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他總覺得,若想示威,完全可以撿著便宜的東西來當(dāng)?shù)谰摺?/br> 浪費錢不好。 微微兒聽到小老師會武功,與雙胞胎弟弟一樣開始崇拜。她小時候在莊子里最喜歡的便是聽門房的阿婆講故事,故事里總少不了那些懲惡揚善的江湖女俠。她的父親與嫡哥都會武功,即使嫡妹哭著鬧著要學(xué),也被父親拒絕了,除非是武學(xué)世家,一般人家是不允許女子學(xué)武的。 “寶寶厲害,還是老師厲害?”微微兒仔細(xì)地詢問著。 尉遲惜冕早就開始跟著尉遲冽霸訓(xùn)練,前世就是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在這一世再次撿起武功,很容易。 微微兒不知道尉遲惜冕現(xiàn)如今的武力值是多少,只是帶著母性上偏見:她家的孩子是最棒的。 “老……?!?/br> 雙胞胎弟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尉遲惜冕的小胖手輕輕一握,瓷勺成了白花花的粉末。 全家看傻了眼。 微微兒首先反應(yīng)過來,身體前傾,艱難地抱住尉遲惜冕,高興道:“寶寶最厲害了!” 尉遲惜冕繃著臉,點頭。 左水逸的婚禮到底是讓劉媽來cao辦了,微微兒在尉遲惜冕的監(jiān)視下,只能動動嘴皮子。 “舒服了嗎?” 尉遲惜冕坐在板凳上,對著斜躺在床頭的微微兒詢問道。 “腰酸?!?/br> 尉遲惜冕跑出去從沙發(fā)上拖過來一個靠枕,把靠枕墊在微微兒的后腰。 “還腰酸嗎?” 微微兒甜笑著搖搖頭。每次看著寶寶一臉認(rèn)真地照顧著她,心里總是特別的開心,這種感覺比尉遲冽霸帶給她的更為強(qiáng)烈。 尉遲惜冕看她家女人真的舒服了,才捧著一本童話書,一個字一個字地開始念故事。 童話書里的字都很簡單,費點力,她也能通讀下來。 胎教很重要,她要讓meimei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熟悉她的聲音,等生下來后,只跟她一個人親。 微微兒在尉遲惜冕平淡的聲音中昏昏欲睡。 被尉遲惜冕逼著聽了一個星期的童話故事后,微微兒認(rèn)真地對著尉遲惜冕說道:“寶寶,我認(rèn)為小寶寶不喜歡童話故事?!?/br> 尉遲惜冕皺著眉看向微微兒的肚子。 “你看你讀了一個星期,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也許你該換個方式?!?/br> 尉遲惜冕撫上微微兒的肚子,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 尉遲惜冕帶上小板凳,帶上童話書,一臉?biāo)妓鞯刈呦驎俊?/br> “寶寶會不會難過呀?” 微微兒有些后悔地看向坐在旁邊的尉遲冽霸。 “難過也沒有辦法,你還想聽童話故事?” 微微兒果斷地?fù)u頭。 “沒事,惜冕是個心胸大的,鉆不了牛角尖,過一會就好了?!?/br> 微微兒在尉遲冽霸的勸導(dǎo)下,心中的忐忑慢慢地消散,書房中的尉遲惜冕還在皺著眉苦思冥想。 她的meimei喜歡什么? 只有通過聲音才能傳達(dá)給meimei,除了說話,便是音樂了。 她家女人也是個喜歡音樂的,也許meimei能遺傳到她家女人這一點。 嗯,明天試試。 “哥哥,我也想去學(xué)跆拳道?!彪p胞胎弟弟趴在桌子上看著哥哥,眼含激動的光芒。 “嗯?!彪p胞胎哥哥繼續(xù)看著棋譜。 “你說,我學(xué)會后,會不會像老師那樣酷?!?/br> 雙胞胎哥哥被弟弟的聲音擾的沒有辦法,把棋譜放到一邊,說道:“爸爸現(xiàn)在就是在給我們打底子,如果你每天都能完成爸爸交代的任務(wù),你的武功絕對、絕對會比老師的更高。明白了嗎?明白了,就不要再打擾我看書了?!?/br> “明白!” 弟弟得到滿意的答案,一路飛跑向廚房,從櫥子里拿出一塊饅頭,就著劉媽腌制的咸菜,吃飽后,便向遠(yuǎn)處的訓(xùn)練場飛竄過去。 他的身體底子好,即使剛吃飽就開始跑,也沒有胃疼。 “臭小子,又來了?” 在訓(xùn)練場進(jìn)行體力極限挑戰(zhàn)的老刀看見會場多出來的小孩,大聲地打著招呼,雖然話中沒有任何的疲憊,眼睛中透露的精神頭也十足,但開始微小跳動的肌rou證明,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接近極限了。 雙胞胎弟弟也不怵這滿身刺青的漢子,咧著嘴笑了笑后,便認(rèn)真地研究每個器材的使用方法。 腦子瓜靈活,又真心喜歡這些器材,只研究了半個小時,便把會場里全部的器材都摸了個透。除了需要電的高智能器材,其他的不需要電的器材,他都能說出來原理,至于這些器材鍛煉的是什么部位,他也能說出個大概,但具體的就說不上來了,到了明天,他就問問爸爸,這里的每個器材都是鍛煉身上的哪一塊肌rou? ☆、第49章 歌聲 音樂響起。 “咦?” 微微兒瞇著的貓兒眼猛然睜開。 “寶寶,快來,小寶寶動了?!?/br> 尉遲惜冕的手慢慢地摸上微微兒的肚子,嬰兒肥的臉繃得緊緊的,這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緊張。 在小胖手接觸到肚皮的第一刻,微微兒的肚皮上突然鼓出一個小腳印。 尉遲惜冕渾身一僵,猛然縮手。 “微、微……?!?/br> 尉遲惜冕抓住微微兒的手,腦海里一片空白。 微微兒拍了拍尉遲惜冕的背,溫柔地笑道:“meimei喜歡你?!?/br> 尉遲惜冕木木地盯著肚皮看了半晌,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 “我去拿點水果?!?/br> 尉遲惜冕從床上跳下來,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慢吞吞地走出門。 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尉遲惜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從發(fā)現(xiàn)meimei喜歡音樂后,尉遲惜冕雷打不動地開始放早教音樂,放的多了微微兒也會跟著哼起來,讓偶然來送東西的微雅兒吃了一驚。 “這聲音好聽?!?/br> 微雅兒被微微兒的歌聲迷住了。 微微兒的歌聲不是她認(rèn)為的甜膩,也不是她認(rèn)為的可愛。歌聲里帶著一股讓人摸不透抓不著的飄渺感。 “微微兒,唱唱這首歌。” 微雅兒知道微微兒的記憶力很好,用手機(jī)放了一遍經(jīng)典的老歌,便要求微微兒模仿著唱出來。 微微兒喜歡聽歌,也喜歡唱給自己聽。 從祖母死后,她在府中的生活是壓抑的,嫉妒、憎恨,這些負(fù)面的情緒,她也曾一一經(jīng)歷過,無論這些陰暗的心思曾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露出了苗頭,她都會按壓住。 她牢牢地記著祖母臨死的話,不爭、不搶,不去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想的通透,卻也止不住心底的難過。琴聲讓她難安的心得以慰藉。 她從流暢的一氣呵成的琴聲中知道彈琴之人是嫡母為嫡姐請的女琴師,而斷斷續(xù)續(xù)有些瑕疵的琴聲便是嫡姐所彈。 太陽西落,天色漸黑,她會睜著眼細(xì)細(xì)地回味白日里聽到的琴聲,油燈對于她這個被人忽視的庶女來說也是奢侈的,她只能躺在床上靠著回味琴聲來打發(fā)無法入眠的夜晚。 聽得多了,她便聽出了些門道,她用七根絲線當(dāng)做七弦,腦中幻想著七根絲線用有的聲音,手中波動著絲線,在腦海中演奏出只屬于她的琴聲。 歌,是她唱給自己聽得。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綻放她留給我的情懷,春天的手呀翻閱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br> 輕輕的歌聲飄散在空氣中,與濃郁的花香一起共舞。 飄渺的歌聲勾著人最深處的回憶。 “回神,回神!” 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在微雅兒面前晃了晃去。她在微雅兒從古宅里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微雅兒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是更嚴(yán)重了。 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coo黑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流年不利,剛上路就遇到碰瓷的。 “你這人是怎么開車的,還懂不懂點馬路常識,駕照是錢買了的吧,這么個大活人站在前面,你都剛開車往前沖?!?/br> 開開手表,冷著臉說道:“我沒時間給你在這兒耗著,說吧,多少錢?” 路不羈一只腳踢在車頭,嘴上叼根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錢,錢,錢。你滿腦子都是錢呀,我長的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像是碰瓷的嗎!” 周圍人點頭,像,忒像。 這么冷的天,下身穿著個大花褲子,上半身穿著個骷髏頭的短袖,胳膊上還刀疤縱橫。 一看就不是好人。 微雅兒在車上等的不耐煩,她心中有事,正著急去錄音棚找副導(dǎo)商量錄專輯的事兒,昨日進(jìn)行的安排,她現(xiàn)在想再變一變。 在車上等的煩躁,微雅兒也不能下車。 她參與拍攝的一個電視劇現(xiàn)在正在熱播,電視劇囊括笑點淚點虐點萌點,鋪天蓋地地灑狗血,就這么個劇火了。 現(xiàn)如今,不說她家喻戶曉,這些個大媽們肯定是認(rèn)識她的。 身上正好帶著手機(jī)。 只一個車門的距離,微雅兒不得不與coo打電話。 “co哥,趕時間,隨便給點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