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煞星夫妻勵志實錄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鄭母也沒當(dāng)面和璧容提這事,不過那天宋母來的時候,璧容卻是在的,只是在床上養(yǎng)著腰,沒起來而已。

    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分割線

    忙完了夏收,大伙可算能暫時歇上幾日,但鄭天洪是個坐不住的,沒歇兩天他又去了地里,開始滅茬、翻地,準(zhǔn)備種玉米紅薯。

    幾日后,農(nóng)戶們磨完了麥子紛紛按著一畝地三斗糧食繳了農(nóng)稅,剩下的則放進自家的糧庫里,留著過冬。

    看著廚房后面堆著的慢慢半屋子白面,鄭天洪的勁頭更足了,第二天便拉了鄭天旺一塊早起下地。

    趁著這幾日天晴日頭足,秀蓮幾人便把家中的花生谷子鋪在院里的席子上曬,花生種子要曬一曬才能種。

    北方干燥,種不了稻子,小麥也只是一年一熟,產(chǎn)出來的白面精貴,平日里自是舍不得吃,往年到了這個時候,農(nóng)戶們便開始忙著種些玉米、紅薯。鄭家的十幾畝地里,種了六畝地的玉米,四畝沙地并兩畝良田種下了紅薯,沙地套種了大豆,良田則套種花生。其余的種了些日頭短的蘿卜、香瓜、豆角、黃瓜等瓜果蔬菜。

    鄭母念著兩個兒子種地辛勞,這日自掏了錢讓業(yè)哥兒早上買了一斤豬rou,一塊豆腐。午飯蒸了白面摻著玉米面的卷子,由于家里剛收了麥子,白面也不像往常那樣舍不得放了。一斤豬rou分了兩半,一半拿鉤子掛了起來,留到晚上能再吃一頓。剩下的半斤rou,炒了一個rou末豆腐,一個蒜苔炒rou絲。

    福哥兒和豆芽看見天業(yè)小叔買了rou,忙不迭地跟著跑回了家,在廚房門口嘰嘰喳喳地鬧騰著,時不時探探頭,奶聲奶氣地問著璧容飯好了沒。

    幾人正待要坐下吃飯,就聽見外面有人嘭嘭嘭的拍門。

    “來了來了,這沒眼力見兒的,連頓飯都不讓人吃舒坦了。”秀蓮罵罵咧咧地走出去開門,一看來人,心里即刻有了不好的念頭,強扯了笑問道:“呀,老姑咋的來了?”

    “大洪家的咋說話的,俺個人兒娘家還不能來了咋的。”

    “姑,俺不是那意思,俺嘴笨,您別跟俺一般見識?!毙闵忂B連賠罪。

    “老大家的,是誰呀?!编嵞冈谔梦莩读松ぷ訂柫艘痪?。

    “娘,俺姑來了,還有芳姐兒和全哥兒。”

    鄭母一聽忙出門迎接,拉著來人笑道:“妹子來也咋也不說一聲,俺好叫大洪去接你?!?/br>
    “俺哪好意思啊?!卞X婆子酸酸地說了一句,拉著小兒子貴全進了堂屋。叫芳姐兒的姑娘鬼頭鬼腦地環(huán)顧了一圈,抿著嘴拎著小包袱緊跟在了錢婆子身后。

    “喲,嫂子家這日子過得可真是紅火喲,俺們一年也吃不上幾回rou呢!瞅俺家全哥兒餓的鬧騰了一道了,快坐下跟著舅母家沾沾光吧?!卞X婆子說著,就拉著兒子閨女坐在秀蓮和鄭母的凳子上,拿起跟前的筷子,也不管是誰的,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那個叫全哥兒的小子也不知是餓壞了還是怎么,一手拿著兩個卷子,兩三口便進了肚子,他娘和jiejie也不例外,筷子每每落下,必是夾起一塊rou,百發(fā)百中,照著這風(fēng)卷殘云一般的速度,不一會兒,盤子里只剩下一盤翠色的蒜苔和幾顆小紅辣椒,再無一塊葷腥,連豆腐上的一層rou末也被尋了個干凈,余下幾塊白花花的豆腐被撥弄個稀爛。

    除了給孩子夾了幾口,桌上的其余幾個大人還沒怎么吃,劉氏看著三人那幅吃相,暗自在心里把三人罵了個遍,抬屁股起來便跟鄭母道:“娘,天旺他們還沒吃飯呢,我再去炒個菜吧。”

    鄭母點了點頭,又叫了秀蓮,道:“老大家的也跟著去吧,看廚房里還有什么現(xiàn)成的,多弄幾個,給你姑母他們一并端上來?!?/br>
    錢婆子剛聽了劉氏的話,一張老臉臊的通紅,她暗自瞥了劉氏一眼,心里罵了一句,悻悻地放下了筷子,但臉上的表情顯然還沒吃夠,這下又聽了鄭母的話,肚子里的饞蟲又開始嘬兇了,四下一看,見三個孩子的碗里還有rou,喉嚨一陣涌動,錢婆子自是不好去搶孩子碗里吃,只得錯開目光,跟鄭母說著幾句客套話。

    福哥兒和豆芽人小,手夠不著盤子,都是大人給他們夾進碗里,自己再拿著筷子慢慢吃。兩人眼見著桌子上的兩盤子rou菜被吃了精光,再看看自己碗里僅剩的幾塊rou,小臉皺巴巴的。

    趁著豆芽晃神的時候,錢貴全迅速地伸出筷子,夾過豆芽小碗里的幾塊rou扔進嘴里,美滋滋地嚼著。

    豆芽回來頭來看時,小碗里已經(jīng)空了,這下委屈地再也忍不住了,嘴角一咧,哇的哭了出來。

    “不哭,meimei不哭,哥哥有rou,給你吃?!备8鐑荷斐雠趾鹾醯男∈?,費勁地夾了自己碗里的rou給豆芽,天業(yè)也把碗里的菜撥進了侄女的碗里,豆芽這才止住了哭泣,看著福哥兒見空的小碗,抬起頭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哥哥不想吃rou嗎,都給豆芽了,哥哥就沒了?!?/br>
    錢貴全見兩個小娃子彼此讓著我碗里的rou,又動了歪心思,剛想伸出筷子,卻見璧容眼光發(fā)冷地盯著他,心里發(fā)虛,只得縮回了手,把筷子放下嘴里,意猶未盡地嗦了兩下。

    璧容攬過豆芽放在腿上,柔聲哄著她道:“豆芽兒真乖,也知道心疼哥哥呢,姑姑把rourou給你倆一人分一半好不好?”說完又俯下頭在兩個娃娃耳邊說道:“待會姑姑給你們蒸雞蛋羹吃?!?/br>
    豆芽兒和福哥兒笑著一人親了她一口。

    錢婆子見眾人一副瞧不起他們的表情,臉色陰沉地狠掐了兒子一下,嘴里嚷嚷著:“你餓死鬼投生啊,搶你外甥女的吃!”

    錢貴全痛的蹭的跳起來,嘴里嗷嗷喊著:“我是你親兒子,掐死了我,你老了可沒人跟你送終!”

    錢婆子一聽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也站起來揮著巴掌往他身上打,母子二人像是耍大戲一般在屋里你追我趕。

    璧容見這錢貴全年紀(jì)比天業(yè)約么還要大上兩歲,卻跟這個潑皮小無賴一樣,沒有半點教養(yǎng),再瞧那芳姐從進了門就東看西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神神秘秘的。璧容心里對這錢婆子一家沒有半點好感,只是不知他們是何身份,鄭母竟然沒有動怒。

    劉氏在廚房里聽見閨女哭,連手都沒擦就跑了出來,進屋就開始嚷嚷:“哪個作死的欺負(fù)我閨女了!”

    “喲,天旺家的,你喊什么呢,你婆婆還在屋里呢,說話咋這么沒大沒小?!卞X婆子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挑著眉毛對劉氏道。

    “老二家的,這不是沒事了嗎,全哥兒跟豆芽兒逗楞玩呢?!?/br>
    見婆婆這么說,劉氏只能咽下火氣,狠瞪了錢婆子三人一眼,氣沖沖地出去了。

    錢婆子坐在鄭母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嫂子,你這可脾氣不行喲,瞅瞅,你家的媳婦都快爬到你頭上了,這當(dāng)了婆婆呀就得給媳婦們立下規(guī)矩,負(fù)責(zé)她們挑唆著男人忘了娘,你今后日子可就沒法過了?!?/br>
    “哎,我老了,還能有多少年活頭,以后這日子還不是兒子媳婦自己過,我可懶得去插上一腳,憑的惹人罵。”

    錢婆子還要再說,見鄭母一臉,顯然是不愛聽她的話,這才把話咽到肚子里,跟鄭母客套著:“家里今年收成可還好吧?”

    鄭母想到廚房后頭堆著的半屋子白面,欣喜之極,臉上一片笑意,道:“都是天洪跟天旺忙乎的?!?/br>
    錢婆子見鄭母高興,也跟著恭維道:“我老早就說天洪是個本事的,和俺哥當(dāng)年一樣,娶的這個媳婦也不錯,進門就給你生了個大胖孫子,瞅瞅福哥兒,虎頭虎腦的,我一見了就耐的不行。”

    “是呢,福哥兒可皮實了,打生下來也沒生過病,是個有福的。”鄭母提起大兒子,心中驕傲,村子里幾十戶人家沒有一個不夸贊天洪種地好的。

    “可惜天旺沒有天洪那般的命,自己倒是有門手藝不怕吃不上飯,就是他那媳婦兒,叫人不省心哪。”

    錢婆子話里話外地又提起了劉氏,璧容聽著只覺得她似乎跟劉氏頗有隔閡,不像光是剛才劉氏倔了她那么簡單。

    “算了,他自己個樂意,我也管不了。”

    錢婆子趁勢又跟鄭母道了劉氏的不好,不尊重婆婆,壓著她男人,又生不出兒子,諸如此類,鄭母瞧著倒是沒把她的話放進心里,只嘴上附和幾句。

    待秀蓮和劉氏又弄了幾道菜端進屋里,錢婆子這才止了口,坐下拿起筷子又跟著吃,只是菜里沒了葷腥,只有幾塊碎雞蛋混著青菜炒了炒,她吃了幾口就撂下了筷子。

    秀蓮和劉氏早把給天洪天旺的飯菜盛了出來,有rou有雞蛋,比屋里要豐盛不少,劉氏做完了也沒進屋,直接就提著食盒去了地里。

    等幾人都吃完了飯,錢婆子三人去了鄭母房里,璧容才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廚房里,給他們開小灶。

    秀蓮也心疼兒子沒吃飽,當(dāng)下從籃子里摸了三個雞蛋,給他們蒸雞蛋羹,福哥兒和豆芽自是歡喜不已,獨天業(yè)婉言拒絕,嘴里說著:“這是小孩子吃的玩意,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才不吃這個呢?!?/br>
    秀蓮和璧容聽了忍俊不禁,也不否定,直夸著業(yè)哥兒長大,天業(yè)聽了,倒是比吃了rou還開心。

    璧容一邊刷著碗,一邊跟秀蓮問著錢婆子三人的身份。

    原來這錢婆子是鄭家老爹的親妹子,早前嫁進了他們老家姓蘇的一家,沒過幾年她男人死了,她不愿意留在婆家守寡,便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后來老家鬧了災(zāi),她又跟著嫂子(鄭母)一伙來到了西坪村,經(jīng)媒婆介紹,嫁給了葛家莊的一個死了兩個老婆的鰥夫錢大有,因著錢大有無兒無女,便讓錢婆子的兩個孩子改隨了他的姓,好在他百年之后也有人給他披麻戴孝。

    錢婆子一聽自是非常樂意,不管鄭母的規(guī)勸,連聘禮也不要就嫁了過去,她本想著那些聘禮送了也是進鄭母的腰包,不如省了留著自己嫁過去以后再花。可嫁了才知道,這個錢大有為人好賭,家里的地都讓他賭輸了好幾畝,哪還有什么銀錢。他家現(xiàn)在的幾畝地還是她公爹在世時,花了自己的棺材本給他們擲下的。

    “她以往也經(jīng)常來嗎?葛家莊離這可不近了吧。”璧容問道。

    “那怎么辦,她就咱家這么個親戚的,她男人那邊的兄弟都被她們得罪盡了,早跟他們撇清了關(guān)系。我剛進門的那年,她來跟家里借錢,娘沒答應(yīng),她就念叨著當(dāng)初是娘容不下她,害她嫁了這么戶人家,娘沒辦法,只能一次次地任由她這樣,我們做小輩的也不能說她,真真氣死我了!”

    璧容把前因后果聽了一遍,這才明白過來,想著錢婆子一伙人剛才的模樣,嘴上勸著秀蓮,心里卻對她們也是厭惡的很。

    秀蓮回過頭沖里屋狠狠地剜了一眼,嘴上道:“你看著吧,她這回來準(zhǔn)沒好事,定時又來要錢的!”

    ☆、第12章 一場鬧劇

    錢婆子整個下午都在里屋和鄭母嘮著話,璧容和秀蓮在外面干活也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不過瞧著芳姐兒晌午來的時候背著的小包袱,璧容料想著他們今天是要留宿了。

    倒是劉氏今天難得地沒在屋里待著,端著針線笸籮坐到了北間堂屋門口,璧容還想著她是不是在聽著墻角。

    錢貴全在屋里待了約么一盞茶的時間就坐不住了,嚷嚷著出來找天業(yè)玩,錢婆子管不住他,想著全哥兒在這一塊也熟的很,總不會丟了,何況還有天業(yè)在,索性由他去了。

    錢貴全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找著天業(yè),過來問秀蓮。秀蓮一向討厭錢婆子一家,錢貴全若是去找了天業(yè),搞不好福哥兒又要受欺負(fù),沒好氣地說了句不知道,便沒有再搭理他。

    礙著秀蓮是大嫂,錢貴全不敢當(dāng)面罵她,偷著撇了她幾眼,回頭看見璧容在旁邊洗衣服,眼睛咕嚕嚕地盯著璧容那兩只擼起袖子的雪白胳膊,顛著步子朝她走去。

    “容姐兒洗衣服那,哎,可惜了這么一雙小手,這種粗活哪里是你應(yīng)該做的呢?!?/br>
    璧容瞧著錢貴全說話時那模樣聲音,和那些個走街串巷的地痞流氓沒的區(qū)別,心里不由發(fā)嘔,正待還話,就聽劉氏在一旁說道:“全哥兒這話可是說到嫂子心坎里了,瞅瞅咱們的手,整天干活干的都成什么樣子了,除了咱全哥兒,旁的人誰心疼過咱們??!既如此,院子后頭那一堆柴火就勞煩全哥兒了,晚上嫂子給你炒青菜吃!”

    璧容一聽撲哧一聲笑了,也跟著接了句嘴兒,道:“既然二嫂這么說了,阿姐也腆著臉麻煩全哥兒給我打幾盆水吧,晚上阿姐給你做豆腐湯喝?!?/br>
    瞅著錢貴全那一臉尷尬地成了豬肝色的臉,幾人心里別提多解氣了。

    “那什么,業(yè)哥兒吃飯那會剛說找我有事,俺就不打擾jiejie嫂嫂們了啊,俺上外面找找去!”說完,錢貴全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了出去。

    秀蓮開著門,扯著嗓子沖他背后喊了一句:“全哥兒早點回來了,后院的柴火嫂子給你留著?。 ?/br>
    果不其然,吃了晚飯,鄭母便對大伙說錢婆子前日里做夢夢見了鄭家老爹,所以跟全哥兒芳姐兒要在家里住上兩天。家里凡事都是鄭母做主,小輩們自是不敢忤逆鄭母的話。

    當(dāng)晚,璧容去了秀蓮屋里睡,錢婆子帶著芳姐則去了北屋和鄭母同睡。鄭天洪帶著錢貴全和天業(yè)收拾了西廂放雜貨的屋子,在那屋打了地鋪,好在六月里天熱,睡炕上倒還不及地上舒服。

    夜里,秀蓮一邊給福哥兒扇著扇子,一邊跟璧容叨叨著錢婆子以前不著調(diào)的事跡,譬如她見她們村里一戶人家給兒子買了個童養(yǎng)媳,不光討媳婦錢省了不少,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吩咐給小媳婦做,便心里吃味,也鬧騰著讓王媒婆給錢貴全找一個,結(jié)果那些個打算賣閨女的人家都說錢家自己都吃不飽飯,愣是沒有一個愿意賣給他們家。

    后來嘮著嘮著,璧容就跟秀蓮提起了芳姐兒的事,芳姐兒今年十六,只比璧容小一歲,卻一直沒有說親,再加上她總是神神秘秘的模樣,璧容對她充滿了疑問。

    秀蓮掐了油燈,見福哥兒已經(jīng)睡著了,躺下俯在璧容耳邊悄聲說道:“芳姐兒喜歡咱家二叔。”

    璧容一聽傻了,心想著這是什么個情況?她自是不知道以前芳姐兒和鄭天旺有沒有什么過往,劉氏又是否知道,不過看錢婆子今天總是找劉氏的刺兒,料想著就是這個原因吧。

    “芳姐兒打小是在咱家長大的,我聽你大哥說她打小就跟二叔身后面轉(zhuǎn),你二嫂沒進門那會兒,芳姐兒就跟姑媽提過這事,不過姑媽沒答應(yīng)?!?/br>
    “那二嫂知道嗎?”

    “我估么她知道,要不她也不會每回見了姑媽娘兒三就沒好氣?!?/br>
    鄭天旺身形高大,眉目之間滿是男子的粗獷之氣,難以想象長得如此嬌小芳姐兒會自小跟在他身后,混在男孩子們堆里瘋玩,再想想劉氏,高挑的身材,凌厲的面相唇舌,倒是和鄭天旺般配得緊。

    璧容在這般閑來無趣的思索中,聞著土炕那股子難以言喻的氣味,越發(fā)想念著鄭天旺給給她打的那張小木床,慢慢沉入了夢鄉(xiāng)。

    轉(zhuǎn)天一早,鄭天洪仍舊早巴巴的起來了,在廚房里拾了兩個涼卷子,墊墊肚子,就拿著農(nóng)具要去地里,秀蓮在后面連喊了好幾聲,他才無奈地回來坐下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玉米糊。

    昨日地里的小茬秋種已經(jīng)忙活完了,鄭天洪便和鄭母說這幾日讓鄭天旺不用早起,且在家歇兩天。孰料,今日一早,鄭天旺就起來非要和大哥一塊下地。

    秀蓮還納悶,二叔往常除了做木匠活,什么也不喜歡,尤其是種地,都是到了收種糧食時逼不得已才跟著干的,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璧容卻瞧著,他像是為了躲著某人吧。

    待鄭母錢婆子起來吃早飯時,秀蓮還念叨著昨天錢貴全說要替嫂子砍柴火的事,嚇得錢貴全早飯也顧不得吃,含糊了兩句就溜之大吉。

    璧容和秀蓮相視一笑,心道:這小賴子只要不在家里折騰就好。

    幾人萬萬沒想到,這錢貴全打小就被錢婆子慣得不成樣子,不光會欺負(fù)人,什么為非作歹的事都敢做。

    晌午吃飯時,天業(yè)帶著福哥兒回來了,卻沒見到錢貴全,天業(yè)說全哥兒一早告訴自己他跟人上河邊捉□□去,不用等他吃飯。

    錢婆子問那人是誰,天業(yè)卻也不知道,鄭母便說且等他一會兒。

    這時,大門卻猛地被人踹開。

    眾人跑出堂屋一看,只見錢貴全被人狠推在地上,額頭上被碎石頭子磨破了皮,泛著血絲,一副鼻青臉腫的凄慘模樣。

    身后涌進來一群人,為首的則是大胖娘李氏和一個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只見那男人伸出腳往錢貴全身上狠踢了兩腳,錢貴全登時在地上嗷嗷地打著滾,連聲告饒。

    “這是咋回事啊,全哥兒喲,我的心肝兒??!你個殺千刀的作甚打我兒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卞X婆子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鄭母趕緊攔住了她,心想小姑子雖然厲害,可要是這么個跟大男人動起手來,那果斷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鄭母當(dāng)下偷偷叫了天業(yè)從后院翻墻出去找鄭天洪兄弟倆回來。這邊又走出來勸道:“何家大兄弟,你先別忙著打他,總得先跟俺們說說,這孩子犯了啥錯不是?!?/br>
    錢婆子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跟鄭母嚷嚷道:“我兒子那么小能犯啥錯,平白挨了打不說,你這親舅母不幫著出氣,咋還幫著外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