樹枝模樣的藥材。

    那個小童拿著砂鍋的蓋子,西門吹雪則是接過了藥匙,輕輕的在煮藥的砂鍋里攪拌一二,微微蹙著眉,似是在查看藥汁的情況。而后又切了切李尋歡的脈,淡淡吩咐那個小童,再略微加幾種藥材。

    期間,葉覺非就只是找了張椅子坐在桌旁,單手支頤,側(cè)著頭靜靜的看著西門吹雪改藥方,神色間淡淡的,還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似乎有些微微的走神。

    很快,等到西門吹雪診過脈,那個小童也記下那幾筆新的藥材,拿著藥方子出門去找藥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們?nèi)齻€人。

    李尋歡以拳掩口,壓抑著咳嗽了兩聲,然后抬起頭來,對葉覺非和西門吹雪輕聲道:“昨晚,西門莊主和覺非姑娘可曾有事出門?”

    葉覺非和西門吹雪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他們兩人昨天夜里從合芳齋出去的時候,雖然也是輕手輕腳的,不過,即使李尋歡傷勢未愈,察覺到了這些,倒也不足為奇。

    “調(diào)查梅花盜的下落,”葉覺非稍稍停頓了一會兒之后,才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又去了一次興云莊里的冷香小筑附近。”

    李尋歡微微一怔,然后道:“之前梅花盜的確是在冷香小筑處傷了人……說來也巧,還不知道你們覺非姑娘和西門莊主是否知道,林仙兒一直住在冷香小筑那里,我也是再次拜訪興云莊的時候才得知,詩音她……收了林仙兒做meimei。”

    雖然李尋歡力持平靜,不過,當(dāng)他提及林詩音之時,眼神暗淡,言語間依舊不乏苦澀之意。

    葉覺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尋歡所打斷,葉覺非也沒著急,一直等到李尋歡說完之后,才又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昨夜的事情,頗有幾分玩味的道:“我沒記錯的話,林詩音是你表妹?”

    李尋歡默然無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京城的時候,我就覺得,林仙兒是故意去找你的,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你那個表妹的授意?”葉覺非想了想,說道。畢竟,在京城的時候,林仙兒出現(xiàn)的太過莫名,她的目的,葉覺非是真的沒弄明白,只不過后來,偶遇宮九和宮主那兄妹兩個之后,葉覺非發(fā)覺,林仙兒似乎碰到了不好惹的角色,再加上,那時候葉覺非和李尋歡也不怎么熟,自然也就沒繼續(xù)在意這件事……

    李尋歡搖了搖頭,并不愿再談此事,只是輕聲道:“表妹她不是這樣的人……”

    葉覺非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她連林詩音的面都沒見過,對她的唯一印象,還是來源于小鎮(zhèn)上聽人談?wù)撆d云莊從李園改成現(xiàn)在這個名字的理由,以及當(dāng)年那個探花郎小李飛刀和表妹以及結(jié)義大哥之間說不清道不明至今仍被好事者津津樂道的感情糾葛……

    現(xiàn)在這會兒,李尋歡明擺著不想在葉覺非和西門吹雪面前提起表妹林詩音,或者說,即使這些年未曾再見,當(dāng)年亦是傷神遠(yuǎn)走關(guān)外,李尋歡卻依舊對表妹林詩音百般維護(hù),甚至于連葉覺非懷疑到她手上這種看法都不愿聽聞。

    葉覺非挑了挑眉,看著李尋歡有些沉暗的臉色,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追著詢問,便也就無所謂的換了個話題,撇開林詩音不談,只是說了昨天夜里見到林仙兒和那個孤狼一樣的少年的事情。

    “昨天夜里,我們到冷香小筑的時候,正好在梅林里看到林仙兒和一個叫阿飛的年輕人互訴衷情,”葉覺非略微想了一下,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言辭,有些好笑的玩味道:“說起來,我每次見到林仙兒,她身邊的男人都不一樣,只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和林仙兒說到一塊去的人!”

    葉覺非想的是林仙兒當(dāng)初找上風(fēng)流浪子陸小鳳的時候,他們兩人互相調(diào)情,還真說不好好是誰占了誰的便宜,只不過葉覺非私心里覺得,陸小鳳那個家伙雖然風(fēng)流成性,但是,心思卻是難得的清明,和林仙兒逢場作戲,他還真吃不了什么虧……

    而李尋歡聽到葉覺非提起阿飛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驚得愣在了那里,甚至連葉覺非后面隨意的談笑都沒注意到。

    半響,李尋歡才喃喃自語般的開口道:“……阿飛和林仙兒,他們兩個很熟悉?”

    葉覺非見狀,恍然間意識到,李尋歡竟似和那個叫做阿飛的年輕人也頗為熟識一般,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瞅著正微微有些走神的李尋歡,倒是始終沉默的西門吹雪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那個阿飛的來路?他學(xué)劍不錯?!?/br>
    李尋歡雖然知曉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的劍法高明,在江湖中也頗有聲名,但是,這些年遠(yuǎn)走關(guān)外,他卻是并不了解,此前,西門吹雪手中的劍若出鞘,鮮有不沾血而還的時候,是以,并沒有太過擔(dān)心阿飛在葉覺非和西門吹雪手上吃了虧,只是擔(dān)心他被林仙兒所蒙騙,無奈苦笑道:“還是我剛剛回到中原之際,曾經(jīng)遇到了似乎也是剛剛從雪山里走出來的阿飛……那個時候,我本以為,阿飛必定是個年少老成之人,和他說過話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卻極其老實(shí)天真……”

    想起初遇阿飛時的情形,那個少年即使被凍得手指發(fā)白,卻依舊單純而執(zhí)著、冷漠卻純真,再想到后來與那個雪地孤狼一樣的少年人成了朋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饒是原本還有幾分擔(dān)憂和愁緒的李尋歡,眼睛里也不由得流露出幾分笑意。

    “關(guān)外的雪山……”西門吹雪微微皺了皺眉,他本來想到了隱居在圣母之水峰上的那兩個人,不過,聽李尋歡的說辭,那個阿飛似乎是從關(guān)外的北地而來?他倒是沒聽說過,雪山之上有哪個用劍的高手。

    “阿飛很喜歡林仙兒?!比~覺非冷不丁的開口說道,驟然間打斷各自陷入沉思的兩個男人。

    不用想,葉覺非也知道,西門吹雪大概是在考慮那個孤狼一樣的年輕人所習(xí)劍法的由來,在葉覺非看來,西門吹雪的人生,大概也就剩下“劍”這一個愛好了……

    不過,趁著李尋歡發(fā)愣的時候,葉覺非卻是微微一哂,淡淡道:“我也覺得那個年輕人心思聽單純的,不過,這種人怕是會更加的認(rèn)死理吧!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林仙兒,既然你和阿飛很熟,那么,這件事你事先知不知道?”稍稍停頓了一下,葉覺非的腦子里又冒出來一個有趣的念頭,直接問了出來,好奇道:“或者說,林仙兒去京城找你,到底是因?yàn)槟惚砻昧衷娨?,還是那個年輕人阿飛?”

    ☆、第95章 多情劍客

    李尋歡本想說,定然不是表妹林詩音,可是,念及自己并不清楚,和阿飛分開后,阿飛所經(jīng)歷的際遇,嘴唇動了動之后,卻又只得沉默了下來,半響才無奈的苦笑著喃喃道:“我不知道……”

    葉覺非想了想,覺得,李尋歡和那些人過去好歹有些交情,都不清楚那些人的事情,自己自然也就更加的看不明白了,當(dāng)下,葉覺非探尋的視線看向了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卻是又沉默了下來,全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淡模樣。

    葉覺非扯了扯嘴角,只得又把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連同青魔手伊哭現(xiàn)身一事全部告訴了李尋歡。等了半天,只發(fā)現(xiàn)李尋歡面色郁郁悵然,最終還是并未把那些難以描述的心事說出口。

    “林仙兒說,真正的‘梅花盜’已經(jīng)死了,我覺得她說的話應(yīng)該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還知道些別的……”葉覺非坐在桌邊,喃喃自語道:“那天,趙正義、田七那些人,想要把梅花盜的案子栽到你的頭上,也是在冷香小筑附近的那片梅林,林仙兒當(dāng)時,在不在那里?”

    說了半天,見西門吹雪和李尋歡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直找不到梅花盜的真實(shí)身份,時間長了,葉覺非也變得有些沒精神,只是微微皺著眉,反復(fù)思索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試圖找出些自己以前可能忽略掉的線索。

    葉覺非和西門吹雪兩個人又在李尋歡的屋子里坐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

    下午的時候,西門吹雪再未現(xiàn)身,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葉覺非則是在合芳齋的后院里尋了個平時少有人打攪的院落,靜下心來,撇開那些捋不清的思緒,繼續(xù)專心致志的練劍。

    傍晚時分,夕陽暮落。

    秋風(fēng)陣陣?yán)?,院中樹上的葉片早已經(jīng)枯黃,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了下來,平添幾分蕭瑟寂寥。

    葉覺非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夕陽欲墜的金色之中,背后的輕重二劍上流光璀璨,光彩奪目。

    葉覺非本來還想再去看一眼李尋歡怎么樣了,卻沒料到,原本一向安靜舒朗,彌漫著淡淡糕餅香氣的后院中,卻突然變得喧囂熱鬧了起來。

    只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合芳齋的后院里,已經(jīng)擺上了兩架寬大舒適的竹椅,而在椅子上面,西門吹雪正和陸小鳳各據(jù)一方,閉著眼睛靠坐在那里,面前的石桌上,擺著幾盤糕點(diǎn),一壺清茶,隱約間,似乎還傳來了些許絲竹管弦的清音。

    當(dāng)葉覺非走過來的時候,一直閉目養(yǎng)神時不時的和西門吹雪說兩句話的陸小鳳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沖著葉覺非的方向笑了笑,還特意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葉覺非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兩個人,良久,方才平靜下來,用力持冷靜卻隱約有些驚異微妙的語氣輕描淡寫道:“沒我的椅子了,不過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我聽著呢!”

    陸小鳳又笑了笑,輕松的笑容里仿佛還帶著些揶揄的味道,開玩笑似的說道:“我知道了梅花盜的下落,想來,覺非對這個消息應(yīng)該是頗感興趣才是?”

    葉覺非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瞬間睜大了眼睛,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把一身慵懶靠躺在竹椅上仿佛全身骨頭都軟了的陸小鳳拽了起來,直截了當(dāng)?shù)淖穯柕溃骸澳侨耸钦l?”

    陸小鳳對著葉覺非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西門吹雪冷淡而平靜的瞥過來一眼,表情不咸不淡,一如既往的孤冷漠然。

    葉覺非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

    在她的印象中,以陸小鳳的性子,遇到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會直接就把答案說出來的,現(xiàn)在這樣,仿佛是故意賣關(guān)子的情況,葉覺非只能猜測,陸小鳳是不是另有什么難言之隱。

    沉吟了片刻,葉覺非試探著開口道:“這個,不太好說么?”

    陸小鳳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覺非也跟著沉默下來,剛剛想到自己就要拿到大筆賞銀和贈禮的興奮勁頭很快又消了下去,神色郁郁的瞅著陸小鳳,有些猶豫,自己究竟是繼續(xù)追查梅花盜的事情,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

    陸小鳳看到葉覺非原本激動興奮的眼神很快冷靜了下來,也有些詫異道:“你不問了?”

    “你想被我逼供嗎?”葉覺非認(rèn)真的看著他。

    陸小鳳干脆利落的使勁搖頭。陸小鳳雖然是個風(fēng)流浪子,頗為享受紅顏知己遍天下的樂趣,但是,卻從來不招惹葉覺非這種類型的女子。

    “我不為難朋友?!比~覺非雖然只是輕描淡寫,不過,語氣里隱隱約約的別扭和失落卻還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來。

    她甚至有些失望的看了陸小鳳一眼,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于自己認(rèn)識他的時間太早了,再加上大沙漠中同行的經(jīng)歷,葉覺非實(shí)在是沒辦法和一個朋友動手……要是剛剛認(rèn)識還沒什么交情的時候,甭管用什么手段,估計(jì)自己都毫不顧忌的逼問情況了……

    陸小鳳瞅了葉覺非一會兒,剛想開口,西門吹雪卻突然冷冷淡淡的說出兩個字:“宮九。”

    “你說誰?”葉覺非完全只是下意識的一問,有些詫異莫名的反復(fù)看向陸小鳳和西門吹雪兩人。

    陸小鳳瞅了眼背靠在座椅上,一身白衣如雪清雋冷漠,又閉上眼睛不說話的西門吹雪一眼,然后重復(fù)著對葉覺非解釋道:“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梅花盜的真正身份還沒有追查出來,只不過,我卻覺得,興云莊附近梅花盜殺人的案子,似乎和以往不同,這件事恐怕和宮九有些牽扯?!?/br>
    葉覺非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見到宮九的時候,那人應(yīng)該是京城里那間酒樓的老板,再后來,京郊巧遇之時,葉覺非方得知,宮九和葉孤城之間似乎各自設(shè)局,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了。

    “你就是說林仙兒,也比說梅花盜是宮九更靠譜些!”葉覺非只是隨口調(diào)侃了一句,心里卻忍不住的想著,說起來,當(dāng)時在京郊的破廟附近,宮九可是曾經(jīng)指認(rèn)過白云城主葉孤城是梅花盜的。

    再加上在酒樓里,林仙兒似乎是落入了宮九和宮主那兩兄妹手中,其間也有李尋歡在場,此番回想起來,宮九的出現(xiàn)雖然只是驚鴻一瞥般,但是,竟似真的能和整件事串聯(lián)起來。

    再加上陸小鳳剛剛所說,葉覺非也有些下意識的懷疑,難不成宮九真的和梅花盜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