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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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北冥飛蒼白臉色,他忍不住蹙起眉頭。 記得北宇宏說他命格多變,能逢兇化吉,可以為北冥帶來不一樣的命運! 可是,他真的能給北冥帶來不一樣的命運嗎? 陰寂天回過神替北冥撥開貼在雙頰上的發(fā)絲,然后,輕輕地?fù)徇^冰涼的薄唇。 就在收回手之際,他發(fā)現(xiàn)北冥那張俊美的面容似乎變小了許多,也變年輕了許多,細看之下,簡直就是小屁孩的翻版! 陰寂天正想借著火光看清楚一些的時候,突然,一件白色斗篷從眼前劃過,當(dāng)即遮住他的視線,接著,斗篷蓋在了北冥身上。 當(dāng)他再看到北冥時,面容并無任何異樣! 陰寂天看眼正在細心替北冥掖好斗篷的北斗,眼底閃過疑惑,難道他剛才眼花了不成? 好吧! 也許可能是旁邊火光的緣故,讓他把北冥錯看成小屁孩了! 陰寂天想到小屁孩,不由開口問道:“小……弋桐呢?怎么沒有看見他的人?” 北斗動作一頓,頭也補胎說道:“小少爺年紀(jì)還太小,宏長老不允許他參加獸潮!” 陰寂天眼底閃過詫異。 小屁孩竟然沒有參加獸潮?那他那天來邊城干什么的? 陰寂天滿肚子疑惑地拉起斗篷的一角,然后,把北冥的收塞進斗篷里。 這是,他突然感到北冥的手臂一輕,猶如縮水一般,不僅輕了,而且瘦的只剩一根臂骨似的。 陰寂天心頭大驚,迅速掀起衣袖一看,只見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變成孩童般大小的嫩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原樣,仿若剛才看到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正蹲在對面的北斗注意到陰寂天的一樣,神色微微一變,連忙問道:“少夫人,怎么了?” 陰寂天回過神,看到北冥戴在手腕上的黑色手鏈,抬頭一笑:“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北冥手腕上戴的手鏈與弋桐手腕上的手鏈一模一樣?!?/br> 經(jīng)自己這么一說,再細細一看,還真是一模一樣! 北斗眼底閃過狐疑之色,不過見陰寂天沒有表現(xiàn)出大驚失色之類的表情,也就沒有當(dāng)一回事,淡淡回了一句:“少爺與小少爺是兩兄弟,戴同樣的手鏈不足為奇!” 陰寂天點了點頭,然后,迅速轉(zhuǎn)移話題:“我也累了!你們還有多余的地毯嗎?” 北斗從空間袋里掏出一張軟地毯鋪在北冥身旁的地上,放好枕頭,又從空間袋里取出一張薄被褥,道:“少夫人,您可以休息了!” 陰寂天迅速躺在軟地毯上,側(cè)過身子背對著北斗,剎時,星眸里透露出震驚之色。 他第一次看到北冥的臉變小變年輕的時候,很有可能真的只是他眼花了! 可是,他再次看到北冥的手變成孩童的小手,又該怎么解釋,難道說這是幻覺嗎? 如果兩次都是他看錯了,那還真得找個煉丹師來治一治他的眼睛才行,不過,經(jīng)過渡劫之后,他對自己的視覺眼力還是相當(dāng)自信的,絕對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看錯。 要是他真的沒有看錯,也不是幻覺,那…… 陰寂天越是深想,星目就睜得越大,越是覺得難以置信! 難道—— 北冥就是北弋桐? 陰寂天覺得這件事情太勁爆了!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至今還記得數(shù)月前在獸園里聽到弟子們所說的話 ,以及小屁孩在這數(shù)月來的言行舉動,都讓他覺得小屁孩很有可能就是北冥。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北冥為什么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呢? 陰寂天一夜未眠,認(rèn)為自己必須親眼聽見,才能肯定心中的猜測。 天際緩緩亮起,周圍的修士陸陸續(xù)續(xù)從調(diào)息中站了起來,寧靜氣氛漸漸變得十分熱鬧。 陰寂天無法再繼續(xù)裝睡,翻開被褥坐起身子,就看到北冥眼皮微微一動,有要醒來的跡象。他快速趴到北冥的身旁,靜靜等待北冥轉(zhuǎn)醒過來。 雖然百分之八十一經(jīng)能肯定北弋桐就是北冥,也氣他不把這事告訴自己,可是,不管是北冥還是北弋桐,他們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真意的,沒有一絲作假,他自然也就不能因為這件事兒不理北冥。 再說了,他又不是小氣的女人家,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兒鬧情緒,更何況誰的身上沒有一點小秘密,就像他自己一樣,還不是沒有告訴北冥他已經(jīng)可以修煉的事情。 北冥睜開眼,就看到陰寂天揚著美麗的笑容望著自己,嘴角情不自禁地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如果他現(xiàn)在有力氣,定要把人拉到懷里,狠狠地親上那張水嫩的小嘴。 “醒了?”陰寂天扶他坐起身:“身體可有好些?” “已經(jīng)無礙!”北冥在起身的瞬間,順便在陰寂天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 “主子,請洗漱!”北斗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水端到北冥的面前。 不遠處的北生看到北斗的動作,懊惱地跟旁邊的北維說道:“難怪北斗能成為少爺?shù)男母?,你看他多細心!對了,你有水盆嗎?我們也給少夫人打盆水!” 北維臉露難色,然后,從空間袋里取出一個跟臉盆差不多的東西:“我只有這個!” 北生立即把他手里的盆子搶了過來:“這個也不錯,能裝水就好!” “可是,那個是給我的契約獸裝口糧用的!” 這話差點氣得北生要拿盆子砸在北維的臉上。 北維安慰道:“我們就算有盆子,也沒有水啊!我們哪比得過少爺身邊的六大護衛(wèi),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都有。” 北生郁悶的把盤子扔回北維的身上。 盞茶之后,各大門派家族的修士動身前往萬妖森林深處。 一路上,各大門派家族是修士捕捉到許多妖獸,人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意。 陰寂天因為是個被人毀掉靈根的廢物,而背面因為身體不適的緣故,兩人就成了隊伍里最無用的閑人,只能無聊的待在安全陣法圈里等著修士們大獲歸來。 到了深夜,隊伍就會找到比較空曠的地方,打坐調(diào)息,第二日一早,又起來趕路捕獸。 如此重復(fù)的日子,足足過了五日,知道第六日清早,各大家族門派的修士們紛紛駕馭法器飛往萬妖森林的中心,哪里是九級以上的妖獸的聚集地,也是萬妖森林里極兇之地。 平日里,不會有修士單獨或是成群走進萬妖森林里的最中心,就算是腳下駕馭著法器,也無人敢從妖獸森林里的中心飛過,生怕一不小心,被高級妖獸從空中打了下來,最后,只有死路一條! 離萬妖森林的中心越近,修士們飛得越慢,也越來越謹(jǐn)慎,期間,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其他門派家族的修士與他們隊伍會合,就像是無數(shù)條河流漸漸地形成一條大海沖進了萬妖森林的最中心。 此時,萬妖森林最中心的邊圍外的空地上,聚集了數(shù)百萬名修士,可是,卻無人敢大聲喧嘩,都是悄聲的討論著事情,就連該機修士也是低低私語,神情特別嚴(yán)肅。 陰寂天見大家都在討論妖獸產(chǎn)子的事情,便附在北冥的耳邊,悄聲問道:“真的有十級妖獸要產(chǎn)子嗎?” 北冥目光微微一閃,模棱兩可說道:“或許有吧!” 陰寂天見北冥也給不出答案,只好悄悄地肆放自己的聽覺去偷聽修士們的談話,順便試試自己的能力會不會被高級修士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怒氣沖天的大聲吼道:“北家的家主給老夫滾出來!” 第118章 虛空長老 猶如妖獸的怒吼聲,在清靜的外圍空地上傳了開來,正在交頭接耳的修士們紛紛被驚了一跳,速速抬起頭,不滿地看向來人見對方是穿著純塵派衣袍的中年男子,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只不過話題從妖獸產(chǎn)子的事情轉(zhuǎn)到了純塵派與北家有何糾紛的事情。 “純塵派與北家不是一向交好的嗎?怎么玄白長老一副氣沖沖要找北家算賬的樣子!” “純塵派與北家是百年世交,而且,玄玉長老與北家宏長老還結(jié)成了道侶,就不知道純塵派與北家在獸潮的緊要關(guān)頭,想要鬧出什么事來!” 陰寂天在聽到玄白長老怒吼讓北家家主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玄白長老是來為清鋒與清寶出頭來了! 北家的族長與長老們面面相覷,都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何事的模樣,不過,還是揚著笑臉迎了上來。 北冥向北斗示意,北斗立即跟上長老們的步子,迎上純塵派的玄白長老與純塵派數(shù)名長老以及純塵派的一大群弟子。 北神迎上前,立即爽朗一笑:“玄白長老,別來無恙,我聽說在獸潮前的一個月,玄白長老又晉升了一級!真是可喜可賀!” 玄白長老怒瞪著雙眼:“老夫找的可不是你這個分家的族長,老夫要找的可是北家的家主,對了,讓北宇宏出來也行!” 站在長老群里的北宇宏聽到玄白長老點名道姓的要找他,眼底閃過愣意,然后,從長老群里走了出來,溫和問道:“不知道玄白長老找我有何事情?” “有何事情?”玄白長老冷冷一哼:“這就要問問你的好兒媳了!” 站在遠處的陰寂天,聽到玄白長老‘好兒媳’三個字時,眼角微微一抽。 北宇宏一愣:“你說的可是寂天!” 玄白長老兇狠瞪著他:“難不成你還有地二個兒媳?” 北宇宏未把他兇悍的語氣放在心上,依舊溫和笑道:“敢問玄白長老,寂天做了什么事,竟然讓您如此生氣?” 玄白長老怒火中燒雙眼頓時冒出許多條紅紅的血絲:“老夫可不止生氣,就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北家的族長與長老們紛紛一愣! 玄白長老轉(zhuǎn)過頭:“清鋒、清寶,你們出來!” 清寶與清鋒從弟子的人群里走了出來,站在玄白長老的身旁,然后,怒視著北宇宏。 玄白長老看到清寶與清鋒兩人,語氣緩和了許多:“張開嘴巴,讓他好好的瞧瞧!” 清鋒與清寶用著悲痛忿的眼神看著北宇宏,然后,緩緩地張開嘴巴。 北家一干人等疑惑的望著清鋒與清寶的嘴巴里面,起先買有看出什么,經(jīng)過細細一瞧,赫然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的舌頭已被割去了一大半。 眾人看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北宇宏微微一震:“這……” 玄白長老憤憤說道:“這就是你的好兒媳割的!” 北宇宏一聽,然后笑了:“玄白長老,您是不是說笑了!寂天他……” 他話語頓了頓:“你應(yīng)該聽說了寂天的事情,我想不止你,站在這里的各位應(yīng)該也有聽說寂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有能力割掉你弟子的舌頭?” 其他人也覺得十分好笑,一個普通的凡人,如何傷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別說筑基期了,就連煉氣中期修士,普通凡人也難傷個分毫。 北斗聽到這里,趕緊轉(zhuǎn)頭跑回去,把事情告訴北冥。 玄白長老見眾人竊笑,不由得漲紅著臉,怒道:“你的意思是老夫誣陷你家兒媳婦了?” “不!不!”北宇宏忙搖頭:“我只是好奇寂天一個普通凡人,如何傷得了筑基期的修士!” 玄白長老冷著臉:“清鋒與清寶說,寂天在割他們的舌頭的時候,曾經(jīng)親口承認(rèn),靈根雖然被毀,但是,他的身體里卻冒出新的能力!” 他話一落?!畤W’的一聲,眾人對于這個消息震驚不已! 北宇宏冷笑:“這些都是你們的片面之詞,什么事情都是你們說的,又有誰證明傷你弟子的人是寂天?”