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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木桶扔進(jìn)井里,灌滿水后拽著繩子提了出來,早上挑水的很多,水位下去了一些,兩只桶都灌滿水后,沈棠用扁擔(dān)挑著木桶沿著小路往回走。 過了一大片菜地,就是田徑路,李小玉站在一旁,見沈棠過來,她輕聲開口:“棠兒,我有話和你說?!?/br> 沈棠不想理她,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和她沒有關(guān)系,她不是原主,她孝順爺爺奶奶,是因為爺爺奶奶對她不錯,給她房子住,給她飯吃。 沈棠把桶放下:“你說吧?!?/br> 李小玉見她態(tài)度冷淡,心里苦澀,她活了幾十年,自是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幾個兒女也沒一個親近她。 “你找婆家沒有?”她想到公婆和小叔子一家和她說的話,還有她男人那句,不能讓沈棠嫁給林東平,他們就打死她。 那一家人是什么樣的,她比誰都清楚,她被打罵十多年,又怎么忍心這個她最虧欠的女兒嫁過去受罪。 沈棠現(xiàn)在長得好看,林東平喜歡,她年輕時也好看,皮膚又白又嫩,身段也好,這干了十幾年農(nóng)活。 再好的皮膚也被糟蹋了,面朝黃土背朝天,村里的女人有幾個漂亮的。 沈棠再好看也就這幾年,在家里爺爺奶奶沒舍得讓她干農(nóng)活,做的都是家務(wù)活,所以太陽曬的少。 而且,林東平并不是個好男人,他那爹娘不是個好相處的,李小玉哪里愿意把女兒往火坑里推。 “沒有。”沈棠瞥李小玉一眼,想到昨天在山里十七嬸說的話:“你是不是想給我做媒?” 李小玉連忙擺手,使勁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她似乎被嚇到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br> 她一個改嫁的娘,哪里來的資格,沈棠的婚事只有她爺爺奶奶有做主的權(quán)力。 “還有事嗎?”沈棠看不遠(yuǎn)處的山峰:“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張嬸的兒子不錯,要不你和爺爺奶奶說下?!崩钚∮耧@得局促不安:“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找個好婆家,要是婆家不好,到老都得受罪?!?/br> 張嬸的兒子?劉和清! 沈棠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了?!?/br> 李小玉找不到話說,又不想那么快走,還想和沈棠呆一會。 沈棠把視線從遠(yuǎn)處收回來,打量面前的女人,待看到女人手背上青紫的痕跡,沈棠在心里嘆口氣,估計身上都是傷,連塊完好的皮rou也找不到。 “我走了啊。”李小玉搓搓手:“你一定要找個好婆家?!?/br> 她又看沈棠:“我聽說你撿了個弟弟回來?!?/br> “嗯,三歲,人很健康。” 李小玉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你爹有后了,他會高興的。” 沈棠知道,在這里女兒都不算后代,每一個人都說女兒是幫別人養(yǎng)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人了就不是家里的人了。 雖然聽了很多次,每次別人說她爹沒后,沈棠心里還是介意大家都不把她當(dāng)人看。 她冷淡道:“嗯?!?/br> 李小玉挑著兩桶水走了,沈棠也站了一會兒,挑著水回家,把水倒進(jìn)缸里,她又去井里挑了兩擔(dān)水,這才把水缸裝滿。 宋曜還沒起來,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里,露出一張睡得紅彤彤的小臉。 沈棠站在床邊看了他幾眼,去柜子里把李小玉以前給她做的鞋子拿了出來,每一雙她都看了好久,最后嘆息一聲放了回去。 李小玉改嫁那一刻就和她沒關(guān)系了,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可是村里哪個女人不苦呢? 怕女人的男人村里也有,但是太少了,他們村里也不過那么兩三個男人不打老婆。 她爺爺奶奶以前也打架,現(xiàn)在覺得老了,才不打了。 大伯娘和大伯父人都不錯,但沈棠也見過大伯父打大伯娘,只是次數(shù)和別的男人相比少了一些而已。 沈棠很怕打架的,更怕她以后嫁人了被家暴,男女體力決定女人打不過男人,遇到心狠下手重的把老婆打死了,不管娘家人鬧沒鬧,都是一張破涼席裹著就給埋了。 宋曜醒過來時就看到沈棠抱著雙布鞋站在不遠(yuǎn)處,他揉了揉眼睛叫她:“沈棠?!?/br> 沈棠把布鞋放下:“你醒了,要我給你穿衣裳不?” 宋曜拒絕:“我餓了。”他肚子在叫。 沈棠連忙道:“我去做飯,上午要是抓了魚,中午煮魚rou給你吃?!?/br> 對宋曜,沈棠一直把他當(dāng)雇主看待,她就是宋曜請的保姆,這個雇主以后會給她很多錢,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吃過早飯后,劉和清提著只木桶過來了。 冬天的農(nóng)活沒那么多,因此村民們大多比較悠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砍柴,可自己家就那么點(diǎn)山,山里的柴都砍得差不多了,沈平安和張小蓮上午沒出去,兩人在家里找事做。 豬圈里的屎尿太多了,得全部用筐裝出來,倒在地里當(dāng)肥料。 睡的堂屋很臟了,得打掃下。 …… 沈棠也找了個桶,和劉和清的桶一起放在外面的小路上,兩人沿著小溪邊走著,在商量從哪里把水堵住。 在村里生活這么多年,溪流哪一塊有魚兒,劉和清一清二楚。 宋曜拿著個小板凳出來,就看到沈棠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應(yīng)該就是昨天那個男人。 宋曜盯著劉和清看,常年干活,劉和清皮膚很黑,身材又高又健碩,是那種陽剛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