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白姐,白姐!”小文馬上跑過去,生怕出是什么事兒。 房子里已經(jīng)有下人注意到這邊,正猶豫的要不要過來幫忙。 小文滿頭是汗,白靜璇正緊緊拽著顧承銘的胳膊,哀求道:“承銘,求求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小文臉色慘白,慌張的四處看,生怕看到照相機的閃光燈。 顧承銘眉心微微皺起,輕輕掙開她的手,對小文說:“如果有什么事,給她大哥打電話?!?/br> 小文忙不地的點頭,顧承銘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去了,白靜璇大喊了一聲“承銘”,小文都快哭了,分出另一只手來給艾達打電話,電話剛通了,手機就被白靜璇搶過來狠狠摔在地上。 小文傻眼了,白靜璇哭的臉上妝容都花了一些,但一張臉仍舊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白靜璇臉上是未干的淚痕,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手機,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通知別人,就不是摔碎手機這么簡單了?!?/br> 她口氣平淡,小文卻聽得差點一屁股嚇地上。她雖不是從白靜璇出道起就跟著的,但也跟了有一年了啊,白靜璇雖然平日為人沒有在屏幕前那樣溫柔,但待人也算溫和啊。 小文嘴唇哆嗦兩下,點了點頭。 白靜璇狠狠揉眉心,疲憊道:“回家。” 小文抖著腿彎下腰撿起手機,然后上車,送白靜璇回家。車上的氣氛十分冰冷,小文大氣不敢出,到了白靜璇的別墅前,她進去后直接把門反鎖上,也沒跟小文說什么。 小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爬回車上,開機,手機屏幕摔壞了,好在還能用。 小文忙給艾達打電話,電話一通她就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說到最后不住的吸氣,說:“艾達姐怎么辦?我覺得白姐好奇怪啊……” 艾達聽到白靜璇摔小文手機那塊兒就臉色變了,她匆匆說:“我知道了,路上沒什么事兒吧?” 小文哭喪著臉說:“沒有,沒有狗仔追過來?!?/br> 艾達松了一口氣,已經(jīng)穿上外套了,拿起車鑰匙往外走,說:“你在門口守著,我馬上過去,注意周圍情況?!?/br> 小文終于稍微心安一些了,她點頭說:“好,艾達姐你快一點兒啊,我有點怕。” 艾達何嘗是不怕的,但她現(xiàn)在需要鎮(zhèn)定,于是艾達安慰她:“沒事,靜璇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守在那兒就行,一有不對就給我打電話?!?/br> 小文說:“嗯!” 掛了電話,艾達匆忙開車往那邊趕,好在她到的時候,沒有出什么事,按了門鈴后,白靜璇也開了門讓她進去。 * 顧承銘和豆包到家的時候,沈琰正趴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手搭在沙發(fā)邊緣,歪著頭看電視機,眼皮子一耷一耷的,球球在旁邊也趴著睡。 顧承銘剛一進來,沈琰就清醒了,她揉著眼睛坐起來,沒什么精神的說:“回來了啊?!?/br> 豆包換好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扭著小屁股就往沙發(fā)上跳,沈琰伸出胳膊想抱他,結果抱了兩下,竟然……沒抱動。 沈琰:“……” 豆包:哭。 沈琰干咳一聲,拍拍沙發(fā),說:“自己上來啊。” 豆包撅著嘴很委屈的爬上去,顧承銘在門口笑吟吟的看了一會兒。沈琰對著他笑了笑。顧承銘走過來,彎下腰試她額頭的溫度,沈琰咳咳兩聲躲開,小聲說:“沒事。” 顧承銘眉心微微皺起,說:“沒有發(fā)燒?!?/br> 沈琰精神有點蔫,說:“嗯啊,沒發(fā)燒,大概是最近課有些多,累了?!?/br> 顧承銘說:“吃飯了嗎?” 他走的時候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當時沈琰正躺在床上大聲說:“我馬上下去吃!” 顧承銘再三確認她會下去吃飯,就帶著豆包走了。 沈琰眼神躲了一下,說:“吃了啊?!?/br> 顧承銘瞇著眼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往廚房走,球球哈拉哈拉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顧承銘扔了個球讓球球去撿,球球顛兒著小步子飛快跑過去。 顧承銘來到廚房,看了一下櫥柜,以及垃圾桶,半響,他回來,沒說什么。 沈琰笑著拉過他的手,說:“你做的飯,我和豆包都要吃光的嘛,對吧,豆包?” 豆包連連點頭,說:“對噠!” 顧承銘臉上露出笑意,說:“明天還有課么?” 一說這個,沈琰就苦了臉,說:“葉老師請假了,這兩天我都要代她的課?!?/br> 顧承銘皺眉說:“那不是一整天都有課么?” 沈琰有氣無力的點頭,顧承銘看她的臉色,心里有些心疼,說:“我去給你請假,這兩天先不要去學校了?!?/br> 沈琰忙坐起來,連連搖頭說:“別別,沒事的。” 她想了一下,是不是那個沒來啊,她的月事一向不準的,有時候遲遲不來,就會想現(xiàn)在這樣心情煩躁,情緒低落之類的。 但這種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跟男人說,沈琰便抱住他的胳膊,軟著聲音道:“你等會兒還工作嗎?我想睡覺了?!?/br> 她是很單純的想睡覺…… 顧承銘卻是一愣,沈琰立馬就知道自己說歪了,但她真的身體不太舒服,腦子轉(zhuǎn)的很慢,不知如何辯解,便癟了癟嘴由著男人想歪了。 顧承銘低笑一聲,在她額頭敲了一記,說:“不舒服還想著那事?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你這精~力這么旺盛啊?!?/br> 在“精~力”兩個字上他還加重了口氣。 沈琰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噎死,她瞪大眼睛滿臉無語。顧承銘笑出來,揉揉她的頭,把她抱進懷里,在額頭親了一下,笑著說:“今晚不工作了,你先上去,我?guī)Ф拱ハ丛?,還有球球,也該洗澡了,明天吧。” 沈琰軟軟的嗯了一聲,十分乖順。顧承銘聽的其實很動心,但克制住。 沈琰這兩天的確看起來臉色不好,精神頭也不足,他在的時候,飯沒吃多少,往常不到半碗就放了筷子說飽了,偶爾還說吃撐了胃疼。 顧承銘疑惑不解,沈琰現(xiàn)在是除了吃飯外幾乎什么零食都沒吃,連水果都不吃,哪里會吃撐? 顧承銘給她量了體溫,沒有發(fā)燒,癥狀看起來也不像感冒。而最近剛好與沈琰的一位同事請假了,她便一直代著那個音樂老師的班級,這一個禮拜幾乎是全天都在上課,就周六日休息一下。 顧承銘想著或許是累著了,沈琰也覺得沒事。 沈琰先去樓上鉆到被子里,看著外面光禿禿的樹,冬天到了,外面一陣陣的寒風,不同于南海市的溫暖的氣候,江市的冬天都格外的粗獷凌厲。 沈琰等了一會兒,莫名覺得心里很煩躁,她輕舒了一口氣,起身靠在床頭看書,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燈光很亮,她很無語的把書放下,調(diào)暗臺燈。 暗了吧,她瞪著眼睛看著昏暗的房間,要崩潰了,默默的把臺燈的光調(diào)亮了。 顧承銘給豆包洗完澡,安頓好一孩兒一狗兒,才回來。 他進房間的時候,正看到沈琰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眼睛也沒閉,就那么呆呼呼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顧承銘進來時她甚至沒有聽到,等顧承銘坐到床上后,沈琰的眼珠子在動了一下,看到是他,很慢的哦了一聲。 顧承銘俯下~身吻她的唇,說:“哦什么?” 沈琰與他吻了一會兒,分開時氣喘吁吁,苦悶的說:“我覺得最近好奇怪,心情很不好?!?/br> 顧承銘把大燈關掉,只留了一盞臺燈,躺在床上抱過她,說:“不要勉強,豆包都知道你最近生病了?!?/br> “???”沈琰大驚,囧道:“我沒生病啊。” 顧承銘淡淡道:“休息日起的比他還晚,睡到中午十一點,不吃飯,吃了沒兩口就放筷子,也不遛狗了,更不帶豆包出去玩兒了……” 默了默,補充道:“現(xiàn)在我做飯?!?/br> 沈琰汗顏,沒想到這么明顯啊,她嘿嘿笑了一聲,抱住男人的脖子,小聲說:“我、我明天做飯吧?!?/br> 顧承銘失笑,溫聲道:“我做?!?/br> 他想起上次看到女人在廚房發(fā)暈,差點把一桶油都倒進鍋里去,顧承銘就心有余悸,而沈琰當時的確是頭暈了,過后她坐在沙發(fā)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而那天她剛好上了一天的課,嗓子都啞了,過后就是顧承銘在做飯了,每天按時回家,公司里都開始傳言大老板心有所屬,顧氏老板娘要出爐啦! 只有桑彤和方俊知道,這位老板娘就是咱小太子的親媽?。∮Hmama呀!哦,還是六年前把咱顧總給甩了的前妻…… 桑彤和方俊背地里默默為大老板掬一把同情淚,聽了同事的討論后,兩人心里不停呵呵,你們太天真啦。 顧承銘家里生活美滿,到了公司自然也不再是冷冰冰的閻王樣兒了,整個公司上下同歡,紛紛給未來的老板娘點贊。 最重要的是——老板不加班了呀!老板不加班等于員工不加班,員工不加班等于可以早早回家,早早回家又等于可以談對象拉對象小手逛街看電影啦! 顧承銘早上七點出門,送豆包去幼兒園,晚上五點半之前一定會到家,有時他那邊忙著,就沈琰下了班去接孩子,或者方俊代勞,總之,小豆包的接送還是很穩(wěn)妥的。 ☆、第2章 .29| 沈琰下了一節(jié)課后就快速的往洗手間跑,剛一進門,就趴在洗手池上干嘔,隔間里有老師出來,嚇了一跳,忙上前給她拍后背,說:“沈老師你沒事吧?胃病犯了???” 沈琰尷尬的很,其實她早飯沒吃,這會兒鬧胃病也是正常的,只是肚子里什么都沒有,吐起來格外難受。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那同事也不放心,一直站她旁邊兒,沈琰吐不出什么東西,盡是酸水。 最后胃好像都疼起來了,她才直起身體,雙手撐在洗手池上,面色蒼白。 同事?lián)鷳n道:“你是不是生病了?。窟@臉色太難看了啊,要不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吧,等會兒你還有課嗎?” 沈琰開著水龍頭洗手,搖頭說:“還有兩節(jié),沒事的?!?/br> 同事“哦”了一聲,說:“咱這當老師的,表面看著光鮮,其實累的很,葉老師請假了,音樂課就只能全都你來代了,要注意身體啊,別累垮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br> 沈琰感激的笑笑,卻莫名覺得還是有點犯惡心,她捂著嘴又干嘔了兩聲,同事忙給她拍背,說:“好像挺嚴重啊,要不你還是請假去一趟醫(yī)院吧,別小病拖成大病了啊?!?/br> 沈琰彎著腰胃里難受,等上課鈴響了,她才漱了口,把臉擦干凈,蒼白著臉回教室。 因為是冬天,教室里有暖氣,窗戶、門也關的嚴嚴實實的,沈琰一走進去就頭暈了一下,胃里不受控制的反酸水,她強自壓下,繃著臉走到講臺前,翻開課本,忍著胃里一陣一陣的惡心,給學生們上了這節(jié)課。 早上上班前,因為豆包上幼兒園早,她這兩天又身體不舒服,所以就沒和他們一起了,顧承銘先帶著豆包走。沈琰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一點胃口沒有,最后給球球倒了狗食,蹲在盆子前看球球吃飯,看了一會兒,她就收拾東西去上班了,連口水都沒怎么喝,也無怪乎這一早上一點精神沒有,還時常犯暈。 上到第四節(jié)課的時候,沈琰都覺得自己要虛脫了,站在那里小腿都有些打顫,她壓著額頭匆匆給孩子們教完一首歌,也沒按著備好的教案來,直接就讓學生們自由練習歌曲,說是下堂課要檢查。 沈琰回到椅子上坐下,只覺得教室里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窗戶沒開,空調(diào)里又散著熱氣,她感覺十分憋悶,就跟暈車似得。 沈琰忍不住到走廊上去,開了窗戶吹風,這才感覺好一些。 下午她還有兩節(jié)課,顧承銘今天較忙,所以沈琰去接的豆包,家里有鐘點工,在他們不在的時候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給球球喂點水、狗食之類的。 沈琰帶著豆包到家后,整個人都虛脫了,倒在沙發(fā)上起不來。她覺得最近真的是工作力度太強了,到底不是小年輕,身體吃不消了。 沈琰苦著臉躺在沙發(fā)上,豆包還沒吃飯,剛才在扯上她一直忍著暈車的惡心,忘了給豆包買午飯。 沈琰撐著沙發(fā)扶手站起來,軟著腿去給孩子做飯,無奈渾身無力,只能簡單的下了點面條,豆包絲毫不嫌棄,還懂事的說:“mama生病了?!?/br> 孩子用的是肯定句,沈琰搖搖頭,笑了一下,她只給豆包煮了面條,看著孩子吃完后,她就回到沙發(fā)上去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