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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露出真是受不了的表情,對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就算他的臉真的很好看。 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毛利小五郎憋屈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要抬頭才能直視五條悟的臉,語氣更加的沖了,“不然你以為呢?” 五條悟攤了下手,“嘛嘛,抱歉啦。不過如果要找兇手的話,就是那家伙哦?!?/br>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找到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頭發(fā)很短很精神,衣著也干凈整潔,是個第一眼看到好感就不會低的類型。 “哈?”毛利小五郎不屑的撇起一邊的嘴,“說什么那家伙是兇手,我看真正的兇手就是你吧!能夠精準的找到埋藏尸體的地方,這當然是因為就是你把人埋下去的!” 目暮十三也這么懷疑,但是,“那兇手又為什么特地在人群這么密集的地方將尸體暴露呢?” “這……這當然是他怕以后哪天萬一暴露,自己先行成為第一發(fā)現(xiàn)人好摘除嫌疑,實現(xiàn)完美犯罪……”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牽強。 江戶川柯南想的是另一個方向,“吶吶,大哥哥之前說的‘用眼睛看到’,指的是親眼看到兇手把尸體埋下去了嗎?” 這么來想的話,似乎就合理了。 然后五條悟搖頭,“不是?!?/br> 之所以知道那是犯人,當然是因為那家伙身上纏繞著的濃重詛咒,被他看到了。 第16章 第十六回 那個被五條悟指認為兇手的人名叫加賀冢一,是新宿御宛的工作人員。警方前去詢問時態(tài)度配合,說話也讓人很舒服。 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凌虐女高中生的變態(tài)嘛。 當然看人不可能只看外表,人面獸心的存在也并不少見,加賀冢一還是被叫了過去。 目暮十三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隨意問了一句:“你昨晚零點之后在哪?” 六具尸體中最‘新鮮’的是昨晚零點左右身亡,因此才有了這么一問。 加賀冢一的瞳孔不自然的放縮了一下,很細微,一直觀察著他的目暮十三卻看得很清楚。 “當然是在家睡覺了,畢竟一到櫻花開放的季節(jié),工作就會變得異常繁忙,熬夜的話會影響第二天的精力的?!?/br> 回答沒有問題,語氣沒有問題,但目暮十三非常在意他那瞬間眼神的變化。 “去查監(jiān)控。” 加賀冢一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這恰恰很奇怪。就算是真的無辜的人,在被警察懷疑的時候也會有驚慌的情緒,他卻始終冷靜——像自信的有恃無恐。 他說的當然是謊話,昨晚他與織月——最晚死去的受害者在家里‘約會’,但他可以確定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監(jiān)控也不會。 織月是他的女朋友。 其它受害者也是。 學生們總是對這種事情抱有幻想的,和社會上的成熟人士戀愛,與朋友提起時會讓自己覺得比他人高一等,同時與年齡相差巨大的男人維持這種關系也會有一種隱秘的興奮,更何況加賀冢一長的很符合大眾審美對帥的定義,花錢也很大方。 所以織月就像其他人一樣很容易的就上鉤了。當然,在他的要求下是秘密交往。 一開始只是網(wǎng)絡聊天,接著見面的時候他刻意的選擇了人多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或者荒涼的角落。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他已經(jīng)用相同的手段引誘并虐殺了五名女高中生,做的很隱蔽,至今那些女生的備案里填的都是‘失蹤’,從沒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直到現(xiàn)在。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懷疑到自己身上的,但沒關系,因為他的行動是完美的—— “這家伙家里地下室的床底有受害人扔的帶著血跡的耳環(huán)哦?!蔽鍡l悟通過他身上弱小咒靈無意識的話中得知了大體的事件經(jīng)過,確定了他就只是單純的嗜好變態(tài)而已。 喜歡在未經(jīng)人事的孩子潔白的皮膚留下殘缺的印記,喜歡看她們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最喜歡的還是看到她們在受到信任的人背叛傷害時的戲劇般的表現(xiàn),那會讓他產(chǎn)生巨大的興奮與滿足感。 就像毒品一樣,會令他為之癡迷上癮。 怪不得之前那只咒靈只把男性當做攻擊對象呢,是被遷怒了。 真是人渣本渣呢。 “是銀色的雕刻成翅膀的形狀,這家伙上周買給織月醬的生日禮物,織月醬一直很珍惜的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下面呢。” 像藏匿戀情一樣藏著這份禮物,連‘戀人’都沒有告訴,屬于高中女生的隱秘心思,沒想到竟然在此刻成為了指證兇手的證據(jù)。 本以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的事情從他人口中說出,加賀冢一下意識地:“你怎么——隨便編故事啊?!?/br> 他及時的停住,換了說法,但是在場的可都不是笨蛋,他的反應已經(jīng)能夠說明很多事了。 事實也被證實果然如此。 沉睡的小五郎此次沒能有機會出場,案子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解決。接下來只要從耳環(huán)的血跡上檢測出織月的DNA,加賀冢一犯人的身份就板上釘釘了。 目暮十三神情復雜的看著取證袋里的翅膀耳環(huán),目光轉(zhuǎn)向和中原中也交談著的五條悟,“五條君,這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聽到的呀?!蔽鍡l悟指向自己的耳朵。 也沒指望能得到什么正經(jīng)的回答,目暮十三揮揮手讓人將加賀冢一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