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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極為猖狂,搶走了所有的財物不說,還將齊大人的臉劃得面部全非,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消息傳來,滿堂嘩然,隋侯鈺更是痛心無比,下令一定要徹查此事。 雖然齊大人的行徑令他失望,但他也從未想過要置他于死地,而今卻有賊人如此猖狂,在天子腳下公然做出這樣殘忍之事,他絕對不會輕饒! 上朝回來的元侯說起此事,面上一派凄然。 “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侯夫人不知該如何安慰,也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元舒默不作聲地戳著自己碗里的米飯,腦中卻飛速地轉動起來。 這件事情發(fā)生得太過蹊蹺,以至于讓她覺得,是有人設計好的。 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在齊大人回鄉(xiāng)的路上,就遇到了賊人呢? 是他知道什么秘密,所以有人想要殺他滅口,還是他身上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懷璧其罪? 在元舒看過的那本小說里,對于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所以她一時間也想不出這個齊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她就是有這樣一個預感,齊大人被害,絕不是巧合。 “皇上把這件事交給袁大人去查,希望能盡快查個水落石出吧?!痹顕@了口氣,眉頭卻依舊緊鎖。 “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從回京路上收到的舉報,到皇上將齊大人貶官,再到如今……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就好像是早有人計劃好的一樣?!?/br> 侯夫人最聽不得這些陰謀論,連忙呸了三聲,道:“你怎么凈往壞處想,若真像你說的,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些指認齊大人的證據(jù),難道還能是假的不成?” 元侯垂下頭,沒有接話。 侯夫人說的確實在理,齊大人為人和善,為官多年從未與人有過爭執(zhí),何況他擔任的官職又不是那種會得罪人一類的,根本就不會結交到什么仇家。究竟會是什么人,要這么處心積慮的置他于死地呢? 他重重嘆了一聲,搖頭道:“罷了,袁大人擔任大理寺卿多年,想必定能查出一個真相來?!?/br> 話音落下,只聽一聲脆響,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竟是元舒不小心摔了碗,碗中的米粒灑落到地上,在她的衣裙上也沾了些。 “怎么這么不小心?” 侯夫人連忙站起來,拿過手帕替她將裙擺上沾著的米粒擦凈,又喚了小廝過來收拾地上的殘局。 元舒后退兩步,接過侯夫人手中的手帕,道:“母親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來就好?!?/br> 將裙子擦拭干凈后,她便行禮告辭:“我吃好了,就先回房歇息了?!?/br> 侯夫人見她臉色不好,以為是她又有哪里不舒服,關心了幾句之后,便叫她回去歇著了。 元舒走出正廳,連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將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些許。 天知道,她剛才聽到元侯說的那句話時有多么震驚。 大理寺的袁大人,正是小說里抓到元侯通敵叛國的證據(jù),給他定罪,讓整個侯府由此敗落的重要人物。 第63章 元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袁大人,在原小說中是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可以說只能算是扳倒元侯的一個工具人罷了。 可是現(xiàn)在,他這么早就出現(xiàn),不得不讓元舒產(chǎn)生了危機感。 其實說起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有些偏離小說的原劇情了。 比如在小說里,和淑貴人賽馬的是她,不是岳佳榮。 又比如在原來的劇情中,秋獵是順順利利結束了的,沒有發(fā)生過任何意外,隋侯鈺也沒有失蹤、遇刺這一說。 可是現(xiàn)在,因為隋侯鈺在狩獵林里遇到了歹人,耽誤了回京的時間,所以才在路上碰到了檢舉齊大人的百姓,從而下令處置他。 再到現(xiàn)在,劇情早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正軌上去了。 齊大人遇害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侯府呢? 這個袁大人,實在是讓她有些忌憚。 如果他在查案的過程中,能遇到點阻攔就好了。 這樣的話,她就有了喘息的時間,好歹能分辨一下,這件事究竟是個意外還是旁人有意為之。 元舒想著,放慢了腳步。 或許,傅黎能幫她呢? 她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傅黎手中到底有多少勢力,但是幫她這一個小忙,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 只是,她總得找個理由去說服他才好。 在傅黎眼中,她僅僅只是知道他有一個手下,兩人在密謀些什么。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其實早就對他的身份了如指掌了。 雖說傅黎現(xiàn)在對她并沒有什么防備之心,可他還是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要誘他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才好。 這樣的話,她提出讓他幫忙,就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可是如果就這樣直截了當?shù)膯?,他會輕易告訴她嗎? 元舒皺著小臉想了片刻,終于下定了決心。 大不了她就犧牲一下,來一個美人計嘛。 想必傅黎一定會照單全收的吧。 元舒本來打算觀望兩天,再做決定,誰知她還沒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見傅黎坐在院外的回廊之下,像是在等著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