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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仙石要雖然還不是現(xiàn)在十項與拉丁舞的雙冠王,但也已經(jīng)拿到了黑池職業(yè)拉丁舞冠軍,否則宮夫人絕對不會慕名而往。 舞蹈教室沒有排球砸在地上的彈跳聲,也沒有棒球投進捕手手套里的撞擊聲。 鞋跟敲擊在木地板上、以及數(shù)拍數(shù)的聲音,倒是讓他們新奇不已。 而當時正在角落里做基礎拉伸的最鶴生,更是對宮雙子造成了極大震撼。 他們難以相信面前白白凈凈、還看起來又細又軟的小姑娘能把自己輕松地疊成一個三角形。 出于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宮雙子被宮夫人摁著腦袋上了一周的體驗課。 但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跳國標。 因為即使不需要能把自己疊成三角形的柔韌性,一名優(yōu)秀的國標舞者也應該能說劈叉就劈叉,橫劈豎劈都可以。 再加上跳舞還要選舞伴,兩兄弟之間無時無刻不在激化矛盾的競爭心,都讓他們難以容忍自己的舞伴比對方的舞伴要差的情況發(fā)生。 “如果最鶴生愿意當我的舞伴的話,我說不定當時會繼續(xù)學國標?!?/br> 幾個小時前的新干線上,宮治幫宮侑回憶起最鶴生是誰的時候,說出了藏在心底久到快被他忘掉的真心話。 然而不等宮侑嘲笑他竟然被最鶴生拒絕過一次,宮治又以他那種特有的淡漠口吻說道: “你大概忘記最鶴生去學舞是因為身體不好了吧?她的身體素質(zhì)不足以讓她承受高強度的訓練和比賽,所以才不需要舞伴?!?/br> 宮侑聞言當即哽住。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忘得徹底,只記得最鶴生穿舞裙的樣子特別可愛,不由得開始心虛。 以至于見到最鶴生之后,他都在為了對方不那么熱情的反應而感到高興。 至少她不會問“宮侑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怎樣怎樣”之類的問題。 否則宮侑認為自己大概率會被直接送進“絕對不考慮交往的男生前十”的名單里。 …… 宮侑去理最鶴生的頭發(fā),最鶴生卻把他的手撇開了。 站在最鶴生身后的宮治幸災樂禍地無聲笑笑。 從前向來只有女生因為宮侑拒絕告白大哭離開的份,難得他會在女生面前吃癟,宮治作為第一目擊證人,自然與有榮焉。 然而宮侑何許人也? 他是同生代中被稱為有希望成為未來全國第一二傳的選手之一,就連稻荷崎高中部目光最毒辣的主教練也相當看好他的資質(zhì)。 當之無愧的高技術、強心臟的大賽型選手。 自然,被心情不太好的女孩子拒絕,他也依然能夠裝作無事發(fā)生,淡定地收回手,轉(zhuǎn)頭繼續(xù)問最鶴生要不要吃冰淇淋。 東京的天氣對久居關西的宮雙子來說稱得上涼爽宜人,而對于常年生活在北部宮城的最鶴生而言,則已經(jīng)開始容易讓她感到燥熱了。 雖然飯前吃冰淇淋并不是什么好習慣,但最鶴生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下來。原因無他,她只覺得宮侑現(xiàn)在這副圍著自己打轉(zhuǎn)的樣子,很像以前在視頻里看到過的黏在飼養(yǎng)員身邊,想讓飼養(yǎng)員幫忙梳尾巴的狐貍。 于是她點了點頭,和這對雙子一起走進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帝光不準學生帶手機到學校,最鶴生沒有和宮雙子一起去冰柜選冰淇淋,走到收銀臺邊想問問店員有沒有公用電話。 她要告訴灰二說自己今天不去竹青莊吃飯,免得一群人等她一個。 而隨后,還沒等最鶴生開口向店員詢問,她便聽到了相當耳熟的聲音,帶著連音調(diào)都懶得拔高的懶散。 “啊……” 發(fā)出這樣單音節(jié)的人,是紫原敦。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最鶴生,略有不耐地問道:“你不是說要去見朋友嗎?怎么在這里?” 這家便利店離帝光并不遠,離宮雙子參加集訓的梟谷學園也不遠。 最鶴生近來對紫原敦的觀感復雜,她有情緒外露的自知之明,也知道這是讓紫原敦看自己不爽的原因。 她全然沒想到紫原敦會上來搭話,畢竟她也非常不希望與紫原敦在體育館以外的地方有過多的交流。 “這種私人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吧?” 最鶴生又熱又煩,今天煩心的事情多到她甚至下意識地想逃避反思悔改的過程。 她的反問里敬語用得很足,紫原敦只覺得自己連一拳都還沒揮出去,就碰到一顆軟釘子。 他愈發(fā)不爽,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反擊。 最鶴生在班上也是個好同學,在社團里也是個好經(jīng)理,。 雖然她剛?cè)氩繒r立刻跟老師提出了許多建議,又得到了許多抗議,但經(jīng)過一個月的適應,籃球部內(nèi)的人也逐漸開始接受了這位有點喜歡多管閑事的經(jīng)理。 誰不想要一個做整理動作時會幫你壓背、大汗淋漓球服都被浸濕時會立馬遞來毛巾、不會把部內(nèi)四十五名部員的名字記錯、還能在空閑時間為你的戀愛提出可行性極高建議的經(jīng)理呢! ——當然,這話是其他部員說的。 紫原敦唯一受利的點只在于,籃球部終于來了個捏飯團捏的不錯的后勤。 他其實很喜歡最鶴生經(jīng)常往飯團里放一些別人不會放的東西,比如說炸好的天婦羅蝦、切碎的花枝丸、煮爛的蜜棗,也很喜歡她做飯團會像做壽司那樣加一點米醋,感覺更容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