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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仁王雅治也從沒告訴過最鶴生自己是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正選,不如說只要最鶴生或者群里的其他人不問,他就不會主動亮出自己是正選的身份。 畢竟指不定哪天,他就能靠著這點情報不對等的優(yōu)勢搞出點花樣。 然而眼下的情況卻令最鶴生感到了一絲絕望。 訓(xùn)練賽肯定是全隊都要參加的,她想過仁王雅治會來東京,但她沒想到仁王雅治和自家表哥的關(guān)系會這么好——與隊友的親戚一起吃飯這種事情,親密度不夠高通常是不會答應(yīng)的! 而他們親密度既然已經(jīng)足夠高,那就只能說明仁王雅治是與幸村同年級的立海大正選! 要是早知道仁王雅治也是立海大的正選,最鶴生就能直接給他發(fā)消息,充當雙面間諜,讓幸村想辦法逃離東京!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于是最鶴生望著仁王雅治的哀怨眼神中,又帶上了一絲憤恨。 立海眾人儼然已經(jīng)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只能齊齊看向仁王雅治,并在心中思索: ——打游戲認識的網(wǎng)友,關(guān)系難道不應(yīng)該挺好嗎? 幸村自然也是這樣想的,更何況他比自己的隊友們更了解最鶴生。 最鶴生打游戲雖然菜,但她的脾氣很好,任教任罵,屬于佛系得不能再佛系的類型。小時候他們一起玩魂斗羅,最鶴生可以守在游戲機前背板一整個下午。 可她現(xiàn)在盯著仁王的這副又怨又恨的樣子,著實很難讓幸村說服自己相信“他們兩個是好朋友”。 灰二倒是很清楚最鶴生正在想什么,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隨即招呼著這群少年跟自己走。 期間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十分貼心地將灰二抱著的一大堆食材給接了過來。 出冰帝之前他們從幸村這里聽說了這位學(xué)長膝蓋受傷的事,萬萬沒想到灰二會親自過來迎接,對方的情真意切頗讓人感到惶恐。 灰二對他們說了句謝謝,發(fā)現(xiàn)幸村落到了隊伍最后,立刻揚聲道:“阿市,走了哦?” “嗯,我和仁王說兩句話,你們先走,待會我們追上來。”幸村精市笑得如春風(fēng)和煦,仁王雅治卻感到背后發(fā)毛。 他動作略顯滯塞地扭頭看向身邊的幸村,這位蟬聯(lián)了三年“最想交往的男生”的立海人氣王依然笑得好看。 幸村以與平日無異的溫和語調(diào)道:“別緊張,只是問幾個問題。” 仁王點點頭,“您請?!?/br> “最鶴生有在游戲里和你結(jié)過怨嗎?” “沒有?!?/br> “那個游戲里有沒有野外仇殺之類的機制?” “沒有?!?/br> “有沒有結(jié)婚系統(tǒng)?” “……呃……有的?!?/br> 問題問到這里,幸村便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仁王雅治不僅沒有審訊結(jié)束之后解脫的感覺,反倒是覺得自家leader的氣場愈發(fā)恐怖了?! 隨后沒過多久,就在先行部隊已經(jīng)走到五十米外街口轉(zhuǎn)角處時,仁王又聽見幸村用他那溫和的語調(diào)問: “仁王,說老實話,你有沒有在沒游戲里跟我meimei網(wǎng)戀,然后還把她甩了?” 聽到這個問題,欺詐師腦子里那根一直繃緊的弦,終于還是“噔——”的一聲,斷了。 仁王:我現(xiàn)在就是冤枉,非常冤枉。 第29章 仁王雅治苦于思索該怎樣向幸村解釋他與最鶴生之間,清白得堪比明年還沒落下的第一場雪。 雖然偶爾會因為扮成柳生比呂士的樣子收到女孩子的告白,但仁王雅治這還是第一次以自己真正的身份為了這種誤會感到苦惱。 但幸而,這份苦惱只圍繞了他不到三十秒。 因為三十秒后,幸村精市率先幫仁王雅治找到了證明他何其無辜的證據(jù)—— “啊,對了。最鶴生有和我說過她有一個從初一開始一直喜歡的男生……她初一的時候你還不認識她吧?” 仁王雅治忙不迭地點頭。 最鶴生初一也正是切原赤也初一的時候。 彼時網(wǎng)球部還沒成立【海帶育成研討會】,仁王不可能以切原赤也打游戲作為契機認識最鶴生。 而最鶴生同樣不可能在有中意對象的前提下網(wǎng)戀,仁王雅治比她暗戀的對象出現(xiàn)得更晚,“網(wǎng)戀”的猜想在時間線的沖突之下自然也就不會成立。 明明是多想一想就能明白的事情,怎么會那么莽撞地問出口? 所謂關(guān)心則亂? 理清邏輯的幸村精市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向隊友道歉,“抱歉,仁王。是我考慮不周,冤枉你了?!?/br> “沒事,沒事……” 仁王雅治劫后余生,本來還算堅強的心靈在這幾番激烈情緒的沖擊之下已然麻木不仁,甚至還有點欣慰自己和最鶴生認識以來關(guān)系不錯相安無事…… 不過最鶴生看自己的眼神的確很不對勁。 然而究其原因,仁王雅治也摸不著頭腦。 …… 為了與初中部的隊服作出區(qū)別,立海大高中網(wǎng)球部隊服的主體顏色是黑的,領(lǐng)口、袖口以及拉鏈兩側(cè)有白色的滾邊,?;张c校名依然被印在右胸前和背后。 也不怪今天跡部景吾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 雖然你們的新隊服也很差強人意,但總算是把那身摧殘他人審美的土黃色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