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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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杜言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從不知道,會有這么適合黑暗的生物,欒冰仿佛就是為了這種濃重的色彩而生,生于黑暗,隱于夜色,讓人沉迷在那一片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漩渦之中,一直沉淪…… “怎么,不歡迎我嗎?” 欒冰的聲音低沉中帶著輕柔,隱隱的透出了一股子的誘惑,見杜言只是看著他卻不出聲,便輕飄飄的落在杜言的床上,精致的小牛皮鞋踩在淡色的床單上,一路走過,卻沒留下任何的痕跡。欒冰單腿跪在杜言的身前,蒼白修長的手指鉗著杜言的下巴,抬起,銳利的黑色指甲滑過杜言的唇角,帶起了一絲淡淡的血痕,杜言輕輕轉(zhuǎn)動著眸子,眼角的余光可以清楚看到欒冰小指上那顆鑲嵌著紅寶石的白金尾戒。在黑暗的室內(nèi),散發(fā)著血液一般的光輝。 “怎么不說話?我這個樣子嚇到你了嗎?” 曖昧的湊近杜言的耳際,舌尖探出唇瓣,輕輕舔了一下飽滿的耳垂,雪白尖銳的獠牙輕輕磕破了耳垂上敏感的肌膚,將流出的紅色細流卷進口腔,滿意的瞇了瞇血紅色的雙眼。 “味道真不錯。” 杜言緊緊握著雙拳,任由欒冰欺近,感受到耳際的疼痛,控制著自己不要馬上躲開,在欒冰的唇即將觸碰到他頸側(cè)的時候突然發(fā)難,單手結(jié)印拍在欒冰胸前,另一只手緊握著折疊刀狠狠的一揮,瞬間劃破了眼前精致的衣料,在欒冰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痕跡。慢慢的,傷口擴大,污濁的血順著傷口流出,染上了白色的襯衫,滴落的液體在淡色的床單上繪出一朵朵綻開的暗夜之花。那血,竟然也是黑色的。 欒冰并沒有躲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著要躲,等到杜言的刀鋒劃過,那一瞬間,杜言凝神似乎可以看到他掛在嘴角上的淺笑。 欒冰低頭看了看,臉上的神情依舊未變,淺笑依舊掛在唇角,指尖抹過胸前的傷口,遞到杜言的唇邊,似乎要伸進杜言的嘴里。杜言死死的咬著嘴唇,欒冰卻毫不在意,用力的將手上沾染的血涂抹在了杜言的下唇,微白的唇變得艷麗,那張只是清秀的面孔竟然詭異的帶上了一□惑與奢靡。 “真漂亮?!钡蛧@一聲,欒冰收回手指,扳住杜言的下巴,舔過他的唇角,在杜言的唇際低喃著,“我想的沒錯,你果然很適合這種顏色?!?/br> 將剩下的血跡舔干凈,欒冰胸前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只有殘破的衣料昭示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杜言扭過頭,躲開了白暉的唇,又是一刀劃過,欒冰這次卻躲開了,長身玉立在半空中,舔著指尖殘留的血,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媚意,“你可真狠心。打算和我這個大客戶翻臉了嗎?不想要我再照顧你的生意了?” 杜言冷笑一聲,倏地的掀開被子跳到床下,單手橫刀,“你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不是嗎?” “也對?!?/br> 欒冰贊同的點點頭,笑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br> “過獎?!?/br> “可是,我不明白……”看到杜言一臉的戒備,欒冰雙臂環(huán)抱點了點手指,“我不明白,那個男人的目的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而你卻并不像防備我一樣的防備他,這讓我很難理解。難道只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女人臉?可我長得也不差吧?” 杜言撇撇嘴,輕哼了一聲,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沒防備那家伙?!早就防備過了,可防備就有用了嗎?眼前這男人之前至少還披著張人皮,假裝著是個高雅的文明人士,就算對著自己流口水也懂得裝一裝,白暉那廝根本就是直來直往,張口就要吃rou閉嘴就要喝血,就算他再防備也沒用吧。 不過,他確實對美人比較沒有抵抗力,這點他不否認。至于說白暉是女人臉……杜言不得不承認,欒冰的嘴,也是夠毒的了。 靜靜看著杜言臉上精彩的表情轉(zhuǎn)換,欒冰似乎有些明白了杜言的想法,眼神一閃,一瞬間就站在了杜言的面前,單手攬住杜言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杜言持刀的手,在手腕上輕輕用力,杜言痛哼了一聲,五指不由自主的松開,沾著欒冰血跡的折疊刀落在了地上,塑料的殼身跌出了一道裂痕。 “看起來,你喜歡直來直往的類型,做一個紳士并沒多大的好處啊?!?/br> 扭住杜言的胳膊扣在身后,欒冰低下頭,將頭埋到杜言的肩頸直接,深深吸了一口氣,陶醉的閉上了雙眼,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真香,明明是我先找到你的……” 低喃聲就響在杜言的耳邊,冷冷的氣息刺激著杜言的皮膚,迫使著杜言同學(xué)的腎上腺激素一個勁的往上狂飆,害怕夾雜著其他不可言喻的心情在他體內(nèi)沖撞著,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對上白暉血紅的眸子,杜言有瞬間的迷茫與失神,欒冰已經(jīng)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杜言的頸側(cè),尖利的獠牙刺破了滑膩的皮膚,深深的探進了光滑的肌理,鮮血順著傷口涌出,都被掠食者吞進了嘴里,順著咽喉咽下,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宣示著男人的貪婪。杜言狠狠的掙動著,卻掙脫不開禁錮著他的上手,反倒是因為激烈的動作使失血的速度更快。 聽著耳邊清晰的吞咽聲,杜言迷迷糊糊的在心里腹誹,看起來,這種裝相的一旦決定不裝了,撕掉那張人皮可是比誰都狠啊…… 漸漸的,暈眩感籠罩而下,杜言的眼前開始發(fā)黑…… 大張正盯著電腦,準備偷一朵即將成熟的雪蓮,為了這朵雪蓮,大張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晚往沒睡好覺了。放在顯示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時間會是誰? 大張眼睛錯不也不錯的盯著屏幕,伸手拿過手機瞄了一眼,看到那個號碼,隨即便皺了一下眉頭,放開鼠標,按下了通話鍵。 “你好!” 電話這邊,趙偉的女秘書手持話筒,僵硬的站在趙偉的辦公室里,從窗外吹進的夜風拂開ta披在半邊臉上的發(fā),那張嬌艷的面孔已經(jīng)染上了青白,一側(cè)的臉頰生生被撕掉了皮rou,露出了一片傷痕累累的白骨。一字修身裙下,本該是腿的位置,卻變成了兩截黑色的樹干,樹皮皸裂,泥漿一般的液體慢慢溢出,散發(fā)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第四十章 時鐘的嘀嗒聲,男人冰冷的呼吸,充斥在房間中帶著幾許誘惑的冷香。 杜言靜靜的閉著雙眼,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手指一一撫過自己的額頭,眼簾,臉頰,脖頸,指尖在頸側(cè)的動脈停留了一下,有那么一刻,杜言以為,那個男人會用尖利的指甲劃破他的動脈,吸盡他體內(nèi)最后一滴血??赡腥瞬]有這么做。 被咬破的傷口漸漸的不疼了,體內(nèi)流失的鮮血卻再也找不回來了。那個咬了他的男人似乎并沒有急著離開,飽餐之后,橫抱起他,輕輕的放到床上,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在室內(nèi)響起,有條不紊的,帶著暗夜中的優(yōu)雅味道。男人的氣息再度籠罩下來,卻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滑過杜言的脖子,杜言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先前如同灼燒一般的傷口變得漸漸麻木,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抽痛…… 杜言想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只是想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都顯得困難,他想要握緊拳頭,卻發(fā)現(xiàn)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一瞬間,驚恐伴隨著憤怒包圍了杜言的整個思緒。 憑什么他就要遇到這種事情?!憑什么這種東西可以罔顧世間的規(guī)則傷害他卻絲毫不感到愧疚?! 為什么世間要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欒冰坐在床邊,伸手撫平杜言緊皺的眉頭,牽起杜言的一只手,手腕上依稀可見一圈牙痕。長睫垂下,半遮住了血紅的雙眼,冰冷的吻落在杜言的手背上,唇順著指尖一路滑落,輕舔過指縫,留下一道水痕。 放開杜言的手,欒冰慢慢的俯下身,雙手撐在杜言的臉側(cè),低下頭,烏黑的唇落在杜言的額頭,冰冷。黑色的長發(fā)垂落,像一張暗夜的帷幕,將兩個人遮在了其中。 抱歉…… 低語聲在夜中回響著,飽含著歉意的字眼,卻絲毫不含一絲的情感,只是冷冷的敘述著某種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對于被道歉的杜言來說,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到這個詞,更像是對自己孱弱無力到只能任憑對方欺凌的侮辱…… 鬧鐘聲準時響起,清脆的嘀嘀聲昭示著一天的開始。 杜言慢慢睜開雙眼,黑色的眸子有些空洞的望著上方,墻紙上的花紋在他的眼中扭曲著,像是一個個嘲諷的字符,挑戰(zhàn)著他的神經(jīng)。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杜言抬起酸軟的胳膊,掀開涼被坐起身,雙腳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杜言竟然感到了一陣眩暈。嗤笑一聲,他還幻想呢,只想當昨晚發(fā)生的不過是南柯一夢,誰知道自己的身體卻誠實得容不得他去逃避。 拖著步子走進浴室,站在半身鏡前,微微側(cè)過頭,手指摸過昨晚被欒冰咬過的地方,已經(jīng)不見任何的傷口,只是有兩圈烏青,映襯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的皮膚,竟然異常的刺眼。狠狠的搓了幾下,那兩團烏青仍在,好似在提醒杜言,昨晚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可憐。 奇怪的,對于白暉的撕咬,杜言會覺得害怕,但卻不會生氣,或許是因為他對于白暉的認知,從一開始就歸入了某種異類的范疇??蓪τ跈璞@突如其來的翻臉,杜言卻覺得有些悲涼,比起恐懼,更多的是憤怒。如果這就是欒冰的目的,那他為何一開始要裝成一副無害的模樣?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海妖塞壬,將自己偽裝成美麗的少女,用曼妙的歌聲吸引過往的船員,將他們一個個的引入死地尚不自知。 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帶著涼意的清水撲到臉上,幾下過后,再抬起頭,看著鏡子中那張明顯帶著倦意的面孔,透明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黑色的眸子愈發(fā)的深邃,在眸子深處,卻似有火焰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