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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元舒是絕對不可能這么大費周折地跑過來,就為了給他送這么一瓶金瘡藥。 這里面必定會有什么蹊蹺。 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她假惺惺地裝作良心發(fā)現(xiàn),一副擔憂他的模樣,卻會在送來的藥里添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無非就是讓他的傷口潰爛的更快一點罷了。 這次卻沒有像以往一樣,興許是她又想了什么新點子來吧。 傅黎隨手將那瓶藥扔到床腳,并沒有要用的打算。 明明知道元舒不懷好心,他要是再用她送過來的藥,豈不是愚蠢至極? 元舒不過是想看到他傷口潰爛,疼痛難忍的樣子罷了。 既然她想看,那他在她面前裝一裝也無妨。 心滿意足回到房里的元舒自然不會想到,她送出去的好意早就被傅黎默認成了“驢肝肺”,她甚至還美滋滋地想著,等傅黎用了她送過去的金瘡藥,傷口勢必能夠好得更快一些,到時候,她就能夠盡早將他送出府了。 只要傅黎離開侯府,從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是死是活,就再跟她沒有關系了。 元舒是個佛系的人,解決事情都是怎么簡單怎么來,在這件事情上,她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這一個了。 “對了,你派人過去,安排傅黎住到我屋子斜對面的那間廂房里?!?/br> 元舒一回房便舒舒服服地往藤椅上一倒,一邊吃著案幾上的水果,一邊對菡萏吩咐著。 雖然馬上要將傅黎送走,但是在他養(yǎng)傷的這一段時間里,改善一下他對自己的印象還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可能只是杯水車薪,但至少做比不做要好。 不過把他安置到對面去,除了這個理由之外,更多的原因是方便他養(yǎng)傷。 畢竟那間破破爛爛的小柴房,一看就不是個適合受傷之人待的地方。 萬一傅黎住在那里久了,傷口惡化了怎么辦? 元舒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菡萏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怎么還不去?” 菡萏欲言又止地望著她,遲疑道:“小姐,傅黎是……” 很顯然,她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以至于在元舒說出來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 元舒一愣,也突然反應過來,她們平日里都是稱呼傅黎作“小啞巴”的。 她真是搞不懂原身的這一番cao作,明明是個正常的人,卻偏偏被她勒令不準說話,就連姓名都要改掉,還給人家安排了這么一個侮辱性的稱呼。 難怪最后被報復得那么慘的。 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活該呢。 清了清嗓子,元舒故作淡定地回道:“傅黎就是‘小啞巴’,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許再這么叫他了?!?/br> 面對菡萏驚詫的目光,她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允許他說話,所以以后,他就不是‘啞巴’了。” 菡萏顯然對她的這個決定震驚不已,疑惑道:“小姐,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您之前不是最討厭他的嗎? 雖然她私心里是想讓小姐對傅黎的態(tài)度好一點,可是突然這么大的轉變,她又覺得很奇怪。 元舒躺在藤椅上翻了個身,隨意道:“我想了想,這次病好得這么快,興許真的有他的功勞吧。既然如此,那還是得讓他活著,才好替我擋災擋難啊。” 菡萏了然一笑:“原來是這樣,奴婢明白了,這就去吩咐?!?/br> 元舒懶懶地嗯了一聲,等聽到菡萏的腳步聲遠了之后,才噌一下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撫著心口長舒了幾口氣。 唉,也真是難為她了,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連這等迷信的借口都用上了。 她走到窗前,遙望著柴房的方向,又看了看斜對面,正在被下人打掃著的廂房,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反正她一天天也無聊得很,不如明天就過去,給這位未來的反派大BOSS送點溫暖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舒:我要給boss送溫暖了!好緊張啊啊啊啊///v/// 傅黎:這個惡毒的女人又在想什么法子謀害我呢,哼,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第5章 雖然說要去給大BOSS送溫暖,可其實元舒對于要見到傅黎這件事,還是有點抵觸的。 畢竟今早過去的時候,傅黎那冷冰冰的眼神,實在是把她嚇住了。 從穿書到現(xiàn)在,元舒總共也就見了傅黎兩次。 然后就被他用那種陰森可怖的眼神瞪了兩次。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原身是怎么頂著這樣的眼神,還能對他惡語相向的。 如果是她遇見這樣的人,只怕會躲得遠遠地,只怕多和他對視一眼。 慫歸慫,可該做的事情,還是不能逃避的。 如果能在傅黎離開侯府之前,讓他對自己稍微有那么一丟丟的改觀,那她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只要傅黎對她改觀那么一點,那么她離原著的死亡結局就遠了一點。 元舒:為了茍住這條小命,我付出了太多:) 等到菡萏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元舒正坐在桌前用著晚膳,就看見她一臉郁悶地走過來。 元舒順手拍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怎么樣,傅黎住進去了嗎?” 菡萏自然是不敢與她平起平坐的,受寵若驚的退后兩步,才回答道:“回小姐,奴婢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