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理發(fā)師正說呢,丁競元已經(jīng)脫了擋圍的外衣站起來了,蘇墨抱著他的羽絨服走過來,臉上有點不高興了。 “帥嗎?”丁競元低頭問,胡擼了一下剛剪的短發(fā)。蘇墨直接翻了他一個白眼,丁競元笑了,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帶著人下樓去付賬。蘇墨偏頭用打量的目光去瞟那個理發(fā)師,看到一張年輕的略失望的臉。丁競元張開五指,將他的臉掰回來,被蘇墨用勁拍在了手面上。 從店里出來,蘇墨一路不說話。 丁競元拿話引他:“這個理發(fā)師的手藝不錯?!?/br> 蘇墨平靜無波地:“人帥怎么剪都帥?!?/br> 丁競元樂,心情非常好,在口袋里緊緊握住蘇墨的手,剛才那是個小臊零,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蘇墨這是吃醋了。 那人故意磨磨蹭蹭的,后面又想要丁競元的電話號碼,蘇墨早感覺不對勁了。 回來一塊洗澡,兩個人擠在小浴室里怎么可能洗好。丁競元把蘇墨抱到了洗臉臺前面來了一次,從后面進(jìn)去,一邊大力頂弄,一邊不停逼著蘇墨擦鏡子上的汗氣水,要兩個人隨時都能看清里面的激烈戰(zhàn)況。 說好了剪頭發(fā)蘇墨要補償他的,所以在浴室里丁競元沒敢放任自己瘋起來,蘇墨哼哼唧唧地有時候不聽話不愿意往鏡子里看他也沒舍得下狠手折騰。 把人從浴室弄到床上,丁競元開了dv先是擺在床尾,要一邊做一邊拍。 “滾!你這個變態(tài)!”蘇墨要羞死了,無論如何不肯就范,雙腳對著丁競元的腦袋脖子亂蹬,一路將人踢下了床。丁競元赤身裸¥體地爬了起來,笑著跑去衣柜里找出來兩根領(lǐng)帶。 “你敢捆試試!”蘇墨睜大眼睛驚慌大叫,一邊威脅一邊飛快地翻身下床,鞋都不穿了直接往外跑。丁競元立即就興奮了,拔腿就追。 “啊——” 客廳里一聲大叫,蘇墨在開陽臺推拉門的時候,被丁競元從后面攔腰抱住了,就地按到玻璃門上就是一陣瘋吻,舌頭頂進(jìn)去翻攪,一個長吻要吻得兩個人都斷氣了才分開。 丁競元把人扛回來,甩到床上,輕而易舉地把蘇墨兩只手綁起來了,“說好了要補償我的,親愛的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倍「傇d奮地聲音都有點抖起來,反身回去把被踢歪的dv重新對準(zhǔn)了方向。 “你放開我……丁競元我要翻臉了。”蘇墨急得大喊大叫,兩手亂掙,歪過腦袋看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對著自己的兩腿之間,真是羞也要羞死了。想要用腳去踢,丁競元已經(jīng)把他兩條腿攥得死死的了。 “嗯——” 蘇墨忽然揚起腦袋蹙眉呻¥吟起來,是丁競元毫不猶豫地頂了進(jìn)來。 dv先是放在床尾,后來又被丁競元拿在手上,后來又放在床頭上對著蘇墨的臉拍。蘇墨全身羞得全身泛紅,克制著不愿意大聲呻%吟。剛開始還一直罵丁競元大變態(tài),后來里面完全被興奮到發(fā)狂的丁競元搗酥了,眼神渙散地直流淚,就再顧不上還有攝像這么一回事了。 丁競元用各種姿勢將蘇墨干了一個遍,全程馬力全開,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直將人弄癱了為止。 “寶貝?!倍「傇詈蟠⒅吭谔K墨背上,下面輕輕擺動著,去親他臉上的酒窩,允他眼窩里的清淚,“我愛你。”真的沒必要吃醋,有了懷里的寶貝,再漂亮的臊零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別再動了?!碧K墨閉著眼,身上整個汗透了,渾身早軟成了泥,有氣無力地哼哼,“要被你弄壞了?!?/br> 丁競元用兩條強壯的大腿疊壓著蘇墨的,又用腳去勾纏蘇墨白白的小腿,舒爽至極。直到蘇墨一再趕他下去,說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再把大丁丁拔出去。 給蘇墨清理干凈以后,丁競元取來藥膏,用手指挖了一坨,慢慢地送進(jìn)蘇墨里面。后面已經(jīng)被他插得稀軟到合不攏了,很輕松就進(jìn)去了。手指輕輕地來回抽#插,把膏狀物涂抹均勻。蘇墨蹙眉小聲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睜開眼睛看到dv竟然對著自己還開著,登時都要羞憤哭了。丁競元這個該殺的。 一百五十三 說之前兩個人是想一過完年就去香港的,丁競元和周轉(zhuǎn)預(yù)早都已經(jīng)說好了,現(xiàn)在只能改到初十以后。 這么多年沒見,周轉(zhuǎn)預(yù)還是那個性子,模樣倒是看起來真的成熟很多。視頻里又非嚷著要丁競元讓開,他要和蘇墨講話,一上來又是喊弟妹,嘻嘻哈哈的,搞得蘇墨很不好意思。 周轉(zhuǎn)預(yù)在那頭笑:“聽競元說他要跟你回家見家長啦,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你們兩個這么多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居然真成了,真是世事難料。” 他還挺感慨的。蘇墨聽到那頭有小孩子喊爸爸的聲音,“還沒問你兒子叫什么名字呢?” “kevin,大名周杭,就是我和他mama的姓加一起?!敝苻D(zhuǎn)預(yù)一臉自豪,回身去把兒子抱了過來,讓小家伙和叔叔們打招呼。 “uncle。”小家伙聲音甜脆,是個白短胖,瞇瞇眼,胖得非常可愛。 “和叔叔們說新年好。”周轉(zhuǎn)預(yù)教兒子。小胖子伶俐地很,立馬就照說了,贏得了爸爸一個獎勵的吻。 “他那個老妖婆肯定是整容的,生出來這孩子你看眼睛多小?!倍「傇吭谔K墨肩上,一句話就損了倆,聲音可是一點不小,蘇墨想叫他閉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話立即傳到了對面人的耳朵里。周轉(zhuǎn)預(yù)登時就氣樂了,罵他嘴巴怎么還這么欠抽啊,“蘇墨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老公。” 知道丁競元嘴毒說不過,周轉(zhuǎn)預(yù)就專揀蘇墨開刀,“我和競元這生意做了好多年了,可以大概給你透露一下他的身家,他老爺子那邊的不算……競元在床上持久嗎?是不是花樣很多,以前我們還比過呢,我跟你說當(dāng)時……他跟一個剛認(rèn)識的……” 周轉(zhuǎn)預(yù)說到這,丁競元汗都下來了,直接把視頻給關(guān)了改打電話了。 好在蘇墨懶得計較那么多,晚飯還是有的,就是到了床上,親自用手讓他的大丁丁罰站了很長時間,還不準(zhǔn)稍息。真真是折磨死人了。 一百五十四 初五小年,蘇墨猶豫了很長時間,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喂,哪位?”是父親蘇泉豐的聲音。 蘇墨心里登時一跳。很久沒有聽過父親的聲音了,是年紀(jì)大了嗎,聽起來都有了蒼老的感覺了。蘇墨一陣心酸。蘇泉豐今年五十六了,再過兩三年就可以退休了。真的已經(jīng)算是老人家了。 “……”這邊蘇墨半響不說話,蘇泉豐眉頭一皺也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了。 不知道蘇正是怎么說的,又都說了些什么。以往這種情況蘇泉豐都是直接掛電話的。這次竟然沒有。于是蘇墨鼓起勇氣,喊了一聲:“爸?!焙巴炅瞬庞X出嗓子眼整個都堵住了,聲音沙啞地厲害。 那邊沒有應(yīng),蘇墨又喊了一聲,電話被輕輕掛斷了。 “誰打來的?”劉蕓從臥室里出來,明知故問。接電話半天不說話,她一猜就是蘇墨。 蘇泉豐坐在沙發(fā)里不回話,抬頭看看墻上的時鐘,催促道:“做飯吧,餓了?!?/br> “不回答就沒有飯吃。”劉蕓往丈夫身邊一坐,擺出要談一談的架勢。蘇泉豐一言不發(fā)地站起來,進(jìn)臥室拿了零錢,穿上外套,出門了。 劉蕓也不攔他,歪在沙發(fā)上一個人淌眼抹淚,也不是多難過,這么多年了,要難過早難過夠了,她就想兒子。這幾天知道兒子要回來了,就更是想得不得了。 蘇泉豐下了樓,一路上和熟人打著招呼地出了教工小區(qū),到外頭的蘭州拉面館點了一碗牛rou面。老板都是認(rèn)識的,招呼老師來了,里面坐?!?/br> 蘇泉豐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一個人靜靜地等,五分鐘以后面來了,一個人靜靜地吃完。付錢的時候有幾個高個子男生進(jìn)來吃面,迎頭看見他趕緊地恭敬地齊聲喊:“蘇老師好。” “你們好?!碧K泉豐臉上終于露出一點笑來。 他教了三十多年的書,整個學(xué)校里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甚至有的新來的老師當(dāng)年都是他和劉蕓的學(xué)生。老伴年初的時候已經(jīng)退休了,他沒幾年也要退了。都老了。等小兒子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他和老伴的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哎,蘇泉豐愁眉不展,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悲涼的味道。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一百五十五 初八這天下午,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蘇墨帶著丁競元回家了。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丁競元開的車,一路上他不停地對著前面的車尾燈飆臟話。因為志俊一直被人超車。丁競元哪里受過這個氣,火的不行,把志俊從里到外貶得一文不值,說它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戰(zhàn)斗機,恨不得立即停路邊點火給燒了。 蘇墨要換他開,丁競元又不同意,真是自己找氣受。好在被他這么一路鬧的,蘇墨心里頭倒是輕松了許多,后來想想,蘇墨都懷疑丁競元是故意要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的。 冬天天黑得早,四點進(jìn)的烏市,在路邊加油站加了一次油。開到教工小區(qū)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定了。 蘇墨從進(jìn)了小區(qū)大門就把車窗打開了。冬天的冷風(fēng)吹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好多年沒有回來了,一切都似乎還是老樣子。正對大門的一排路燈,蘇墨記得以前其中總有一個兩個是壞掉的,修好了這頭的壞那頭的?,F(xiàn)在倒是都很齊整了。 蘇墨指揮著丁競元把車停在了自家的樓下。剛才給蘇正打電話,他去接周惠了,馬上就回來。 蘇墨的心慢慢地就繃了起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就上去,還是等蘇正一起會不會比較好的時候,丁競元已經(jīng)熄了火,拔了鑰匙下車了,“下來吧?!?/br> “要不我們等等蘇正他們一起吧?!碧K墨跟丁競元商量,慢騰騰地關(guān)上車門。 丁競元繞過來握緊蘇墨的手,一手捧了他的臉低頭親了一下,剛要退開,蘇墨后知后覺地仰起腦袋追著又回親了一下。 “有我呢?!倍「傇牧艘幌绿K墨的臉。 “嗯?!碧K墨輕輕呼出一口氣,堅定地點了點頭。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要再拖了。 樓道口很窄,樓梯也窄,兩個人牽著手,一前一后地上了三層樓梯。近家情怯,越往上走,蘇墨心里越緊張,等到了家門口,看著有些銹跡的防盜門上貼的嶄新的對聯(lián),旁邊墻上那些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來的鉛筆畫的小人,眼睛已經(jīng)有點發(fā)熱了。 丁競元沒有任何猶豫,抬手一指按在了門鈴上。 屋子里想起了熟悉的門鈴聲,蘇墨聽到腳步聲朝門邊走過來,“誰啊?”伴隨著母親有些蒼老的聲音里面的木門被打開了。于是六年沒有見面的母子兩個隔著防盜門彼此對望了。 母親胖了,也老了好多。蘇墨怔怔地還沒有來及喊一聲媽,劉蕓眼淚已經(jīng)滾下來了,瞬間就流了滿臉。她一邊用手抹了一把眼淚,一邊把門打開。上來對著蘇墨迎頭就是幾巴掌,根本舍不得拍臉拍腦袋,就不痛不癢地打在肩膀手臂上。 “媽……”蘇墨喊出來的時候眼淚自己就掉下來了,伸手把母親抱住了。趴在mama肩膀上猛一下就泣不成聲了,“媽,我回來了?!?/br>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眲⑹|大哭,用力拍兒子的背,打這個不孝子。 “你有本事就永遠(yuǎn)別回來。” “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兒子?!?/br> “你家也不要了,媽也不要了……” 劉蕓一邊哭一邊打,蘇墨只是不停地喊媽。丁競元看著蘇墨哭得稀里嘩啦的心里疼地慌,又聽到對面門里有動靜,于是兩手一擁,將母子兩個擁進(jìn)了門里,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 劉蕓早看見門外還站了一個,蘇正都說過了,她也知道他是蘇墨什么人。只是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兒子沒顧上。此時便勉強收起傷心,轉(zhuǎn)身客氣有禮地讓他進(jìn)屋坐,一邊明著仔細(xì)打量。 丁競元要個頭有個頭,要臉膛有臉膛,自然是不怕丈母娘看的。他大大方方地喊伯母,介紹自己姓甚名誰,“伯母,你喊我競元就行了?!?/br> 丁競元看出來了,蘇墨的母親雖然不見得多喜歡自己但是也應(yīng)該是不反對了。 “媽,爸呢?”蘇墨摟著母親的肩膀,話里還帶著濃重的鼻音。他話剛說完,防盜門就響了,接著是鑰匙進(jìn)孔的聲音,很快木門就開了,屋子里三雙眼睛一齊往門口看。 蘇泉豐從隔壁樓的朱老師家下完棋回來,一進(jìn)門看到客廳里的兩個男人,直接就楞了。 一百五十六 兩道門都開著,過道里的穿堂風(fēng)一陣陣吹進(jìn)來,但是都比不上蘇泉豐的臉色冰冷,他指著門口讓蘇墨出去,“我說過沒有你這個兒子,你還回來干什么?”蘇正說大哥要回來認(rèn)錯。蘇泉豐當(dāng)時聽了就一肚子火,六年前不認(rèn)錯,現(xiàn)在帶個男人回來,這叫什么認(rèn)錯? 蘇墨眼圈發(fā)紅地看著父親,心里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六年前的情景又再現(xiàn)了,那年父親也是這樣攆他出門,說不認(rèn)錯以后再別回來,“爸……”蘇墨神情可憐,張開嘴無聲地喊了一句。丁競元心疼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管不了蘇泉豐會怎么想了,靠過來握住了蘇墨的手,默默地給予支撐的力量。 “不許走?!眲⑹|抬手摸一摸兒子的臉,紅著眼睛轉(zhuǎn)身吼老頭子:“今天我說了算,兒子回來說什么都不讓走。要走你走。你走吧,我們娘三個少了你也能過。”劉蕓說完,眼淚又成串地開始往下掉了。她這幾天和蘇泉豐也吵過也冷戰(zhàn)過,分床睡不給他飯吃,什么道理也都講過了,蘇泉豐就是油鹽不進(jìn)。她知道,他就是一輩子好面子。一想到周圍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用各種嘴臉議論他蘇泉豐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二椅子,他就覺得一世英名全毀了。他受不了這個。 “伯父……”丁競元剛想說話,就被蘇泉豐一句話堵上了:“你閉嘴,我們家的事輪不上你說話?!?/br> “出去……你走不走?” “老頭子你別這樣我求你……” “爸……” “伯父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蘇泉豐見蘇墨躲在劉蕓身后不動,就上來動手。丁競元見他要打自己心肝寶貝,哪里能愿意,他那個體格手勁只輕輕一推,蘇泉豐就倒到沙發(fā)里了。 蘇泉豐本身就氣,這下是徹底火了。進(jìn)屋拎了個雞毛撣子出來,對著蘇墨就抽。劉蕓哭著要上去攔,丁競元剛推了一下惹毛了老丈人就再不敢動武,只能把蘇墨護(hù)在懷里一邊躲一邊把背后晾著隨便讓蘇泉豐抽。屋子里幾個人一時亂成一團(tuán)。 蘇泉豐在學(xué)校里是極少體罰學(xué)生的,但是自己兩個兒子小時候不聽話,卻沒少挨過打。蘇墨疼弟弟,有時候蘇正犯了錯他就替弟弟頂了,挨父親的雞毛撣子一頓抽。他知道就算父親生氣了抽他也不會真的下狠手,所以心里有敬畏,但是并不是真的害怕。六年前的那兩巴掌,當(dāng)真是把蘇墨打懵了。 除了第一下被父親抽在胳膊上,之后蘇墨便再沒有挨過一下,全抽在了丁競元身上。蘇墨被丁競元抱在懷里,一邊是父親的狠心,一邊是愛人的疼惜,心里一時控制不了地涌出無限的委屈,丁競元把他抱得緊緊的,他想動都動不了,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懷里。 丁競元的羊毛大衣被抽得啪啪直響,盡管有劉蕓攔著,但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到底力氣弱,哪里能攔住。蘇泉豐看著兩個人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卿卿我我的,更是火上加油地氣,手上雞毛撣子舞個不停,反正抽不到自己兒子身上,又想到就是這個男的害得他門父子兩個感情破裂,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直把丁競元抽了個齜牙咧嘴,疼到吐血,他自己累得氣喘吁吁雞毛都飛了一地才住手。 到底是賴著沒走。蘇泉豐走了。晚飯也不吃了,累到手抽筋,離家出走了。去隔壁樓老朱那跟老伙伴睡去了。蘇正和周惠回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打完了,就剩了一地雞毛。茶幾上沙發(fā)上地板上丁競元的羊毛大衣上到處都是,可見當(dāng)時戰(zhàn)況之激烈。 丁競元腸子都悔青了,他有三悔:第一悔,來的時候他為了漂亮也知道烏市冬天不是太冷非要穿大衣,早知道聽老婆話穿羽絨服了,羽絨服至少能比大衣抗擊打。第二悔,早知道剛才小心一點了,手勁小一點,三根手指頭就把老丈人放倒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恥辱啊。第三悔,當(dāng)年蘇墨被掃地出門的時候肯定也是受了莫大委屈,都是他當(dāng)初太瘋太魯莽,如果他能多一點耐心,母親江心眉也許就不會從中搗亂,今天的局面也許就能輕松一點。 但是再疼再后悔,丁競元給蘇墨做擋箭牌都是心甘情愿的,他情愿自己斷胳膊斷腿也無法忍受蘇墨在自己面前被人用東西那么狠抽,不管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