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地看著羅煥在豹子面前紅著臉整理床鋪,把弄臟的床單無用的藏起來……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神馬事情?。?! 毛小花的回憶漸漸恢復(fù),發(fā)情期——跑入寢宮——變身成人——啪啪啪——直到現(xiàn)在,流了出來…… 一陣?yán)讚糁辛嗣』ǖ哪X袋,它還以為昨天那些是在做夢。 而現(xiàn)在,還在不斷往外流的帶著奇怪氣味的東西,根本瞞不過豹子那比人類敏銳十幾倍的嗅覺。 昨天……坑爹的不是做夢??! 現(xiàn)在,羅煥紅著臉,氣急敗壞而又惱羞成怒收拾的床單,正是昨天晚上,自己給弄臟的啊??! ☆、第49章 毛小花感覺自己的大腦處于呆滯狀態(tài),完全不能夠思考,他眼睜睜地看著光著屁股的羅煥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混亂的穿衣服褲子,清晨的太陽將這一切都射的太清楚,他整個豹都感覺不好了! “喬恩,你坐在那里干什么?”羅煥一邊拉褲子,一邊朝毛小花說,“快起來,今天有個重要的客人需要招待,你陪我一起去?!?/br> 毛小花就看見羅煥的那個東西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還看見他穿上褲子后伸手進去整理。 往常主人的這種動作對于一只豹子來說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今天早晨……毛小花忽然感覺自己的菊花有點疼,而且……還在往外流…… 不!絕對不能夠站起來!一旦站起來,就會被羅煥發(fā)現(xiàn)的! 毛小花死死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肯動! 羅煥穿好了衣服,覺得自己的豹子今天有點不太對頭,但是今天的確起來晚了,如果再磨蹭就來不及會見客人,所以他嘗試?yán)藘上伦约旱谋?,但豹子脖子里的項圈不知道為什么被搞丟了,弄得他根本沒處下手,他試圖揪著豹子的耳朵拖動它,可豹子寧愿耳朵被揪也堅決不肯挪動地方。 羅煥嘗試了一會兒后,只能夠放棄:“好吧,那你先呆在這里,我去找馴獸師過來幫你看看,別到處亂跑,我見完客人就回來找你?!?/br> 毛小花還處于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他第一次沒有對羅煥的話做出任何反映,一臉癡傻。 羅煥拿起自己的披風(fēng)匆匆走了,偌大的寢宮中,終于剩下了毛小花一個人。 豹子的腦袋四處探望,耳朵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并且拿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在確定沒有任何人,任何生物出現(xiàn)在這附近之后,一直坐在地上不肯動的豹子,終于緩緩起身。 地上有著一小攤白色不明粘液,赤裸裸地躺在那里,無聲的昭示著一切。 毛小花去把羅煥藏起來的床單叼出來,拖到地板上,伸出爪子使勁擦了半晌,擦完后又使勁聞,雖然看不太明顯了,但空氣中的那種殘留味道實在是太糟糕! 他擦完地板后嘗試把床單再藏回去,可惜人類的手和豹子的爪子靈巧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豹子那笨笨的爪子塞不進去,于是只能夠草草的丟在床底算了事。 地上的一小攤,倒是很好處理,但下一刻,毛小花蜷縮成一團,把肚皮亮出來,看到自己的菊花時,徹底的……風(fēng)中凌亂了。 那里的具體情況,恕毛小花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但無奈貓科動物的身體就是這么逆天的柔軟,它完全可以看清楚自己那里的狀況,有點紅腫,還在時不時地往外流一點。如果只是流一點出來就算了! 關(guān)鍵是,那東西把自己菊花周圍的毛都給弄地黏到了一起!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貓科動物清潔自身的洗澡方式——用自己那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遍全身??! 當(dāng)初毛小花剛變成豹子的時候,為了克服這個障礙,做了很多心里建設(shè)才跨過這一關(guān)。 可是現(xiàn)在……在看到那一團團白呼呼的,帶著腥味的東西,想到自己要去把它舔干凈的時候,這兩年多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崩潰…… “嗷唔~!”豹子發(fā)出一陣傷心欲絕的嚎叫,拿rou墊捂住自己的臉,并且第一次伸出爪子,抓自己腦袋上的毛! 怎么會,就這么倒霉!怎么就——這個悲催的世界會這樣玩兒我! 毛小花嘗試了幾次,但真的沒法下口?。?!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昏昏沉沉,幾乎失去意識下做的,可是現(xiàn)在……要把殘留的jy舔干凈,這就連自己這只禽獸也做不來?。?! 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馴獸師郝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陛下讓我過來看看他的豹子的,這是陛下簽發(fā)的手令……” 毛小花兩只眼睛瞪得滾圓!羅煥臨走的時候的確說過,讓自己不要到處亂跑,等在這里讓馴獸師過來看看。 可是,郝安竟然來的這么快!他來看什么?看自己菊花殘,滿地傷嗎?。?! 毛小花毫不猶豫的起跳,沖著窗戶竄去。 可憐他昨天晚上被折騰了一夜,剛剛又太過震驚,根本沒留意到自身的身體狀況,他一起跳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了,渾身酸軟,完全無力,嘭的一聲,連窗戶邊都沒摸到,掉了下來,撞到房間內(nèi)的桌子上,把上面的擺設(shè),鵝毛筆,羊皮紙撞散了一地。 毛小花看著往日很容易就跳上去,如今有點高不可攀的窗戶,再次咬牙,起跳! 這一次有了對自身正確的估計,總算是前爪搭到了窗戶上,他四肢一起用力,毛呼呼的豹子在窗戶棱上使勁掙扎,總算是爬了上去,然后連滾帶爬的跳出窗戶,跑到了房間外面。 而當(dāng)郝安進入羅煥寢宮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床單凌亂的丟在地板上,上面殘留著可疑的痕跡,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房間中的氣味曖昧,窗戶棱上留下豹子的深深爪印。 而那只國王陛下口中“它早上起來有點不太對勁”的豹子,根本就不見蹤影。 郝安回想起昨天晚上豹子發(fā)情,竄入國王的寢宮,一系列的畫面,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郝安默默地垂下自己的腦袋,片刻之后,他堅決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并且把門也關(guān)緊,并且叮囑守門的侍衛(wèi):“陛下……問起的話,就說我沒有來過。哦,對了,不要讓人進去打掃房間……” 毛小花跌落草叢,渾身酸軟,趴在地上爬了半天,終于爬到了皇宮廣場的噴泉處。 這下,他再也不用糾結(jié)是不是要自己舔干凈菊花的問題了,白色的豹子果斷的跳進噴泉,蹲在泉眼上,沖刷沖刷。 感覺沖的差不多了,就勉為其難的伸出舌頭,胡亂舔了起來。 終于,在沖刷了大概半個小時后,毛小花終于感覺自己好了一點。 他從噴泉中起來,甩了甩渾身的毛,看見一輛馬車從王宮大門徑直駛?cè)搿?/br> 那馬車車身華麗,用金子和玉石裝飾,繪制著日月山河的圖案。 拉扯的馬兒是四匹黑色白蹄的駿馬,個頭大小都一樣,并且被訓(xùn)練的很好,馬蹄落下整齊有力,仿佛那并不是四匹馬,而像四個士兵在走正步一般。 馬車是敞開式的,車中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穿著手工精織的綢袍,綢袍寬大,上面綴滿了珍珠和各種寶石,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年輕人的顴骨較高,雙眼深陷,頭頂?shù)拿弊由?,也綴著精美的玉石和各種寶石,他隨意的靠在欄桿上,衣袍露出腳下的靴子。 那是一雙用金線織成的靴子,樣式古怪,但卻異常華美。 毛小花從來沒見過這樣打扮,而且如此奢華的裝飾,不論在羅伊斯還是阿蘭衛(wèi),人們都以簡單樸素的裝飾為美,就算是當(dāng)了國王的羅煥,在登基大典上,都只是一件白色的露肩袍子,和一個金子做的皇冠了事。 而這個駕車駛進王宮的陌生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派頭,是哪里來的? 毛小花一邊抖自己的毛,一邊觀察者這個馬車隊伍。 在馬車后,還跟著十多個隨從,那些隨從中有男有女,都是一樣身高,男的容貌秀美,面部輪廓圓潤,沒有胡子;而女的,蒙著一層細細的面紗,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面。 不論男女,這些人身上的穿著,都不比坐在馬車上的那個人要差。 幾乎是一個寶石和金子鑄成的隊伍,緩緩穿過羅伊斯的王宮大殿,眼眸中帶著一絲鄙視和輕蔑。 毛小花的目光警惕地在這些人身上來回巡邏,而在這一刻,坐在車上的那個年輕人,也朝著站在水池邊的豹子看來。 一看之下,雙眼立刻瞇了起來! 那只豹子,有著罕見的白色皮毛,看上去柔軟又順滑,藍色的眼珠更是顯得珍貴稀少,十分難得。 “那是?!”坐在車上的人問一旁的羅伊斯衛(wèi)兵。 衛(wèi)兵很誠實的回答:“那是我們羅伊斯的神獸南豹,那只叫喬恩,是國王陛下的愛寵!” “想不到,貧瘠的羅伊斯,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嗯,不錯不錯!”坐在車?yán)锏哪莻€人不住對毛小花點頭,而毛小花感到一陣不快,朝著那個人咆哮了一聲,就此甩了甩尾巴離開。 “它們就這樣隨便跑,不咬人嗎?”車?yán)锏娜藢Ρ赢a(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但一旁的侍衛(wèi)顯然不想要回答這種問題,正在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的時候,一個身材勻稱,身穿淡褐色袍子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來到馬車那一行人面前,朝著車上的人微微躬身,做出迎接貴賓的禮儀:“來自沙赫的使者,您好,請這邊走,國王陛下已經(jīng)在正殿等候您多時了!” 坐在車上的沙赫使者翹起腿,哼了一聲,居高臨夏的看著那位青年:“你很眼生?。〗惺裁疵??!” 青年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平復(fù):“我是陛下的朋友,叫做錫德,是新上任的侍衛(wèi)隊長?!?/br> 沙赫使者撇了撇嘴:“羅煥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來了,也不出來迎接我,反而讓我去見他?亞力克安家族簡直是一代比一代差,新上任的國王還不如他死去的爹腓力!” 這句話一說,周圍的士兵都是臉上有著一股怒意,而錫德的雙眼更是冒火,他將拳頭握在袖中,聲音平靜,不卑不吭:“我們羅伊斯只是沙赫的臣國,不是它的行政省,更加不是殖民地!如果是沙赫大王來了,按照規(guī)矩陛下當(dāng)然要出去迎接,但如果只是一個使臣,我勸這個使臣最好還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比較好!” ☆、第50章 毛小花轉(zhuǎn)了一圈后,又想起來那個看起來很奢靡很有實力的來訪隊伍,他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很容易就辨別出那隊伍所在的方向——皇宮的議事廳內(nèi)。 于是他用著貓步,朝議事廳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見在巡視自己領(lǐng)地的蓋倫。 蓋倫朝著毛小花發(fā)出低吼打招呼,而毛小花朝著蓋倫也發(fā)出一聲“嗷唔!” 蓋倫心領(lǐng)神會,立刻丟開了自己巡視本能,跟在毛小花的身后,兩只威武雄壯的豹子,朝著議事廳走去。 夏日的議事廳在早晨的時候并不熱,巨大的柱子將議事廳的穹頂撐起,陽光從穹頂灑落,在地上映出明顯的陰影,黑白分明。 羅煥就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他今天穿的很正式,在大熱天還加了一件象征國王權(quán)利的紅色披風(fēng),可見來訪的客人有多么重要。 而在他前面不遠處,則是那支隊伍。 領(lǐng)頭的人是沙赫使者,而他身后跟隨的那十多名少男少女,則是他這次帶來的東西。 毛小花很不喜歡沙赫隊伍中有些刺鼻的香氣,他扭頭看了一旁的蓋倫一眼,蓋倫打了個噴嚏,顯然這只豹子也被那種香氣刺激到了。 兩只豹子慢悠悠的從一側(cè)進入議事廳,一左一右臥在羅煥的腳邊,看似打盹,實際上則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我沙赫大王,聽聞羅伊斯的新王繼位,特命我勃勃兒前來道賀,并且順便收取今年的進貢!”沙赫使臣勃勃兒依舊在宮門口被錫德訓(xùn)斥過,但在面對羅煥的時候,依舊趾高氣昂。 羅煥的聲音倒是很平靜:“多謝沙赫大王的關(guān)心,可我們羅伊斯去年收成并不好,我的父親離世時,并沒有給我留下一分錢的財產(chǎn),反而欠了八十萬的魯納幣。所以今年的進貢,希望能夠緩一段時間,并且減少部分糧食和布匹。” 毛小花的耳朵抖了抖,雖然羅煥的聲音波瀾不驚,他的神情也沒什么變化,但豹子已經(jīng)敏銳的感覺到了身邊的國王,某種難以描述的氣場變化。 簡直難以置信?。‰枇谷凰懒诉€欠了一屁股債!怪不得羅煥這個國王當(dāng)?shù)囊稽c都不高興。 “呵,那是不可能的!”勃勃兒瞟了羅煥一眼,“我管你什么情況?就算是羅伊斯的人全部餓死,該進貢的東西,一分錢也不能少!” 羅煥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手握住了劍柄,但并沒有發(fā)作。 可毛小花和蓋倫在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毛小花站了起來,是因為他感受到了羅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怒意和殺氣;而蓋倫站起來,純粹是——跟著好伙伴一起玩耍的配合! “如果沙赫大王執(zhí)意如此,那只能夠抱歉,羅伊斯的人民已經(jīng)被壓榨的太久,我可不希望我的子民,有人餓死!”羅煥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將腰間的佩劍看似不經(jīng)意的拔出,“過于壓迫,得來的只會是劍和血的反抗!我想,沙赫大王不會愿意看到這種情況?!?/br> “你在威脅我?你竟然敢威脅我,你知不知道……”勃勃兒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朝著羅煥咆哮。 而羅煥只是瞟了毛小花一眼,毛小花立刻配合:“吼!” 豹子的這聲怒吼,比勃勃兒的怒吼有力多了,它渾身的毛都豎起,雙眼圓瞪,做出一副要攻擊的勢態(tài)。 勃勃兒被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半步,而他身后的那些隨從男女,有的甚至被嚇得忍不住尖叫起來。 羅煥伸手,摸了摸毛小花的腦袋以示鼓勵,毛小花立刻就停止了吼叫,臥在羅煥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